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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梅鶴鳴跟陳子豐周存守孫元善幾個在前頭明廳里吃酒,讓人去明月樓接了幾個粉,頭來唱曲遞酒取樂子,旁的還好,只其中一個乃是伴香嫡親的妹子,姿色上比伴香遜些,難為倒是生了一副好嗓兒,學了一手的好琵琶。


  老鴇兒,依著伴香取了名兒叫伴琴,慣會打扮討巧,如今這都快進臘月的天兒,便是這明廳中燃了炭火,到底不是春夏,旁的人便是穿的少些也是紗夾襖裙,偏她穿的格外輕薄,月白裡子銀紅縐紗襖,下頭白碾光絹兒的挑線裙,裙邊兒鑲了一圈兒銀紅素緞,裙擺下一雙小巧金蓮套著大紅白緞繡花鞋,抱著琵琶且歌且舞,身輕腰軟,比她姐更多了幾分妖嬈風情。


  只見她款擺腰肢,微抬*,幾人才瞧見了裙底風光,被孫元善一把扯到懷裡去,順著她腳下繡鞋綾襪便摸了一把,卻是光,溜,溜的*兒。不禁笑道:「這樣兒的天,裡頭怎的連個褲兒都不穿,難道不覺的冷,且吃盞酒暖暖吧!省得凍壞了,爺心疼的慌。」抬手把自己吃了一半的酒遞給她,伴琴接了吃下,被孫元善按住在她身上揉了幾把。


  還是陳子豐道:「你倒是自己樂的歡,只這會兒且放了她去,讓她好生彈唱幾首,也省得我幾個耳朵得了閑,凈瞧著你倆眉來眼去的,算怎回事。」


  那孫元善聽了,放開伴琴,不懷好意的推了她一把道:「可見他是你正經姐夫,深恐你這小姨子吃了我的虧,怕不是除了你姐姐,也惦記著你的賬了,竟吃起味來,快過去,親一個,也好堵住你姐夫的嘴。」


  那伴琴倒是真靠過去,紅唇湊上在陳子豐臉親了一下,陳子豐也嬉笑著摸了一把道:「你這丫頭不會瞧臉色,光顧著我們幾個客,倒把正經的主子給怠慢了,依著我的話,趕緊過去,好生遞上一盞酒,也算賠個情。」說著往梅鶴鳴哪兒努努嘴。


  伴琴知道這是陳子豐瞧著她姐的情份指撥與她呢,哪有不明白的,斟滿一盞酒,搖晃晃的過去,遞到梅鶴鳴跟前,軟糯糯的道:「奴年紀小,席上的事經的少,公子且恕了奴的不周之罪吧!」


  眸含□,點滴滴水盈盈的望著梅鶴鳴,微微俯身,襟口微松,露出雪,白胸,脯里兩隻渾,圓,堅,挺的ru兒,撐開綠綾肚,兜,落在梅鶴鳴眼裡,勾人非常。


  這幾日宛娘的身上不便,梅鶴鳴已是素凈了幾晚,這會兒倒真被這伴琴勾起些火氣,吃了她手裡的酒,一伸手把她摟在懷裡,揉了她的nai子一把道:「你是伴香的妹子今年多大了跟了人不曾」


  這伴琴一聽,心裡不禁大喜,當初姐姐那等姿色都沒得梅公子梳攏,若是她得了,在明月樓里還不拔了頭籌。


  想到此,越發身嬌體軟的靠在梅鶴鳴懷裡道:「奴比姐姐小上一歲,今年正好十四,娘原說還小些,便沒得人梳攏。」


  梅鶴鳴的手探到她的裙下去摸了摸調笑道:「我瞧你娘倒是不知自己女兒的心思,這姑娘大了,哪還能留到住,這春心不早動起來,大冬天而連褲兒都脫了,想是痒痒的不成了,爺做個好事,梳攏了你可好?」


  陳子豐幾人對看一眼,均笑道:「這倒是大好事,這就讓人給明月樓里的老鴇子送了信兒去,今兒晚上,便留下她做成好事。」


  那伴琴喜的身子都有些發顫兒,玉手又捧了一盞酒遞到梅鶴鳴唇邊上:「奴謝公子垂憐,定好好侍奉公子。」


  梅鶴鳴揉搓了她幾下道:「這會兒好早呢,等散了席爺,好好憐你一番。」陳子豐幾人慣會瞧眼色,一見這光景,再瞧天色也漸暗下來,鬧了也將一日,忙一個個起身告辭走了。


  梅鶴鳴這才讓人收拾殘席,摟著伴琴進了前頭書房院內,吩咐備了香湯,著一個婆子服侍著伴琴去沐浴,他自己進了書房,把隨喜兒喚到跟前來,道:「你遣個婆子去後頭問問奶奶今兒做什麼了?這就來回我知道。」


  隨喜兒一愣,瞅了那邊兒屋一眼,心話兒瞧爺這口氣,難不成是怕奶奶知道這事兒,巴巴的讓自己去探風,自然不敢違逆,使了婆子去後頭問了,進來跟爺回道:「奶奶今兒去花園裡逛了一個時辰,吃了晌午飯,睡了一覺,這會兒正在屋裡做針線活兒呢。」


  梅鶴鳴聽了,點點頭小聲道:「今兒這事兒,不可傳到你奶奶耳里,誰傳出去,爺打斷了他的腿兒,去吧!」


  隨喜兒出來抹了把汗,心裡也真納悶,爺如今這圖啥啊,怎的叫個粉,頭侍奉還非瞞著,便是奶奶知道了能怎麼著啊!


  其實梅鶴鳴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往常梳攏個粉,頭什麼的也不算個事,便是他正經的原配妻子沒死的時候,他也沒這樣過,誰還能管的了他,再說,宛娘平日根本不問他這些事,更遑論吃味,可梅鶴鳴心裡隱約就有個念頭,這些事還是不讓宛娘知道的好,如今兩人剛順遂了些,他也不想再節外生枝。


  今兒若不是伴琴格外勾火,也不會興起梳攏她的心思,正想著,帘子打起,伴琴已收拾妥當的走了進來,梅鶴鳴抬眼一瞧,只見這會兒越發穿的少,身上只著了一件大紅薄紗衫裙兒,隔著燈光透出裡頭春光,竟是一絲兒布料都沒了,露出雪白白一對ru兒,光,溜,溜兩條腿兒,黑郁,郁一叢芳草盡收眼底。


  梅鶴鳴暗道這伴琴別看姿色尋常些,倒是個天生浪,盪的尤,物,更勾起了yin興,沖她招招手,伴琴扭腰擺胯的走過來,梅鶴鳴摟在懷裡先親了個嘴,按在炕上便剝了她身上的衣裳,就著桌上燈光,細細瞧了瞧她的身子,興緻卻有些緩下來,隔著紗還好,這麼瞧,倒是遠遠比不得他的宛娘,一身肌膚雪白透亮,仿似玉雕的白羊一般,這伴琴卻有些落了下乘。


  又一想宛娘性子靦腆,沒逢幹事都是自己好話兒哄著,強著,別說花樣兒,就是稍微用些力氣,她就一疊聲的喊疼,弄的梅鶴鳴倒萬千的小心起來,如今這伴琴卻不是宛娘,梅鶴鳴一股子邪火竄上來,發狠的揉,搓起來,哪還會惜香憐玉,一對玉ru被梅鶴鳴捏的生疼,伴琴卻不敢逆著,小嘴裡還哼哼唧唧lang叫著,助興。


  梅鶴鳴把她按在炕上,自己卻立在地上,扯住伴琴兩條玉,腿,大大劈,開,也不脫衣裳,直撩起衣擺,褪了褲兒去,露出胯,下那硬邦邦物事,便要入進去,忽聽窗外隨喜兒急喊了一聲:「奶奶,奶奶,您怎的到前頭來了……」


  梅鶴鳴身上一僵,哪還顧得上干這事,忙把褲子提起來還沒繫上汗巾子,就見帘子唰的一下被扯開,卻是宛娘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


  宛娘今兒在花園裡瞧見王青的銀鐲,聯繫這兩丫頭剛頭的話,不禁連著打了幾個寒顫,思及前後,才想明白,以梅鶴鳴這廝的惡毒心腸,怎會放過王青,自己太傻了,便是表面上放了他,暗地裡不定使了什麼陰險手段加害,這鐲子是王青娘親遺物,看的甚重,輕易不會離身,如今卻落在梅府的小廝手裡,且轉贈了相好的丫頭,宛娘只覺遍體生寒,她都不敢想下去。


  一瞬間,宛娘腦子裡轉了數個念頭,最終暗暗咬咬牙,梅鶴鳴變著法兒的不讓她過順心日子,那她還忍個屁,就豁出去,誰也別想好,大不了就是一死,說不定就徹底解脫了。


  低頭看這兩個丫頭嚇的臉兒都白了,擺擺手道:「你們去吧!今兒只當沒瞧見我。」兩個丫頭還以為這次必死無疑了,畢竟在後頭嚼說了她,不想倒饒了她倆,哪還敢在這兒呆著,磕了頭爬起來就跑了。


  宛娘等小雲回來,便回了屋,也不動聲色,該怎樣還怎樣,卻暗暗想著,該怎生鬧梅鶴鳴個不開交,這事兒宛娘想過了,便是她問到梅鶴鳴鼻子上,也沒用,他若害了王青,自己也不可能殺了他,給王青報仇,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卻要想法兒鬧的梅鶴鳴煩膩了她才好,如今自己也不是他的妻妾,便是惱上來,不是死就是散夥,若把她趕出去才好,也落得自在,強過在這男人身邊忍辱過活,卻也不能無來由,且要尋個妥帖的借口才好大鬧。


  正琢磨著,忽聽外間里吳婆子跟人說話,等吳婆子進來,她狀似無意的問了一句:「適才是誰?」吳婆子道:「是前頭爺書房外粗使的婆子,不知怎的今兒使進了內宅來,問奶奶都做了些什麼,真真怪事。」


  宛娘眼珠轉了轉問道:「前頭的酒席可散了?」吳婆子道:「聽說散了會兒子了。」宛娘暗暗點頭,平日這個時辰,梅鶴鳴早顛顛兒的跑回來了,今兒卻連個影兒都不見,還巴巴的讓人弄了婆子來問她做什麼,不用說,定是在前頭幹什麼好事呢,他倒過的快活。


  宛娘越想越恨,起身站起來道:「我去前頭瞧瞧。」吳婆子先是一愣,過後倒頗有些欣慰,心說,爺的心思也沒全白費,這還是上了些心,知道惦記著了,便也不攔著,仍叫小雲跟著她去了。


  宛娘多了心眼兒,沒從前頭走,繞到後邊,到了書房院后的角門,估摸也沒人敢胡亂走動,連個守門的小廝都沒有,宛娘直接就進去了,走幾步便是廊子,已聽見窗子里女子yin浪的叫聲,越發噁心起來,疾走幾步衝過去。


  隨喜兒一見她,唬的魂兒都飛了,忙揚聲叫了一聲,宛娘已經闖了進去,小臉兒素著,一副氣勢洶洶要吵鬧的架勢,倒真像換了個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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