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道,別真讓她死透了,那還能救回來?
“啊!現在,不方便吧!再說了,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而且,我現在不能離開,有眼睛盯著呢?要不把你們那藥給她一顆便行了,要麽,你去找音落,然後讓他與你們住一起得了,他已經來都城了,上次那玉佩給他看,說是我說的,他應該會願意跟你走的。”
我考慮了一下道。音落現在如果出現的話還不知道會有什麽辦法,與這兩個多殺手在一起反而安全。
“好吧!我試試,不過,我可不一定辦得到,我們現在住的地方是東效的陳宅,你有空來看看,不論音落到不到,那花魁我們還是不會讓她死掉。事情辦完了,我該走了,有事可以知會我們。”說完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縱身上了屋頂。
“小姐,聽說‘醉花樓’的花魁詩詩因為曲如天籟的秋夜公子一病不起,相思成狂,沒多久就暴斃了,‘醉花樓’的老鴇還因此報了官,說是秋夜公子害死了詩詩。而當時一句‘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卻一夜之間響遍了全城,幾乎無人不知,而與詩詩姑娘合湊出的那一曲更是成了絕響,讓人津津樂道,無奈天妒紅顏,而秋夜公子無法南海諸島詩詩姑娘出火坑傷心欲絕,已消聲匿跡。”小采說著,臉上始終有絲羨慕之情,而眼神緊緊盯著我。
“小采,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眼神好嚇人,還有啊!你的依塵哥哥就不害怕這樣的你嗎?”
我有些怕怕的站起身後退,欲躲避凶狼眼神的追殺。
“小姐,你就老實告訴小采這事是不是你做的,小采就會讓小姐安心休息的。”小采臉上原來也可以邪惡呀。
“嗬嗬,小采呀,那都是意外,知道嗎?意料之外,誰讓酒多喝了點嘛?酒一多喝,腦袋便發熱,一發熱就很容易失去理智,一失去理智呢?就容易做錯事。”
我幹笑著說道。心裏則打鼓,為什麽要怕她嘛,我又沒做錯,不就是救了兩名可憐的女人。
“哎,小姐,你就不能少惹點事,安生過日子,總讓人擔心呢?這次就算了,隻是小姐別再有再次了。”
小采說完歎了口氣出去了。我也呼了口氣,天底下有這樣的丫環和小姐嗎?躺倒在床上,腦袋開始有些紛亂,一開始我以為隻要親自通知了司徒府便可以離開了,才發現走進來要出去談何容易。可是不走又如何?現在都城的勢力分成了幾派,一部分魏義軒,一部分是魏宣逸,還有一部分是遠在秋雪城的高王爺。而現在都棋鼓相當,隻差司徒碩的位置了,他往哪邊站,那麽哪邊就勝算多一點,所以我與司徒青在那一刻便成了這棋盤裏的棋子。也許這隻是一部分,那皇帝雖老了,可實力還是有的,這司徒碩也許隻是老皇帝手中的一部明棋,那暗樁還指不定插在哪呢?現在拒田伯與東風閣的消息,朝中的大臣分布的所站立的也是勢均力敵。還無法很清楚明白勝利的那風是往哪邊吹的老皇帝似乎也隻有這幾個兒子勢力相當,不過根據曆史經驗這種勢均力敵的時刻往往站在勝利處的都是最看不到的那一刻,與偵探片中演的一般,最沒有可能是凶手的那一個往往就是真正的殺人凶手。
想著想著我便睡了過去,也是昨晚那種地方誰能睡得著呢?
沒睡多久,我便被推醒了。
“小姐,不好了,皇上宣你和司徒小姐進宮?”
小采急急的把我扶起來開始為我穿衣服。
“什麽?”我頓時醒了大半,這又是唱哪出?
“快點,宣旨的公公在廳裏等了。”小采為我穿好了一件很正式的藍白相間的宮裝,又梳了個正式的發髻,整個人看起來像極了剛開的花,對,像今日看的鳶尾花。這讓我不禁皺了下眉。
急忙走到正廳的時候,一夥人等在那了,與我的裝扮比起來,司徒青像朵豔麗的紅牡丹。
“喲,這位便是貴府的二小姐了,快,二位小姐,跟咱家走吧!皇上和眾位娘娘正等著呢?那咱家告辭了。”那粉臉的太監奸細的嗓聲初一聽還真有些刺耳。
“公公,不知能不能帶上我的丫環呀?”在小采眼神的追殺下我問道。
“哎喲,我說小姐呀,這皇家重地可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丫環就可以進去的,放心好了,伺候人的丫環宮裏多的事兩位小姐還是趕緊跟奴才走吧!等急了皇上怪罪下來,奴才可擔待不起哦。說著掂起小碎步往前走著。
”小女子知錯了,謝公公教誨。“我淡笑說收到了那公公怪異的眼神。而心裏則腹誹,這狗屁皇家重地俺才不稀罕呢,吃人不吐骨的地方。
我與司徒青上了一輛馬車,而那公公則在另一輛馬車上。馬車走得雖急,卻很平穩。
”妹妹,到了宮中切不可亂說話,自有爹爹和我在,知道嗎?司徒青像大姐姐一樣叮囑。臉上卻有一絲擔憂。
我奇怪的點點頭,大不了就是一死,看她的樣子我不禁蒙上了一絲緊張,心裏則不停的告訴自己皇帝也是人,沒有什麽好怕的。
一路到了宮門口都沒有停車,直接就進了宮門,直接進了一個園,我與司徒青才下了馬車。跟在那公公身後,我心裏有些緊張,也沒心思看到底到了沒有,隻知道長長的走道,兩邊則是高高的牆。走了一段之後才是個大大的廣場,走過大大的廣場我覺得腳都酸了,又開始爬梯子,許久之後我們站在一個殿前,那公公讓我們稍候。一會兒之後,裏麵傳出一道尖銳的聲音。
“宣司徒青,司徒言進見。”真讓人擔心那人嗓子會不會破。
我與司徒青跨過高高的紅木門檻,走進了氣勢磅礴的大殿。裏麵站著些人,人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我小心的用眼撇著,直到司徒青走著停了下來,我也停了下來,然後犯起了錯誤。竟直愣愣的看著那上首的皇帝,原來並非是個七十歲的老頭,而是位蓄著美須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謠言騙人的,果真不錯,魏宣逸與魏義軒果真是他的兒子,有七八分像,俊俏非凡的臉,高貴的氣質,散發著一股威嚴。
“大膽司徒言,見了皇上還不下跪。”
魏義軒的聲音充斥在了整個大廳,威嚴無比。而我也被驚醒了過來,趕忙行禮。
“臣女司徒言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雙腿也跪了下去,多硬的地板呀,疼死我了。
“大膽司徒言,竟敢冒犯聯。”這氣勢非凡的聲音的的確確是從上頭傳過來的。
“稟皇上,是臣教導無方,請皇上責罰。”
司徒碩站了出來,替我領罪,而司徒青也擔憂的看著。
“父皇,兒臣以為……”魏義軒剛要說話
“軒王可知冒犯聖顏是何等罪,這女子與軒王何等關係?”
一名男子說話了,卻不知是誰,我也沒那空去留心。
“既然司徒將軍知錯,可知冒犯聖顏屬何等罪?”
上麵的皇帝又開口了,我亦忍不住了,腿都麻了。
“皇上,不知可容臣女說兩句話,到時皇上要罰必定欣然接受。”我挺起身無畏的直視上方那身穿龍袍的人。
魏書天看著底下大膽的女子道,所有人都有些驚訝。
“司徒青,司徒言,現在朕問你們,兩位王爺任你們選其一,你們會如何選?”魏書天看著底下的一模一樣的女子,氣質卻一冷一熱,也很想聽聽這司徒言如何答,本想直接指婚,現在倒想看看這女子如何?
司徒青眾望所歸,羞答答的說出了答案,還含羞帶怯的看著軒,真是讓人受不了,我暗翻白眼。
“司徒言,你呢?”上首的問話頓時讓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還有一道火辣辣的,抬頭一看便看到了那掛著邪氣的逸王,連忙趕緊低頭。
“回皇上,小女子從小便在鄉野之間長大,又如何配得上兩位高貴的王爺,婦德女誡小女子一樣都未讀過,更不懂如何相夫教子,還望皇上明斷。”
我低頭懦懦的道,完全不見剛才大膽的樣子,顯得膽小無比。
“皇上,臣女司徒言的確是前些時日軒王爺幫臣尋回,故臣未教導過,現皇上如此看得起小女,是小女的福氣,隻是怕小女愚頓。難當大任。”
司徒碩恭敬道。這女兒雖是剛認識,卻到底也是自己的女兒,怎忍心都嫁入這陰謀重疊的皇家。
“皇後娘娘到。”一個尖銳的聲音頓時打斷了這一切。
“臣妾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