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結局倒計時四
空氣乾淨,郊外。
爬到了三分之一處,就能看到半山腰上屹立的小廟宇。
池北河低眉看著身旁的小女人,眸光里儘是不放心的問,「累不累,我背你上去?」
「不用。」葉棲雁擺了擺手。
朝著上方張望了一眼,她沒有想到,這個半山腰上的小廟宇她竟會三番四次的前來。
當從醫院裡做完了產檢出來,她原以為是要去池氏的,畢竟他之前突然被帶走以後,雖然消息被壓下來,各大媒體並沒有爭相報道,但公司內部也始終都是議論紛紛,出來調整后也需要他去平息。
沒想到他還要去個地方,她一路都還納悶著,沒想到最後竟來到了這裡。
「池北河,我們為什麼要來這兒啊?」
想到這裡,葉棲雁還是很不解的問著他。
池北河眉眼之間閃過了一絲不自然,薄唇扯了扯,「過來上柱香。」
「上柱香?」葉棲雁眨動了下眼睛。
「從局裡出來,得來上柱香。」池北河語氣淡淡。
「還有這個說法呢?」葉棲雁孤疑的嘀咕,只聽說過要洗個熱水澡,衝掉所有的晦氣,沒想到還有必須來廟裡上柱香的說法,但不管怎麼說,她都願意陪著。
「嗯。」池北河低應了聲,斜睨了她一眼又補了句,「送我出來那名警員跟我說的。」
「哦,那我們快上去吧。」葉棲雁點點頭,不疑有他。
「身子能吃得消嗎?」池北河蹙眉看著她,暫時停了腳步,沉吟般的重複了遍上山時說的,「雁雁,還是按我之前說的,你到車裡面等我,我很快就下來!」
「沒關係,孕婦就得多活動,我要是累就告訴你!」
葉棲雁對著他搖頭,握著他的大掌,微抬著下巴示意,「你看馬上就到了!」
果然再走沒幾步,就已經到了寺廟的正門。
進去后買了香火上在正中央的香爐里,像是他們第一次來那樣,葉棲雁照例進去裡面磕了頭,池北河雙手抄著褲子口袋的立身在外面等著。
「我們走吧!」不多會兒,葉棲雁走出來跟他說。
池北河勾了勾薄唇,牽住她伸過來的手,一併往廟外面走。
即將走出正門時,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他腳步微頓的說了句,「雁雁,你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葉棲雁沒多想,點頭的站在原地等他。
只是等了半晌都沒看到他身影,也是無聊,就原路的走了回去。
目光四處梭巡間,她看到某處后呆了呆,正殿的佛像裡面,不踏入的男人正虔誠的跪在鋪墊上三叩首著,旁邊還有個和尚,在他起身後一直送著他出來。
「阿彌陀佛!」和尚單手放在胸前,念著佛號。
隨即,又笑著對他繼續說,「池施主,這次你前來還願,說明你之前許的兒女雙全的冤枉實現了,真是恭喜!菩薩保佑,你愛人一定能生個健健康康的小胖娃!」
「多謝師傅。」池北河微微頷首。
和和尚又說了兩句后,告別的離開,轉身時,就看到葉棲雁雙手抱著肩膀,一雙澄澈的眼睛似笑非笑的在看著他。
「你不是說是和尚說你有兒女雙全的命嘛?」
葉棲雁邁著小碎步上前,語氣里有著不掩飾的揶揄,「原來是你自己許的願?我記得好像有人說,向來是不相信這些東西的呢!」
池北河有種被抓包的尷尬,眼神不自然的看向別處。
的確是他自己許的願,但向來這些東西都是女性多一些,他一個大男人總歸是有些丟臉。
「池總,原來你這麼信吶!」葉棲雁樂了。
「咳!」池北河清了清嗓子。
「你什麼時候來許的願,我怎麼不知道?」葉棲雁像是逮到了有趣的事,追著他問不停。
「我也忘了。」池北河隨口敷衍,被她打趣的臉廓上五官都不自在,想了想,硬邦邦的又說了句,「把手給我!」
葉棲雁聽話的將手伸給他,手腕上就忽然多了串佛珠。
「你求來的?」她撫了撫上面的珠子,驚訝的問。
「嗯。」池北河低應了聲,不願再多待一秒的拉著她往出走,「走吧,回公司。」
*************
臨近中午時間,池氏寫字樓。
和往常一樣,高層的寫字樓屹立在繁華街上,遠遠望去聳入雲端。
葉棲雁和池北河從旋轉門進去后,從電梯方向就迎面有一群人擁擠著,最前面的都是頂層總裁辦的,為首是陳秘書和徐助。
「砰——」
一聲脆響過後,便是漫天的彩帶飛下來。
所有員工像是提前聯繫過無數次般,異口同聲的齊刷刷在說,「池總,歡迎回來!」
池北河似乎也沒想到這樣的場面,但嚴肅的臉廓上表情無波,就連內雙的黑眸里亦是神色沉鑄,雙手抄著褲子口袋穩穩的走向前,筆挺的西裝襯的他身形高大,透著商人特有的沉斂和穩重。
他依舊和以前一樣,通神散發著強烈的領導者氣質。
陳秘書手裡還抱著一大束鮮花,在眾人聲音落下后,上前兩步很煽情的送到他手裡,先是傻呵呵的笑,接著眼眶一紅,「池總,這些天可把我給嚇……急壞了!」
似是覺得用詞不對,中間頓了頓后,連忙改口。
陳秘書和徐助都是跟在他身邊多年的,很多的大事小事,就如同他的左右手。
池北河薄唇始終是淡淡的淺弧,不過此時內雙的黑眸里流露出了一絲暖色,上前拍了拍陳秘書的肩膀,又拍了拍徐助的。
葉棲雁站在後面看著,環抱著肩膀的露出微笑。
看著眾人像以前那樣對他畢恭畢敬,語氣和眼神里都有著崇拜,他仍然是整個池氏上下都仰視的最高領導者。若說之前他被拘留時,她是榮辱與共,那麼現在便是與有榮焉。
視線微動了動,她下意識的在人群里梭巡了一圈。
這算是比較重要的時刻,幾乎很多員工尤其是高層們都下來迎接了,不過她特別有留意,這裡面並沒有葉寒聲的身影,不知是故意還是什麼原因,他的秘書也都在。
葉棲雁皺了皺眉,心底總有股莫名。
*************
醫科大學的附屬醫院。
白色的陸巡停在住院部前,駕駛席上的池北河握著方向盤,引擎熄滅后卻遲遲沒有下車的動作。
坐在一旁的葉棲雁,解開安全帶后不禁看向他,手伸過去覆在他的上面,握住后輕晃了晃,「池北河,怎麼了?」
「沒事。」池北河扯了扯薄唇。
「那天聽說你被公安局帶走後,沒多久你爸就趕到了,看起來很擔心的模樣。在得知寒聲是害得你被拘留的始作俑者后,直接給了他一巴掌,然後就氣的昏厥了!」
葉棲雁注意到,他臉廓上的表情雖然一直淡漠,但不自覺收攏的長指泄露了他此時的擔憂。
「後來我碰見了北瑤,說是沒什麼大礙了,但還需要住院觀察。」她繼續說完,另一隻手也覆上去,柔聲的說,「他應該一直都很關心你,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你爸,過來看看心裏面也安心些!」
平心而論,葉棲雁其實並不喜歡池父,覺得他對池北河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真正該有的責任,而在葉寒聲作為流落多年私生子被找回來時,有心還是無意間的所作所為都是傷害了池北河。
但拋卻別的不說,總歸是他的父親,不想讓他以後會覺得遺憾,所以主動勸說他過來醫院探望。
「池北河,都已經來了,我們下車吧?」
葉棲雁半倚在他結實的手臂上,聲音柔柔。
池北河眸光凝睇向她,最終「嗯」了一聲。
雙雙打開車門下來,兩人進了住院大樓,乘坐電梯到達目的樓層。
腳步最終停在某個高級病房門口,旁邊的牌子上有掛著患者「池昊天」三個字。
透過病房門的玻璃窗,能看到裡面穿著病號服坐在病牀前的池父,旁邊姚月茹正守著,有穿白大褂的醫生正替他做著檢查。
平時古板的臉看起來虛弱很多,氣勢也弱了些,但精神還算可以。
醫生帶著聽診器詳細的做完一系列檢查后,將葯袋掛起,替池昊天扎了針,似乎又耐心詢問了一些問題,後者捂著心口的地方搖了搖頭。
葉棲雁側頭看了眼身旁男人,輕搖了下彼此牽著的手。
池北河感受到后,突起喉結動了動。
裡面傳來腳步聲,穿白大褂的醫生一邊在病例上記錄著,一邊往出走著,跟隨著的護士在前面替他拉開了病房的門。
看到門口站著的他們,也並未多說什麼,只是點頭示意。
「池北河?」葉棲雁不禁輕聲催促。
池北河長腿邁起,叫住了剛剛走過的醫生,將手裡面提著的果籃遞上去,「麻煩你,幫我把這個交給裡面的病人。」
醫生聞言后,答允的點點頭,接過果籃的遞給護士。
「我們不進去了嗎?」葉棲雁見狀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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