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這套衣服，有人穿嗎？
第23章 ：這套衣服，有人穿嗎？
一柔？
這地方是一柔的？
忽然間，蕭言煜對上支溫雅的目光有些慌亂，連忙給休假中的助理郭恆去了電話：「江城郊區的四合院……」
與此同時，電話里的岑一柔也回應了舒止凌，嗓音里明顯帶著驚訝：「舒止凌，你……」她竟然主動來找她？
舒止凌哀戚看向蕭言煜，他是真不記得還是假不記得？
「止凌，言煜都沒幫你嗎？那地兒是他特意租給我跳舞的地方，當初……」岑一柔巧妙開口，字字如刀戳心。
「可以嗎？租給我三天，租金我照付。」舒止凌狠狠深呼吸，冷聲打斷她。
「這個……」此刻舒止凌哪怕看不見她也能想象到她嘴角溫柔嗜血的笑，岑一柔說：「你去問問言煜吧……」
舒止凌舒出口氣，抬眸對上掛了電話的蕭言煜：「蕭言煜同意，你就把地兒租給我嗎？」
「要不，我幫你問問？」岑一柔『善解人意』的開口。
「蕭言煜，岑一柔說，如果你同意她就把這個地方租給我，你同意嗎？」忽的，舒止凌直直問了面前的男人。
電話那端，岑一柔的臉色霎時冷漠下來，他們在一起！
蕭言煜下意識點頭，對上舒止凌冷漠的眸時有些心顫。
這地兒什麼時候租的，租了多久，他成天那麼忙，哪裡記得住啊？而且當初這事也不是他辦的，是郭恆辦的。
舒止凌得到回答，默默對電話里的人說：「他同意。」
岑一柔在笑，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的她有多恨，有多惱，有多氣！但又只能應著：「恩，好，那你用吧。」
掛斷電話，岑一柔氣得將電話狠狠砸到沙發上，她不過試探性的問一句竟然真的問出蕭言煜在她身邊？
舒止凌母親的喪禮，蕭言煜竟然去了？他從來沒愛過她，為什麼要幫她一起持辦喪禮？他在想些什麼？
要是別人知道，會不會說他對她動心了，他們會不會越靠越近，會不會……阻撓了她的計劃？
岑一柔煩躁、憤怒，良久才沉寂下來默默用另一部手機發了條簡訊出去……
……
舒止凌掛了電話便轉身去忙喪禮的事，時間臨近，零零散散的也有賓客來了，她換上了孝服安靜候在靈堂里。
有人抱著男裝的孝服過來：「小姐，這套衣服，有人穿嗎？」
恰好進來的蕭言煜見狀想上前，舒止凌卻輕聲說：「沒有。」
她的餘光里有他，可卻並不想勉強他穿上那套衣服，也不想逼迫他承認某些他不想承認的身份。
蕭言煜站在靈堂外，青墨的眸底染著點點火氣，絲毫沒想過，若他換上那套衣服站在她身邊，將代表著什麼。
一如舒止凌所想，所有前來悼念的人見她身邊沒有蕭言煜都一臉驚訝，而更多的卻是八卦……
「蕭言煜呢？不是說，蕭言煜和她都領證了嗎？」堂下有人輕聲詢問。
有人回答：「是領證了，可人家蕭少爺心裡的白天鵝不是她，蕭少爺喜歡的是那舞團里另一個跳芭蕾的……」
跳芭蕾的？
舒止凌抬眸看看林海雲，嘴角都是苦澀的笑，以前天真的她，竟然以為那個白天鵝就是自己？
現在想想，這些事就宛若有力的巴掌，『啪啪啪』一下下扇到她臉上，疼得心都蜷縮起來了。
舒止凌裝作什麼都沒聽見，想起蕭言煜剛剛離開的背影，只乖乖跟前來悼念的熟人或者朋友一一致謝。
忽然，門外蕭叔報了一聲：「葉家，來客。」
葉家？
舒止凌再傻也知道江城『葉』姓是什麼樣的存在，那是比蕭家百年歷史還要輝煌的家族，一個隱世大家族。
靈堂里的人紛紛回頭，神色上都是前所未有的緊張和尊敬，這個家族大多數人只聽說過，卻從未真正見過。
就連舒止凌，也是第一次跟葉家人打交道。
兩鬢斑白的葉家管家踏進靈堂走向林海雲，行禮後面向舒止凌：「舒小姐，請節哀。」
舒小姐？
舒止凌低頭回禮時，眸底盈滿了疑惑，來這裡悼念的人里，葉管家是第一個叫她『舒小姐』的！
葉管家抬首環顧四周，徑直問：「怎麼，沒看見蕭家少爺？」
葉家是蕭家的朋友，還是舒家的朋友？
舒止凌心裡有些亂，若是舒家的朋友，她們舒家不至於落到這般地步，可如果是蕭家的朋友，好像哪裡不對？
舒止凌摸不準葉管家的意思，他明明知道她嫁給了蕭言煜可卻在這樣的場合叫她『舒小姐』，還追問蕭言煜？
就在舒止凌不知如何是好時，門外傳來了蕭言煜的嗓音：「葉管家，找我？」
一襲孝服的蕭言煜一步步靠近她，那一瞬，舒止凌紅了眼眶……
她以為，他走了，以為他不會回來的。
蕭言煜走到舒止凌身邊，高大頎長的身軀恰好將她護在陰影里：「抱歉，我出去處理些事情，來得晚了些。」
葉管家笑意灼灼看向兩人，點頭致意后便轉身離開，彷彿剛剛問及蕭言煜不過是話趕話到那兒的一種反應。
舒止凌和蕭言煜目送葉管家離開，完全不懂赫赫有名的葉家怎麼會跟他們牽扯上關係。
蕭言煜陪著舒止凌見客，見沒人才輕聲問：「你認識葉家人？」
舒止凌不解回眸：「他們，不是蕭家的朋友嗎？」
蕭言煜沉默，沒回答舒止凌，只是那雙青墨的眸底分明染著愁，難道是因為蕭振生和鍾曉柔的關係？
夜色降臨，蕭言煜陪在舒止凌身邊沒離開，兩人一個決口不提之前的事，一個決口不問心裡的疑惑的守著靈。
翌日清晨，舒止凌和蕭言煜天微亮時才去休息，可舒止凌剛躺下外面就有人叫她：「少夫人，有人來鬧事！」
鬧事？他們舒家得罪過的人嗎？
舒止凌不敢多想連忙起身，剛踏進靈堂便對上鬧事人的臉，眼眸狠狠一眯，這不是上次在水裡下藥的女人嗎？
一襲紅衣的嫩模回頭，笑容妖嬈：「蕭少夫人，我們又見面了。」
舒止凌臉色有些黑，她母親的喪禮她可不想被這些烏煙瘴氣的人給毀了：「這位小姐，請問，你有什麼事？」
嫩模撩撩長發，挺胸得意道：「蕭少爺讓我過來陪他的，他說這裡太無聊了，所以……」
說著，嫩模意味深長的看向舒止凌，意欲明顯，偏偏，舒止凌卻疑惑的挑了眉回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