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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章 邀功

  第三百四十二章 邀功


  第三百四十二章 邀功


  紅杏原本只是打算找個地方冷靜一下,不想竟捲入這樣的紛爭,她一個翻身就躍到地面上,李靜姝正趴在馮白祁身上痛哭著,她只看了一眼,忽然就想到了自己,那時周雲被抓的時候,她和這個女人,別無二樣。


  如今她用同情的目光看著這個女人,當時別人也是這樣看著自己的吧,所託非人,耗盡了心思,為了一場鏡中花水中月。不想在這裡多待,她轉而就要離開。


  不料聞人秋從屋頂上下來,手執玉笛攔了她的去路,笑道:「既然是你拿下了這個刺客,那就等領了賞賜再走也不遲。」


  紅杏收好了自己的白綾,繞在腰間成了束腰,月色清亮,她只是道:「賞賜就不必了,只不過是出手幫你一下,這刺客……」當初在宿城時,她認識這馮白祁,卻不知為何要被稱為刺客,她也懶得多問,「這刺客就由公子你好生看管著吧。」


  聞人秋聽著她說話,只覺得心裡痒痒,勾扯著什麼地方,又想聽她繼續說話,不管是什麼,那聲音就叫人難忘,但是見人要走,聞人秋就攔著,「這我可不敢隨便邀功,你得了賞賜,也能和你妹妹在宮裡好過些不是嗎?」


  紅杏腳步一滯,停了下來,恰好在這時,賀光已經帶著御林軍進了長青門裡,將他們團團圍住,馮白祁已是面如死灰,落在了景珏的手裡,除了死路一條,別無他法了。


  賀光對聞人秋態度還算恭敬,他先是微微頷首,說道:「今日若不是有聞人公子在,只怕又要讓這個刺客為非作歹了,此事我稍後會稟告給皇上和娘娘。」


  聞人秋倚在了一棵樹榦上,玉笛在月色下流淌著瑩瑩綠光,他指了指紅杏道:「賀統領先別急著謝我,捉拿刺客這事,其實是紅杏姑娘所為,待會賀統領回稟的時候,可不要說錯了。」


  賀光見那個紅杏是宮女打扮,心道一個普通宮女哪裡會有能力制服這馮白祁,他只將疑問放在心底,又朝著紅杏微微頷首,便叫人將馮白祁和李靜姝一併抓走。


  見這些人要將馮白祁也帶走,李靜姝立即急了,她伸開雙臂擋在馮白祁面前,沖著賀光道:「賀光,睜開你的眼睛看看清楚,這可是馮國的使臣,齊王殿下,不是什麼刺客,你這樣抓人,是想造反嗎?」


  賀光只冷聲道:「淑妃娘娘,卑職是敬著李首輔,才稱您是淑妃,恕卑職眼拙,不認識什麼馮國的齊王,這人深夜闖進宮中,就算是齊王殿下親自來了,也不會這麼就算了的,」他看了眼還沒動手的御林軍,「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靜淑妃與刺客勾結,還不一起綁了?」


  馮白祁咬著牙,身上捆綁的白綾已經變成了繩索,他若是此刻承認了自己是齊王的身份,就相當於給了景珏向馮國開戰的借口,堂堂御林軍的統領,又豈會真的不認識他,這一招,分明是叫他有苦說不出,打碎了的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等賀光帶著人走了之後,聞人秋來到紅杏面前,舌頭舔了一下牙,齜牙笑道:「我幫你找了機會可以得到賞賜,你要怎麼謝我?」


  紅杏冷冷地看著他,分明是他打不過那馮白祁,要不是自己出手,對方肯定已經逃了,她不想再與聞人秋過多糾纏,就雙手抱拳,對他作揖,「紅杏在在這裡感激聞人公子的幫助,就此別過了。」


  說完,她躍起輕功,從房樑上飛過,回了太醫署去。一天之內碰見這人兩次,定是沒有什麼好事的。


  深夜,賀光就帶著馮白祁和李靜姝去了大理寺,暫且關押在了大理寺牢獄之中,陳文軒得了信,立即趕往了大理寺,連夜開始審訊。聞人秋閑來無事,也跟著過去了。


  這夜,寧雨宣是同景珏在御書房歇下的,賀光趕來報信的時候,寧雨宣正熟睡著,景珏不忍心吵醒她,悄悄起身,去了外間。


  月色如水,庭院空明,皎潔的銀光似練。景珏只披了見外衫,站在門前。賀光低頭,與他說著剛才在長青門抓到了馮白祁和李靜姝的事情。


  死了一個齊玲瓏,又來了一個還不安分的李靜姝,如果不是因著朝堂上的關係,他怎能容忍這兩個女人在宮中興風作浪,他皺著眉,問:「人現在已經交到陳文軒那邊去了嗎?」


  賀光點頭,「剛才人已經交到大理寺了,陳大人正在連夜審訊。」


  對於是聞人秋和那個紅杏抓到的人,景珏尚未置之一詞,若那個幕後下蠱毒的人真是馮白祁的話,可見馮國意欲何為,「暫且對外只道是闖進宮裡的刺客,除了陳文軒之外,不許任何人接手這件案子,至於那李靜姝,將她放回來,留在長青門好生看著,不許任何人接近。」


  下午的時候,齊閣老才進宮裡鬧過一番,明日早朝之後,上奏的摺子必然是紛至沓來,要是李靜姝又出了什麼事情,依照內閣如今在朝中的勢力,怕是要鬧翻了天。


  賀光得了景珏的令,立即拿著令牌出了宮,趕往大理寺去。而景珏在外面站了許久,直到衣裳都沾染了夜裡的露水,他才驚覺時辰已晚,偌大的朝堂,想要徹底平穩下來,恐怕是沒有可能的了,有權利必然就有紛爭,想要制衡,勾心鬥角是免不了。


  他忽然有些後悔接手了這景國江山,就如同宣兒所希望的那樣,寄情山水,逍遙自在,也省得每天都煩著這些事。


  等回到床上時,寧雨宣不知何時醒了過來,睡眼惺忪,聲音帶著思思慵懶,問道:「剛才是誰過來了?」


  景珏將她攬在自己懷中躺著,青絲散亂鋪泄開來,鼻尖滿是她發間的清香,景珏指頭繞了一縷柔軟青絲,在把玩著,一邊回道:「剛才來的是賀光,給雲月雲盛下蠱毒的人已經被抓住了。」


  這樣一個消息,立即讓寧雨宣清醒了過來,她慌忙起身,不料頭髮被景珏拽著,吃痛了一聲,景珏立即鬆了手之後,寧雨宣也顧不上頭髮,忙問道:「那人是誰?是受誰指使的?」


  景珏也隨她坐了起來,窗戶點點縫隙,灑進了些銀輝,正好落在寧雨宣的臉上,景珏先是俯身吻了吻他兒,才說道:「如果陳文軒推測的沒有錯的話,應該是馮白祁做的,被抓之前,他去了長青門找李靜姝。」


  竟然是馮白祁?寧雨宣之前只覺得馮白祁是個小人,但也是那種真小人,她極其不解,「可是在雲盛的滿月宴上,他送我那尊琉璃佛塔又是什麼意思?不是說馮白祁有心爭帝位,想要得到你的支持嗎?」


  可是有了後面的這些事情,所有的串聯起來,就變得撲朔迷離,景珏也只能暫且猜測,「是他也不奇怪,馮國本就靠近南疆,得到蠱毒很是容易。不過僅僅是他一個人的意思的話,他也沒回必要去傷害雲盛,但這要是是馮子談的意思的話,那這一切就好說多了。」


  這一切都指向一個方向,馮白祁剛開始一直想要討好景珏和寧雨宣,都是裝出來,為了迷惑他們的,他真正目的,都是想要殺了景國太子,好回了景國的根基。


  見寧雨宣還陷入沉思著,景珏將她打斷,「不管他是何目的,明天等我們親自過去一趟,自然就知曉了,」依照陳文軒的手段,想必等明天到那個時候,事情都已經審出來了吧。


  寧雨宣不再多想,隨他一起躺了下來,但心中終究思索著一些,本以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如果真的是馮子談想要做出這種事來,他們又何必再客氣呢。


  忽然,手指尖摸到一些潮濕,是景珏衣衫上的,寧雨宣皺眉,仰頭問他:「你剛才出去了多久,怎麼連衣裳都被露水打濕了?」


  景珏將她的手指握在掌心,明明她的體寒之症都已經好了,可盛夏的夜裡,手還是冰涼的,他笑道:「不過是在外面待得久了些,沒什麼大礙,你還是早些睡下。」


  大概是對他說出了那句話,寧雨宣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腰,將自己的臉埋在他滾燙的胸膛上,「若是平時自然不會有什麼大礙,可你現在還生著病,該像以前一樣,生了病的時候,一切都得聽我的,下次不許這樣了,夜裡風冷露重,要是再發了燒,我也不管你了。」


  景珏心中只覺有熱意流淌,他將她抱得更緊,薄唇吻著她的清冷眉心處,「好,都聽你的。」


  可還是遲了,第二天一早,景珏趕著去上朝,可起來的時候,就覺得頭昏腦漲的,與昨日下午生病時的感覺一模一樣,寧雨宣在睡著未醒,旁邊伺候的安得子見狀,大著膽子用手背碰了一下他的額頭,隨後驚呼道:「皇上,您還發著燒呢,奴才這就去議政殿告知各位大人,今日早朝還是歇了吧。」


  景珏瞪了他一眼,嫌他說話聲音太大,他強撐著換好了上朝該穿的龍袍,黑底玄邊,琉璃掛珠冕冠,掩蓋了他一副病容,「不必,早朝繼續,你在這裡候著,等娘娘醒了,找人來伺候。」


  許是昨晚在殿外受了寒,原本已經退去的體溫又重新席捲而來,安得子也知道自己逾矩了,隨後也不敢吭聲,只幫他準備好了上朝的事物,找了自己信得過的小太監來,跟在景珏後頭伺候著。


  今日的議政殿沒了齊閣老在,據說是病倒了,在府中養病。雖是如此,但奏請景珏回應齊玲瓏之死的人不在少數,李信也摻和了一腳,要景珏給齊府一個交代出來。


  小太監特意端來了清熱去火的茶,景珏喝了一口,他冷冷看著這些個老臣,只可恨他的人都初入官場,還沒什麼權勢,否則,定不會叫這幫人在這裡大放厥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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