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勾走了魂兒
葉棲雁才稍稍掙了下,他卻越抱越緊,像是胸腔里的情緒滿的快要溢出來,低沉的嗓音格外沙啞,「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他的語氣……
這是她從未見過的模樣。
很想要問他發生了什麼事,又覺得自己沒立場。
葉棲雁沒有再動,安靜的一聲不吭,被他緊緊的抱在懷裡。
感覺到他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垂著的手遲疑了兩秒,抬起抓住了他西裝外套的袖子。
鼻端縈繞的都是她身上乾淨的青草氣息,有著強效安定人心的作用,而懷裡小小的她,也讓他胸腔里滿出來的情緒在蒸發,那份寂寥和空洞也減退了不少。
每年的這一天,都是他心情最低點。
客廳里寂靜,只有他的呼吸聲在耳畔,而視線所及的落地窗里,他們兩個擁抱的樣子被燈光折射出來,宛若普通戀人一般的溫存。
不該屬於他和她。
葉棲雁心裡有些慌。
不知道過了多久,池北河鬆開了她,內雙的黑眸里已經恢復了往常的沉鑄,沒有一絲波瀾,好像剛剛她看到的那些都是錯覺。
池北河率先從沙發上起身,「走吧,上樓睡覺。」
「嗯。」葉棲雁點頭。
先洗完澡出來的葉棲雁,掀開被子鑽了進去,過了沒多久卧室里的燈被人關了,他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旁邊的位置塌陷了一塊,有男性的身軀躺在了她邊上。
她稍稍往旁邊挪了挪,可解決不了什麼,這樣狹小的單人牀,兩個人無論怎麼躺著,也都是得緊挨著,她其實有偷偷用手量過,也就一米二的寬度。
別說是人高馬大的他,就連她單獨躺著都覺得窄。
感覺到他的手伸過來,整個人也就被帶入他溫熱的胸膛間,隱隱約約能辨別出他的輪廓來,哪裡是他高聳的眉骨,哪裡是他挺直的鼻樑,哪裡是他薄薄的嘴唇……
黑暗中,有唇禸粘在一起的聲音。
她被他吻得氣喘吁吁,卻又莫名興奮,彷彿全身都跟著熱了起來。
隨著他的手從肩膀往下,蔓延過背脊骨到腰部、再到臀,她能夠感覺到自己身體對他的熟悉,因為每一個細胞都因他的指腹而叫囂。
他單臂撐在她上面,另一隻手從大腿往上……
葉棲雁不時舔著乾燥的嘴唇。
池北河今天特別有耐心,只專註在前戲上面,並沒有像平常那樣急急佔有。
就在她身子被他摸的發顫時,他卻忽然從她身上翻身而下,將她重新納入懷裡,吻落在了她的眉眼上,然後讓額頭貼著他喉結下方最柔*軟的那塊。
半晌,他都沒有任何動作,葉棲雁不禁意外。
池北河似是察覺到,扯唇冷哼了聲,「不是說被狗熊纏著沒完沒了,不得歇歇。」
今天是母親的忌日,所以他一早在她那提前離開,就是去郊外的墓園給已故的母親掃墓。只是沒想到回到公司的時候,就聽到她在那跟同事將他比喻成……
葉棲雁:o(╯□╰)o
她就知道,他對此事有計較!
過了大概兩三分鐘,她開始在他懷裡小幅度掙紮起來,清了清嗓子的在問,「不做的話……我可不可以去客房睡?」
「不願意和我睡?」池北河沉聲反問。
「不是,是牀有點小……」葉棲雁搖頭,解釋著說。
怕他聽出自己語氣里的嫌棄,忙又問,「你這卧室房間這麼大,為什麼放這麼一張單人牀?」
「這單人牀是我小時候,我媽親手設計,然後找工人按照她畫的圖紙定做的。一直沒捨得扔,而且以前在部隊里總睡單人牀也習慣了。」
池母留給他的東西不多,這張單人牀便是其中一個。從家裡搬出來時,他只讓人把這張單人牀搬來,這麼多年獨身一人,現在和她躺在一起也是沒有提前預料到的。
聞言,葉棲雁理解的點了點頭。
原來是他媽媽親手設計的,怪不得和這房間里的裝修格格不入,他也仍舊放著。
「我好像不太習慣睡這種單人牀,我還是去客房睡吧?」葉棲雁說著,又問了他一遍,她是真的不想和他在這樣一張小牀上擠著睡。
「不行!」池北河這回直接拒絕。
「我睡覺比較不老實,一翻身隨時都能掉下去。」她試圖跟他解釋。
「嗯。」池北河頓了頓,「還是不行!」
「算了,你當我沒說。」
「我就是這個意思。」
「……」
葉棲雁放棄了掙扎,在他懷裡閉了眼睛。
下一秒很快睜開,因為她整個人被抓到了他的身上,胸前的兩團緊緊貼在他精壯的胸*膛上。
「這回掉不下去了。」池北河抬起的手臂,放在她后腰上。
「我不是……」葉棲雁張嘴。
「睡覺!」他聲音嚴肅。
又是拿出了那份大boss的氣勢!
根本不是這個意思好不,葉棲雁真想要掀牀!
這樣的姿勢其實也並不太舒服,可漸漸的,她的呼吸就沉了下去。
她並不知道,今晚他需要的不是激烈的性*愛,而是……
需要她的陪伴。
*********
早上,晨光透過窗紗鋪進來。
防盜門一打開,和主人一起跑步回來的土豆率先奔進來,一溜煙跑回自己的墊子上,兩隻前爪和后爪同時一趴,圓腦袋放在地板上,伸著舌頭直哈哈。
而後進來的池北河,直接朝著樓上走,推開主卧室的門。
看了眼牀上還在睡的小女人,他放輕了些腳步的進了浴室,好衝掉晨練跑出來的一身汗。
出來后又在更衣室里磨蹭了些時間,不過出來時,卻發現牀上躺著的人還在睡,側身蜷縮在那,似乎根本沒有醒來的跡象。
「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能睡!」他走過去,拉開她蒙高的被子。
「嗯……」葉棲雁沒睜開眼。
池北河察覺到不對勁,沉聲問,「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唔。」她含糊不清的應。
渾身都沒有力氣,小腿肚子以及后腰像是折了一樣,尤其是小腹,那股子墜疼感快要她崩潰,並沒有多困,但是難受的都睜不開眼睛。
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正將她扯起來,拿著衣服往她身上套。
葉棲雁撐開眼睛看他,「……你幹什麼?」
「帶你去醫院。」池北河蹙眉說,剛剛摸了她的頭髮現並不是發燒,可她的樣子看起來很不好受,這種情況下只能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用!我只是肚子疼。」她連忙擺手說。
「肚子疼?」池北河重複。
「嗯。」葉棲雁點頭,有些尷尬,「大姨媽來了……」
凌晨時她起來上廁所,就發現事情不對頭,拽了很多衛生紙先對付墊了墊。
聽到這三個字,池北河就放開了她,女人有這種問題很常見。
其實葉棲雁以前並沒有這種毛病,懷了小糖豆后沒保護好,坐月子也坐的並不精心,烙下了宮寒的病根,隨著這些年也越來越嚴重。
「你家裡有沒有止痛藥?」
「來大姨媽肚子疼,可以吃止痛藥?」
「是不可以。」葉棲雁搖了搖頭,捂著小腹的位置,咬牙道,「但是你幫我找來兩片吧,吃完了能緩解不少!」
池北河聞言,將她放平在牀上后,轉身走出了卧室。
等他腳步聲回來時,葉棲雁準備坐起來吃藥,卻發現他並沒有給拿來止痛藥,而是一杯紅糖水和一個暖寶,外加三四個熱帖。
池北河有條不紊的將東西逐一放到她面前,「把這杯薑糖水喝了,暖寶放在肚子上,都能緩解不少疼痛。」
「你這麼有經驗?」葉棲雁好奇的看著他。
心裡冒出無數種猜想來,他是在什麼人身上積累的經驗。
不過還未等她想太多時,池北河就已經淡淡說,「嗯,以前北瑤愛美穿的少,也落了這毛病,當時沒少跟我哭著說疼,照顧過她也就多少懂些。」
葉棲雁沒想到他這樣嚴肅難以相處的人,竟也會有如此細心一面。
不是第一次聽這個名字,她不禁問,「你妹妹?」
「嗯。」池北河點頭。
葉棲雁伸手,將薑糖水慢慢的一口氣全部喝光。
「好點了沒?」
「好很多了。」
「我到公司讓人幫你請個假,今天你不用去上班了。」
「不用啊!我沒事,能堅持!」
「堅持不了。」池北河卻沉鑄道。
葉棲雁辨不過他,只好敗陣的說,「那麻煩你送我去私立醫院吧。」
不去上班的話,去醫院陪女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你這樣子適合卧牀休息,在我這兒躺著。」池北河知道她家人住在那家私立醫院裡,以為她是要去照顧病人,蹙著眉否決。
「我還是回家吧!」她無奈了。
池北河沒有讓她離開的意思,態度又是領導的不容反抗,「今天打掃阿姨有事來不了,沒人帶土豆出去遛彎,你留下陪陪它。」
葉棲雁真是醉了,這算是什麼理由!
讓她陪只公狗……
*********
太陽日落西山。
這會兒還不到下班點,池北河是提前從公司出來,直接開車回了家。
一打開門,土豆沒有像往常一樣出來迎接他,換了拖鞋進門,就看到了客廳沙發上躺著睡著的一人一狗。
池北河不禁放輕了腳步,怕吵醒她們的走過去。
葉棲雁在腰上蓋了條毛毯的側躺在那,一條胳膊枕在腦袋下面,黑順的長發鋪的到處都是,素凈的小臉上都是晚霞漂亮的玫瑰色。
而在身邊擠著體積龐大的土豆,四個爪子仰在睡著,露出來的肚子一動一動。
這樣的畫面從未見過,池北河站在原地看著,專註的凝望,總不自覺有一刻兩刻的失神。
土豆雖然只是條狗,但對於他來說不單單是養的chong物,更是生活里陪著他的一員,所以看到她能和土豆這樣親近,他心裡竟有股小小得意。
只是看著看著,池北河的眉頭蹙在了一塊。
土豆仰著的一隻前爪,剛巧不巧的抵在她的左胸上……
這種事情應該只有他才能做!
池北河俯身,伸手就將土豆的爪子給拿開。
可拿開以後看著她們倆挨的那麼近,又覺得不舒坦了,乾脆直接將土豆從沙發上拎了下來,自己代替它坐在那個位置上。
可憐的土豆正在睡夢中,被他丟在了地板上,睜著惺忪的圓眼睛看他。
「土豆,回你自己那去!」
池北河指著窗邊的墊子,語氣嚴肅,「你可別忘了你自己的性別,要和她保持點距離!」
土豆灰溜溜的跑回去,尾巴一盤的趴在上面。
「嗷嗚!」
它在和主人小小抗議。
葉棲雁被這聲音吵醒,睜開眼睛就看到他近在尺咫,忙起身的坐起來,揉了揉眼角又擦了擦嘴角,「你回來了!」
「嗯。」池北河點頭,被她的小動作愉悅。
雙*腿從他身後收回的穿上拖鞋,視線里是茶几上放著的一大包衛生棉,是上午他走後讓快遞送來的,中午時竟也還有外賣,可見他的細心程度。
「怎麼沒在卧室里躺著?」
「看了會兒電視,沒想到睡著了。」葉棲雁不好意思的回。
她是躺的有些無聊了,下來看看電視竟很快又犯困,想到當時非撲騰上來和她一起睡的土豆,不禁抬眼去看,發現它正趴在自己的墊子上,眨巴的小眼神好像很委屈。
池北河再開口,轉移了她的注意力,「怎麼樣了?」
「比早上時好很多了。」她沒有隱瞞的回他。
「走吧,出去吃點東西。」池北河點頭,拉起了她的手。
*********
路燈亮起,老住宅樓區里的一家私人中醫診所。
葉棲雁坐在椅子上,手臂平放在桌面上,對面坐著戴眼鏡的老中醫正幫著她認真把脈,而旁邊的池北河雙手抄著口袋的立身在那。
兩人吃完了晚飯後,她以為他是要送她回家,畢竟來了大姨媽也做不了,可沒想到他載她來到了這裡。
老中醫將手從她的脈上拿開,推著眼睛開始詢問起來,「經期時難受主要體現在那些地方?」
「腰部,有時候小腿也疼,最疼的還是小腹。」
「每次來一般持續幾天?」
「五天左右吧。」
「量多不多?」
「還好……」
一連串的問題,讓葉棲雁回的越發尷尬。
面前的老中醫雖然是男性,但畢竟是醫生,可是旁邊的池北河……
葉棲雁眼角餘光不時的朝他飄過去,在他面前談論這種私*密的事情,是不是有點太……
察覺到她目光,池北河竟還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面不改色,「放心,張大夫以前是中醫藥大學的教授,在婦產科幹了一輩子,現在退休在家裡只給熟人看!我妹妹就是他給調理好的。」
「嗯……」葉棲雁應了聲,重點不是那個好嘛!
「你的情況還可以,還不算是頑固性的,造成痛經主要是氣滯血瘀,宮寒也是主要原因!平時多注意手腳的保暖,別總吃生冷的東西。」
老中醫講著病情,告誡著她,「我先給你配點沒有副作用和刺激的止疼葯,再單獨給你配上點中藥,等著你經期結束后就可以喝,兩副基本就能調理好了。」
「謝謝您了,張醫生。」池北河勾唇說道。
「北河,跟我還用客氣!」老中醫笑呵呵的。
從診所裡面出來,葉棲雁抱著手裡沉甸甸的一大包熬好的中藥湯汁,裡面都是分裝小包一天的量。
兩人都坐上車裡后,駕駛席的池北河卻又忽然解開了安全帶。
「怎麼了?」她不解的問。
「忘了管張醫生要份藥方,這邊比較偏,要是這兩幅沒調理好,你可以自己去找藥店配。在車裡等我,我拿完藥方就回來。」池北河說完,便推開了車門。
葉棲雁透過車窗玻璃,看著他高大的背影。
不就是幫她準備了薑糖水和暖寶,快遞了衛生棉和叫了外賣,還帶她來看中醫么?
可她怎麼覺得,自己快要被眼前這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勾走了魂兒呢……
過了大概五分鐘左右,他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視線里。
這時,迎面走過來三四個結伴的女孩子,其中一個見到他之後,直接衝到了他面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露出如花的笑靨不知在說什麼,十分親昵。
葉棲雁有認得出,是和那天公司同一個女孩子。
告訴自己無關,但轉不開視線。
駕駛席的車門被打開,池北河重新坐進來,將手裡拿來的藥方遞給她。
葉棲雁急急忙忙的收回目光,怕被他發現。
「怎麼了?」池北河察覺到她的異樣。
「沒事!我們快走吧。」她忙搖頭,不去看他的黑眸。
池北河眉頭聳了聳,將車子的引擎發動,往小區外面行駛。
葉棲雁側過臉,將車窗放下來一點。
夜風吹進來,心口還是悶悶的。
*********
池氏,午休時間。
電梯數字在往下跳躍,在一層停留之後,到達負一層。
葉棲雁從裡面走出來,進入地下停車場的入口,有車喇叭聲響起,她聞聲就找到了那輛停在兩輛別克中間的白色陸巡。
她打開車門坐進去,「有什麼事嗎?」
剛吃完午飯就接到了他的電話,讓她下來地下停車場,也沒說做什麼。
「陪我去個地方。」池北河回她的同時,發動了引擎。
「可是我還要上班啊!」葉棲雁忙說。
「午休結束前,就能回來。」池北河打轉著方向盤,將車行駛出停車場。
她還在猜測著他說的地方是哪,車子就很快停在了一家商場外面。
「到了,下車吧。」池北河熄著引擎。
「嗯。」葉棲雁點頭,推開車門望著面前的商廈。
她跟在池北河身後的走進去,直接進入了觀光梯裡面,她看到他伸手按了個數字4,那一層是專賣家居家紡的。
出了電梯以後,她的手就被他給牽住了。
「這邊走。」池北河拉著她。
葉棲雁被他牽著手,十指那樣自然的扣在一起,穿梭在這大型的商場間。
迎面和擦身而過的有很多人,沒人會多留意太多,而且牽著手的男女也是最常見不過,可她卻眼神四處的看著,好似怕被大人發現的小孩子。
「您好,有什麼可以幫您?」
一家名品的牀具專櫃里,門口站著的導購員在微笑迎接。
「我們看一下雙人牀。」池北河說出來意。
「有一米八成兩米,還有兩米成兩米四的,需要哪一種呢?」導購員又微笑著詢問。
池北河看了她一眼,回著,「兩米兩米四。」
葉棲雁皺眉,他剛剛看她一眼做什麼!
「好的,這邊請!」導購員微笑的給他們指引方向。
這家店面非常大,幾乎一整面都是他們的位置,種類也是非常的多,中式的實木牀,歐式的公主風,還有韓式的田園小碎花……
導購員怕在一旁會打擾,讓他們先轉一轉,有需要時可以隨時喊。
「躺上去試試。」
走到一張白色皮牀前,池北河忽然對她說。
「啊?」葉棲雁愣了愣。
還未等反應,他已經扶著她的肩膀坐上去,然後再讓她躺在上面。
葉棲雁告訴自己表現的別太大驚小怪,看牀看牀,不都是得躺上去試一試么,就當是幫他忙了!
只是她才剛躺下,他忽然也俯身過來,就撐在她的上面。
雙臂和雙*腿分別撐在她的兩邊,往下用著力道,真皮牀就隨著他的動作,發出有節奏的顫動來,而躺在上面被顛起的葉棲雁,感覺最清楚。
天!
是她想法太情*色了嗎?
他這樣的動作,好像是在做那種事……
「你幹什麼啊!」葉棲雁羞窘的伸手去推他。
忙起來的往旁邊走了兩三步,好在這個時候並沒有其他顧客在,不然他們倆剛剛那樣一定會被誤會!
「感覺如何?」池北河和她相比,面上穩如泰山。
「什麼?」葉棲雁不明白。
「舒不舒服?」他繼續問,意有所指。
「……」葉棲雁紅了臉。
「不是你嫌單人牀太擠么,剛剛導購介紹的時候,也特意選了這裡最大尺寸的。牀也不是我一個人睡,得讓你也感受下,看看哪個躺起來比較舒服。」
明明他說的是躺起來,她總聽著像是做起來……
只是,他要把家裡的單人牀換了?
不是說他媽媽親手給設計的么,而且一直不捨得丟?因為她的不習慣?
池北河拉著她往前走,「走,試試下一個。」
還沒反應過來的葉棲雁,就被他拉著往另一張榻榻米邊上走。
……不要啊!
*********
半個小時后,導購員再次微笑的站在他們面前。
「請問,選好了嗎?要不要我再每個給介紹一下?」
「不用了,我們看中了幾款。」
池北河說完,內雙的黑眸輕睨在她的臉上,「想好選哪個了嗎?」
葉棲雁怔在那,看他臉上表情並不是在開玩笑。
葉棲雁是個認真的人,見他就是一副什麼都不管全權交給她的意思,她也沒有敷衍,認真的思考起來,「實木和榻榻米的那兩款,前者和你房間裝潢不太搭,後者牀身又有點太矮,家裡養著土豆恐怕不太適合。還是那個白色真皮的吧!做工和樣式都不過,現在還有折扣,而且躺上去也很……舒服。」
最後一句,她說的耳根有些發燙。
「好的,請跟我來這邊開票和留地址!」導購員立即微笑著說。
池北河跟著去收銀台結賬,葉棲雁則站在門口位置等著。
隱約的,能聽到那邊導購員和他的交談聲。
「大概什麼時候會送到?」
「我們一般是24小時內,明天上午應該就差不多!先生,您太太眼光真好,那張白色的真皮牀,是我們最近賣的最火的!」
……
葉棲雁垂著的手指輕握,率先走向了觀光梯的方向。
後面不知池北河聽到那樣的話,回答了什麼,她耳邊回蕩的都是那燙燙的稱呼。
太太……
她腳下的步伐在不停的加快。
因為她心臟跳的實在是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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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仍舊是工作日。
葉棲雁開完會回到辦公桌,拉開抽屜里拿出手機,發現上面有未讀短消息。
她拿起來打開,是池北河開會時發來的。
簡訊內容:晚上我想見你。
葉棲雁一手拖著半邊臉頰,不由自主在微紅。
她當然懂他是什麼意思,那可不是單純的想見她而已。
正想將手機重新放回去時,又突然震動起來,葉棲雁看著上面顯示的號碼,又左右看了看旁邊的同事,微埋下頭的接了起來,「喂?」
「簡訊看到了?」
「看到了!」
「忘了告訴你,晚上我有個飯局,可能會晚點。」
「嗯,我知道了。」
在她以為要掛電話時,池北河忽然道,「還有——」
葉棲雁呼吸莫名一緊,感覺他這個拉長的聲音不那麼簡單。
果然,接下來話筒里傳來他帶著幾分促狹的低沉男音,「家裡的避*孕*套都用完了,你來時別忘了買兩盒,要超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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