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我有些嚇著著
第二百八十六章:我有些嚇著著
話罷,朝著蘇南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將那個混混散了,而後來到劉氏身旁。
劉氏顯然是受了不少的驚嚇,此時大睜著眸子,嘴裡說不出半句話來。
直到好月用自己的手,撫上了她的手,再聲色柔和道:「娘莫怕,沒事了!」
劉氏張著嘴,唇有些顫抖,然後將好月猛的攬入了懷裡。
「好月,好月,娘的女兒,來,給娘瞧瞧,你可是哪兒受著傷了!」劉氏說著,又將好月從懷裡退出來,上下仔細的看著要看著她身上的每一處。
「沒事,我沒事!」
身上很疼,可好月是個能極力隱忍的人,她面上做出幾分輕鬆,拉住了劉氏的手。
「沒事,我沒事,咱們進屋去!」
說著,她便將這些後事交給了蘇南,再拉著劉氏的手走到了院門邊上,用力的瞧著大門。
在這一刻,好月的心是冷的。
這明明是她們自己家,自己的院子,可如今卻將她們關在了門外。
外頭沒了什麼動靜,如今乍聽著敲門聲,大劉氏是不敢去開門的,可劉老太與馬氏卻一直擔憂著外頭的情勢,不顧眾人反對的將門打開。
那一刻,她們見著渾身帶血的好月牽著劉氏出現在了正門口,在兩母女的身後,是那些個倒在地上的漢子身影,以及蘇南正指揮著幾個混混將人給處置好。
那一刻,小姑娘清輝亮澈的眸子猶如寒潭,深不見底,冷冽凜然。
那些人終於被收拾,大劉氏心中卻有些慌亂了,好月那個眼神,讓她很是懼怕。
不只是大劉氏,那些個在一旁生怕遭到池魚之殃的工人,也有些膽顫。
好月只是冷冷掃了眾人一眼,最後朝著劉老太低著聲音道。
「今兒個生意不做了,姥姥將人安排一下,等會子來院子里,咱們開個會議罷!」
說罷,便又拉著劉氏入了內院里。
安月受了驚嚇,秦臣又替她擋了不少棍棒,此時她心中正是十分的糾結,便是秦臣此時拖著她的腰身往院子里走,她也渾然忘記了要如何反抗,任由被她摟著。
恰在這一刻,陸喬領著陳大方從南梨村趕來,正好見著了這一幕。
陳大方手中拿著的鋤頭無力的落在了地上,怔怔瞧著安月與秦臣二人入了院子。
陸喬本是在那些個漢子找來時,便偷偷的去了南梨村找陳大方,可沒成想著一回來這事兒卻已是解決了。
出頭落地哐當一聲,陸喬順著他的眼眸看去,院子門口卻已是沒了人。
「大方哥,你怎的了?」
陳大方這才算時反應了過來。
臉上有些慌亂,心中卻有些苦澀,未免不讓自己露出情緒,他只得道:「地上好多血,我、我有些嚇著了!」
這模樣,倒的確像是嚇著了。
陸喬看了一眼蘇南,卻見得少年正雙手抱胸的不知與那倒在地上的漢子說著什麼。
從側面看去,恰好見得男子精緻的側面露出的冷笑。
那一刻,陸喬覺著,蘇南這人貌似也不錯。
緩緩收回眸光,朝著陳大方道:「沒事了,應當沒事了,你瞧,那些個漢子都受了傷,定然是蘇南將這個事兒解決妥了,地上的血肯定也是那些人的!」
他方才見著了,安月並未受傷。
是以,他此時聽著這些,也只是淡淡點了頭,「我、知曉了,既然蘇南在……我、我便先回了!」
話罷,他從地上將鋤頭撿起,又往來時的路返了回去。
陸喬也沒送她,反而朝著蘇南走了去。
「我、我娘跟姥姥呢?你可瞧見了?」
陸喬這人的氣質十分乾淨,幹將到蘇南也的確為其動過一些小心思。
但自打劉老太說要將她許給陳大方、再加上自家姥姥也跟他說,陸喬不是他能娶的起的后,便也淡了這份心思。
如今么,也只當她是好月的表妹看待,任何的心思早就收藏了起來。
「在院子里,你回去就能見著了!」
說罷,也不欲在理會陸喬,跟那幾個混混一仰頭,便示意他們快些離開。
那些個上門來找事的漢子,自然也不敢多做停留。
帶人走完之後,這院門前,只留下了一片血跡斑斑。
好月入了院子里,只坐在大廳的主位上,待劉老太將工人遣散之後,院內除去劉君子還未回來之外,所有人都到齊了。
今兒個早上,劉老爺子起來便去了李家彎子的地里,並未見到這場血腥的廝殺。
可好月渾身帶血,頭髮凌亂,嘴角還噙著血絲的模樣,卻已讓眾人產生了驚悚感。
她坐在凳子上,又將右腿踏在了凳面,將手又搭在右腿膝蓋上。
那模樣,哪兒還有半分的女子矜持之樣?真是好生的沒規矩。
可偏生,卻沒有一人來上前說她。
此時劉氏坐在她的旁邊,其餘的人則各自挨著坐著。
左側是安月、秦臣、翠綠、陸喬。
右側是劉家兩老口,大劉氏、陸子旭,以及馬氏。
而蘇南,則雙手抱胸的倚靠在了門案上。
好月掃了眾人一眼,看向秦臣。
「秦公子,我們一家子有事需要商議,還請您迴避迴避!」
她此時心情有些不好,話也有幾分冷意。
秦臣方才是眼睜睜的瞧著她出手的,深深的覺著了這女子的可怕性。
可此時安月才對他有些了心軟,哪兒會如此離去。
說起臉皮厚,他真是比誰都要厚。
當下道:「安月是我妻子,那你們便是我得家人,咱們是一家人,又有什麼需要迴避的?」
「秦公子!」安月聞言,抬眸瞧了他一眼。
見得他額頭上有因護自己而被打成的淤青,想說的硬話到了嘴邊,到底是軟了下來。
「你、還是先迴避罷,去我後院坐坐,待此事完了,你再來!」
她的聲音是難得的溫柔,秦臣當下便乖了。
「既然夫人如此說……那為夫便先去你房裡躺躺罷!」未免被安月拒絕,他又是哭著一張倆難得指了指後背。
「身上疼,走不得!」
當家一家人的面,安月只覺著有幾分無奈有惱怒,最後沒得法子,只好如了他的意。
「隨便你!」
秦臣陰謀得成,當下便歡快著步子出了大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