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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強吻

  第四十四章 強吻

  因此景珏一走進寧雨宣的屋子裡面,就發現屋子中水汽繚繞,那扇花鳥屏風後面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透著燭火隱隱約約能看見她靠在浴桶里的動作。


  景珏喝了一口桌上的涼茶,並不做聲,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寧雨宣對外面坐著一個男子毫無所知,等她起身穿上裡衣,一邊系著中衣的繩結走出屏風的時候,看到景珏一臉興味的看著她時,寧雨宣皺著眉急忙退回了屏風後面。


  她一邊快速地系著衣服,套上罩裙,一邊對景珏說道:「王爺這個時候,待在我的房間里,恐怕不好吧。」


  景珏笑著道:「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在你的房中,有何不對?」


  寧雨宣終於穿好了衣服,再次走了出來,最近的景珏讓他感到越來越不安,她對上景珏滿含柔情的墨眸,自己眼中滿是疏離。


  「我想王爺是不是忘了,我們已經有過約定,王爺當初要娶的人也不是我,我也沒有意願繼續留在景王府,既然如此,那王爺最好和我保持距離比較好。」


  景珏已經習慣了她時不時地提醒自己,她要離開王府的意願,見到寧雨宣再次走了出來,外面穿著一件月白色的雲緞罩裙,因為剛剛洗過澡的緣故,她原本白皙的臉上因為熱汽染上了些許紅暈,清眸如同盛著醉人的酒一般讓景珏移不開眼睛。


  他走到寧雨宣身邊,湊到她的耳邊,「只是可惜,現在還沒有到你我約定的時間,你本王一日沒有給你休書,你就還是本王的王妃。」


  景珏說話間,噴薄出的溫熱氣息就吐在寧雨宣的耳廓處,寧雨宣一個激靈,想要後退景珏,只是景珏手疾眼快,在她剛想要後退的時候,伸手攬住了她的細腰。


  景珏忍不住感嘆一句,「本王常聽說南人多細腰,可是你的腰怎麼這樣細。」


  這般赤裸裸的調戲,讓寧雨宣很是惱火,她盯著景珏,聲音很是不客氣,「景珏,你放開我,你不能言而無信。」


  景珏看到她生氣的模樣,那小巧的紅唇因為氣惱而微微上翹,這讓他想起了剛剛在給寧雨宣喂葯的時候,那嘴中甘甜的味道蓋過了葯汁的苦味,忍不住朝她吻了過去。


  寧雨宣完全沒有想到景珏竟然會這樣做,一時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以至於讓景珏肆無忌憚地在她唇上輾轉。


  寧雨宣眉頭皺著,趁景珏沒有注意,將一邊桌上的銳利的刀拿到手上,用力刺向他的胳膊,她熟悉人體的構造,知道刺向哪裡不會太過嚴重並且會很疼痛。


  所以景珏在感受到胳膊傳來的刺痛的時候,很快便放開了寧雨宣,他捂著胳膊看向寧雨宣,墨色的眸子中被什麼情緒染得漆黑一片。


  寧雨宣手上拿著那柄小刀,有點點鮮血濺到了她月白色的裙裾和廣袖上,她眼眸中那醉人的顏色早已不見,此時卻是清冷逼人,這讓景珏想到她這個人,似乎對自己一直都是保持著距離,心中有一些難以說明的澀意湧上心頭。


  「王爺,這次是你不敬在先,這次我且當王爺是認錯了人,」她的語氣如同她眉眼間的氣質一般,清冷無情。


  景珏穿著一身黑色錦衫,看不清楚他到底傷口如何,但是十分血腥濃烈的氣味可以知道這傷口絕對不淺。


  他只是捂著自己的左邊胳膊,一向嚴肅的神情此時卻是笑著,眉眼溫柔,「剛剛你叫我景珏?」


  寧雨宣氣極,他難道是失血過多,然後腦子也不好了嗎,她走到門邊,指著外面,「王爺趕緊走吧,若是你的傷口不趕緊包紮,恐怕會失血而亡的。」


  景珏抬步向外面走去,經過寧雨宣時,還是說了一句:「這次是本王做過了,本王向你道歉,你好好休息吧。」


  寧雨宣等景珏一走出去,立即將門鎖上,自己躺到了床上,嘴上還殘留著景珏的溫度,越想心情越是無法平靜,索性縮進了被子中。


  她想著日後的日子,離秦風從北戎帶草藥回來,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只要熬過這一個月,她就能脫離景王府了。當時景鴻建議她回王府住的時候,她就應該推辭的。


  福伯來到長玉閣的時候,就看見景珏袖子挽起,那小臂上赫然一條長長的傷口,此時還汩汩地流著血,他正在用右手費力地上著葯。


  福伯大駭,急忙上前替景珏上藥,「王爺,您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剛剛可是沒有的。」


  景珏索性伸出手臂讓福伯給他上藥,他搖著頭,回應著福伯的問題,「沒什麼,不過是不小心掛到什麼地方罷了。」


  福伯嘆著氣,「王爺每回從戰場上回來都是滿身傷痕,現在在府中都能受傷,以前沒有王爺可以牽挂的人,現在既然已經有了王妃,王爺就當是為王妃著想,也要好好愛惜自己的身子。」


  景珏聽到福伯的這番話,笑了笑,什麼愛惜不愛惜,這傷就是王妃給刺的,不過,他問福伯,「你覺得王妃是個什麼樣的人?」


  景王府在多年之後終於迎來了一位女主子,福伯自從接觸了寧雨宣之後,對她印象極好,於是說道:「老奴覺得王妃是一位仁善的人,她對待下人從不會擺架子,待老奴都是客客氣氣的。」


  福伯已經給傷口上好了葯,景珏笑道:「既然如此,那從明日開始,景王府的上上下下打理,全都交給王妃,你看如何,如果王妃做不了,你就從旁幫襯著些。」


  福伯對於這番定然是無話可說的,「王爺,府中的中饋早就應該交給王妃了,她本就是王府的女主人。」


  這件事在寧雨宣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被景珏和福伯定下了。


  第二天一早,福伯正準備去竹隱軒向寧雨宣說一下王府中的具體事宜,還來不及說,就聽見下人傳報,說是有人來訪。


  一大清早來王府的不速之客正是景鴻,福伯要去稟告景珏,但是被他攔住,「不用去找阿珏了,朕是來看望雨宣的,你帶朕去見雨宣就行了。」


  福伯無法,只得差使下人去與景珏說一聲,自己則是領了景鴻去竹隱軒。


  寧雨宣剛好在屋子裡吃完了早膳,正在院子中散步,天氣漸涼,她在夏衫外面穿了一件輕薄的披風,雖然竹隱軒的竹林在天熱的時候很是涼爽,等到了天涼的時候,卻是冷了。


  她一轉身,就看見了福伯後面領著一個人過來,那人穿著一身青色常服,上面綉著精緻的竹葉紋,與身後這一片竹林倒是相得映彰,那人眉眼俊朗溫潤,竟然是此時應該在宮裡的景鴻。


  沒有想到景鴻這個時候會來景王府,寧雨宣上前行禮,「皇上怎麼這個時候來了?是來找王爺的嗎?」


  景鴻因為這段時間的葯浴,氣色已經好了不少,這才能夠出宮,他吩咐福伯下去,走到寧雨宣面前,「這是在宮外,你不必叫我皇上,喚我名字就好,我是聽宋愛卿說你昨日昏迷了半天,所以來看望你,現在看來是已經好了。」


  寧雨宣笑了笑,「我現在已經沒事了,不過看你現在面色紅潤,應該是每日都有好好地按照宋御醫的囑咐。」


  兩人在院子中交談甚歡,直到景珏走了過來。


  寧雨宣第一個看到景珏的身影,當即笑著的表情僵滯著,景鴻見她不對勁,轉頭一看,見是景珏走了過來。


  景珏清楚地看到寧雨宣面色變化,眉眼帶著笑意走過來,「皇兄怎麼今日來了我景王府?」


  景鴻笑著說道:「怎麼?難道阿珏這王府我是來不得了?好不容易抽空出來透透氣,朕聽說了昨天的事情,所以過來看看雨宣。」


  景珏走到寧雨宣身邊,伸手握著寧雨宣的手,「皇兄就放心吧,宣兒已經沒有事了,臣弟倒沒有想到,皇兄會如此關心宣兒。」


  在景鴻面前,景珏提示她喲啊做戲,寧雨宣不好做出掙扎的動作,但是景鴻很是敏感,很容易就發現兩人之間氣氛有些奇怪,但是沒有說出來。


  「朕的病全是靠雨宣替朕治的,朕十分感激她,雨宣也將朕當做朋友,來看望一下也不為過吧,」景鴻端著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樣說著。


  可能是景鴻覺得自己語氣太過激烈,他隨後又說:「朕也是有事來找你的,關於馮國使臣的事。」


  寧雨宣見他們要談論朝政,下意識的就要迴避,「既然王爺和皇上要有事情商量,那我就先回去了。」


  可是景珏沒有將她的手放開,「是關於馮子誠的,你對他很是熟悉,所以不必迴避。」


  看著景珏那番拿她當自己人的樣子,寧雨宣心中不郁,「那王爺也知道,馮子誠是我的摯友,你們要說的事情,我就更不能聽了。」


  兩人之間越來越重的火藥味,準確來說是寧雨宣語氣的不滿。可是景珏拽著她的手,偏偏不放她離開,「無礙,想必皇兄也想讓你聽一聽的。」


  景鴻說道:「雨宣也不必迴避,不是什麼大事,只是過些天就是中秋了,宮中要舉辦宴會,八皇子等人十六便要離開臨都,到時候你也隨阿珏一起進宮就行了。」


  寧雨宣雖然和馮子誠有了後面的一些矛盾,但是在馮都的時候,一直都是馮子誠陪伴著護著自己的,這份情誼她不能忘,她點頭答應,「皇上既然已經有了決斷,那到時我一定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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