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
“鴇媽媽還真是好大的架子呀,需要人三催四請的,隻是不知什麽樣的規矩規矩勞我等如此久?”
我微笑看著那扭出來的人,見到我後,臉色順間變得有些扭曲。
“是你,公子可是好手段呀,把這樓裏的兩位俏美人都弄走了,今日來又是所衷腸何事,若說不出個所以然,看我不哄你出去。”鴇媽一臉怒容的說,絲毫不客氣。
“唉,媽媽這是作何?我秋夜何得何能還勞媽媽哄出這醉花樓,再說,媽媽講話可是要講憑證的,那日在下喝醉了,又如何能弄走兩位姑娘,媽媽如此說,真不知如何說起呀?”
我搖頭歎氣,一臉無辜。
鴇媽看著這麵前的人,其實自己也是猜測,看眼前的人,那日似乎是與另一男子離開,並沒帶走姑娘,人都走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不知這位今日來有何事?若能殯聘他為樂師,何嚐不是件好事,那日一曲可是響遍了整個都城了。鴇媽又開始了算計,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還諂眉的笑了起來。
“唉,你瞧我這嘴快得,這一時見著公子就想了詩詩那丫頭,心裏難過,這不一難過就糊塗,一糊塗就說錯話了,公子如此之人,又怎麽是那般人,來,公子站累了吧!請屋內坐,喝口茶,歇歇,有什麽事咱們慢慢商量。”
鴇媽邊說邊把我迎進了屋內。心裏有些好笑,這變臉的速度可真趕上了逸王。一想到那邪魅的人我不禁有些皺眉。
“鴇媽,還未請教如何稱呼?”我坐了下來,打量這兩眼放光的人。
“嗬嗬,公子還真是個有趣的人,稱我一聲錢姨便可,倒是公子生得幅好相貌,俊得讓女人都有些嫉妒。”
錢姨若有所思的打量,說道。
聽了我笑笑,再如何看也是白搭,有假喉結,還用藥讓聲音變得很低,胸部也綁平了,還帶了個得巾已遮蓋女人特有的體香。再如何本事也看不出來,除非把我衣服全脫了。
“嗬嗬,錢姨真是說笑了,這普天之下有誰俊得過逸王爺,你說是嗎?”
“這話可說不得,不知秋公子特意找我所謂何事?”
錢姨皺眉,趕緊把話打住,說上了正事。
“在下應朋友之邀借錢姨的看台吹上一曲,隻是還有事請錢姨幫個忙,銀子隨錢姨開,如何?”
我說,翠玉笛則握在手中拍打著另一隻手。
“嗬嗬,秋公子,您在說笑吧!這看台可是姑娘表演的地方,這銀子倒是放一邊,可公子也該知道,這可是妓院,公子不適合上那地方的。”
錢姨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竟然要上台表演,看這公子定是不凡之人,誰也不會跟錢過不去,隻是怕會惹上麻煩,這請他做樂師是一回事,可這上台?
“我可是認真的,讓姑娘站在紗簾之後便可,我則躺在一邊吹奏,放心,不會惹麻煩,這是兩千兩銀票,你去安排一下吧!”
說著遞了兩千兩銀票給她。
“好吧!那我就信公子了,還請公子隨我來。”
隨著她走去房間,走下樓梯,穿過一個門便到了後院,後院比起前院要安靜一些,不過也能獨見三、三、兩、兩的姑娘走過。雖不如前麵燈光通明,卻也有十米一盞燭燈。不久便來到了一個房間,裏麵還有許許多多的姑娘在撫發照鏡,妝點麵容,都忙得不亦樂乎,壓根沒什麽人發現。倒是有眼精的會朝這邊笑。
“姑娘們,都停停手,停停手,今個兒媽媽我可是給你們帶了個你們想見的人來,,轉個臉來瞅瞅,瞅瞅。”錢姨拍拍手,招呼那群女子停下手中的動作,果然許多女子已停了手往這邊看過來。
“媽媽呀,你這是給女兒們從哪找來的這麽個俊小哥呀,還領這後門進來的,新鮮事呀?”一女子操起了尖細嫵媚的人調笑說。
“蘭姐姐可真說對了,媽媽今日這是唱哪出,領這麽個俏公子來作什麽呢?”另一個女子亦尖辣說道。
“這位公子,我見過,便是那一曲驚動都城的公子。”
一名樣貌有些冷豔的女子走近了,左瞧右瞧之後驚訝的說。聲音中帶了絲驚喜。
“姑娘過獎了,秋夜這廂有禮了,各位姑娘,秋夜打撓了。”
我忙彎腰作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
“哇,這就是那日吹仙曲的公子。”“是呀,那日……”“……”
“婉碧見過公子。“那冷豔的姑娘屈膝福了福身。眉目含情,嘴角有一絲不讓人察覺的笑。
“行了,行了,呆會兒是輪到上台了?”錢姨揮了揮手,趕緊問道,那日的詩詩可也是見了這秋夜公子才倒的,早不倒晚不倒,偏偏在那個時候,還是少讓他和姑娘接觸為妙。
“錢姨,呆會是輪到青青上台了。”
走過來一位溫和清秀的女子,目光柔和略有些空洞,帶著絲絕望,隻一眼便低眉順目,一襲白衣的水衫,纖雅迷人。
“今日你隻要坐在紗簾之後即可,手中拿一隻玉笛,其餘的便無需再管,記著,別給我惹事,否則有你好果子吃。”
說到後麵,錢姨語氣竟變得有些惡劣,眼神凶狠。
“青青記住了。”那女子頭也沒抬低低的應道。似有認命之意。
“錢姨,多謝了,若有事你可去忙了,若還有什麽需要秋夜自會再找你。”我對著錢姨道。
“好好,公子,你準備吧!那錢姨這就忙去了,嗬嗬!”
說完笑兮兮的轉身走了。
“青青姑娘,可還好?”我輕聲問立在一邊的女子。
“多謝公子關心,青青無事。”說完轉身坐回了化妝桌前。
我呆有歎氣的份,救了一個,再救一個,我能救多少個女子出這地方,總不能像毒倒那詩詩姑娘一樣,我立在原地,出神,心底抹上了一抹傷感,可惜我自己恐怕都不知能否安全走出這醉花樓,竟還在擔心別人的處境。
“公子無需難過,青青剛來這樓,自是還未學會如何伺候人。”
那冷豔女子婉碧並未離去,隻是站在了原地,有些不解青青的做法,又似在勸解那叫青青的女子。
“她哪會伺候人,打傷人還差不多,可惜她呀沒有詩詩命好,同時淪為官妓,卻不像詩詩被人救走了,還得在這樓裏過日子,同人不同命。”
另一女子尖酸道。似也看不慣青青那般。
“巧蓮,少說兩句。”婉碧皺眉嗬斥。
“可否請問,那日在下離去後便聽說詩詩姑娘病死了,怎麽是被人救走呢?”我轉頭有些焦急的問,這莫一辦事不是該滴水不漏嗎?
“公子,有所不知,姐妹幾個可憐詩詩被人棄屍荒野,原想找人埋了,卻不想找人找了許久沒有找到,故此我們猜測,果不其然,有人遇見了她,可卻不再認這姐妹了,也是,人出民火坑,怎麽還想認這舊人,隻是那姐妹回來說那詩詩現在日子該過得甚好,穿的衣服材質上乘,怕是這樓中也比不上的。”
那叫巧蓮的女子又是嫉妒又是羨慕的說道,外加一臉的向往。
“巧蓮,這話以後不可說,再說亦不確定那是否真是詩詩,即使是亦與我們不再有任何關係。”
婉碧冷冷說道,那話中竟有股威嚴。
“是秋某多問了,還請婉碧姑娘勿怪,那日秋某原想把詩詩帶走,怎料……”我有些自責的說著。
“公子,那日可是真心,那為何後來又走了?”
婉碧兩眼狠利的看著我。
“嗬,秋某何德何能讓姑娘如此質問,難道姑娘希望那日秋某留下來竟價,依在下看來詩詩姑娘並非那有價可估的物品,再說,詩詩姑娘現在不是過得挺好,那日在下便說過‘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在下給不了詩詩姑娘情郎,隻能給些有能力給的,婉碧姑娘可否明白?”
我微笑的看著這冷豔女子說道,有些不明白,難道是說我是負心漢不成,那也太冤枉我了。
“是婉碧放肆了,公子莫怪。”
婉碧似明白了我話中之意,而那青青亦怔怔的看著我。
“輪到下一位上場了。”一個撕啞的聲音傳了過來。青青拿著一隻玉笛看了我一眼越過我,走上了梯子。我朝婉碧笑笑轉身跟了過去。
“青青姑娘,可否聽在下一言,等下請姑娘隻做樣子即可?”我伸手攔下了那女子。
“是否青青比不上那詩詩姑娘,公子連合奏一曲也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