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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婚後遇見愛》34,大結局

  杜悠言聽到他說完那三個字,腳下就一輕。


  被他整個抱了個滿懷,雖然冷不防,但力道依舊很仔細的控制著,不會讓她感到慌張,只有很穩的力量。


  郁祁佑抱著她從電梯里出來,直奔前方的防盜門。


  輸入密碼解鎖,回腳踢上。


  甚至沒顧得上開燈和換拖鞋,就大步上樓到卧室最中央擺放的牀。


  雖然長時間沒有居住,但家裡請的阿姨還一直都在,每天都會做清掃工作,身子陷在被褥間時,也都是洗衣液清新的味道。


  有拐杖垂落在地板上的清脆聲音。


  杜悠言已經感覺到緊張,屏住呼吸抬頭。


  沒有燈光,就只有從窗外傾瀉進來的一地白月光,而他的一雙黑眸在月色下灼灼發亮,她單單是盯著,就已經泥足深陷,而他的目光卻在盯住她的嘴唇。


  郁祁佑的吻落的很快。


  杜悠言微仰著下巴,被他用掌心捧住了臉,閉著眼睛沉醉的回應。


  房間里只有兩人,一切天時地利人和,彼此的渴望在這個吻里宣洩的很徹底,恨不得將對方的呼吸全部唾沫,連帶著跳動的心也跟著吞掉。


  郁祁佑回攏著手臂,將她箍的很緊,緊到快窒息。


  即便她快要喘不上來氣,杜悠言還是伸手,抱住他的身軀,哪怕她不能全部抱住,也儘可能的將自己嚴絲合縫的迎向他。


  「想我了嗎?」郁祁佑額頭抵住她。


  他嗓音已經沙啞了,黑眸里的顏色也轉了紅。


  這樣的問題自然不是字面上的,是另一層的意思,而這樣害羞的話讓她怎麼答!

  郁祁佑每到此時,就又都像是個執拗的小男孩一樣,喉嚨間粗喘著氣逼問,「告訴我!」


  杜悠言羞窘,被他逼的避無可避。


  回答不出,就只好勾住他的脖子吻住,以實際行動來回答。


  郁祁佑在她貼上了一瞬,便猛地撲向她,用力的深吻她,深吻到她發出嗚咽的聲音,眸底的紅無限蔓延,動作也越發的控制不住。


  杜悠言被他的猛烈攻勢征服著,溫順的像是只小綿羊。


  「別壓到孩子……」


  被他結實的身軀籠罩,她下意識的提醒。


  最後兩個字出來,兩人都是一頓。


  似乎恍然意識到這個問題,四目相對的凝視,都有同樣的擔心。


  郁祁佑用兩條手臂支撐在兩側,擰了擰眉毛,「懷孕可以做吧?」


  「我也不太清楚……」杜悠言咬起嘴角。


  在美國時,因為離婚的事她沒有告訴他孩子的存在,所以產檢都是她一個人獨來獨往的,醫生似乎也是看她始終單獨,也沒有提到過這方面。


  杜悠言摸著微隆的小腹,猶豫著問,「要不先算了?等生完了以後再……」


  說到最後,她聲音輕到不行。


  「你能等得了?」郁祁佑聽后直接問。


  「……」杜悠言臉紅。


  「我等不及!」郁祁佑將脫掉一半的襯衫團起,丟出個拋股縣。


  杜悠言聽了以後更加臉紅,不過卻沒吭聲。


  因為她渾身的每個細胞也在叫囂著對於他的渴望,只是目前的狀況,他們兩個都不敢貿然。


  「要不,我們在網上查一下?」她想了想,聲音羞澀問。


  郁祁佑聽后,沉吟了兩秒,「還是找專業人士問問!」


  說著,他也沒離開她身上,保持著撐住的姿勢,掏出手機撥電話。


  這種事情還是得問專業人士……


  通話結束后,杜悠言都快將臉埋在被褥里了。


  這三更半夜的,詢問人家婦產科醫生這種事情,簡直是……


  郁祁佑放下手機,低眉,喉嚨滾動的轉述,「醫生說,三個月以後就可以了,不過還需要節制一些,儘可能的不要太過劇烈!」


  「哦。」杜悠言像只熟透的蝦子。


  恐怕下次做產檢的時候,她在醫生面前都抬不起頭來了。


  郁祁佑重新捧住她的臉,黑眸凝著她,目光漸漸痴了,同時溫柔的啄吻在她嘴角,「別擔心,我會很溫柔!」


  「好……」她很輕的點頭。


  屋內稍稍停頓的火熱,很快又再次燃起。


  杜悠言雙手攀住他寬厚的肩背,睜不開眼睛,發出來的聲音破碎,瀰漫在室內的空氣里。


  郁祁佑翻身,將她抱在了腿上……


  「老婆……」


  情動間,杜悠言聽到沙啞到*的兩個字,醉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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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六點多,飛機抵達了東京的羽田機場,溫度適中。


  再次的故地重遊,著實是不一樣的感覺,杜悠言依舊什麼行李都沒有,身上連個小背包都沒,因為所有一切都在郁祁佑那裡。


  在他全程細緻的保護和照顧下,他們出了機場。


  「還吃得消嗎?」郁祁佑觀察著她的臉色。


  「我沒關係的,不覺得累。」杜悠言沖著他眉眼彎彎的表示。


  郁祁佑有些不放心,又仔仔細細的盯了幾秒后才收回目光,停車場那裡,已經有提前安排好的司機等在那了。


  雖說她強調說不累和沒關係,他還是堅持在東京停留一晚。


  晚飯是在酒店附近的街里找了家拉麵館解決的,不過這次他沒有讓她喝清酒。


  嗯,為了孩子。


  因為之前把著名的建築都逛過了,吃過早餐,就退了房間,直接坐電車向富士山出發。


  「距離靜岡縣還得兩個小時,靠在我身上睡一會兒吧!」郁祁佑長臂攬著她,下巴暖暖的蹭在她的額頭上。


  杜悠言想說不用,可還是靠在了他的肩頭。


  「到了我喊你!」郁祁佑勾唇。


  「好。」她含笑應。


  懷孕的關係,不能像上次那樣再登富士山,只能直接在河口湖落腳,入住的還是上次那家日式酒店,隔著落地窗就能看到宏偉的山峰。


  把行李安頓好以後,他們牽手出來。


  不是傳統的那種商務酒店,是當地人自己弄的,出大堂時,郁祁佑多停頓了一會兒。


  吧台裡面似乎是老闆模樣的人,年紀和杜父差不多,身形不高,但是很富態,看起來慈眉善目的,正用日語和郁祁佑說著什麼。


  杜悠言聽不懂,只能看他們表情。


  「老闆還記得我們!」郁祁佑沖她勾唇。


  「是嗎?」杜悠言驚訝。


  「嗯!」郁祁佑點頭,吧台里的老闆又說了什麼,他也跟著說了什麼,手覆在了她的小腹上,黑眸里浮現出暖芒。


  從酒店出來以後,杜悠言就忍不住好奇,「你剛剛跟他說什麼了?」


  「我說,我們這次不是兩個人,是三個人!」


  郁祁佑視線掃過她的小腹,眼尾泛出一絲笑紋。


  杜悠言聞言,扶了扶鏡框,也像他剛剛那樣覆在小腹上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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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和上次一樣,坐觀光巴士到了河口湖,不同的是,這個季節是櫻花正盛開的季節,像是誤入了童話里的花海一樣。


  尤其是背著澄澈的河口湖以及富士山,實在是太難以形容的美景。


  周圍有很多當地的人,也穿梭在櫻花林中,穿著和服,微笑的迎接爛漫櫻花。


  杜悠言好長時間都忘記了聲音,仰著頭一棵樹一棵樹的走過,有花瓣旋轉的落下來,她伸出手,就靜躺在了手心裡。


  她掩飾不住激動,「真的是太美了!」


  他曾許諾的話也是實現,帶她過來看櫻花,彌補去年的可惜。


  郁祁佑背著手跟在她後面,看著她像是個孩子一樣不時發出聲音。


  白色粉色的櫻花交替,映在瞳孔里,的確是很美,但在他眼裡都不如她。


  雖然沒有辦法登山看日出,但是他們可以坐在湖邊櫻花樹下的白椅上,依偎著欣賞日落,也是別有一番感覺。


  染紅了的半邊天,瑰色的夕陽光。


  杜悠言朝身邊人望過去,他輪廓都映在那光亮里,更加深邃立體,吸附著人的心魂。


  驀地,他轉過臉來。


  然後他吻她,她閉上了眼睛。


  「咔嚓!」


  安靜的熱吻里,相機的快門聲。


  杜悠言睜開雙眼,果然看到他手裡舉著的手機,屏幕上幾乎是相同的姿勢和背景,他們在日落中親吻。


  她舔了下嘴唇,說,「給我也傳一張。」


  「看心情!」郁祁佑挑眉。


  「喂……」杜悠言瞪。


  「好的!」郁祁佑臉變得很迅速,誰讓現在孕婦最大。


  晚上回到酒店,吃了富士山形狀的咖喱飯,站在落地窗前欣賞了夜裡富士山的壯闊后,雙雙洗澡的上牀休息。


  郁祁佑是先洗完的,等她出來時已經躺在了上面。


  掀開被子鑽進去,剛沾上枕頭,就被他長臂一探的摟在懷裡。


  杜悠言溫順的回抱著他,結實的身軀很燙。


  睫毛低垂,他的吻落在眉毛和眼尾上,痒痒的。


  每天晚上入睡時,他都會這樣愛不釋手的親她一番,最後還會往下,在她隆起的小腹上親兩口,低語著什麼悄悄話,她問也不告訴。


  綿密的親吻后,郁祁佑將她按在胸膛間。


  杜悠言臉貼在上面,聽到裡面他心跳如雷,而且能感覺到他喉嚨滾動間的渴望。


  「早點睡吧,明天還要飛去沖繩。」郁祁佑的聲音都有沙啞。


  到日本的這些天,他們一直都沒有。


  她舔了下發乾的嘴唇,抬眼瞅瞅他,很快又低下,聲音小小的像是蚊子,「郁祁佑,你要是想的話……」


  直到現在,有關那件事情她還是會害羞。


  郁祁佑的確是很想要她,尤其是洗過澡以後,彼此身上都是同樣的沐浴露味道,幾乎觸碰到她皮膚的瞬間,血液就已經沸騰起來。


  不過他一直在抑制,不光是因為懷孕后要節制的關係。


  加上他們這些天都在外面,白天要逛,若是晚上再增加體力勞動的話,怕她身體上會吃不消。


  「還怕我沒時間睡你?」郁祁佑懶懶的揚起眉。


  「……」杜悠言被噎到。


  這是什麼爛幣喻啊……


  囧。


  心裡正腹誹,額上被他親了親,「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


  一輩子……


  這可能是世間除了我愛你以外,最美的情話了。


  杜悠言怔了怔,下一秒心裡軟綿綿的,閉眼摟緊了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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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經歷了兩個小時的飛行,轉而到了沖繩的首都那霸。


  沖繩島是日本少有的亞熱帶風光,島上有成林的棕櫚樹、擯榔樹和沙灘海水,也被譽有是東方夏威夷的美稱。


  之後的三天,他們都逗留在了島上,享受這裡的悠閑時光。


  郁祁佑帶她去了首里城公園,位於島的南部,是一座琉球式的城堡,也是這裡的重要古迹。


  從外面還看不太出來,入園以後才發現,風格完全是中式的。


  杜悠言感到很驚奇。


  「這條是通往主殿的小路,看到前面那個石碑了嗎?是咱們康熙爺提的,而且首里殿當初也是中國幫著修建的!」郁祁佑在旁邊慵懶的解釋。


  「你怎麼懂這麼多?」杜悠言聽了以後更加驚奇。


  聽他說的頭頭是道,比她這個語文老師懂得還要多!

  「網上查的!」郁祁佑得意。


  「……」杜悠言默。


  逛了一下午,最後到首里杜館給親朋好友挑選了些紀念品。


  出來后,杜悠言研究著剛剛買來的紀念徽章,心裏面已經開始分配著都給誰好,不經意的側眼時,見他眉眼間若有所思的。


  她推了推眼鏡,問他,「在想什麼?」


  「在想我們當初結婚。」郁祁佑看向她,勾了勾唇。


  「嗯?」杜悠言眨了眨。


  「幸虧我沒有像是祁漢那樣,違抗父親的命令,而是選擇和你商業聯姻!我現在很慶幸,慶幸我娶了你,也慶幸你嫁給了我。」郁祁佑低頭看了看兩人牽著的手,聲音裡帶著笑意。


  杜悠言聞言,也不禁跟著回想起。


  他們婚姻的開始,的確是有些不盡如意,甚至以為這輩子也只是做陌路夫妻,他和她都沒有想到,他們會被彼此吸引,產生情感,再到現在已經準備迎接新生命,屬於他們的延續。


  郁祁佑等了半晌見她沒吭聲,不悅的擰眉,「難道你不這麼想?」


  「呃。」杜悠言故意。


  在他眉眼沉下來時,她晃了晃他的手,微笑說,「我來日本前和紐約的校長遞交了申請,打算調回國內的院校。」


  「廢話!」郁祁佑聽后,撇了唇角,「不然你還打算跟我兩國分居?」


  「……」杜悠言閉上嘴巴,好吧。


  從首里城公園出來,他們活動的地方自然是海邊,沖繩島的沙子很散很軟,光著腳踩在上面,感覺不到扎,很舒服。


  藍天,白雲,大海。


  杜悠言被他攬著肩膀,沿著海邊看著潮起又潮落,很多追浪的人玩的不亦樂乎。


  「唉……」她不由低低嘆了一口氣。


  來到海島,無外乎一些海上運動,潛水划水等,只是她懷孕的關係,為了安全起見,一些漫遊船的項目她也都無法嘗試。


  郁祁佑看出她的鬱悶,唇角別出輕弧,「等著下次我們再來潛水。」


  下次……


  又是這兩個字。


  杜悠言仰頭看著他,碧海藍天下,他黑眸亮的像是很多星星都墜在裡面,是啊,他們不光是有下次,還有一輩子的時間。


  她沉吟了片刻,沖他翹起嘴角,「我覺得作為一位人民教師,還是應該愛國一些,下次我們去三亞吧!我也想和你一起看看天涯海角。」


  最後四個字,她咬的很*悱惻,讓郁祁佑也期待不已。


  他俯身,在她嘴唇上輕吻。


  杜悠言閉著眼睛享受了一會兒,被放開時,眨了下眼睛,掙脫他的懷抱,朝著大海加快了幾步,回頭就看到他眉眼慌張的跟在後面,忍不住「噗嗤」的笑了。


  郁祁佑看著她張開雙臂沖著大海,風將她身上的薄衫吹得飛揚,小腹鼓起。


  「笑什麼?」他追上,從後面抱住她。


  「覺得很開心、很幸福。」杜悠言用力的吸了口海風,笑容不變,害羞卻也沒有掩飾的告訴他此時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聽了她的話以後,郁祁佑也低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杜悠言不禁向後側頭。


  郁祁佑收攏手臂,將她往自己懷裡抱的更緊,像是她剛剛一樣的回答,「因為覺得很開心,很幸福!」


  話音落下,兩人眉梢眼角都浮出了笑意。


  遠處有人拍攝海景時,不小心將他們拍攝到裡面,在鏡頭下,都能感受到那股深深、深深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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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年八月中,美國紐約。


  中午陽光最明媚的時候,一家私立的婦幼醫院,杜悠言被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急匆匆的推往產房的方向,混亂中,聽到七七八八的英文:「快生了!快生了!」


  這個過程里,有人始終緊緊握著她的手。


  杜悠言全程視線也都注視著他,就像是他凝視自己一樣。


  隨著肚子的月份越來越大,他的右腿也已經恢復如常,現在已經不需要拐杖,健步如飛的跟著醫生們在往前奔走。


  只是他的眉毛擰的很緊,像是能夾死一隻蒼蠅。


  懷孕的后三個月,他們一直待在紐約待產,其實不太好過,孕期的反應很強烈,肚子里的小傢伙沒輕折騰她,很多個夜裡都睡不著。


  醫生提醒了她是高齡產婦,多多少少也伴隨著些危險。


  自從這句話說過以後,郁祁佑就非常的擔心。


  尤其是她堅持想要順產,雖說剖腹理論上來講痛苦會小一點,但選擇前者的話,對孩子會比較好一些,而她也願意去嘗試。


  杜悠言抬不起手,無法撫平他的眉心。


  想要跟他說聲別擔心,但是又真的太疼了,身體都像是要被撕裂開。


  汗水一層層打濕了她的頭髮,黏成一縷一縷的。


  到了產房前,感覺手被鬆開了。


  杜悠言不由看他,被他輕吻在眼皮上,「別怕,我陪著你!」


  然後,她看到他跟在護士後面去換無菌服。


  終於到了生產的時刻,杜悠言真的很緊張,原本平坦的肚子里有個鮮活的小生命在成長,這九個多月以來,陪著她同呼吸。


  現在就要降臨這個世界上了……


  腰部往下,豎著一塊綠色的布,像是屏風一樣擋著。


  臉上的眼鏡不知道被誰給摘了,視線有些模糊,但能清楚看到的是,穿著無菌服走到她身旁的高大身影,手上的溫度又回來了,還有源源不斷的力量。


  杜悠言知道他其實也很緊張,只是沒有表現出來。


  他握著她的手很有力,背在身後的那隻卻在隱隱的發顫。


  產牀邊上的護士門,已經在開始用英文喊著「用力」的口號聲,她跟隨著節奏吸氣、屏住,再反覆的繼續,忍不住的顫聲,「祁佑,好疼……」


  她每喊一個疼,郁祁佑都比她更疼。


  此時此刻,躺在產牀上的女人是在為他生兒育女。


  「我在陪著你,加油,不要怕!」郁祁佑感覺此時語言都是蒼白的,但又必須得給她鼓勁,憐愛的不停吻著她的額角,「疼就繼續喊出來……」


  杜悠言在他的溫柔里,終於是感到下面湧出一陣熱流。


  嬰兒響亮的哭啼聲回蕩。


  確定不是幻覺以後,她頓時渾身輕鬆,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助產護士已經激動不已的喊著,「恭喜郁總,母子平安!」


  剛出世的小孩子,還是血跡不清的,又臟又皺的,形象看起來不是那麼理想,但實在是讓人無法移開目光,尤其是揮舞的小胳膊小腿。


  郁祁佑在護士的指導下,親自給洗了澡。


  變乾淨的小傢伙,仍舊像是只小猴子,頭髮烏油油的,剛生下來才幾分鐘,就已經能睜開眼睛了,哭聲洪亮,健康極了。


  郁祁佑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裡,很快又戀戀不捨的鬆開。


  「麻煩幫我抱給外面的岳父岳母!」將襁褓里的小傢伙轉交給護士,想到外面焦心等候的兩位老人,應該已經得知了歡喜不已。


  隨即,他便快步走回產牀邊。


  上面躺著他的妻子,剛剛為他生了兒子的女人。


  其他護士還在做著清理工作,而杜悠言很孱弱的閉著雙眼,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郁祁佑執起她的手,然後俯身的緊緊抱住她,將臉埋在她汗濕雜亂的長發里。


  察覺到她睜開了眼睛,他勾唇,聲音卻啞的像被砂石磨過,「言言,你很勇敢!我們的兒子很健康,恭喜你當媽媽了!」


  「謝謝。」杜悠言柔聲。


  兩個字發出來,鼻子不由自主的酸了。


  「不。」郁祁佑低眉,眼圈紅紅的吻她,「是謝謝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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