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行威在自己話音落下之後聽到女子的聲音,且是朝著樹林子裏去的。自己都沒有聽到任何的動向,怎麽著柔弱的女子卻已經聽到了。
“夫人,你可是聽到了什麽?”好一會兒,所有的人都凝神靜氣下來,可是卻在再也沒有聽到任何的動向。鏢局的人都有些微微皺眉,眼中散發的目光是不信任的,大有是女子聽錯了的意思。
在眾人的目光中我也開始懷疑了,是不是剛才聽錯了,所以隻好傻傻的笑了一下。
“剛才我確實是聽到了那邊有聲音,可能是什麽小動物吧。”我不確定了,剛才的那個聲音。
齊行威皺了一下眉。
“兄弟們注意一些。”他覺得女子剛才那認真的眼神,銳利無比,即便是自己也不一定會有那樣的目光。
可是沒有多久我又聽到了。
“什麽人,出來。”聲音很大,有些微冷。
我從不知道自己竟然也能夠有這樣的反應,往那個發聲的方向看了過去,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因為空氣中出現了一種很奇特的香味,很淡,不注意根本就聞不到。
齊行威也聽出了女子的異樣,而這次那個聲響他也聽到了。
鏢局的人這次沒有再去注意女子了,隻因驚覺他們的身體已經有些無力動彈了。
忽然,十多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了鏢局的人麵前,手中拿著長劍。
“嗬嗬,沒有想到今日竟然還會有這樣人兒在,能夠聽清楚我們的動向。”為首的人聲音帶著幾分笑意,說不出是什麽意味。
齊行威驚訝,果真這女子之前真的沒有聽錯,是有人,卻晚了一步,鏢局的人現在大多都動彈不得了。
“你們是什麽人?”眉頭緊蹙,難道是要搶鏢,可是他們鏢局要保的東西應該還勞煩不動這樣的高手才對。頓時心中疑惑。
我有些驚訝的看著那些突然出現的黑衣人,身子微微坐正了一些,這一刻我有些後悔讓殤顏去弄野味了,現在這些人似乎都有些動不了了,應該是剛才那些傳過來的香味。
“我們是什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這些人今夜都必須死。”
這話並不顯得狂妄,好像在陳述一個事實。
聽到這話我不樂意了,出聲反駁:
“我和你們無冤無仇,一介弱女子而已,難道也要死?”心想怎麽也得拖到殤顏回來。
為首的黑衣人看向了那說話的女子,眉挑了一下。
“你隻能怪你自己命不好,還有,不要再想著那高手會回來救你們,他已經被人引開了,估摸著等他回來,你們已經解決了。”
這話讓我心中有些拔涼的,在這當口被人看出心思不是件可以高興得起來的事情,還是要小命的事情。
“你們早就有預謀?為什麽,如果是要劫鏢,直接拿了走不就可以了,為何還要殺人,更何況這些人跟你們無冤無仇。”
我實在想象不到為何這些人要趕盡殺絕,殺人有什麽好的。
為首的黑衣人看著那女子一臉的不讚同之色,似乎並沒有從她的臉上看出一絲的害怕之色,盡管她應該早就明了她現在的處境。
齊行威知道現在隻有任人魚肉的份,可是那虛弱的女子現在卻好像沒事發生一樣,也沒有害怕得顫抖,依舊是那樣的平靜,這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難道她就不害怕,剛才說出的那些話似乎還在為鏢局的人說情。
路嚴這一次是聽到女子第二次如此的鎮靜,麵對那寫看起來不弱的黑衣人臉上竟然沒有一絲懼意,依舊是那麽的雲淡風輕。自己在那些黑衣人出現的時候就很是震驚,心中還有一絲懼怕,想到此,心中羞愧,自己竟然連一個小小的弱女子也比不上。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要怪就怪你們命不好。兄弟們,動手。”
黑衣人發下命令,那些跟在他身後的人就要開始刀起刀落了。
我心中著急不已。
“等等。”下意識的開口,手中抓起之前挑好的石子用上力道朝那些要落下的手腕射去。身子也緩緩的強撐著站了起來,之前那些藥似乎對我的身體並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而剛才的那些小石子也是一種本能一般的動作,隻是那麽想著,便那麽做了。
“砰砰……”黑衣人隻覺得自己的手腕一麻,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手中的刀便握不住脫離了手去。
為首的黑衣人心中一驚,那些人不是說著女子是虛弱女子嗎?剛才那一手可不是一般的高手能夠做得出來的。
“你是什麽人?”為首的黑衣人下意識的問出口,示意那些下屬暫時不要動手,雖然那女子的身子看起來像是隨時有可能會倒下去一般,可是剛剛那些刀都是她弄下來的。
我有些虛弱的站起在哪裏,微微傾靠在大樹上。聽到那個黑衣人的問話,我心中鬆了一下,至少現在拖延了一下,是被自己剛剛那一手震懾住了嗎?雖然剛才我也不知道自己竟然還能做到那樣的程度,就像武林高手一樣。
“我是什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不要隨便殺人,否則就隻有拚上一拚了。”微微泛著冷意的語調,我實在不喜歡這樣輕視生命,那些鏢局的人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怎麽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葬送,如果不是剛才那一手,那我很可能是自不量力,可是現在不是有一半的機會嗎?或許我身體的本能能夠保住在場的這些人一條性命。
三月原本隻是想著跟著來看看,一直到他們找到地方休息,都是很安靜,可是沒有多久那女子竟然讓那白衣男子為她去弄野味,這地方要弄野味不難,可是要清理幹淨有些麻煩,所以三月的心中是覺得有些不妥的,果然,沒有多久,便出現了一群黑衣人,而且還有軟骨散,那鏢局的人沒有一個能夠動彈的,就在他要出手的時候,那女子竟然做出了出其不意的動作,那些刀會掉落地上,雖然他不能完全看清楚她是怎麽動作的,但是他感覺得到,就是那女子做的,真是有些想不到那女子竟然還有如此能力,原本還以為她隻是一個弱女子,原來隻是身體有些不好,卻沒有弱到自己想象的那般。
這一刻的三月心中升起一絲很奇怪的感覺,那具身軀明明是那麽的瘦弱,竟然試圖想要保護鏢局的這一群大男人。而原本計劃出去幫忙的三月,見到女子的那動作之後準備靜觀其變。
黑衣人感覺自己聽到了笑話。
“就憑你?”如果現在看得到臉,可以肯定的是那張臉絕對是諷刺的笑容,即便她剛才有那樣的身手,可是一般的高手也是可以做得到,因為出其不意。
我不可知否,從袖中緩緩的抽出了一根玉笛,通體翠綠的玉笛。微笑著看著那些黑衣人。
“或許,我們可以試試。”語氣的中的堅定有著一種令人信服的力量。
鏢局的人都沒有想到那個一直虛弱的女子竟然還能有這樣的氣度,讓他們一群大男人都有些羞愧,竟然需要一個弱女子來保護,看著那女子的眼中多了幾分敬意。就是這一刻他們的心中覺得這女子的笑容是那麽好看,讓他們相信真的會讓他們繼續活下去。
看這樣的場景身後有人忍不住提醒自己的大哥,那位特意引開的人可不是這麽好對付的。
“大哥,我們一起上吧,不然一會估計沒機會了。”
黑衣人看著女子的樣子似乎已經決定了,這還真是有趣,第一次遇上這麽好玩的人,那支玉笛是想要做什麽,通知那白衣男子嗎?妄想。
黑衣人快速的朝女子襲了過去,欲搶奪女子手中的玉笛。
我微微一笑,這一刻是那麽的奇怪,我清楚的看著那閃身而來的黑衣人,快速的避開,玉笛快速的朝他的胸前掠過。
站定之後,其餘的黑衣人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那白衣飄飄笑得不真實的女子,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好快,自己的老大竟然就被那女子那樣定在了那裏。
為首的黑衣人心中震驚不已,剛才的那一幕發生得太快了,竟然絲毫都沒有反應過來。
“好了,你們是想要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依我看還是一起好了,你們的大哥不就那樣站在了那裏嗎?”
一一掃過那些黑衣人,那落地的劍早就撿回了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