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 夜間衝突
蒙煜凱坐到沙發上，“媽，你以後早點睡，不用等我。”
蒙老夫人貌似慈祥地望著蒙煜凱，“阿凱，我不關心你，這個家裏，還有誰會真正關心你。”
蒙煜凱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意思，指的又是誰！
趙姐已經將湯端了出來。
“心執呢？”蒙煜凱問趙姐。
趙姐將湯放到茶幾上之後，低著頭，“少夫人可能已經睡下了。”
蒙煜凱抓住了她話中的兩個字，“可能……她吃飯了嗎？”
“沒有。”，趙姐看一眼蒙煜凱，又低下頭。從她到蒙煜凱家做傭人，她僅僅和蒙煜凱對視過一次，他的身上散發出的危險氣息讓她不寒而栗。從那之後，她就再也不敢和蒙煜凱的視線相遇。
蒙煜凱站起身，拿起沙發上的包。
蒙老夫人也站起來，趕緊說，“阿凱，湯不喝了？”說著，她端起湯，就差喂他了。
蒙煜凱伸手接過湯碗，試一口，溫度正好。他仰頭一口喝掉，而後轉身上樓。
“阿凱，阿凱！”蒙老夫人在他的身後喊著。
蒙煜凱還是沒有留下來聽著她絮叨。
來到樓上，他推開臥室的門，裏麵漆黑一片，打開燈，沒有看到人。他又到書房，還是沒有找到她。
心裏莫名就氣憤起來，旋風一樣來到音響室，推開門，看到她坐在地毯上，靠著沙發已經睡著了。
房間裏的音樂，他聽過，是莫紮特的《安魂曲》。
剛才的憤怒被一種寧靜和某種憂傷所代替，放輕了腳步，他來到她的身邊，蹲下來，近距離地看著她。
她的皮膚如初生的嬰兒一樣，吹彈可破。
“心執……心執……”，他小聲喚著她的名字。
大概是睡著了，所以，她沒有任何反應。
蒙煜凱將她抱起來，還沒有走出音響室，素心執便醒過來。
“你要幹什麽！”，她戒備地望著他。
蒙煜凱幽深的眼睛望向她，“我送你回臥室，在地上睡會感冒。”
素心執掙紮起來，“我自己走……”
見她固執，蒙煜凱也擰起來，“我抱你過去。”
素心執的聲音瞬間生硬，“我有手有腳，我可以自己走。”
蒙煜凱瞪著她，鬆開手。
“啊！”，素心執摔在地毯上，不疼，隻是嚇著了。
她立刻從地上爬起來，“蒙煜凱，我問你，你是不是又找司徒的麻煩了？”
“司徒……”，蒙煜凱轉手捏住她的脖子，“素心執，你始終都沒有覺悟。”
素心執的雙手抓住他的手臂，“蒙……蒙煜凱……你不死我就不會覺悟……”，盡管冉草讓她要好好和他相處，可是她就是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眼看著她的呼吸越來越微弱，蒙煜凱才放開她。
素心執倒在地上，雙手握著脖子，艱難地呼吸。或許冉草是對的，她真的不應該和他頂撞！
一陣咳嗽後，她抬眸，望向他，眼含晶瑩，“你為什麽又打司徒，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再針對他了嗎？”
“素心執，你隻對我提要求，那你自己呢？”，蒙煜凱居高臨下地俯視她。
“我……”，素心執愣一下，“我怎麽了？”
蒙煜凱冷笑，“你怎麽了！還在裝糊塗！”
素心執霍地一下站起來，“我裝什麽糊塗了。自從我答應你的那天起，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你在我的身邊不是安排了眼線嗎？”
蒙煜凱挑起她的下頜，“素心執，你真當我是傻瓜嗎？隔三差五地往冉草那裏跑，不就是為了從冉草那裏打聽司徒的狀況嗎？”
“我沒有……”，素心執聲音顫抖。
蒙煜凱仿佛抓住了把柄一樣，“是不是，你心裏有數。素心執，你答應過我的，以後不會再見他，不僅不見他的人，就是心裏也不再有他。”
眼眶裏的淚水終於掉出來，她極力地避免連累司徒，還是連累了。可是蒙煜凱的要求，她一時半會真的做不到。
“你的要求我一下子真的沒有辦法做到。你給我點時間好不好，我會努力，努力做一個好妻子，努力地忘記他，把他當作一個陌生人。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努力做到。請你相信我！”，她請求他，如此卑微。
蒙煜凱的眼睛微微眯起，在他的麵前哭泣，低三下四，為的是另外一個男人。
“好，我相信你。現在，你就好好盡一個妻子的義務。”
“不！”，素心執如針紮般。她立刻往門外衝去。但是慢了一步，蒙煜凱將她拉回到懷裏，“你不是說要做一個好妻子的嗎，這麽快就忘了。”
素心執推拒著他，“我很累了，想要休息。”
“休息！你剛才不是很精神的嗎？”，顯然，他沒有打算放過她。
素心執仰起頭，眼中閃著厭惡的光芒，“蒙煜凱，你是畜生嗎？除了那種事情，你能不能想點別的。”
蒙煜凱嗬嗬笑起來，“沒錯，我就是畜生！”
“你，你要幹什麽！”，素心執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如野獸般的光芒。
蒙煜凱的臉上浮現冷冷的笑，“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一個畜生當然要做一個畜生該做的事情。”
“啊！你放開我！”素心執恐懼地大聲叫起來。
蒙煜凱扯下領間的領帶，扔到地上，毫不客氣咬住素心執光滑的頸部肌膚。音響室的門敞開著，隨時都可能有人會進來。素心執驚恐的雙眼死死盯著門口，祈禱著不要有人來到樓上，即使來到了樓上也不要走到音響室。
“蒙煜凱，不要在這裏……”，她太了解他，一旦他決定的事情，他不會改變，不達到目的不會罷休的。但是這裏，她真的不想。這個音響室，是一個純淨的地方，她在這裏想著她所愛的人，是她的空間。他已經奪走了她的一切，但是這個地方，她本能地希望能夠將她保留下來。
“可是我就想在這裏。”，蒙煜凱固執地說道。他心裏再明白不過她的目的，然則，他不允許她有自己的私人空間，人都已經是他的了，就該讓他進入她的每一個空間，包括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