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與江公子的話講完了嗎?剛才有人來通知說王爺上完朝回來了,說與小姐到‘賞心亭’一敘。”
纖舞跟在我身邊說。
“哦,那我們過去吧!”
我點點頭示意纖舞給我帶路。不知道去那一遍藍的地方做什麽,那妖孽想幹什麽?和她單純的一敘,那跟摘天上的月亮一樣難。
“來了,坐吧!喝茶,這茶可是宮中上好的,外麵茶樓可是喝不到的,可韻兒費了好長時間沏好的。”
我獨自一人走進了‘賞心亭’,這藍色花海通常沒有這逸王的允許是不得進來的。那妖孽沒有看我,邊說邊自顧倒著茶。在這充滿藍色鳶尾的花香中,一絲不一樣的清香漂浮在了空氣中。兩種香混合在一起並不難聞,相反,合成了另一種好聞的奇特香味,有沒有毒暫且不得而知了。
“說吧,叫我來有什麽事?”
我於他對麵坐了下來,看著這獨自品茶品得自得其樂的人。
“真讓本王傷心,我們就快成夫妻了,本王就不能與未來的逸王妃一起賞賞花,品品茶嗎?”
魏宣逸有些委屈的看著對麵的女子,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裏比不上音落,如此讓她不待見。
“可以,這茶,清香撲鼻,不錯。”
我端起茶懷放至鼻前輕嗅,香味上直進入了骨裏。輕啜一口,入口微苦,下一順便甜了起來。
“先苦後甜,人生之味,很有意境。且這茶色很好看,可謂茶中上品。思夜並不是懂茶之人,平常亦是隨便喝喝,並沒有品茶的那種高境界,若有不當之處,還望王爺見涼。”
放下手中的茶懷,我朝她微微一笑。
“本王今日能聽到言兒如此說話憶是開心,本王想告訴言兒一件喜事,下月初六,是個好日子,本王與你,司徒青與軒王一塊大婚,日子是皇後娘娘所定。”
魏宣逸的笑又添上了絲邪氣。看著對麵的女子。
“好,一切王爺安排就好,思夜沒有異意。”
我平靜道,這是遲早的事,既然答應了,那便要做好該有的心裏準備。
“那好,言兒這些日子便好生休息,一切本王會辦妥,你若有什麽需要可以找韻兒,她會幫你安排妥當。”
魏宣逸微笑的看著對麵的人道。心裏有些欣喜,這也會是自己第一次如願以償。
“既然王爺的話已吩咐完了,那思夜便回房休息了。”
我麵色平靜的站趨同身告辭。
“陪陪本王。”
這聲音讓我有些意外,第一次沒有聽到那種放肆又自以為是的語氣。
“王爺,思夜不懂品茶,也不懂賞花,而且有些累了,想回房歇息,王爺還是另尋他人吧!思夜先告辭了。”
說完我轉身走出賞心亭,突然一陣暈厥感傳來,身體有些撐不住。搖了搖頭,頭依舊有些暈,在我以為會要暈倒在地麵時,我的身體被摟進了一個陌生的懷抱,模糊間亦看到了那張熟悉的邪魅無比的臉。
魏宣逸及時抱住了快倒下的人兒,也看到了那雙驚訝的眼睛無力的閉上了。抱起她往花海的深處走去,一大片的藍色中點綴著一抹相融和紅色與白色。在花海的深處竟有間竹樓。魏宣逸抱著人走近了竹樓,把人放在了唯一的床上,自己則坐在一邊靜靜的看著那張安靜恬淡的臉,似乎隻要自己這麽靜靜的看著她自己的心中便可以填滿,原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隻會為爭權奪利而生,自從母妃被人害死之後,自己唯一有的就隻剩下韻兒與仇恨了。手不自覺的撫上了那張臉,上次的火海以為再也見不到她了,現在終於讓她留在自己身邊了。撫上那粉嫩的紅唇,身子不住的往前傾附過去,在那一刹那溫溫的柔軟感覺讓自己全身一陣,忽的直起了身,又想起了那日在樹林子裏她的那身婦人裝扮,是為了那殺手吧!若不是雲雅通知自己,自己按時到了,她是不是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還有那江鬱闊,若非他,她亦不會跟自己回來。也雲雅的要求,自己不得已沒有把那男子除掉。
醒過來已是晚上,房間裏有些微弱的燭光在搖曳,我揉著有些微昏沉的頭,猜測今天喝的茶水有問題,否則怎麽那麽容易就暈倒了呢?茶水與花香揉合成了迷香。
“你醒了,起來吃點東西吧!”
一個聲音傳來驚醒了我的獨自沉思。我隨聲音望去,窗邊站著那熟悉嬌豔的男子,在燭光下更是顯得妖氣。
“哦,這是在哪?”
我起身打量四周,一間竹屋,屋子雖不大,卻一應俱全,卻不像王府的廂房。
“王府的竹樓,以前我母妃住過的屋子。”
那聲音不再邪氣,有些低沉,略帶些傷感,說完隻是靜靜的看著竹窗外的星空。
我識相的奉命找到桌子前開始吃東西。眼前站在窗前的人與平時所見完全不同,很是異常,平常的邪氣幾乎不見,被那傷感深沉的東西掩蓋得所剩無幾。那也不是我該去探知的東西。到底是王府的飯食,味道路還真是不錯,我自顧的吃得津津有味不想給自己帶來麻煩。
“好吃嗎?這是今日新請來的廚師,菜不僅樣式多,味道也是上好的。”
那站在窗前的人移到了桌前坐下,一反常態,麵帶溫柔微笑,雖依舊有些邪氣,但是在我看來是有些失常的看著我。
“嗯,的確不錯,不過,你可不可以再回窗前看你的天空,你這樣盯著我,我會有種危機感。”
我幹笑的看著他說道。試問有誰被一隻嚇人的妖孽盯著用飯,還能吃得津津有味,那得有非常人的心髒才可以。
“以後我們還會同桌,你當是練習才好不是?”他的笑容不光邪氣還有小人得誌的味道。
“如此那聽從王爺的好了?”
我無語道。
“以後別再稱呼我為王爺,叫我逸,我叫你為言兒,你說可好?”魏宣逸看著我認真道。
“不行,我們隻是有契約,並非真正的夫妻,我想還是稱王爺為好。”我推辭。
“你也記得契約,那你可記得中間有一條條款,我想不必我念出來吧!言兒肯定還記得很清楚。”
魏宣逸的笑容邪魅更甚已分。在我看來有些嚇人。
“思夜記得,那不知可否請王爺別再叫思夜言兒,請王爺記清楚,司徒言已經死了,而將與王爺成親有是石思夜,思夜不想到時給別人帶來任何麻煩。”
我停下筷子亦認真的說。我與司徒家已經兩清了。
“隻要言兒改了稱呼,我亦能改掉。”
魏宣逸點頭。威脅之語很自然的便說出來了,他就不相信這女子會不答應。
“那好,逸,天色已晚了,思夜該回房了。逸也早些歇息吧!”
我起身,說完快步走出竹屋。可惜,這黑壓壓的,我沒有一點方向感一走出屋子我就開始有些犯難起來,可是又不能退回去。隻能站在原地犯愁。
“還是我送你回房吧!”
身後的人走過來快速的拉起我的手緊緊握住,不再看我一步步往前走,似乎沒有讓我掙脫的意思。他走得並不是很快,速度剛好夠我跟上。
“放手。”我掙脫道。有些不太習慣那樣的熱度,那不是我所熟悉的冰涼觸感,心裏也覺得萬分的別扭。
“我擔心你跟不上。”說完拉著我走,似乎是故意的腳步稍微加快了些。
我隻能任他牽著,無奈的看著前麵的人,真不明白是什麽東西讓他如此執著。一路上讓他拉著走,直到走到我住的小院才放開手,湊近我耳邊說了聲好好歇息就飛快的轉身走了。怔怔的看著離去的背影,總感覺某些東西在變化。
在楓園中,我安靜的住了下來,很少有人打憂,除了魏宣逸每天按時來報到之外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府中有些身份不明確的韻兒會來虛寒問暖,偶樂還會帶些可口的小甜點。韻兒很受下人尊重,卻又不像這王爺的女主子,倒是有些像管家,卻又好像比管家還有權利大那麽一點,平時韻兒來就不會見那魏宣逸來,而魏宣逸來也定然不會見韻兒過來,總之,在這住了許多天都不會見他們碰頭。
“小姐,韻兒姑娘過來了。”
纖舞笑容滿麵的說道,手中還提著一個食盒。
“哦,韻兒你今天怎麽這麽早就來了呀?”
我抬頭看著起家近屋的端莊不失靈動的女子,一襲藍色衣裙加上麵的笑容,一幅極好的仕女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