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東海玉的秘密

  果然不出所料，空空的迴廊上，已經不見了人影。


  南宮仕皺了皺眉，「小勝，別處還有機關陷阱嗎？」


  「有倒是有，不過，一些墜網掉棒之類，小心些就是了，大隊長，咱們可以挨著房間搜索了。」


  「好。」


  南宮仕站在迴廊上，朝著外面高喊：「老陰陽，注意警戒，別讓敵人跑了。」


  「好——」


  遠處，霍陰陽高聲回應。


  南宮仕、丁蠻牛、袁小勝三個人，開始在樓里逐個房間，挨個搜索。


  韋木匠也跟了上來。


  有袁小勝帶領，幾個人一個個房間，打開搜查。


  有的房間，是住人的卧室，有的是儲藏室，大部分都空無一人。


  只在一間大住室里，聚集了好幾個人。


  一個中年婦人，兩個僕婦，兩個孩子，全是婦孺。顯然，這是龍天魁的家人。


  這些人瑟縮在一起，睜著驚恐的眼睛，瞅著持槍的南宮仕等人。


  南宮仕說：「不用怕，我不會傷害你們，龍天魁哪裡去了？」


  那中年婦人說道：「當家的……他不是在外面嗎？各位大爺……饒命。」


  袁小勝瞪起眼睛嚇唬道：「不說實話，我放火燒樓。」


  兩個小孩子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南宮仕趕緊說道：「小勝，別胡鬧……大嫂，我們只是找龍先生聊聊，不想傷害他，你把他交出來。」


  「他剛才在外面，也許是……跑了。」


  問了幾句，大人哭，孩子叫，也沒問出龍天魁到底去哪裡了。


  南宮仕又問：「龍大嫂，這兩天，有沒有一個瘦和尚，還有一個臉上有刀疤的人，到你們家裡來過？」


  「沒有啊，就是今天……家裡忽然失火，當家的才帶著我們逃到這裡來……沒看見什麼和尚。」


  又是一陣失望。


  南宮仕此來，並不想找龍天魁的麻煩，他的目的，是捉住慈慧和燕槿。


  看起來，慈慧尚未來到這裡。


  他不禁搖了搖頭，找不著慈慧，為難龍天魁的家人，有什麼用？


  韋木匠走上來，逼問那婦人，「我問你，你們家的『東海玉』，藏在什麼地方？說出來，我就饒了你們。」


  「什麼……海玉？」那婦人驚恐的眼神里，露出迷茫之色。


  「龍天魁沒跟你說過么？」


  「沒有，大爺，您要想要玉石什麼的，我的首飾盒裡有幾塊貓眼，您拿去吧，我沒聽他說過……海玉什麼的。」


  床頭上，放著一個精緻的首飾盒，韋木匠拿過來翻了幾下，裡面倒是有幾塊美麗的首飾，但顯然不是他所找之物。他失望地搖了搖頭，也沒拿那些玉石，原封不動地把首飾盒放了回去。


  「大爺……」那婦人說：「如果你們要錢……」


  韋木匠皺著眉頭喝道：「我們不是土匪，不是來搶錢的。我告訴你，我是韋家後人，你們龍家當年，殺人害命，罪惡滔天，，把我們全家害得家破人亡，我是來找龍天魁算帳的。」


  那婦人和僕婦、孩子，全都嚇得臉色煞白。


  「大爺饒命……」


  「我不會殺你們女人孩子，你們告訴龍天魁，惡有惡報，他若還是一肚子黑心腸，早晚我會取了他的腦袋。」


  那婦人摟著孩子，嚇得瑟瑟發抖。


  ……


  南宮仕、韋木匠、丁蠻牛等人，在袁小勝帶領下，將樓上的各個房間，全搜查了一遍。沒有找到龍天魁的下落。


  幾個人走出樓房，在整個道觀里的其它房間，也搜了個遍，也沒發現蹤跡。


  這時候，霍陰陽和小和尚走進來。


  「老霍，看見有人從院子里跑出去了嗎？」


  「沒有啊。」


  大家都有些泄氣。


  打了半天的仗，搞得樓上亂七八糟，一無所獲，只捉到了兩個家丁，一群婦孺，連龍天魁的面，也沒見著。


  最後，還是小和尚發現了蹤跡。


  他反覆勘察院牆內外，發現前門處有足跡，通往院外，看起來，龍天魁在南宮仕等人攻破翻板的時候，就已經悄悄逃走了。


  ……


  一行人離了道觀，來到山坡上。


  大家的心裡，都有些失落。


  尤其是韋木匠，點著一袋旱煙，默默地坐在一塊石頭上，瞅著遠方，隔一會，便嘆一口氣。


  「老韋，」南宮仕問道：「現在，我得問問你了，你的原名，是叫韋卓凡嗎？」


  「嗯。」


  「你是康金匱的師兄？」


  「對……那是以前，如今，我和他沒有瓜葛。」


  「老韋，」南宮仕一把抓住韋卓凡的手，「謝謝你。」


  韋卓凡微笑著搖了搖頭，「有什麼可謝的，你是說，那回我在藥王寺，救過你和康金匱么？」


  「不光是那回，還有好多回，馬蜂五是你殺的么？打敗日本人佐藤，幫助老高破壞藍玉劇院的舞台……老韋，你為抗日做過好多事了。」


  韋卓凡輕輕一笑，「南宮隊長，這話可說得見外了，我也是個中國人，為什麼你們可以抗日，我就不行呢？日本鬼子滅我國家，人人得而誅之，我姓韋的盡一臂之力，又有什麼不該？」


  「說得好。」


  韋卓凡這幾句話，說到了眾人心裡，大家一起稱讚起來。


  「老韋，龍家那座山坡上的宅院，是你燒的嗎？為什麼又被抓起來？」


  「唉，」韋卓凡嘆了口氣，「說起來，我也不是個願意殺人放火的人，燒他家的院子，也是沒辦法……」


  「你和他有仇？」


  「對，龍天魁年輕的時候，是個殺人越貨的土匪，他，還有他的哥哥，叫龍天霸，二人並稱龍家二虎，是五雷山匪徒劉黑子的手下，劉黑子曾經帶著匪徒，血洗我們全村，我的父母，都被土匪所殺，幸虧師父救了我，才免遭毒手……那龍天魁雖然不是直接殺我父母的兇手，但也逃不了干係。」


  霍陰陽說道：「劉黑子那一夥杆子，我也知道，不過，聽說他早就死了啊，龍天魁怎麼又回到村裡了？」


  「後來，劉黑子手下發生內訌，幾伙土匪自相火併，殺得四分五裂，劉黑子據說死於火併之中，也算是惡貫滿盈，罪有應得。龍家哥倆，也各奔東西，那龍天魁卷了些財物，回到鬼王莊，隱居起來，當了個土財主。」


  南宮仕說：「哦，我明白了，龍家在村裡，毫無人性，人人厭惡，那一定是他惡性不改，惹得大家憤怒了，」


  韋卓凡說：「這回，我來找龍天魁的晦氣，並非全是為了報仇，主要原因，是想找到『東海玉』。」


  「東海玉？」


  剛才在道觀里的時候，韋卓凡就曾經逼過龍家「東海玉」的事。南宮仕等人誰也沒搞明白。


  「說起東海玉，那話就長了。」


  韋卓凡慢悠悠地抽著煙，講起了「東海玉」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