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2章:認賊作父
安俊旭拉著林蕭月下樓之後立即開車走了,齊修沒能追上,整個人的臉色都不好了。
「喂,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林蕭月揉著剛剛被拽疼的手腕,滿臉的怒氣。
安俊旭臉上掛著嘲諷的笑,言辭冷硬,「你倒是長本事了,才離開我幾天就跟了別的男人,還要讓我的兒子認賊作父?」
「話別說得那麼難聽!」林蕭月皺起眉頭,她真的不喜歡聽到那些犀利的言辭。
安俊旭一下子踩住剎車,車子猛的停了下來,林蕭月身體往前一頃,還好有安全帶束著。
他轉過頭來,捏住她的下巴,仔細觀摩著她臉上的表情,嘴裡卻咄咄逼人,「難聽?甜言蜜語就好聽?你不是喜歡我嗎?這麼快就變心了?」
「我們都分手了,怎麼選擇,與誰在一起都是我的事。」她垂下視線,不去看他的眼睛,她怕忍不住暴露自己的情緒。
安俊旭一時之間竟想不到如何反駁,她說的是事實,他們已經分開,可是他還是不允許她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
「你讓我未出生的孩子流掉,這是你欠我的!」他口無遮攔道。
說到這個事,林蕭月抬起頭,直視著他的眼睛,毫不退卻道:「我林蕭月自己問心無愧!我說沒做過就一定是沒做過!」
「再說了你有什麼權利管我?」林蕭月脾氣也是個倔強的,況且她面對著這個男人,無法做到理智思考。
「我沒權利管理?那他就有資格嗎?」
「對啊!我要嫁給他,他比任何人都有資格!」至少現在,和她在一起的人不叫安俊旭,而是齊修。
安俊旭怒瞪著她,突然俯身吻住她的嘴唇,輕而易舉的奪取她的氣息,帶著侵略和佔有肆意掃進她的口中。
「你喜歡的人是我!」安俊旭還是堅持相信自己的魅力,而且他善於觀察人心,林蕭月的一舉一動分明是心裡有他的。
「我喜歡我自己清楚,我既然選擇了齊修,就是追求自己的幸福。」她做事至少光明正大,既然要斷,就斷個清楚。
「唔,唔。」林蕭月兩隻眼睛爭得大大的,右手成拳想推開他,安俊旭卻反而壓住她的手臂,嘴上的動作也隨之加深。
慢慢的,一股血腥味在嘴裡溢出,他狠狠的將她推倒在座椅背上,一手摸著嘴角的血漬,這個女人真狠,居然下了這麼重的口。
「怎麼,我的吻就讓你這麼難以忍受了?」
「是,很討厭!」
「那他呢?那個齊修是不是也這樣吻你?」
「呵呵,他和你怎麼會一樣,他可比你溫柔多了。」這樣的話,擺明了是承認她和齊修接吻,並且她不排斥,很喜歡。
安俊旭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他對這個女人已經一忍再忍,她居然如此反抗他。
「啊,咳咳。」安俊旭突然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林蕭月不停拍打,可這點力氣對他來將一點用都沒有。
林蕭月只覺得很難受,她相信安俊旭是真的下了狠手,若是再用力一點,她真的會死掉!
林蕭月突然放棄了掙扎,只是眼角的淚水一行一行的止不住的往下掉,她真的快沒有力氣了。
「不要……」
細弱蚊蠅的聲音讓他的理智瞬間回籠,見那個剛剛與他爭吵的女人漸漸虛弱,滿眼是淚,驚得他一下子鬆了手。
林蕭月捂著胸口咳嗽不止,剛剛被勒得喘不過來的她臉色通紅,卻是痛苦的原因。
「你自己和南宮語兒相親相愛,還不允許別人幸福嗎,真是自私……你還捨不得我不成?」她滿臉嘲諷的看著他,將自己心中的傷舔乾淨,將自己心中的情都收回去,真的再也不想因為他而變得不像自己。
她太累了,在那場愛情的遊戲里,她認輸!只希望,從此可以擺脫。
「我和她……」話到嘴邊留一半,他都被自己繞進去了。
他剛剛想說什麼?說自己和南宮語兒沒有關係嗎?他最愛的人是語兒,而且面前這個人還害死了他和語兒的孩子,他應該恨她的不是嗎?
安俊旭不想承認自己如今會為了一個女人失控,心裡不斷地找借口警示自己,他怎麼會被一個女人束縛!
「你以為我這樣是捨不得你?真是好笑,小樂是我的親生兒子,你卻堂而皇之地讓他叫別人為爸爸,我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懂嗎?」
原來如此……
「呵,我有自知之明!」有些錯誤,犯了一次便夠了,再不濟,總不能再同一個地方摔倒兩回。
「那麼小樂……」他故意沒有說下去。
林蕭月自能領會到他話里的含義,臉上掛起假笑,那麼疏離:「你放心好了,小樂是你的兒子,我不會幹涉他什麼,一切全憑他自己意願。你和我,此次井水不犯河水。」
「好,真是好的很,希望你說到做到!」這女人真是越來越大膽了,「你和我」三個字,連說句話都要把關係分得這麼開。
「安先生,我林蕭月說到做到!」她壓抑住內心深處那股滋生的情緒,這是最後一次與他糾纏,真的,再沒有以後了。
他突然安靜下來,凝視著她的容易許久,林蕭月只覺得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這狹小的空間,容納不下兩個氣場不和的人。
「要是沒事,我先走了。」她反手打開車門,像是後面有人追似得往前跑。
安俊旭就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任由車上那手機的屏幕一直閃爍,明明真的南宮語兒會多想,可他竟一點也不想多花時間去跟她解釋。
他和林蕭月已經這樣,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吧?
跑過了一段距離,林蕭月才打開手機,一看竟是幾十個未接電話,來電顯示人名全是齊修。
林蕭月在心裡感到抱歉,連忙撥打了一個回去,那邊很快就接通的。
自從安俊旭把林蕭月帶走之後,齊修怕錯過她的來電,便一直將手機握在手心。
如今聽她說沒事,他懸在心中的那塊大石頭也終於落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