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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柳兒,自家裡出來,從角門進了府里,剛到了外院灶房,就見著隨喜兒立在院里正等她呢,柳兒忙過去妖嬈嬈的一福道:「喜大爺,尋奴婢什麼急事啊?」隨喜兒卻無視她那勾人樣兒,想著剛才見到的情景,想著這麼個破爛的貨色,若真勾上了王青,也夠那小子生受的,便道:「交代你去給那倆木匠送飯,怎的沒去,卻遣了個婆娘過去,你當喜大爺的話是耳旁風怎的?」


  柳兒見隨喜兒臉色不像玩笑,倒像真動了氣,認真要問她錯處,忙道:「柳兒家裡有些雜事,著急回家一趟,便把送飯的差事讓焦婆子去了,以後定然不敢,喜大爺就替柳兒瞞下這一次,柳兒定有重謝。


  重謝?隨喜兒不禁掃了她一眼,她的重謝不過她這人人可騎乘的身子,當他喜大爺是撿破爛貨的了,知道這事兒爺要做的不著痕迹,臉色便緩了緩道:「這次瞞下,以後再若如此,一起回了爺知道,你需知爺的規矩。」甩手走了。


  柳兒心道不過就兩個鄉下的木匠,誰送飯不一樣,怎就非她去不可了,卻也不敢怠慢,第二日一早,便提著食盒去了那邊院里。


  還沒進院呢,就聽見裡面據木頭的聲兒,邁進院,見院里兩個漢子一邊一個正合力拉鋸,顯見是出了力氣,熱上來,兩人都脫了外頭的衣裳,裡面的中衣也被汗水侵透,貼在了身上。


  曹貴兒還差些,只王青身材壯碩,又常年勞作,胸膛脊背手臂異常粗壯,被汗水一侵,那一塊塊糾結的腱子肉都清晰可見,全貴跟全財兩個雖說能折騰,說起來,身子卻都不算很壯,柳兒曾見過梅鶴鳴胯間的物事兒,爺是練武的,身子也如這漢子一般壯實,那物事青黑紫脹,硬起來約有尺來長短,干起事來,她常聽見被爺入的那些侍妾□不已。


  後來她破了身子才知,爺那東西才是好物兒,可恨自己卻沒福受上一回,瞧見這王青壯碩,不免動了些心思,不知他那物事比爺如何?


  王青跟曹大貴鋸下這截木頭擦了擦汗,一抬頭見院外不知何時進來一個年輕婦人,王青一愣,因昨晚上送飯過來的是個五十多的婆子,這院子更極少有人來,便是來人也都是小廝,雖說臨著內宅不遠,還隔著幾層院牆呢,兩人熱了便把外衣脫了,這會兒瞧見來個年輕婦人,王青忙去一邊把外衣穿在身上。


  曹大貴卻沒動,一雙眼止不住往柳兒身上招呼,只見這婦人生的真有幾分姿色,一張臉蛋兒很是白凈,細眉如柳,眼似水杏,略有些高的顴骨,散落幾點微麻,顯出十分俏麗,上身穿著對襟兒的白衫兒,襟口略松,裡面蔥綠抹胸上一朵艷粉的荷花,圍住高聳的一對兒乳兒和一截子膩,白脖頸,□紅綾子裙,正恰好垂在鞋面上,一雙尖頭繡花鞋面上,綉著幾朵嫩粉桃花,更顯得一雙腳如金蓮一般嬌小。


  頭上斜斜挽了髮髻,插了支荷花頭的銀簪子,鬢邊別一支秋海棠,走路搖搖晃晃,腰身輕軟,天生自帶一股妖嬈,真是勾人心魄。


  曹大貴哪裡還能立得住,幾步迎上去,接過她手裡的提盒道:「這樣重的飯食,怎的是姐姐提來?」


  柳兒一雙眼掃過曹大貴落在王青身上,掩著嘴咯咯笑了兩聲道:「奴婢不過使喚的下人,這樣哪裡算重。」跟著曹大貴進了屋去,擺上飯,瞧了眼窗戶外頭,曹大貴幾步到門口去喚王青過來吃飯。


  早飯不過饅頭鹹菜和稀粥,跟府里其他下人吃的一樣,王青悶頭吃飯,想著吃了飯趕緊把活往前趕,若能早些回去,宛娘自然歡喜。


  曹大貴卻跟柳兒兩個一來一去的答話,一頓早飯吃完,兩人已熟絡非常,柳兒幾次想引逗的王青說話,王青只是不說。


  待柳兒去了,曹大貴才道:「剛才柳兒跟你說話,你怎的也不應人家,卻讓人家怎生下台?」王青卻道:「她盤了婦人髮髻,想是個嫁了人的婦人,這男女有別,她跟我兩個生臉的漢子有何話說,且她穿的如此,一瞧卻有些不正經,俗話說,色字頭上一把刀,大貴哥家裡娶的好嫂子,聽兄弟一句勸,莫要生出禍事才好。」


  曹大貴被王青說中心裡,未免有些訕訕:「我何曾想過她什麼,不過是想著既然給咱們送飯,也要搭兩句話方不失了禮去。」


  王青素來知道曹大貴有些好色的毛病,自己也管不了,因那位喜大爺,前頭說了,讓她們莫違了府里規矩,便開口勸了他幾句。


  曹大貴本是個色中餓鬼,見了柳兒這樣的,哪裡還能放下,又兼柳兒見天一日三餐的過來,他試著用話挑了幾個頭,柳兒這婦人也沒惱,那雙媚眼笑眯眯看著他,竟仿似有些情意,曹大貴心裡痒痒的不行,想著若跟著柳兒弄一會兒,就算死了都值了。


  柳兒哪裡會瞧上的曹大貴,曹大貴論長相沒長相,論壯實別說王青了,就她家裡兩個業障男人都不如,鬍子拉碴,她能看上他,只曹大貴貪了她的色著了魔瘋一般,變著法兒的勾引,又把包袱里一支,本來給那相好寡婦買的一支金裹銀的簪子,偷塞給了柳兒。


  柳兒愛小,得了簪子想著便跟他弄一會又如何,日後說不得能多轉他些好處,這晚上吃了晚上飯,瞧著外頭天都黑了,便推說害怕,勾著曹大貴去送她。


  出了院子往那邊兩牆中間的夾過道里走,曹大貴見這裡背靜連個燈都不見更別提人了,色心上來,摟著柳兒按在牆上,湊上去就親嘴,下面急匆匆的去脫柳兒的褲子,褲子脫了,尋到那xue口,那還管的其他,提槍便入了進去,一頓狠弄事……


  事必,柳兒繫上褲子笑道:「早知你想我的賬了,你這弄成了事,可算有把柄落在我手裡,聽我的話還罷,若不聽,仔細我告訴了爺,把你送到衙門裡下大牢。」


  曹大貴這才知道了怕字,這奸了主家的奴婢,到了衙門豈不要定個□之罪,他這條命可不都交代了,瞬時色心退了不少,后脖頸子一陣陣發涼,放□段,哀告起來:「柳兒,柳兒,我今後事事都聽你的,你說怎樣便怎樣,只這件事萬不可讓人知道。」


  柳兒噗嗤一笑道:「剛才那股狠勁兒哪去了,你們這些男人都是炕上耍狠,下了炕都是孬種,放心,我不與人說,只一樣,你需讓我跟你那兄弟王青成了好事。」


  曹大貴早瞧出這婦人對王青有意思,此時聽她提起,心裡真有些不是滋味兒,合著她跟自己就為了勾上王青,心裡雖酸可嘴上卻道:「那是個榆木疙瘩不開竅的老實頭,況他家裡還有未過門的娘子,說句不怕你惱的話,他那娘子比你的模樣兒還要好些,他能想著你,這強扭的瓜不甜,我看不如算了吧!」


  柳兒小臉一板:「你們男人哪有不佔葷腥的,我就不信,她娘子便再好,如今可不在身邊,我也不是要跟他做個長久夫妻,只彼此樂一樂,等他走了,仍跟她娘子去成親,誰還拉著他不成,你幫不幫,不幫,我便不告訴爺,只告訴我家裡的男人,你也別想好。」


  曹大貴被柳兒脅迫,只得應了她,回去尋王青說項,柳兒整理好了衣裳,便出府回了自己家去,她跟曹大貴都不理會,他倆走了,不一會兒那邊盡頭的小門吱呀一聲開了,隨喜兒跟常福兒從裡頭探頭出來瞧了瞧。


  常福兒道:「這柳兒真是個騷浪的□,這才幾日就勾上了曹大貴,只那王青跟塊木頭似的,不見得好上鉤。」


  隨喜兒嘿嘿一笑道:「他上不上鉤有什麼打緊,只等兩人到了一處,咱們就衝進去,坐實了他這罪名,王青便是全身長一百張嘴也說不清,待往衙門裡頭一送,他這條小命就算交代一半了。」


  常福兒道:「我怎麼聽著爺的意思,不是要他的命呢。」隨喜兒道:「那是爺顧念著宛娘,等把宛娘弄回來,背過身要王青的命還不容易,誰讓他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爺的女人。」


  常福兒道:「你別宛娘宛娘的叫順了嘴兒,那可是爺得心尖子,為了她費得這麼大週摺,以後不定怎樣呢,說不得,就是咱們府里的一位奶奶。」


  隨喜兒點點頭道:「可是,這邊兒成了事兒,咱去回了爺知道,只安排人等著王青上鉤,這事就算了了……「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三更完畢,親們不滿意也沒法兒,去覺覺了,累死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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