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勾三搭四

  「寒聲,你喝多了……」


  葉棲雁皺眉看著面前的男人,更加抱緊著雙臂。


  葉寒聲一動不動的看了她幾秒,隨即,再度陌生的「呵呵」笑了兩聲,眼睛里有一片紅,聲音很是冷,「嗯,我喝多了。」


  用力吸了口手中的煙,他將煙蒂攆滅在腳底,隨即拉開車門的坐進去,發動著汽車引擎便橫打了方向盤。


  葉棲雁見狀,張了張嘴,想要說太危險,讓他交個代駕,可車子已經叫囂著離開。


  夜色里,只剩下一道銀灰色的光芒飛馳。


  葉棲雁站在原地半晌,才轉身原路返回高層里。


  按下上升鍵后,停留在上面某層的紅色數字,慢慢往小遞減。


  她還保持著抱著肩膀的姿勢,心裏面有些焦躁難安,臉上的表情暗自在出神著,回想的都是葉寒聲所擲出來的話,以至於抵達的電梯門拉開,她都沒有察覺。


  門廳口傳來腳步聲,歸來的池北河邁入摟里,就看到這麼一幕。


  「怎麼傻站著不進電梯?」


  葉棲雁聞聲,側頭看到是他,呆愣了半秒,「啊,你回來了!」


  「嗯。」池北河點了下頭。


  內雙的黑眸上下看了她眼,挑眉問,「你這也不像是下樓接我的吧?」


  「我去扔垃圾……」葉棲雁含糊的回。


  「這麼晚扔什麼垃圾,明早再扔不也一樣。」池北河扯唇說著,伸手握住她的一併向前踏入了電梯裡面,同時按了所住的樓層。


  「你這麼快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會很晚呢。」電梯門閉合,葉棲雁偏頭看著他問。


  「嗯。」池北河只是慵懶的應了聲。


  薄唇輕微的勾起,他在掛了和她的電話后,對著飯局說家裡愛人和孩子在等著,其他人聽后也都是笑了,接下來的第二攤也沒有多為難的沒讓他參與。


  愛人和孩子,這樣的話從嘴裡說出來,心裡有種形容不出的感覺。


  就像是有一隻小奶貓,軟軟的爪子撓在了人的心上。


  內雙的黑眸斜睨,感覺到她手指尖的涼意,「怎麼也不穿多一點,手這麼涼!」


  池北河說著又抬手,摸了摸她的臉,上面同樣的涼意令他蹙眉。


  右臉上多了一隻帶著薄繭的大掌,厚實的溫熱感令她留戀,葉棲雁看著他凝視自己蹙眉的樣子,也不禁抬起了自己的手貼在他的手背上。


  對上他黑眸里的深邃,她用臉蹭了蹭他的掌心。


  她輕輕呼吸,安慰自己那些不過是葉寒聲的醉話。


  *************

  主卧室里,白色的雙人牀。


  葉棲雁枕在一條結實的手臂上,閉著著眼睫毛在不時的抖動,嘴角也漸漸不同幅度的抿起。


  她在做著夢,夢裡面回到了五年前,甚至是更久的時間,年少的她和葉寒聲,手牽著手奔跑在大學的校園裡,還有在食堂里一起吃飯的,圖書管理一起看書的……


  一幀幀的,都在腦海里過濾著。


  前一秒他們還躺在車裡面看星星,葉寒聲深情款款的臉,可下一秒,畫面就突然轉變。


  變得陌生的葉寒聲,帥氣的臉上表情猙獰,那樣憤恨的咬牙切齒著:「他現在很幸福是不是,很得意是不是?總有一天他會一無所有!」


  一無所有……


  葉棲雁雙手在攥緊,張嘴在喊著。


  驀地,眼縫間有燈光鑽進來,讓她從夢裡面驚醒,也睜開了眼睛。


  旁邊的池北河半起身在那,似是被她給擾醒的,正蹙著眉,內雙的黑眸凝視向她,旁邊有他打開的牀頭燈亮著幽幽的光。


  他抬手,長指在她額頭和鼻尖上的汗珠擦拭著。


  葉棲雁緩神了兩秒,慢慢的坐了起來,意識也從夢裡面清醒。


  「你做夢了。」


  池北河也跟著坐直。


  「嗯……」葉棲雁聞言,點點頭。


  「做了什麼夢?」池北河長指還在替她擦著冷汗。


  葉棲雁咽了兩口唾沫,抬手捂了下臉,等著放下時,見他內雙的黑眸還凝著自己,扯唇的聽不出情緒說,「夢到葉寒聲了?你剛剛喊了他的名字。」


  她略微驚了下,也是驀地想到,在自己最後睜開眼睛時,嘴裡面似乎有囈語出了寒聲的名字。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怎麼會夢到他……」


  葉棲雁不想要瞞他,又怕他會不高興,急忙的解釋著,「我對他真的沒有什麼了,我現在心裡只有你一個!會夢到他真的只是意外!」


  「我又沒說什麼。」池北河勾了勾薄唇。


  葉棲雁咬著嘴唇,緊張的看他,直到確定他真的沒有不高興后,才鬆了口氣。


  伸出手的依偎進他懷裡,半邊臉貼在他胸膛上,感受著耳邊的一聲聲心跳,她心有忐忑的問,「池北河,寒聲他認了你爸,又進了公司……對你真的不會有影響嗎?」


  「我記得你說過,你媽媽有草擬過一份協議,在你之前有了婚姻就是生效的!池家所有的產業都是由你自由支配,其他人都沒有權利干涉,也搶不走吧?」


  池北河詫異於她為何忽然說起這個,但還是回應,「嗯。」


  葉棲雁聽後放下心來,吐出一口濁氣。


  往窗外看了眼,窗帘後面已經是有著魚肚白的光線,似乎是黎明時分。


  「幾點了?」她不禁問。


  「五點三十五。」池北河回頭看眼表回答。


  葉棲雁從那個夢裡驚醒后,也是沒什麼睡意了,所以說著,「我去做早飯吧,昨天和趙姐學了八寶粥,做給你和小糖豆嘗嘗看。」


  請來的阿姨廚藝太過精湛,她最近只要有時間,就跟著在旁打下手,順便學上一些皮毛,畢竟她總不能這輩子只做那兩個菜給他們父女倆吃,雖然目前來說還沒什麼成效。


  「改天吧,而且時間還早,你再多睡一會兒。」池北河怕她沒休息好,沒讓她起身,而是低沉著嗓子說,「早飯我跑步回來順路買份就行。」


  葉棲雁聽后,想了想說,「那我陪你去跑步吧!」


  *************

  清早的空氣最為乾淨。


  從他們認識起,葉棲雁就知道他有跑步的習慣,但他們一起這麼久,不管是現在還是過往,他們也是同牀共枕了無數次,她也沒起來和他跑步過。


  那會兒提議,一是沒有睡意,二是想跟他黏著。


  自從有了小主人後,平時跟他跑步的土豆也養成了睡懶覺的習慣,再加上被「理髮」遊戲給刮禿了以後,也是自尊心很強的不愛出門,天天在家裡窩著等毛長出來。


  葉棲雁運動方面沒什麼太多天賦,也不熱衷,不過聽著他在旁溫柔提醒著調勻呼吸,覺得和他肩並肩的感覺很好,迎著晨光慢跑在小區里,竟還有那麼一絲小小的浪漫。


  只是很快她就不那麼覺得了,明顯體力跟不上。


  身旁的池北河個高腿長,步伐卻越跑越輕盈,嚴肅的臉廓上更是神色輕鬆。


  她才跑了個三分之一,就已經腿軟了,喘得臉也有些發白了,說什麼都不再跑了,路過他們曾放煙火的小公園裡,一屁股就坐在椅子上。


  「我不行了!你自己跑吧,我在這裡等你!」


  葉棲雁吞咽著唾沫,嗓子眼要裂開一樣,直擺著手說。


  池北河見狀,勾起薄唇的直搖頭,眸色溫柔,「好,你在這兒等我。」


  留她坐在小公園裡休息,他獨自的繼續晨跑,還特意跑出小區的將早餐買回來,只是等他原路返回時,她身邊卻憑空多了個年輕小夥子。


  是非常的年輕,剛剛踏入大學的那一種。


  他拎著早餐過去時,他們正有說有笑的揮手道別著。


  葉棲雁眼角餘光里也是看到他回來,從椅子上站起來,往前迎了兩步,「你跑完啦?我還琢磨咱倆一起去買早餐呢,看你都買好了!」


  「哪來的?」


  池北河不答反問,兩道眉蹙著。


  葉棲雁愣了下,反應過來笑著回答他,「哦,剛剛那個男孩子啊!是最近搬進來小區的,還是和咱們一棟的呢!剛才問了我附近怎麼坐地鐵,感激壞了!」


  說著,她不由朝著小夥子離開的方向看了眼,笑容深了些。


  「是么。」池北河幽幽一句。


  葉棲雁注意力在他手裡的早餐上,挽上他胳膊說,「小糖豆估計快醒了,我們回家吧!」


  *************

  防盜門打開,晨跑的二人回到家中。


  池北河在俯身換拖鞋時,身後跟著的葉棲雁湊上來,一隻手扶著他肩膀攀著他的背。


  她踮著腳,手指在他的後腦勺,「別動,我又發現一根白頭髮!」


  池北河聞言,頓時黑了臉。


  葉棲雁在黑髮中間扒了又扒,沒找到方才一閃而過的那根白髮,可能是玄關里光線的關係,晃的她眼睛看錯了。


  「什麼眼神!」池北河知道后,沉聲斥。


  「唔,看錯了唄!」葉棲雁眨眨眼睛,忍不住想要逗他,「再說你有白髮不是很正常,你都多大年紀了,笑的時候眼尾都有褶了,而且上次不就……」


  見他臉色難看起來,她見好就收的沒繼續往下說。


  有關年齡的問題,真的不僅僅是女人才介意,他們其實相差的歲數也並不大,這社會上差個一倫的都有,只是池北河不由想到了在小公園裡的那個年輕小夥子,頓時不爽起來。


  他蹙著眉,硬聲硬氣的,「趕緊洗個澡吃飯,上班快遲到了!」


  葉棲雁默默看了眼表,才七點而已。


  不過看著他的臉色不好,也沒敢多說,一溜煙的就跑上樓了。


  看著她纖細的背影消失在樓梯間,池北河亦是拎著早餐往裡走,只不過沒有立即去廚房,而是中途拐了個方向,進入了樓下的洗手間里。


  他站在洗臉池前,看著面前一塵不染的洗臉鏡。


  上半身微微向前傾著,看著鏡子裡面映出的嚴肅臉廓,上下左右的分別角度照了照,最後沖著鏡子勾起了薄唇,湊近看,眼尾的地方的確有細小的褶。


  他抬手摸了摸,唇邊弧度消失,眉眼剎那間就沉下來。


  薄唇緊緊的抿了抿,池北河扭頭便要往出走,只是腳步微動,又重新轉身回來,擰開水龍頭的接了些水,幼稚的揚在鏡子上。


  *************

  傍晚,晚霞連天。


  池北河今晚難得沒有應酬安排,回來陪她們母女用餐。


  請來的阿姨做了一桌子香噴噴的飯菜,葉棲雁也跟著參與其中,小糖豆吃的一張小嘴直淌油,趴在餐椅下面的土豆,也將脆骨咬的嘎嘣嘎嘣脆。


  只是池北河擺了張撲克臉,一副心情不佳的樣子。


  送走了請來的阿姨,葉棲雁回身到客廳里,見他表情欠奉的拿著遙控器坐在沙發上,她也是走過去,挨著他坐。


  偏頭看了他兩秒,她挽住他的手臂,「怎麼啦,還生氣呢?我那是開玩笑。」


  葉棲雁以為他是因為早上白頭髮的事情,在跟自己鬧脾氣。


  池北河斜睨了她一眼,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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