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結局倒計時十九
轉眼又到了一個周末。
在吃過了早飯以後,一家三口陸續從餐廳里出來,留著請來的阿姨在廚房忙碌。
小糖豆雷打不動的帶著土豆各種瘋跑,整棟房子里都聽到她童真的歡笑聲,葉棲雁看著,都忍不住想,等著下個月搬到別墅后,她們的施展空間就更大了。
她去了趟儲物室放了兩樣東西,出來後走向客廳。
沙發上,池北河兩條大長腿交疊的靠坐在上面,正慵懶翻閱著手裡面抻開的一份晨報,之前早飯時還穿著的居家服飾,不知何時換成了西裝筆挺。
剪裁合體的線條,包裹著他精壯的腰身,翹腿的關係,褲腿露出半截腳踝的地方,落地窗外的陽光照耀進來,有種他平時在公司里的boss即視感。
葉棲雁進客廳前,朝著正在樓梯口瘋玩的女兒招了招手。
小糖豆機靈的跑過來,聽了她的吩咐后,立馬就扭身的帶著土豆「蹬蹬蹬」跑上樓,很快樓上就傳來門被撞開,以及衣櫃被打開的聲音。
她在他旁邊坐下,看了眼表,「池北河,我們什麼時候出門?」
「去哪兒?」池北河語氣淡淡。
「……」葉棲雁張了張嘴,驚訝的看了看他。
隨即莞爾,好笑的提醒,「今天是周六,你不是答應伯父一起去墓園么?」
上個周末他被自己和女兒硬帶到醫院,探望了住在醫院裡的池父,臨離開時,池父主動示好的向他提出了邀請,他當時並沒有拒絕。
「我只是那麼隨口一說。」池北河慢悠悠的翻了頁報紙。
「那你到底去不去呀?」葉棲雁扯了扯他的袖口。
「再說。」池北河表現出很淡然的模樣。
衣服都老早就換好了,還要再說?
葉棲雁默默的嘆了口氣,真是幼稚死了。
最終,在她也上樓換好了衣服和女兒下來后,輪番上陣的再三勸說,池北河才是放下了手裡翻了快一個小時的報紙,勉強的起身,略露出不情願的表情跟她們出了門。
***************
醫科大學的附屬醫院。
他們抵達病房時,裡面坐在病牀上的池昊天,也換下了平時藍白相間的病號服,取而代之的是,常穿的一身中山裝,看起來氣色不錯。
「路上有些堵車,我們過來晚了!」
葉棲雁一進門連忙解釋,總不能說彆扭的某人故意拖延吧。
池北河雙手抄著褲子口袋,內雙的黑眸漫不經心的掠過,面不改色。
「沒事,周末出行人多,都這樣!」姚月茹笑著接話,看了眼自己老公,不由打著小報告,「你爸一大早起來就換好衣服等了,好幾次都讓我出去看看你們來沒來!」
葉棲雁聞言笑了笑,這果真是一對父子啊!
「咳,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池昊天面露尷尬,轉移話題。
墓園這種地方是很忌諱的,小糖豆年紀小自然不能去,葉棲雁現在懷了孕也最好不要去,姚月茹的身份就更不方便去,而且這也是他們父子難得單獨相處的時間。
所以葉棲雁和小糖豆留在醫院裡,等著他結束回來。
似乎是有姚月茹在,怕相處不自在,池北河走到她們母女面前,一隻掌心搭在她的肩頭上,溫聲說,「周末掃墓的人也估計會多,我大概中午左右返回來,有事給我打電話。」
「爸爸你放心叭,我會照顧好媽媽噠!」
小糖豆牽起媽媽的手,昂著蘋果臉很懂事插話。
池北河勾了勾薄唇,握了握她的肩頭,又摸了摸女兒的頭。
兩父子即將走出病房時,池昊天又忽然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的說了句,「等一下,還有東西忘拿了!」
說完,他就返身的回到了窗邊,背對著伸手在幾個花瓶里鼓搗了半天,等步履慢慢走回來時,懷裡面多了一束提前準備好的馬蹄蓮。
葉棲雁曾聽池北河提過,他母親生前最愛的花就是馬蹄蓮,之前她偷偷過去掃墓時也是帶的一束馬蹄蓮。
「走吧。」池昊天對著兒子道。
池北河視線掃過馬蹄蓮的花瓣,扯了扯薄唇,「用不用我扶著你?」
「不用!」池昊天擺擺手,表示著,「老胳膊老腿還硬朗著!」
就這樣,他們父子駛著白色陸巡從醫院裡往郊區的墓園出發,十多年裡的頭一次共同去探望亡妻。
***************
到了臨近中午的時候,白色陸巡原路行駛回附屬醫院。
病房門被推開,池北河和池昊天兩父子一前一後的走進來,似乎相處的氣氛並沒有人擔心的那樣僵。
在池昊天去洗手間換病號服時,葉棲雁不禁小碎步的坐到池北河旁邊,關切的問,「池北河,你們去墓園怎麼樣?」
「能怎麼樣,不就是掃墓。」池北河扯了扯薄唇,語氣閑散。
「我當然知道你們掃墓,就只是掃墓么,沒多聊會兒天什麼的?」葉棲雁繼續追問。
池北河內雙的黑眸斜睨向她,抬手在她鼻頭上捏了捏,帶著几絲低沉的笑意,「什麼時候這麼愛刨根問底了,像個老太太。」
葉棲雁聽了他的形容很不高興,抬手打掉他的長指。
正不樂意的想反駁時,那邊姚月茹扶著換好病號服的池昊天走出來,開口說道,「我跟北河商量了,下個月左右我能出院,到時候出院找你父親一塊吃個飯。」
葉棲雁愣了下,朝著池北河看去,後者神色如常。
「好的,伯父!」她笑著點頭應。
「別忘啦叫上曾祖外婆哦!」小糖豆忽然舉起小手的說。
「嗯,一定叫上。」葉棲雁笑了笑。
從墓園回來的兩父子歇了歇腳,姚月茹注意到時間,連忙說著,「到了快輸葯的時間了,護士可能還不知道你回來,我去找一下!」
「池北河,你去吧?」葉棲雁側臉看向身邊男人,試探的小聲問。
原本也沒抱太大希望,沒想到他聽后,就直接從沙發上起身。
「嗯。」池北河扯唇間,長腿已經邁起出病房。
葉棲雁看著他高大的背影,露出微笑來,看來以後她再也不用接到池北瑤打來求幫忙的電話了,也不用再想方設法的幫腔讓他來醫院了。
護士過來扎針吊瓶時,姚月茹出去接了個電話。
是來自公安局那邊的,她讓人送去的衣物都送到了,詢問了沒幾句,通話就結束了,她沒有立即回去,而是握著手機站在窗邊,無聲的長長且惆悵的嘆息。
只有她獨自一人時,臉上不復面對他們時常掛的笑臉,眼睛里都是滿滿的惆悵。
畢竟為人母,自己找尋多年的兒子現在還被刑事拘留著,雖說是自作孽需要承擔後果,但心裏面怎麼可能不難過,更多的也不過是強顏歡笑。
姚月茹轉過身準備回病房時,身後就突然出了個高大的身影。
看到對方是誰時,她愣了愣,表情稍顯的局促起來。
「葉寒聲那邊……」池北河率先開口。
姚月茹聽到后,面上的表情頓了頓,目光黯淡。
池北河兩三秒后,沉吟的再次扯唇,「我已經給他找了冰城最有這方面經驗的律師。我沒有追究,他又是主動自首,到時應該能跟檢察院爭取寬大處理。」
「北河,謝……謝謝!」姚月茹受*若驚又感激的說。
「沒什麼。」池北河扯了扯薄唇。
雙手抄著口袋轉過身,就看到病房門口正柔柔笑望著自己的葉棲雁,他也勾了勾薄唇,款款的走過去,牽起她和女兒的手,「我們回去吧。」
***************
中午午休,池氏寫字樓。
葉棲雁吃過午飯後坐在茶水間里看書,只有她一個和清潔阿姨,將杯子里剩下的熱水喝光后,她看了眼即將到的工作時間,起身的回辦公室。
要離開前,被清潔阿姨給叫住了,「姑娘,你的葯忘記了!」
葉棲雁見狀,這才反應過來,輕拍了下額頭的走回去。
清潔阿姨正拿著那藥瓶看,看了看上面的藥名和成分,不禁道,「這是孕婦吃的營養葯啊,我兒媳婦就正在吃這個葯,說對胎兒特別好!哎呀,那你這是也懷孕了唄?」
「嗯。」葉棲雁笑著點點頭。
自從懷孕以後,池北河不僅僅是從飲食上面和趙姐提出要求,平日里也是託人從國外弄來一大堆的營養補品,幾乎不間斷的給她吃。
就在十多分鐘以前,還發簡訊提醒著她別忘了吃營養葯。
「幾個月啦?」清潔阿姨很是熱情健談,順勢的又問。
葉棲雁在腦海里小小的算了一下日子,回答說,「……三個多月了!」
時間倒是過的挺快,沒有具體算還不知道,不知不覺她都已經懷孕超過三個月了。
「是嘛,過了三個月胎兒就基本穩定了!」清潔阿姨笑著直說。
和清潔阿姨聊了幾句往辦公室走,葉棲雁不禁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腹,想到什麼的輕咬住了嘴唇。
然後她回到辦公室以後,直接去了主管辦公室先請了假,出來收拾東西離開公司前,又給池北河打了個電話,說是晚上不一起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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