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離家出走
樓梯間的門在輕晃著。
葉棲雁獨自站在原地半晌,還皺眉於葉寒聲最後那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那笑容,就像是有一條小蛇一樣,鑽進了她的心裏面,張開口咬住了心臟的某一角,讓人心生忌憚。
又待了有幾秒鐘,她才深吸口氣的從裡面出來。
往包廂方向走回時,中途間,就看到池北河高大的身影迎面而來。
「怎麼這麼半天?」
池北河似乎就是出來找她的。
看得出他黑眸里的關切,葉棲雁笑了笑,「沒事。」
「給誰打電話,這麼半天?」池北河目光凝在她素凈的小臉上。
「沒誰……」葉棲雁含糊了聲。
「沒誰是誰?」池北河緊追著問,見她咬起了嘴唇,不由低笑了下,「都和他聊什麼了?」
「就知道瞞不過你……」葉棲雁嘆了口氣。
「那換個問題,最終聊出來什麼你想要的結果了嗎?」
葉棲雁皺眉的搖了搖頭。
池北河嚴肅的臉廓上沒什麼變化,黑眸微閃,似乎早就預料到一般。
見他牽起自己的手,轉身往和包廂相反的方向走,不禁驚訝,「我們不回去了嗎?」
「不,看著他們就飽了。」池北河扯唇。
葉棲雁這才發現,他將自己的背包都拿出來了。
想到包廂里的場景,她也是不願回去的,就沒多說的跟著他離開了。
兩人最終到真的如同小糖豆在電話里哼的那樣,又享受了一次二人世界,不過臨回家之前,也是不忘去買了甜甜圈。
*************
傍晚,省醫院。
池北河晚上有應酬安排,葉棲雁下班后自己過來了這裡。
臨近病房的時候,就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氛,隱隱聽到裡面傳出的嘈雜聲。
葉棲雁不由腳步加快了些,推開病房門后,便看到了這樣一番場景,身穿西裝的郁祁漢和同樣西裝的顧海東正對峙著。
不知是因為什麼事,顧海東哪怕比他矮上一個頭仍舊不減勁頭。
而還套著身藍白相間病號服的白娉婷,站在他們兩人中間,正在極力勸阻著什麼。
總之,病房裡的氣氛很劍弩拔張。
「幹嘛,你們兩個還要打一架嗎!」
白娉婷伸手一邊抵住一個,無奈的直喊。
葉棲雁見狀,連忙快步參與其中,「這是怎麼了,有話好好說,郁醫生?」
郁祁漢俊容凝斂著,還是往後退了一步,但眼睛里都是陰沉的光。
「呵,你還有臉來看小白?她會成了今天這樣,都是你一手造成的!」顧海東冷笑著上前,似乎氣焰還未完全褪去。
「這裡輪得到你說話嗎!」郁祁漢聲音寒涼的不屑。
眼瞅著剛剛才緩解一些的氣氛,再一次緊繃起來,隨時都可能下一秒大打出手。
「夠了啊!」白娉婷掐腰的一聲喊。
「你,給我回家老實陪老婆孩子去!」
她伸手指向顧海東,一口氣說完,又轉手指向郁祁漢,「還有你,愛幹嘛幹嘛去,都從我這裡麻溜的離開!如果想打架,出門左轉右轉隨便轉,別在我眼皮子底下!煩死了!」
兩個男人互相看了看,倒是很有默契的沒再多說,依次走出了病房。
「小白,怎麼回事啊?」葉棲雁不禁問。
「也沒什麼,就當兩隻狗打架,一嘴毛。」白娉婷一屁股坐回病*上,聳聳肩。
「……」葉棲雁語結,敢情兩大男人都被她比喻成狗了,看了她恢復血色的臉,「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嗯,明天就能了。」白娉婷點頭。
「明天什麼時候,我請假過來。」
「不用,我現在身體也沒什麼事,出院辦個手續就行了。」
白娉婷對她笑著搖頭,說完后頓了頓,語氣幽幽的又說了句,「還有雁雁,我要走了。」
「走?離開h市?」葉棲雁聽后驚詫。
「小白,我知道沒了孩子你其實很傷心,可是日子總還是要過,你的人生還有更多種可能!再說你才流產,最需要調理的,哪能四處在顛簸,不然以後會落下後遺症……」
「停!」
白娉婷聽不下去的打斷,「雁雁,你打住!你是不是以為,我像小說里那些女主一樣啊?孩子沒了以後,就遠走他國,然後幾年後再回來那種?拜託,太狗血了啊也!」
「那你……」葉棲雁皺眉,臉上儘是擔憂。
「我爸媽之前不是回鄉下了嗎,我也回去,正好有我媽幫我調理。」白娉婷翻了翻白眼,如此回答著說。
聞言,葉棲雁點了點頭,如果有阿姨照顧的話,那麼的確是會好一些,而且剛剛經歷過這樣的事,也需要個安靜的環境好好放鬆下。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還不知道,看看吧,雜誌社那邊我暫時遞了辭職信。」
葉棲雁聽完問,「你跟郁醫生說了嗎?」
「還沒有,原本打算說來著,不過正好碰到海東這茬,等著明天說吧。」白娉婷攤手無奈的說。
葉棲雁點點頭,聊了兩句后,也是說起了葉寒聲的事情。
「你是覺得,寒聲不是會輕易放下對你感情的人?」白娉婷幫她分析的說道。
「可以這麼說,但也可以說,他應該不會這麼輕易放下了執念,畢竟之前他已經做了這麼多。」葉棲雁皺著眉,表情凝重的說。
「我也是這樣覺得。不過不管發生什麼,你都有池北河在,怕什麼!」
葉棲雁聞言,倒也是笑著點了點頭,臉頰莫名的就紅了。
白娉婷看著她臉上流露出的真實幸福,眼裡有一閃而過的艷羨,低頭了半晌,隨即,又忽然喊了她一聲,「雁雁。」
「嗯?」葉棲雁看過去。
「你說……我不會這輩子嫁不出去了吧?」
「別胡說!」葉棲雁聽后頓時皺眉。
白娉婷笑了笑,也配合著,「好吧,呸呸呸!」
只不過收斂起笑容望向窗外時,整個人像是隨時會在陽光下蒸發。
陪著小白待了夜色降下來,應酬完的池北河打電話過來接她,她才道別的離開,坐上車子,飛馳向回家的歸途中。
*************
高檔的住宅小區。
落地窗外夜色迷人,葉棲雁盤腿在沙發上,抵著懷裡的抱枕出神。
從樓上書房忙完的池北河,穿著居家長褲走下來,從一側輕搭在她的肩頭上問,「怎麼了,還在想小白的事?」
晚上回來的時候,她有大致說了下小白要去鄉下的事。
「嗯。」葉棲雁惆悵的點點頭。
「她看起來挺堅強的,別替她擔心。」池北河安撫的說。
「我知道。」葉棲雁嘆了口氣,偏頭見他內雙的黑眸里都是溫柔的光,朝著他的胸膛依偎了過去,「我只是想到了那個流掉的孩子,小白雖然表現的堅強,但心裡一定難過死了。」
「無論如何那都是一條小生命,在身子里待了那麼久……」
「以後我們再有孩子,我絕對會保護好它。」
池北河將她攬在懷裡更緊一些,低柔著嗓音保證著。
葉棲雁伏在他胸前掀起眼皮的看他,他突起的喉結滑動,笑著道,「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不知道現在國家都鼓勵有條件的能生二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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