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結局倒計時九
像是淤積了很久的情緒,一朝吐出來,那聲音要震得空間都餘音裊裊。
池北河顯然沒有料到她會如此說,內雙的黑眸一時間怔在那,耳膜里還充斥著她最後連續重複三遍的話。
葉棲雁在甩完話以後,便邁著腳步奪門而出,等電梯門到時間的緩緩合上,池北河這才反應過來,抬掌在額上拍了下,忙按了按鈕的追出去。
他將她所有的情緒都理解偏差,以為是她孕期的反應,沒想到……
現在一想倒是都明白了,原來她是這個目的啊!
「雁雁!」
池北河大長腿快步,在她拿鑰匙開門前追上。
大掌覆在她的肩膀上,他將她整個人扳過來的面向自己,「你不是不想跟我結婚,是想要我向你求婚?」
葉棲雁沒吭聲,但看著他的眼神再加上之前脫口而出的已是明顯不過的了。
「哪裡需要這麼麻煩!我當時給你鑽戒的時候,難道不算求婚?」
池北河眉頭蹙著,長指將她脖子上掛著的鑽戒給挑了出來,有很投機取巧的嫌疑。
「那個怎麼能算!」葉棲雁不滿的反駁。
池北河嚴肅的臉廓俯低,試圖用語言攻勢勸說她,「不就是去民政局扯張紙的事,求婚不過是個形式上的東西,你還在意這個?我們直接拿著證件,去辦理結婚登記多乾脆。」
「你就拿那一張紙給我唬弄了啊?」葉棲雁聽了以後更不滿了,像是女兒那樣噘著嘴,瞥了他兩眼的垂下頭,小聲的嘟嚷了句,「寒聲都跟我求過呢……」
「你喜歡那種的?擺一堆破蠟燭,再拿一把爛吉他,鬼狐狼嚎的唱上一段,多幼稚!」果然,池北河聽了以後眉眼都瞬間黑了下來。
他的確是沒有想過求婚的事情,就連當時給她買的那枚「一生一次」的鑽戒,也都只是去定製以後,臨出門上班時很平常的交給她的,他不太注重這些環節。
不同於女人天生愛幻想的羅曼蒂克,男人總是會偏向於更實際的過日子。
「我就是喜歡幼稚的!」
葉棲雁仰起臉的表示,嘴唇抿了抿,她故意繼續的說,「他都能唱歌……我想要聽你求婚的時候唱,你要是唱的話,我一百個答應你!」
池北河聞言,眉蹙的死死,一副凝重的嚴肅樣。
「池北河,你不能是五音不全吧?」葉棲雁眨動了兩下眼睛,不確定的問。
「不是!」池北河硬聲的否認。
「那你就給我唱一首嘛!」她攀上他的手臂,開始撒嬌。
「一定要求婚?」池北河低緩的問。
「嗯。」葉棲雁在他目光里點頭。
「一定要嗎?」池北河似乎還在做著心裡掙扎。
「嗯——」葉棲雁這次拉長了尾音。
怕他敷衍過去,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然我不嫁了。」
說完,她便佯裝很失望很不高興的轉過身子去拉防盜門,再腳步踩在房門口的地毯時,聽到後面他急聲傳來的兩個字,「我求!」
葉棲雁聞言,素凈的小臉瞬間就綻放開了笑靨。
情緒一下子就興奮起來,扭身的勾住他的脖子,踮腳就湊上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吻。
看著她和五分鐘前明顯的對比,像是只歡快的小鳥一樣換了拖鞋的往樓上走,池北河也俯身的跟在後面默默換上拖鞋。
求婚……
他抬手撫了撫后脖頸,真是頭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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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氏寫字樓,頂層辦公室。
偌大的辦公桌前,池北河坐在高背椅上,上半身向前傾的手肘擱在桌面上,一手握著鋼筆在轉,另一手在沒節奏的在屈指敲著。
旁邊恭敬站著陳秘書,已經在十分鐘之前就彙報完了工作,只不過仍舊沒有離開。
辦公室里安安靜靜的,兩人都沒有出聲,都在認真的沉思著什麼。
驀地,池北河將手裡的鋼筆一扔,有些煩躁的問,「就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方式嗎?」
「這個……」陳秘書面露難色。
「沒有?」池北河沉著嗓子,不悅的問,「那就把事情吩咐下去,讓策劃部的那些人去想,他們不是全公司最有點子的人,這點事情還不行?我花錢雇他們來玩的?」
「如果需要的話,那我現在就去策劃部,讓他們將手頭的事情都放下,儘快的把這個給解決了!」陳秘書說完,便轉身的要去實施。
「算了!」池北河還是抬手說了句,畢竟這件事還需要他親力親為才行。
「池總?」陳秘書小心翼翼的問。
池北河沖著他擺了擺手,嚴肅的臉廓上表情欠奉,「剛剛我說的事情算了,你還是繼續忙你的事。」
「是!」陳秘書領命,立馬頭也不回的走了。
陳秘書離開后關上了門,辦公室里就只剩下他一個人,面前一摞小山高的文件,也是沒心思批閱。
池北河向後靠在椅背上,扯了扯襯衫的領口,闔上了內雙的黑眸,眉間有著若有似無的褶皺,像是在為了什麼事情而急躁難安著。
半晌后,他重新睜開了黑眸。
低眉看了看自己抬起的十根手指,眸底劃過絲無奈,最終都化作了一聲長長的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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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工作時間結束,白色的陸巡從地下停車場行駛而出。
池北河單手握著方向盤,在車輛排隊的空檔間,還要將另一隻手摸向她目前還很平坦的小腹,「雁雁,今天感覺怎麼樣?」
她懷孕后雖說答應了她繼續上班,但他總歸是不放心。
哪怕白天時不時的都會通電話詢問聲,但每個傍晚下班時還是不放心的會再問一句。
葉棲雁絲毫不嫌他的啰嗦,相信換作這世間任何一個女人,能被他這樣*著愛著,都只會享受其中,覺得自己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挺好的。」她笑著跟他說。
車流暢通時,池北河也專註的開車。
行駛了沒多久,葉棲雁注意到前方並不是回家的路,不禁側過頭的看他問,「池北河,我們去哪兒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池北河平視前方,扯動著薄唇。
葉棲雁見狀,就知道是他又有安排。
「不回去接上小糖豆嗎?」她想到家裡的女兒,連忙又問。
「不了。」池北河淡淡的說,隨即黑眸斜睨了她一眼,低沉的語氣里有幾分不經意的意有所指,「今晚想擁有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時間。」
葉棲雁聽了他的話,不由輕咬住了嘴唇。
雙手交握在身前,她看著前面的車水馬龍,將某件可能發生的事情聯想起來,心跳開始有些漸快,她緊張又更加期待。
下班的高峰期,車行相對緩慢,不過最終還是行駛到了目的地。
白色的陸巡在一個分叉口拐進來,然後在跑前來的門童指揮下停在空的泊車位上。
「怎麼了?」
池北河將車子滅火,朝她睨過去問。
葉棲雁看了看他,又朝著車窗外看了看,猶豫著問,「……我們要來的就是這裡啊?」
地理位置處於繁華街區,從剛過來的十字路口開始往前,這條街是很多有名飯店的匯聚地,他們平時若是在外面用餐,也常會來這裡。
「對,你前兩天不是說想吃他家的菜?」池北河語氣淡淡的回。
葉棲雁抿著嘴唇點了點頭,說倒是說過,只是……
「不然你以為呢?」池北河不緊不慢的又問了句,故意停頓了兩秒,再次饒有興味的開口,「你是不是在期待有什麼驚喜?」
「我才沒有!」葉棲雁急聲的為自己辯駁。
瞅了眼等在門口歡迎光臨的門童,她極力掩飾住自己的失落感,佯裝淡定的催促,「趕快進去吧,我肚子都快餓死了,小心餓到你兒子!」
只是話雖是這樣說,但她在坐上車以後的的確確有了些期待,現在覺得丟臉極了!
「雁雁,你該解安全帶下車了。」池北河適時的出聲提醒。
「哦。」葉棲雁尷尬,慌忙的扯開了身上的安全帶。
池北河應該是有提前定了位置的,他們進去以後,餐廳經理就帶領著他們到了個很偏僻的位置,但好在用餐的時候很靜謐。
點了些懷孕后愛吃的幾道菜,沒多久就端上來,菜香四溢。
葉棲雁捧著堆尖的米飯碗,慢吞吞往嘴巴里塞飯粒,有些意興闌珊,還有淡淡的尷尬。
池北河裝作沒有看到,體貼的給她往碗裡面夾著菜,薄唇扯動間還拿她的話打趣著,「多吃一點兒,別餓到我兒子。」
「嗯。」葉棲雁敷衍的應了句。
之後兩人就靜靜的用餐,池北河也沒出聲,只是拿黑眸的看她。
他忽然喊了她聲,「雁雁。」
「嗯?」葉棲雁抬起頭來看他。
「我看你好像沒什麼精神。」池北河內雙的黑眸凝著她,薄唇邊是一絲溫柔的淺弧,可語氣里卻是藏著揶揄,「你聽我說今晚過我們兩個人的時間,是不是以為會有所期待,現在空歡喜一場?」
「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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