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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試藥

  第六十八章 試藥

  景珏出來時,一臉饜足的模樣,讓寧雨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趕人,「你來也來了,就趕緊回去吧,在這裡只能妨礙我。」


  景珏卻是坐了下來,拿起寧雨宣剛剛用過的杯子,倒了一杯茶,徑自喝了起來,「本王不會再打擾你了,離子時還有一段時間,本王就陪你在這裡等,左右在解憂殿內也是等,不如在這裡,本王還能安心一些。」


  他話里的意思寧雨宣聽了清楚,不過就是說他回了解憂殿內,也是要等到寧雨宣回去的。寧雨宣乾脆不再說話,這裡到處都是景珏的人,誰能攔得住他。


  宋善明在外面晃悠了許久,看著天上的下弦月,估摸了一會時間,想來兩人也應該從裡間出來了,他才回去。


  可是一回去,宋善明又想出去了,寧雨宣和景珏兩人分開坐著,景王爺是一臉笑意,但是王妃卻是理都不理王爺的,氣氛實在是詭異。


  離子時還有一個時辰,寧雨宣喝了再多的提神的濃茶,也抵擋不住困意,不知何時景珏搬了椅子坐在了寧雨宣的旁邊,看她雙眼漸漸有閉上的趨勢,將她的頭扳到自己的肩膀上,低聲說:「你要是困了,就先睡一會,到子時了我再叫你。」


  寧雨宣困得不行,此時也沒有精力再與景珏推脫來推脫去的,索性就靠在他寬厚的肩膀上,眯上了眼睛。


  深秋季節,臨都夜裡的風大,屋子外面的風吹動著,發出呼呼的聲音,景珏摸了摸寧雨宣的手,有些涼意,他抬頭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宋善明,「你過來給王妃把把脈,看看她現在的身體如何。」


  景珏將寧雨宣的手搭在桌子上,另外騰出一隻手給她蓋上了披風。


  宋善明上前,給寧雨宣診了診脈,輕聲回道:「王爺,王妃的這個寒症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之前喝了驅寒的葯,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寒氣一直在體內蟄伏著,這樣長此以往,不是個辦法。」


  景珏眉頭皺著,他雙臂將寧雨宣摟緊著,問宋善明,「本王想帶王妃去幽城,已經快要入冬了,王妃的體寒,能否去得了?」他想清楚了,若是去幽城,會對寧雨宣的身體造成傷害的話,他便讓她留在臨都。


  宋善明想了想,回答道:「之前王妃寒症複發,是因為寒氣侵體,若是王妃前去幽城,能夠保證傷寒不侵體,應當也不會有什麼事的。」


  景珏垂下眸子看著靠在自己肩膀的寧雨宣,她的臉色已經漸漸變回了原來的白皙。


  宋善明見景珏不再說話,退回了自己原來的椅子上坐下,景珏臉色的神情難以辨別,看不出來他的情緒,也猜不出來他究竟打算怎麼做。


  寧雨宣是被景珏叫醒的,但是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是天色大亮,一睜眼便是看到外面的白光,寧雨宣一下子便被驚醒,她支起身子,看著透過窗欞的日光,問站在床榻邊的景珏,「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景珏笑著回道:「現在是卯時還差兩個兩刻鐘。」


  寧雨宣知道昨日景珏沒有在子時叫醒她,立刻起床穿衣,然後梳洗,一邊對著景珏說道:「你明明說了昨夜子時叫醒我的,昨晚那試藥的結果如何?」


  屋子中早已備好了洗漱所用的水,寧雨宣先是用細鹽洗了牙,隨後洗了臉,最後坐在梳妝台前,對著銅鏡要梳髮髻。但是她過來的時候沒有帶楚楚過來,她自己又不擅長這個,只打算梳一個簡單的髮髻便了事。


  景珏走到她的身後,拿過她手中的鑲紅石玉角梳,替她梳著髮髻,一邊回答著她剛剛的問話,「有本王在,你擔心什麼,宋善明看了那隻花貓,它身上的七星海棠已經解了,恐怕現在還在吃著糕點呢,那解藥藥方沒有什麼問題。」


  他手指靈活,借著梳子將寧雨宣的三千青絲梳成了一個朧月髻,他記得寧雨宣常常喜歡這樣的髮髻,隨後又在梳妝盒中挑出了一支榴花點翠流蘇簪,替她斜插在了髮髻中。


  景珏繼續說道:「正好今日休沐,皇兄不需要上朝,我便自作主張,讓宋善明今日一早便準備過去給皇兄送去解藥。」


  既然沒有出現什麼問題,寧雨宣也不好繼續怪罪,昨夜景珏沒有叫醒自己的事情了,「宋御醫是卯時過去嗎?過會兒我們也一塊過去吧。」


  寧雨宣看著銅鏡中景珏梳好的髮髻,非常滿意,他的手藝竟然不輸給楚楚。


  她平時自己就很少梳妝打扮,胭脂水粉基本不用,只是偶爾會用眉黛描描眉毛,這解憂殿中的日常東西都是由內務府那邊送過來的,寧雨宣挑了那支孔雀綠的眉黛描好了眉毛,她起身準備前往前廳,想必這個時候早膳也已經準備好了。


  景珏知道寧雨宣對於景鴻解毒的事情必然要事事躬親,「待會卯時之前,我們去皇兄的寢宮便行。」


  用完了早膳,寧雨宣便同景珏一同前往景鴻的寢宮,只是沒有料到,這件事情本來沒有什麼人知道,結果出現在景鴻寢宮的,不止有端來了解藥的宋善明,還有江雲憐和太后兩人。


  景鴻穿著一襲褻衣半躺在床榻上,臉色不大好看,不知是因為身體的原因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江雲憐和太后就站在一旁,宋善明端著解藥站在下面,神情似乎是很是為難。


  見景珏和寧雨宣過來,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他們二人身上。


  還未等兩人行禮,就聽見太后對著他們二人怒斥道:「景珏,你這是安的什麼心,讓你的王妃隨便找來什麼一碗湯藥,就來給皇上喝,如果皇上出了什麼意外,是不是剛好如了你的意?」


  暫且不管太后是怎麼知道這個解藥的事情的,就她現在的這句話,是直接就將這謀反的罪名按在了景珏的頭上,周圍在場的人心中皆是一凜。


  寧雨宣心中有些奇怪,明明前天在長信宮的時候,她見太后明明已經不是很抗拒自己替景鴻治病了,為什麼現在態度轉變如此之快。寧雨宣有些懷疑江雲憐,她直接朝江雲憐看過去,只見她一直都是低著頭,沒有說話,也看不到她的神色。


  她索性不再多想,暗下扯著景珏的衣袖。景珏感受到旁邊的力道,沒有回太后的話,轉頭朝著寧雨宣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什麼事。


  景鴻掙扎著起身,面色愈加蒼白,「母后,這是阿珏和雨宣他們找了很久的解藥藥方,難道母后就這樣寒了朕和阿珏的心嗎?」


  太后冷哼一聲,說道:「皇上,你是心軟,顧忌兄弟情義,可不代表旁人也是一樣,你且問問你的好弟弟,他為什麼突然這樣關心你的病情,這個景王妃,為什麼一嫁到臨都來, 就能替皇上看病?」


  寧雨宣很是無法理解,太后這樣偏心的厲害,分毫不將景珏放在心上,她上前幾步,說道:「太后,如果你是不放心我的話,替皇上解毒的事情可以交給宋御醫來做,但是你若是懷疑王爺別有用心的話,太后能否拿出證據出來?」


  她繼續說道:「而太后,您是皇上和王爺的親生母親,如果連您都不相信王爺的話,那我也別無話說,皇上好不容易等來了機會,您難道就要為了您的隨意猜測,讓皇上失去這個活命的機會嗎?」


  寧雨宣不怕將事情說的嚴重,太后二十年如一日的偏心皇上,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對她是不管用了,索性將景鴻身體中毒的事情說出來,她是皇上的母親,連在懷孕的時候被人投了毒都不知道,還有什麼好說的。


  太後果然將重心放到了「解毒」這兩個字眼上,她走到寧雨宣面前,問道:「你剛剛說什麼?說皇上是中毒?真是荒唐,皇上明明是先天不足,身體羸弱,」她冷哼道:「到了你這裡,卻被說成了是中毒,寧雨宣,你可要為你說的話負責任。」


  景珏走到寧雨宣的身邊,替她反駁道:「母后若是不信的話,兒臣也別無他法,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母后能知道皇兄今早要喝葯一事,難道就不知道要喝的是什麼葯嗎?」


  太后被說的噎住,一時說不出話來,只得瞪著眼前的兩人。


  面前的情況是一團亂,宋善明也對著太后說道:「回太后的話,景王妃說的的確是真的,是微臣醫術不精,一直都沒有看出來,皇上不是先天病弱,而是在娘胎中中了七星海棠的毒。」


  太后一直很是信任宋善明,聽他竟然也是這樣說,不由得連連後退,幸虧她身邊的戚嬤嬤將她扶住。


  可她還是不敢相信,她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轉頭看向景鴻,「鴻兒,他們說的難道是真的?」


  在一旁站著的江雲憐許久沒有說話,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心中一驚,沒想到景鴻根本不是因為身體不好,是因為中毒?

  景鴻上前扶著太后,點點頭,「母后,這件事情之前都是一直隱瞞著的,是雨宣查了出來,我是中了毒,才會身體一直虛弱。」


  宋善明拱手說道:「太後娘娘,如今王爺好不容易廢了千辛萬苦才找到了藥材,就讓皇上趕緊喝下解藥吧。」


  太后一時之間難以回過神來,她轉身對著景鴻,眼眶竟然溢出了淚水,「鴻兒,都是哀家的錯,這麼多年來還一直以為你是因為先天不足,定是沈氏那個賤人下的毒,才害得你差點丟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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