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金山

  一種上古玄妙的神秘氣息，洋溢在古洞里。


  雖然大家都對管波和何碧瑤說的內容，一知半解，但是都充滿了好奇和嚮往。


  袁小勝說：「政委，你能把洞壁上的每個符號，都讀給我聽嗎？」


  「嗯……我能猜得出大部分。」


  「那這塊玉石的呢？」


  「玉石上的，我全認識。」


  「好的，」袁小勝說：「如果，有些符號是表示方位的，那麼你讀出來，我應該能猜出它的含義。」


  「好，」管波一個個讀下去。


  「這個……是『乾左』，這一句念『和中象坎』，這個簡單了，『三寸』……」


  管波一邊讀，袁小勝一邊用手在洞壁上摸索。


  戰士們都大眼瞪小眼，看著他們的舉動。連霍陰陽這樣的「陰陽先生」，都看得莫明其妙。


  管波慢慢讀著，袁小勝一會用手摸石壁，一會用腳步量地面距離。


  慢慢地，袁小勝在一處角落裡的洞壁處，反覆摸索敲打。何碧瑤問：「小勝，你的意思，是找到符號里表述的方位了么？」


  「對，很明顯，東海玉上刻的字，是表示方位的，也就是這個洞壁里的某個位置，它是按照古代『天地人』三相對應的規律來安排的，同時，又和後世傳下來的陰陽學說，不太一樣。」


  「這不奇怪，」何碧瑤說：「小勝，學問與流派，是一個發展的過程，古代的陰陽學說，和現代的陰陽學說，分歧很大都是有可能的。」


  管波的目光，緊緊盯在袁小勝摸索著的那個角落。


  袁小勝摳摸半天，肯定地點點頭，「政委，我猜……就是這裡，可是為什麼連點痕迹也摸不到呢？」


  「咳，小勝，年代太久遠了嘛，有些石頭，甚至可以重新長在一起的……陰陽，快，拿鐵鎬來，把這塊石頭給刨開。」


  戰士們早就等得著急了，紛紛拿著鎬頭，去刨角落裡那些石頭。


  「咣咣……咣……」一陣猛砸，管波不停地囑咐他們，「別急，慢點，輕點……」


  砸了一陣，洞壁上的一塊石頭，逐漸剝落下來。


  又一個洞口，出現在眼前。


  「啊……原來洞中有洞。」


  「跟咱們的鷹鷂洞一樣，明洞套著暗洞……」


  大家紛紛往那個新出現的洞口擁擠，管波趕緊喊住大家，「慢點，後退。」他拿過一個火把朝著新洞洞口伸去。


  從黑乎乎的新洞里，似乎往外冒著森森寒氣，火把的火苗，慢慢越來越弱，一會竟然熄滅了。


  「大家後退，」管波說：「這個洞里沒有氧氣，連火把都熄滅了，再把洞口開大點，讓空氣流進去，否則很危險。」


  眾人都後退數尺，霍陰陽和包小樂又用鐵鎬把洞口再擴大一些，鼓搗了好一陣子，又等了半天，再把火把伸進洞口，終於火苗穩定下來了。


  霍陰陽說：「還是我先進去。」


  他腰上拴上繩子，鑽進暗洞。可是剛剛鑽進去，便沖外面喊道：「不對呀，政委，裡邊……是死胡同，什麼也沒有，到頭了。」


  到頭了？

  怎麼剛走進去，便到頭了呢？


  難道這個暗洞里，還套著新的暗洞嗎？管波心下疑惑，舉著火把鑽入洞里。


  果然，這個新發現的暗洞，看上去只有三兩丈長寬，裡面……


  裡面就到頭了。


  可是……不對呀。


  裡面有一面洞壁，發著綠熒熒的光，完全不象是石頭。


  管波的呼吸立刻急促起來，渾身的血，似乎都涌到了頭上，眼睛睜大了……


  難道……真的是金山么？

  ……


  霍陰陽用鐵鍬拍拍那片綠熒熒的東西，發出「咣咣」的清脆響聲。


  「政委，這不是石頭，這是金子嗎？不象啊。」


  「這不是金子，這是青銅，」管波興奮地說：「你們看，這些綠綠的表面，這是銅生的銹，幾千年了，它們全都銹成了銅疙瘩……」


  青銅……


  現代社會，人們早就不用青銅了，現在看著這眼前這些泛著古氣的青銅，只覺得象是走進了一遙遠的遠古世界。那個布衣麻履，燒陶冶銅的年代……


  何碧瑤上前摸索著這一面「青銅牆壁」，疑惑地問管波，「政委，青銅物品，並不罕見，最大的，也只是鑄成鼎，一米見方，可是……哪裡會有這麼大？這面洞壁，為什麼全是青銅鑄造的？」


  「呵呵，我有一個猜想……」管波說：「咱們先挖挖看，看看這堆青銅，到底有多少，大家小心點，把四周的泥土都摳開。」


  大家按照管波的指導，用鐵鍬開始清理這片「青銅牆壁」的四周，果然，這些青銅，並不是一面牆壁，而是一大堆的青銅，放在洞里，它的四周，全被泥土山石給糊住了，用力摳挖了一陣，露出一些縫隙。


  管波估算了一下，這些青銅，約有兩米多高，三米來寬，往裡到底有多長，那還不知道。


  可是，不能再往下挖了，洞頂上全是碎石，再摳，洞頂有坍塌的可能。


  管波說：「我知道了，古人是把這些青銅，放在洞里，然後……隨著歲月變遷，洞頂可能就坍塌了，或者，就是古人故意把它填埋上了，使青銅和山體成為了一體，從外面看起來，咱們就只能看見一面『青銅洞壁』，這些巨大體量的青銅，堆在洞里……這就是傳說中的『金山』啊。」


  「這叫銅山，不叫金山。」包小樂說道。


  「不，小樂，」何碧瑤對他說：「在古代，人們把青銅，就叫做『金』，這是一種非常珍貴的金屬，雖然它的純度比不上現在的黃銅、紅銅，可是古代生產力水平低，還沒有發明鐵器，只能冶鍊出這樣的青銅，一般只有士大夫人家，大富大貴的階層，才能使用青銅。」


  「可是……這也太多了吧？這得有好幾萬斤吧？」


  管波呵呵笑著，用手愛惜地摸索著眼前這面「青銅牆」，「沒錯，確實太多了，這麼珍貴的東西，竟然埋藏了這麼多，這在古代來講，就是傾國財富啊，我估計……這得有多少呢？十噸？這個……不太好猜測了，因為咱們很難挖出來，除非從上面把山體全都挖開……不不不，不能挖。」


  「這麼多青銅……」何碧瑤眼裡閃出疑惑的光彩，「政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碧瑤，你猜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