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有辱斯文
私立醫院,兒科。
葉棲雁半蹲在茶几邊上,將打包買來的餐盒一個個展開的擺放好,再將筷子從塑料包裝中拆開,做好了用餐前的準備。
餐盒裡都是精緻的美味佳肴,大飯店的logo印在盒子外面,是池北河平時常去買的那家。
根據之前小糖豆轉述的通話內容,爸爸晚上沒有應酬安排,會過來和他們一起吃晚飯,所以這會兒茶几桌上的飯菜也都是他買來的。
洗手間里傳出聲響,一大一小的身影從裡面走出來。
「媽媽,我們洗完啦!」
小糖豆甩著自己的兩隻小白手,跟她報告。
葉棲雁笑著站起身,摸了摸跑過來的女兒的小臉蛋,目光看向池北河,「洗好了?我們吃飯吧!」
池北河內雙的黑眸淡淡的斜睨了她一眼,算是回應,挨著女兒坐在了沙發上。
用餐的過程還是很愉快的,小糖豆拿著卡通勺子,不停的往嘴巴裡面大口的塞飯,而且面前很快就堆成了小山的蝦尾殼。
葉棲雁夾了一口菜,不禁壓低聲音問,「我給你打電話怎麼不接?」
「沒聽見。」池北河扯了扯薄唇。
葉棲雁聞言撇了撇嘴,是沒聽見才怪!
「那你怎麼掛我電話?」她眯了眯眼,鍥而不捨的再問。
「在忙。」池北河不咸不淡的回。
葉棲雁連著被他的話噎到,嘴角抽了抽,將咀嚼的食物用力咽下去。
池北河像是沒看到她頻頻朝自己丟記過來的小眼神,眸光微動間,也都只睨著身旁的女兒,不停往她碟子里夾菜著,吃的小糖豆笑米米的。
被刻意忽略的葉棲雁,看著他們父女倆的溫情互動,有些小吃味。
她每個餐盒裡面的菜隨便夾了夾,語氣抱怨的嘀嘀咕咕起來,似在宣洩不滿,「怎麼今天沒有我喜歡吃的那道干煸豆角……」
「那道菜的廚師心情不佳,請了一天假,沒有賣。」池北河眉尾微微上挑,不緊不慢的扯唇。
葉棲雁不禁咬了咬唇,自然聽出了他的意有所指。
「嘿嘿,有我愛吃的菠蘿蝦和口水雞喲!」
小糖豆這會兒抬起蘋果臉來,揮舞起了手中的勺子。
望著女兒笑成彎月牙的大眼睛,以及她的火上澆油,葉棲雁夾了一塊雞肉放在她小碗里,嚴肅道,「小糖豆,媽媽不是告訴過你,食不言,寢不語!」
「可是……」
小糖豆把勺子咬在嘴巴里,眨巴眨巴,「明明是媽媽你在一直講話呀!」
被女兒反駁的答不上來話,葉棲雁只能暗自憋悶。
o(╯□╰)o
再次抬眼,看到對面神色慵懶將她當空氣的池北河,就更加的憋悶升級。
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葉棲雁朝他瞪了一眼,卻根本不被理會,不由氣不打一處來,桌子下的腳抬起的朝著他輕踢了腳。
「哎喲!」
有低呼聲跟著響起,卻是踢跑偏了。
小糖豆瞪著雙大眼睛,忿忿不平的質問,「媽媽,你踢我幹嘛呀?」
「……」葉棲雁輕咳了聲,尷尬的眼神漂移。
*************
夜幕深,睡覺時間。
能夠自行洗漱的小糖豆,完畢后就脫掉鞋子的爬上了病*,臨躺下時,還拿過旁邊的日曆本和筆,在上面塗滿,「爸爸,離我出院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哦!」
「嗯。」池北河抬手,幫著女兒將日曆本和筆放回原處。
「醫生叔叔說啦,每天給我檢查的結果都很好,身體恢復的可棒了吶!」小糖豆歪著小腦袋,蘋果臉上儘是開心的神情,不忘和他彙報著。
「嗯。」池北河再次應,摸了摸女兒的頭。
小糖豆米米著大眼睛在那,享受了一會兒來自爸爸的輕撫,拉開被子的躺在枕頭上面,軟軟的說,「那我要睡覺啦,你們也早點回去叭!」
「媽媽~~」
只是臨閉上眼睛前,又喊了她一聲。
白嫩的小手指頭朝著她勾了勾,葉棲雁莞爾的欠身湊過去,便聽到女兒趴在自己耳邊語重心長,「回去好好哄爸爸哦!當然啦,如果有需要的就告訴我,我還是可以再出馬噠!」
「小機靈鬼!」她不禁捏了捏女兒的小鼻頭。
小糖豆漸漸香甜入夢后,他們兩人也是輕手輕腳的離開醫院。
晚上路況暢通,不多時,白色的陸巡也是行駛回了高檔的住宅小區里,停穩在某棟高層樓下。
防盜門打開,葉棲雁跟著池北河的身後上了樓,身旁還跟著搖頭擺尾的土豆,她一邊半低著身子摸著它撲上來的爪子,一邊問著前面,「洗澡睡覺吧?」
「你先洗吧,我還有點公事沒忙完。」
已經走到主卧室旁的池北河,微向後側著臉廓的說。
隨即,他便也是雙手抄著褲子口袋,邁著長腿走向了前面的書房,高大的身影很快隱沒在關上的門裡。
葉棲雁拍了拍土豆的腦袋,也推開了主卧室的門,徑自的去洗澡,等著她從浴室裡面出來,房間里也沒有他的身影,不由走到門口,果然看著書房裡還有著燈光。
咬了咬嘴唇,她低頭看了眼身上的紅色格子睡衣。
然後,她折身回到房間里,又重新進入了浴室,等著再出來時,剛剛身上的紅色格子睡衣已經被換成了一個白色的浴巾,從鎖骨往下的位置圍著。
****************
書房裡,亮著盞工作燈。
「叩叩叩——」
敲門聲有節奏響起,隨即書房門被人從外面緩緩推開。
池北河自然知道會是誰,內雙的黑眸停留在筆電屏幕上,也沒有移開半分,表情專註。
書房的門被進來的人回手關上,走進來的果然是葉棲雁,拖鞋落在地板上發出軟軟的聲音,「池北河,你還在忙,不睡覺?」。
「嗯。」池北河淡淡應了聲。
西裝外套被他脫掉的隨手搭在了衣架上,只有一件白襯衫,領帶也已經扯開了,而那盞工作燈的光暈,映襯著他線條立體的五官。
不過整個過程里,他連眉毛都沒抬一下。
葉棲雁見他如此,有些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朝著他走近,乾脆的直接到他椅子旁,一手拄著寫字桌邊緣,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沐浴露的清香以及混合的體香味襲來,池北河喉結滑動了下。
內雙的黑眸慵懶抬起時,發現她只圍了浴巾后,瞳孔頓時一緊。
葉棲雁的個子在北方來說不算是高挑的,和他一起時更顯得小鳥依人,骨骼也很嬌小,但是身上其實也有些肉,有凹又凸的地方,尤其是此時浴巾中間若有若無的黑影。
長發濕噠噠的披在腦後,有水珠還滾落在皮膚上,都對他來說是一種視覺刺激。
「還在生氣吶?」
葉棲雁盯著他,語氣討好的問。
池北河聞言,只是薄唇扯了扯,沉默不語。
嚴肅的臉廓上五官線條立體,無論什麼時候看起來都是成熟男人的沉斂和穩重,只是也有時候,他真的幼稚的像個小男孩,就像是現在……
離婚的事情,她當時也沒有想那麼多,只以為兩人從此陌路了,不會再有任何聯繫,又哪裡能預料到,女兒是他們共同的,而且兜兜轉轉的還會重新在一起。
再說離婚也是事實,又是他當時自己提出來的,她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委屈呢!
只是看著他鬧脾氣,她就忍不住的想要妥協,其實她也搞不懂原因,可能就是因為真正的在意吧。
葉棲雁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稍微用了些力的晃了晃,像是每次哄女兒那樣溫聲細語的,「好啦,別生氣了,笑一個!」
池北河斜睨她一眼,表情欠奉。
她看著卻只覺得莞爾,澄澈的眼睛里滑過一絲媚,她吞咽了口唾沫,然後在他面前緩緩的蹲了下來,需要仰起著目光看向他。
「你要做什麼?」池北河挑起了眉毛。
「你說呢?」葉棲雁覺得他在裝,故意反問。
「嗯?」池北河喉結在上下滾動。
葉棲雁這回不說話,伸手過去,覆在了他精壯腰間扎著的皮帶上。
擱在書桌上的小臂肌肉在收緊,房間里有皮帶金屬扣被解開的聲音,池北河內雙的黑眸微微闔上,臉廓上因血液里的沸騰而隱隱潮紅。
半個小時后,葉棲雁抵著書桌邊站起來。
她將嘴上捂著的紙巾,團成團的丟在垃圾桶里,輕輕呼吸時,也是被他直接拽在了懷裡。
葉棲雁也沒掙扎,順勢的偎在他胸膛間,笑著問,「不生氣了吧?」
空氣中,好像還有著那股特殊的味道。
「你故意的?想要用這種招數來**我?你倒是越來越會了嗯?」池北河長指穿插著她的濕發間,內雙黑眸里還有為退卻的深,喉嚨滑動間很乾。
葉棲雁被他這樣指出,真是窘迫又害羞。
「你就說管用不管用吧?」她輕咬著嘴唇,盈盈看他。
「管用。」池北河裝不了,不得不承認。
他其實對於這種方式並不是多熱衷,但是對象是她的話,足以令他興奮又滿足,更何況她這樣對他也只做過一次,有時候會惦記著,但也不願意強迫她。
葉棲雁似乎早就料到,卻還是忍不住斥上一句,「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對於她的話,池北河挑了挑眉,倒是不容置否。
「嗯。」他大手摟著她的腰,稍稍用力的將她抱起的放在書桌上,薄唇在扯的說,「我今天就給你好好印證下『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的這句話!」
「別在這裡,我們回房間去!」
葉棲雁見他的吻要落下來,連忙說。
「來不及。」池北河眸色不知何時更深了。
「別,這裡是書房!」她還不贊同的在掙扎著。
「書房怎麼了?」池北河蹙眉,不能理解。
葉棲雁垂下了眼睫毛,素凈的小臉上害羞不已,很是嚴肅的說,「書房做這種事情有些太、太有辱斯文了……」
「有辱斯文?」
池北河挑起眉,反問,「那你剛剛自己做的那事情,就不有辱斯文了?」
想到自己剛剛做的事情……
葉棲雁:o(╯□╰)o
被他將話給丟回來,她徹底無力反抗了,任由他擺布。
書桌上的東西被掃到了地板上,她身上單薄的浴巾也一併被扯落,倒是省了不少事……
*************
結束后,葉棲雁是被池北河從書房裡抱回主卧室的。
替她拿著濕毛巾擦拭完畢后,他才是進了浴室里沖了個澡,然後帶著一身乾淨的氣息,躺上雙人*饜足的將她擁在懷裡。
葉棲雁溫順的蜷在他胸膛間,小手回摟著他精壯的腰。
手指微動間,其實感受到的都是他緊實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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