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我那天之後,忘記吃藥了
第196章 :我那天之後,忘記吃藥了
舒止凌哭泣著靠近他,此刻哪怕她明知自己顯得格外沒骨氣,她還是想靠近他。
有些感情並不是道理能說得通的,她愛了他整整十八年啊,哪裡會願意鬆開他?
蕭言煜垂眸看她,嘴角眉梢都帶著歡呼和卻有,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因為聽見舒止凌的告白而開心得像個孩子,他想把她捧在手心裡,想和她一輩子都在一起,這一刻,他似乎忘記了自己之前做錯了什麼事,而那件事又是舒止凌絕不能接受的……
婚內出軌和他之前的花心玩耍,完全是兩個概念啊。
「言煜哥哥……」舒止凌幾乎快要融化在他懷裡,親昵的嗓音不自覺喚出他的名,一如小時候見到他那般。
蕭言煜伸手抱緊她,溫熱的大掌輕撫上她纖細的腰身,眼看薄薄的衣衫就要被他掀起,蕭言煜的手機響了!
鈴!鈴!鈴!
鈴!鈴!鈴!
明明是悠揚的音樂聲,此刻在他們兩人耳里卻彷彿變成了催命符般,蕭言煜沒想理睬,舒止凌也沒想理睬,可電話那端的人卻怎麼都不願鬆手,不斷不斷的打,一個接一個的打,蕭言煜略帶粗糙的大掌都輕撫上了舒止凌腰間細膩的肌膚,他能感受身下小女人的融化,也能感受身下小女人的緊張,甚至他都能聽見她急促不安的呼吸,眼帶朦朧的舒止凌怯生生望著他,只那麼一眼,他就覺得自己幾乎要繳械投降!
舒止凌啊舒止凌,她果然就是……毒藥!
不知是誰聽見了鈴聲走過來,輕敲舒止凌房間的門:「少夫人,你睡了嗎?你電話響了?」
家裡下人都被驚擾了,舒止凌一下紅透了小臉,蕭言煜不得不伸手一把抓住電話,低啞了嗓音接起來:「誰?找我什麼事?」第一次,蕭言煜接電話這般沒有耐心,他握緊電話,青墨的眸卻死死盯著身下被自己壓制住的小女人,他絕不會讓她逃走!更何況,此刻的舒止凌衣衫半漏,臉頰緋紅,呼吸急促,那模樣單單隻看一眼就讓蕭言煜渾身起火,他輕咳一聲,都沒看看來電顯示便又追問:「誰?」
「言煜。」忽的,電話那端傳來岑一柔的嗓音。
也不知是夜太靜了,還是夜太涼了,當岑一柔的嗓音透過電話傳盪出來時,床上原本交疊著的兩人一下都涼透了身子,舒止凌臉上的紅幾乎霎時褪去,她睜大澄澈的眼眸望著他,小嘴輕抿著說不出一個字,拽著他衣角的手不自覺狠狠收緊,明明她才是他的妻子,可為什麼,現在她竟然有種自己被抓姦在床的錯覺?明明,蕭言煜才是她的丈夫,他們倆有合法的婚姻存在,不是嗎?可偏偏她卻……
蕭言煜握著電話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他青墨的眸望著身下的小女人,喉結上下狠狠滑動一下,岑一柔又在電話那端開口:「言煜,你是在……忙嗎?我聽你的聲音好……」
『啪』一下,舒止凌狠狠推開蕭言煜,她坐在床沿大口大口呼吸,澄澈的眸底染上點點水霧又倔強不讓它落下來,不等蕭言煜回答岑一柔的問題,她便起身無言推攮著他離開自己的房間,明明腿腳不便的人,此刻竟然爆發出了洪荒之力般的推動著他離開,自此,她沒敢再抬眸看他一眼……
蕭言煜配合著舒止凌的動作往外走,兩人間的距離稍稍拉近一些,卻不想,岑一柔會對他說:「言煜,等明天蕭家的晚宴結束后,你來我這裡好不好?我做飯給你吃,我們像那天一樣,一起吃飯、一起看電視、一起喝……」
舒止凌聞言,一雙眸底都盛滿了委屈和無奈。
剛剛,她還下賤的想要跟他在一起嗎?
舒止凌強忍哭意,用盡全力將他往外推,此刻,明明她才是他的女人,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可在岑一柔的這個電話前,她卻覺得自己宛若一個小三、宛若一個不見天日的情人,只能在正室打來電話是隱忍住了所有的委屈?
蕭言煜從頭到尾一個字也沒說,他能聽見岑一柔在說什麼,但也僅僅只是聽見而已,他的一雙眸、一顆心全在舒止凌身上,他心疼她,卻又笨拙的不知道該怎麼去心疼她?
舒,止凌……
舒止凌終於將蕭言煜推攮到門口,不等他開口說半句話她便狠狠將門鎖上,房門鎖上的瞬間舒止凌倚靠著門緩緩滑坐到地上,那張精緻的小臉上不知何時,早已淚流滿面……
舒止凌,你怎麼可以那麼下賤?
她伸手狠狠拍打自己的腦袋,隨即又緊緊抱住自己的腦袋,似乎想要將裡面的一些什麼東西全都擠壓出去般。
舒止凌,你已經下賤到一如蕭言煜所說,要自動將自己送上他的床了嗎?
舒止凌想起自己剛剛的荒唐便恨不得殺了自己,明明,她深知他不愛她!
舒止凌,你敢不敢爭氣一點?既然同意了要離婚就乖乖等著離婚吧,何必又在這裡掙扎呢?
門外,蕭言煜握緊電話站在舒止凌門口,那模樣……狼狽而難堪。
從來沒有那麼一天,他能想象自己會狼狽到這般模樣,難堪到連在舒止凌面前出現都不敢?
他能聽見她低低的啜泣聲,也能感受到她的委屈和難受,就在蕭言煜打算開門進去時,岑一柔忽的開口對他說了一句:「言煜,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我不是故意的,但是……」岑一柔停滯一下,隨著她話語的停滯,蕭言煜上前的行動也停滯了一下,她一字一句道:「言煜,我、我那天之後,忘記吃藥了。」
『轟』一下,蕭言煜的整個世界都幾乎炸開。
她忘記,吃藥了?
蕭言煜不是傻子,很明白這代表著什麼,幾乎是瞬間,蕭言煜一下轉身離開,這才開口說話:「這、這不關你的事,是我沒照顧好你,我應該、應該做好措施的,葯……」
房門裡,不知何時起身欲開門的舒止凌將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那一霎,她眼裡的洪水,泛濫成災。
葯?
要在什麼樣的情況之下,岑一柔才需要吃藥?
門內門外,剛剛才連接在一起的世界,一霎分崩離析,兩個人同在一個屋檐下又宛若是在兩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