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對身體危害很大
這就好了？
未免太容易了些吧？
獲得了兩個技能點，淺間秀之看向白石善子的目光開始不對勁了起來，如果說從她身上每次獲得的任務都這麽容易，那自己是不是可以一直從她身上薅係統的羊毛？
這個念頭剛一出現在腦海中，淺間秀之就打算付諸行動，但是仔細想想，又打消了這個想法，主要還是他搞不清楚係統刷新任務的方式。
而在另一邊，白石善子開始回答淺間秀之的問題，隻是相隔的時間有點久了，她伸手擦拭著從眼角流出的血淚，濃鬱的鮮血沾在了她白皙的手掌上。
“我也不太清楚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電視機裏麵，反正從我能夠記事起，我就出現在了這裏，大概是在你父母出事的前幾天吧。”
“可能我是一個失去生前記憶的鬼吧……”
“對了，我應該是鬼吧？”
白石善子忽然有點不太確定的詢問，她眼角湧出的血淚停止了流動，像是凝固在了慘白的臉頰上的一豎紅暈？
有種莫名的美感。
當然前提是她閉上那雙驚悚的眼睛。
“嗯，你是。”淺間秀之點點頭。
對於白石善子的話，他沒有盡信，而是保持半信半疑地態度，畢竟自己又不可能知道前者說的話是真是假。
說自己失去了記憶……
先不追究這句話的真假，反正按照目前的情況來說，白石善子應該對自己沒有惡意。
“你能從電視機裏麵出來嗎？”淺間想起了昨天的事情，當時白石善子的半個身軀從電視裏麵爬出來，可是將他給嚇了一跳。
能從電視機裏爬出來.……
這點跟貞子倒是很像。
等等，該不會白石善子也是因為心懷怨言而把自己封印在了電視機裏麵？
將這個想法給按下去，淺間秀之將目光看向了從電視機中爬出的白石善子，眼前的一幕極為的怪異，若是被其他人看到，恐怕整個世界觀都崩塌掉了，好在他的世界觀早就在兩個月前成了粉碎。
不過看著麵前這詭異的一幕，他的心情倒沒有跟表麵上一樣的冷靜，說不清是激動還是什麽。
手臂、頭、身軀、雙腿，白石善子按照這個順序從電視機裏麵爬了出來，然後就端坐到了淺間秀之的麵前。
刹那間，房間裏的溫度瞬間就驟降了下去，比空調的製冷效果要好很多。
淺間秀之默默的拉開了一點距離，氣溫的變化他還是感覺到了，雖然覺得有點冷，但還是可以忍受。
不知道為什麽，一對上白石善子幽黑如濃墨的眼眸，他心裏麵總是不寒而栗，雞皮疙瘩不由得冒了出來，可是除了這一點，前者還是很漂亮的。
“可以隨時出來嗎？”淺間秀之問。
“可以的，不過從電視機裏麵爬出來要耗點時間。”白石善子回答。
就這樣對話了兩句，淺間秀之按捺住的大膽想法，有點按捺不住了，猶豫了下，他問：
“我能用手指試試可以碰的到你嗎？”
盡管知道這樣的行為有點不妥，甚至還有一點危險，可.……
這可是鬼誒。
活生生的鬼。
他想要驗證一下影視劇中，人碰不到鬼的這個設定的真實性。
“唔……你來吧。”
白石善子微微頷首，算是同意了淺間秀之的請求。
見狀，後者也沒有磨磨唧唧的，伸出手指朝著白石善子的臉戳了過去。
好冷，好軟。
這是淺間秀之在碰到白石善子的臉龐時，腦海裏浮現的念頭。
但是他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因為一股刺骨寒意從白石善子的臉上傳達到了他的指尖，要是不把手指給收回來，可能會被凍僵。
事實證明，人不能碰到鬼的這個設定，不一定正確。
知道這一點後，淺間秀之的膽子呈直線上升，隻要能夠觸碰到，別說是鬼，就是神他都殺給……他都敢碰一碰。
自從被淺間秀之戳了一下臉。
白石善子就將頭給低了下去，眼睛裏湧出來的兩行血淚“嘩啦啦”的滴落在地板上，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停止下來。
望著地板上的一灘.……血淚，淺間秀之沉默了一會，也沒有說什麽，就跟沒有看見一樣，繼續跟白石善子搭話。
說是搭話其實是套話。
對於他的問題，白石善子都回答了，隻是無法確定真假。
淺間秀之覺得她沒有說謊的必要，在跟白石善子對話後，對於她說自己是一隻失去生前記憶的鬼.……信了一點點。
因為這家夥似乎有些單純了，而且感覺缺少了莫些常識。
不覺間，已至黃昏。
“我回來了。”
淺間裏奈的聲音從玄關傳來。
正在跟白石善子對話的淺間秀之，連忙讓前者爬回電視機裏麵，順帶拿紙巾擦起地板上的血淚，很快他的身體便僵住了。
因為這血淚.……根本就擦不掉。
紙巾上沒有沾到一滴鮮血。
“哥哥。”
伴隨著腳步聲，淺間裏奈的聲音清晰的傳進了淺間秀之的耳朵裏，後者轉頭看向了還沒有爬進電視劇裏麵的白石善子，下意識的就喊了一句，“你先別進來！”
但是晚了一步，淺間裏奈已經打開了房門，房間裏的一切映入她的眼簾。
此時，白石善子還有半個身子沒有鑽進電視機裏麵。
淺間秀之看向了他的妹妹，見到後者臉上僵硬的表情，心中忍不住一緊，這種神神鬼鬼的事情，他還不想讓淺間裏奈這個小孩子知道。
“打擾了。”
淺間裏奈關上了房門，然後飛奔似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一個正處在青春期的男子高中生，躲在房間裏麵……手裏麵還拿著紙團，盡管她不是很了解，卻也知道這代表著什麽。
“看見了？”
“可反應……有點不太像啊……”
淺間秀之自言自語，要是一個小女生見到了之前的一幕，肯定是會被嚇一跳的吧。
而淺間裏奈的反應，卻是完全不一樣，壓根就沒有被嚇到的樣子，甚至她的目光都沒有看向電視機。
“她看不見嘛。”
淺間秀之若有所思。
……
夜晚，餐桌上豐盛的晚餐。
淺間裏奈沒有跟往常一樣說話，喜歡吃的菜也沒有什麽味道，她偷偷看向了自己的哥哥淺間秀之，欲言又止。
“怎麽了？”淺間秀之注意到她的異樣。
“哥哥.……”
“哥哥，你找個女朋友吧！你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對身體的危害很大！”
淺間裏奈一口氣說完這莫名其妙的話。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