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唯一的一把鎖在我手裡
管家忙不迭的打了楊霖的電話。
沒過多久,楊霖便趕了過來,虎著臉給安俊旭接骨,上藥,包紮。
「臉怎麼這麼難看?」安俊旭靠著沙發,閉著眼睛,因為疼痛,額頭上也泛出了細密的汗珠。
楊霖的臉色的確很難看,但是完全是針對安俊旭的。
「你也太大意了,都脫臼了居然隔了這麼久才叫我,你是打算當個獨臂大俠是不是?」醫者父母心,更何況,他們還是從小到大的兄弟。
安俊旭睜開眼,替自己點了一支煙,靜靜的任由他說著,許久之後才緩緩的開口,卻像是自言自語一般,「你說,究竟怎樣才算是愛上一個人?」
「什麼?」楊霖一個愣神,似乎沒聽明白他在說什麼。
「沒什麼,」滅掉手中的煙,他站起身來,「你可以回去了,我沒事了。」
趕走了楊霖,他獨自來到了房中,看著究竟安睡的林蕭月,他在床邊靜靜的坐下,輕輕撫摸著林蕭月的臉頰,「為什麼……為什麼非要逃跑呢?」
突然,眼神變得凌厲,他已經做好了決定了!
他安俊旭想要得到的東西,一定會到手,任何人都不能搶走!
林蕭月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依舊亮著,她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想起之前驚心動魄的一幕,依舊心有餘悸,摸了摸自己腹部,還好,還好寶寶依舊好好的,如果那時候真的出了什麼事,她恐怕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吧。
看來,不能跟安俊旭硬碰硬,畢竟自己還得保護孩子。
起身從床上下來,突然聽到一陣奇怪的嘩啦聲,低頭一瞧,一條鐵鏈子拴在自己的左腳上,她愣愣的看著這條鏈子,半晌都反應不過來,用手輕輕的拉了一下,發現一頭被固定在了牆上,另一頭在自己的腳上。
鏈子有一定的長度,但是也只能足以讓她到達門口,想要走出陽台是絕對不可能的事了。
什麼意思?安俊旭是打定主意要把自己關在這裡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林蕭月再也無法淡定下來了,她拚命的拉扯著鏈子,想要把腳從裡面掙脫出來,可是除了把鏈子弄得嘩嘩作響,其它並沒有任何的改變,反倒是腳腕上被磨出了一道紅痕。
「你別掙扎了,你是掙脫不了的。」安俊旭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門口。
林蕭月停止掙扎,抬頭看向了他,口中喘著粗氣,「安俊旭,你想要幹什麼?你為什麼要把我拴起來?!」
緩緩的走到她的身邊,安俊旭俯下身,看著坐在地上的林蕭月,眼神中滿是嗜血的殘忍,「我給過你好好相處的機會,是你自己拋棄了,所以,我還是覺得,這樣就挺適合你的。」
「適合?我就適合被人像狗一樣的拴住嗎?」林蕭月仰頭看著他,她真的沒想到安俊旭會變成這樣。
安俊旭緩緩的蹲下,一隻手輕輕抬起林蕭月被拴住的那隻腳,**的腳腕上明顯的一圈紅色,是在鏈子上磨出來的,他冷冽一笑,「你不用做無謂的掙扎,唯一的一把鎖在我手裡,除了我,沒有人可以解開,你要是想逃走,唯一的辦法……」
說到這裡,他頓住了,抬眼看向了林蕭月,手掌卻是猛然滑到了林蕭月腳腕的傷處,手指慢慢的收緊,分明看到她疼得瑟縮了一下,可是他卻並沒有住手,「唯一的辦法,就是砍斷你的腳!」
手指驟然收緊!
「啊!」林蕭月一陣疼痛,輕呼了一聲,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可是真正讓她害怕的並不是這點疼痛,而是安俊旭的眼神中的嗜血殺戮!
她猛然的推開安俊旭,不敢再看他的眼神,此時此刻的安俊旭,彷彿從地獄來的魔鬼一般。
安俊旭笑著鬆開了手,緩緩的站了起來,「所以,我再次提醒你,不要打什麼奇怪的主意,否則下一次,我不會再對你手下留情了!」
說完這句話,安俊旭轉身離開了。
林蕭月死死的咬住唇,憤怒慢慢的化為無助,最後只能是伏在床邊慢慢的抽泣了出來,「為什麼……」
她一遍遍的問著為什麼,可是沒有人來回答她的問題。
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可是卻怎麼都照不亮她的心。
景氏總裁辦公室內,景凌塵正拿著一份文件在看著,可是一旁的岳明卻是看不過去了,走上前,直接抽掉了他手中的文件。
景凌塵抬頭看他,他卻是聳了聳肩,「這一頁你看了半個多小時了,你到底在想什麼心思?」
景凌塵沉默不語,現在唯一困擾他的也只有林蕭月的事了,安俊旭那頭死咬著不放,林蕭月這邊也是水火不進,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有些焦頭爛額了。
岳飛也算是看出來了,生意上的事,還從來沒有讓他頭疼過,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林蕭月!
微微嘆了一口氣,岳明說道,「安俊旭提出那樣的條件,分明是在為難你,他根本就沒打算要放過林蕭月,所以才會故意這樣的。」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呢?」景凌塵問。
「喂,你可別告訴我你當真了!」岳明緊張了起來,「難不成你還真的打算用景氏去換那一紙協議?!」
景凌塵沒有回答,但是臉上的表情似乎說明了他正在考慮這件事。
「我勸你趁早打住,安俊旭的那個樣子根本就不會放手的,就算你真的答應他了,指不定他又提出什麼新的要求,你別傻了。」岳明見他似乎不為所動,想了想道,「暫且放下安俊旭不管,你有沒有考慮過林蕭月的態度?你們之間似乎已經鬧翻了,她那麼決絕的拒絕了你,你覺得你能改變得了現狀嗎?」
岳明的話的確沒錯,林蕭月那天決絕的態度告訴了他一件實事,她是絕對不會放棄孩子的!
「你真的想好了?要替安俊旭養孩子?!」岳明的情緒有些激動,他自然是受不了景凌塵這樣一退再退。
「孩子的事可以以後再說,」他淡淡的說道,心中已經認定了,要將這個孩子和林蕭月分開的方法有千百種,沒必要非要弄個什麼結果出來,影響他和林蕭月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