第六百八十七章:半路上遇見的那個男人
第六百八十七章:半路上遇見的那個男人
蘇南被打了。
晚間他從南山超市正欲騎馬回公主府,卻忽然不知從何處冒出了四十幾人來。
那伙人直朝蘇南而來,不容分說,合起伙兒的將他逼入了巷子里。
蘇南受了重傷。
他伸手的確不錯,但雙拳難敵眾手,他一人之力又如何奈何得了這許多人?
若不是巡城官兵恰好巡邏趕到,只恐蘇南的小命都將要交代在那巷子里了。
當好月趕到府中之時,何靖已經來了一趟,而蘇南躺在床上渾身是傷。
這是好月第一回見著蘇南受了如此重的傷,那人躺在床上動彈不得,連翻個身都疼的齜牙咧嘴。
在他床邊照顧的人是輕言。
輕言見得北冥夜傷的如此厲害,心中憋了一股氣,攥起拳頭總想著要替蘇南報仇。
好月眼神也冷了許多。
她站在蘇南床頭,瞧著那全身纏了布條的男子,開口的語氣毫無溫度,「你可知是誰打你的?」
蘇南輕唔了一聲,疼的他連說話都很廢力氣。
「估計,是京城裡最近出的這兩個敗類!」
「哪兩個?」
蘇南一想,便又將四月末所遇見的那樁事同好月說了清楚。
大理寺少卿?京城首富?
呵……好月嘴角斜斜一勾。
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他非要闖。
「你且安心養傷罷,這頓打不會讓你白挨,我定會替你討個公道!」
「你要小心!」蘇南頓了頓,「一家有權一家有錢,大理寺陳少卿是顧宴門生,到底有些背景的,又加之趙家是個富可敵國……這回虧,我便吃了也無干係!」
好月眉頭一挑,「你還不知曉我這人么?我這人什麼都能吃,偏生就不吃屎不吃虧,既敢騎在我頭上拉屎,不讓他們認識到錯誤,那就不是我的風格了!」
蘇南本是疼的不行,可聽著好月那一句不吃屎,瞬間又噗笑了一聲。
這一笑,又牽動了他的傷口,使得他連連呼痛。
輕言見此很是無語,卻仍舊小心的順了順他的胸口。
「你可別笑了,免得傷勢又加重,看你疼的可要如何是好!」
輕言當真是誠心關心蘇南的。
二人之間的感情也非旁人所能比擬。
對於輕言而說,她生命中如今只有兩個人對她最為重要。
其一是好月,其二是蘇南。
好月救她出了水深火熱當中,教她知識與身手以及如何做人。
蘇南幫她埋葬了她的父母,在生活當中十分照顧她,猶如家人一般。
蘇南同輕言又笑了笑,「你個小丫頭……人嘛,活著就是要多笑一笑的!」
說著,他又吃力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塊懷錶,「你這些日子也忙,終於逮著能同你說話的機會了……你這『懷錶』送的倒是停高端的,我仔細研究了許久,這東西還真是好用……
除了當今皇帝哪兒有一塊之外,還有一塊則在我這呢,平日里都不敢拿出來看,生怕被人搶劫了!」
為何明明是如此苦情的話,從蘇南嘴裡說出來,好月卻只覺著如此有喜感?
「嗯,你喜歡就好!」
自然是喜歡的。
蘇南又笑了笑,「我這些時日一直想同你稟告一下生意之事,但您老這大忙人,平日里連個影子都瞧不著,今兒個倒正好,我想同你說說……我將張子藩重用了!」
「張子藩?」
這名字頗為有些耳熟,可好月一時間卻記不起來這號人物是誰了。
蘇南便又仔細提了提,「那回咱們從京城回揚州時,半路上所遇見的那個男人……張子藩!」
這麼一說,好月這才似是恍然大悟想了起來。
不過說起此事,好月眉頭卻依舊是微蹙著,「那人同之前的揚州林家也有交情罷?」
「此事我問過了!」蘇南道,「也不算有什麼交情,只不過是在生意上有些小小的往來,再說了……林家也自是瞧不上他的!
我前年在京城當中瞧見了他,他恰好虧的血本無歸……唔,不過後來我倒發現了他之人,對生意場之事還懂得不少,只不過沒有硬的背景!
也算是一個人才,我便收了!」
好月點了點頭,「生意場上之事你做主便好,我信你的……」
說著,她則又瞧了一眼外頭的天色,「時間不早了,你好生歇息,今兒個吃的這場虧,你放心,我定會連本帶利的替你討要回來!」
「還是那句話,萬事小心!」蘇南說,「畢竟吃虧是福,人生嘛,誰不會吃些虧?我真沒事!」
說到底,一個有錢有個有靠山,而好月身後只有一個不如顧宴的皇上,他怕她會吃虧。
好月笑了笑,只又交代了他一聲好生歇息之後,便出了蘇南的房間。
只不過……好月未曾料到,恰好出了蘇南的院子大門,便正好與伯言碰了正著。
那男子依舊還如之前一樣,容貌氣質都未曾變過半點。
伯言顯然也未想會見著好月,當下朝其禮貌一點頭,「公主!」
「許久不曾見過伯言先生了,這些日子也未曾去拜訪先生,不知先生如今可是安好?」
夜色之下,女子笑容清淡,可那一雙眸子卻猶如海上剛升的明月,清澈無比。
「勞公主惦念,一切都好!」
「那便好!」好月說著,眸子一斂,「先生可是用過晚飯了?」
她回府之後便一直待在了蘇南房裡,如今連晚飯都還未曾吃呢。
伯言唔了一聲,「還未曾!」
「那便一道吃個晚飯罷!」好月理了理袖子,「想來伯言先生也有話要同我說!」
若是來看蘇南的,蘇南回府之時他便能看了,何必等到現,恰好趕上好月也在之時?
好月能洞察他的心思,伯言也僅是笑笑,隨即二人又寒暄了兩句,一同又往他的院子里走去。
路上,二人並排而走,好月將手負立在了身後,每走一步之間,竟顯得老沉。
半響,她率先開口說了話。
所問的,卻是有關安月之事。
「伯言先生以為我大姐如何?」
明顯見得伯言愣了一愣,「安月姑娘自然是極好的!」
「哦?」好月睨眸看他,「哪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