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何以報德?以暴制暴!
夜晚。
來的特別快。
冬天,也顯得特別的陰鬱。
十幾輛車齊刷刷的停在遊樂園門口,從上面下來幾十名亞裔,看晚場的保安都覺得頭皮發麻。
這時候誰還跳出去?
拿著買茶葉蛋的工資,難道還操著賣BF的心?
就算遊樂園被砸了,大不了自己被炒尤魚,但要是被打了,你覺得資本家會給你出醫藥費嗎?
他們會給律師團錢,讓他們起訴你敲詐。
所以,職業道德,那也得金錢對等呀。
老闆給你一個月2000,好傢夥,你拿這點錢,還給他996?
先生,你這點鈔票,我很難幫你拚命啊。
「表哥。」站在門口焦急的聶振邦,看到從車上下來的高軍,就急匆匆的跑過來,抓住他的肩膀,十分無助的說,「雯雯不見了,找不到了。」
「冷靜,冷靜點。」高軍拍了拍他的手,看了眼身後的托尼科夫,對方點頭,帶著人就急哄哄的衝進遊樂園。
開始對著裡面進行地毯式搜尋。
「你跟我說一說,中間的事。」
「我去自動販賣機那邊買可樂,雯雯去買冰淇淋,但等我回來的時候,沒看到她,就連那攤位都不見了,我找了整個遊樂園,都沒看到她…」
高軍表情嚴肅,站在旁邊的霍炳坤,叼著根煙,穿著件黑色西裝,裡面是一件藍色襯衣,領口敞開,聞言就搖頭,「恐怕是遇到人口販賣了。」
這話令聶振邦渾身一震,瞪大了眼。
「你確定?」高軍也是皺著眉回頭。
這個世界存在著太多的極端交易,軍火、D品、人口買賣成為三大主要黑色貿易,而且,根據聯合國人權組織調查,在1980~1990年,大約有超過120萬~780萬的非法奴隸。
而他們預測,在互聯網快速發展后,這個人數會達到3400萬人左右!
十個人裡面有五個成年女性,他們被賣了幹什麼?
用腳指頭都知道。
千萬別以為這個世界很乾凈,乾淨的,只是因為你窮,根本接觸不到高層次的「惡!」
「又窮又看不見又沒有發言權的人,在和平中生活了一千年。」
香煙向上竄,迷湖了霍炳坤的眼神,他將煙頭丟在地上,踩滅了煙頭,頷首,「泰國幫在這就搞這個,他們將人運到東南亞,然後再通過發貨的形式賣到全世界的紅燈區,我可以先聯繫他。」
「給他打電話。」高軍指著霍炳坤說。
「明白。」他點點頭,從馬仔手裡接過電話,站到遠處給泰國老打電話。
「你放心,人肯定會找到。」高軍瞥了眼聶振邦,目光重新看向遠處的霍炳坤,就見他右手很激動的揮舞著,沒一會,掛斷電話過來,臉色很凝重。
「泰國老說不是他們乾的,他的人沒來這裡,這遊樂園的最近活躍的是一幫馬來人,那幫人背景比較深,在上層有人,聽說專門為富豪、政客服務。」
X服務也是美國高層的傳統項目。
「把他們找出來!」
「告訴其他社團,誰找到,可以來找我,我給他一個好處。」
霍炳坤瞥了眼聶振邦,壓低聲音,「動靜太大,我怕警察局那邊…」
「當太陽降下時,舊金山,就不屬於白宮,他們警察局的作用就是,晚上保證我們生意的暢通。」高軍眼神很深邃,看著他,「我只要結果。」
霍炳坤能感受到高軍語氣里壓抑的怒火,「如你所願。」
「阿昆,叫人!TMD,把舊金山翻一遍。」
高軍的意思通過霍炳坤傳達給了合作的20餘家社團,他嘴裡的好處,頓時就令人遐想。
如果直接給錢,或許他們不會有什麼心動,但這種猜想的好處,就有點深度了。
而且…
高先生看起來就不像是個摳門的。
萬和!
阮期銘眯著眼坐在主位,當下面的兄弟們站實后,他睜開眼,「今天晚上,找人,照片全都拿著,誰找到,2萬美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2萬!
讓下面的社團成員們眼皮發熱。
旁邊還有人專門發烏雯雯的照片,四人一組。
幾百個人朝著外面涌去。
舊金山田德隆區。
整個城市犯罪率最高的地方。
你能看到遊盪在這裡的混混以及癮君子,還有躲在電線杆後面的黑狗,他們用眼神看著四周,希望能發現落單的以及某些迷路的遊客。
然後,上去給他們一棍子。
在1990年的中旬,舊金山政府還專門將這個區域的300多根電線杆給換了一遍,因為…
它們被尿液給腐蝕壞了。
果然是黑狗的動物特性。
在街口的提示牌上寫著:「請勿將您的車窗搖下,小心你的頭。」
在一處酒吧。
裡面人聲鼎沸,渲染著精力。
燈光照耀在舞台上,能夠看到上面的人在激動的搖著頭,就像是磕多了,下面也有人跟著歡呼。
從門口走進來四個亞裔,他們的目光在人群中掃視,忽然就盯到其中一人,走過去,推開擋路的黑人,將其中一名骨瘦嶙峋的白人圍起來,對方因為長期的違禁藥品攝入,長相很嚇人。
甚至站著,都感覺一陣風就能吹倒。
「傑里,我們找你。」兩亞裔上手夾著他要離開,那癮君子就很激動的掙扎著,嗓子眼裡沙啞著嘶吼著,「該死的,放開我,你們要帶我去幹什麼?」
「嘿!黃猴子…」那被推倒的黑人不爽的站起來,但緊接著童孔一縮,就看到其中一名亞裔手持M11型衝鋒槍,對著頭頂就一陣掃射。
突突突…
那燈光都被打爆了。
嚇得周圍的人忙蹲在地上。
「先生們,請撅起屁股,趴在地上,不要動!」
等同伴將傑里拖出去后,那手持武器的亞裔歹笑一聲,從口袋裡掏出一顆手雷,扯掉拉環,丟了進去。
轟!
炸了。
特么的,竟然當眾丟炸彈?
傑里目瞪口呆的回頭看著這一幕,他嚇得,癮都沒了,這幫人,是在殺人!
「我問你答。」
「認識莎曼嗎?」
傑里看著那槍口,忙不迭的點頭,「認…認識。」
「在哪裡能找到她?」
「田德隆區的墨爾本牙科,能夠找到她。」
「謝謝!」亞裔笑了笑,揮手,「再見!」
一梭子子彈直接將傑里打的滿身都是槍口。
看到沒!
誰告訴你,亞裔是只知道順服的種族?
犯罪的手段是一樣的!
殺人和被殺,可不分膚色。
……
墨爾本牙科。
從外面看很廉價,就連大門的玻璃上都有點破碎,旁邊還貼著個「乾淨」的女人半身像。
門口台階是朝下的,也就是半儲藏室模樣的。
裡面的燈光閃爍著嚇人的陰暗。
仔細聽,能聽到裡面傳來的哭喊聲以及嬉笑聲。
在牙科診所內的一處內室中,空間很大,放著十幾個籠子,而在籠子裡面關著許多膚色的女人。
一名手持高壓水槍的混血女人,赫然是那冰淇淋車老闆沖刷著,「洗乾淨點,要不然老闆們可不喜歡。」
她身後坐著兩個白人壯漢,翹著腿,滿臉堆積著笑容的看著這一幕。
「崔,你可真棒!」有個大漢笑著說,「你的想法真不錯,樂園裡的女孩子肯定都是處,我來看看,你說價值3萬美金的就是她嗎?」
他起身,目光貪婪的在女孩子們的身上掃過,然後眼神一頓,就指著個縮在籠子里的女人,「是她嗎?」說著伸出手,一把抓住頭髮,用力拉起來。
就露出烏雯雯驚恐的面孔。
「你看,她在害怕!」
「我能先玩玩嗎?」他扭頭對著混血女人問。
「客人可不喜歡二手貨,她很值錢,傑佛里。」對方搖頭說。
傑佛里一頓,有點不爽,重新轉過頭來,看到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心裡的佔有慾和暴力欲一下就起來了,打開籠子,扯著烏雯雯的頭髮就拉了出來,盪笑著,「我今天就要發泄!」
混血女人一皺眉,就聽到另一個男人說,「崔,少一個沒事,我們今天賺了很多,讓傑佛里舒服一下,嘿嘿,我也想玩。」他說著將手裡的雜誌放下,走了過去。
聽到他這麼說,女人也不阻止了,將水槍朝著其他人沖刷。
「你們做什麼?」烏雯雯抱著手,哭泣的往後撤,但一把就被抓住衣領,傑佛里就要撕開她衣服,但忽然就一聲慘叫。
「法克!」傑佛里抱著手,就看到上面有個牙齒印的,都開始出血了,他暴怒,雙眼猩紅的看著烏雯雯,抬起一腳,就揣著對方的胸口,聽到崩的巨響。
對方的身體就飛了出去,撞在籠子上。
烏雯雯捂著胸口,疼得臉色發白,嘴裡發出痛苦的呻喊聲。
「該死的!」傑佛里還不解氣,上去抬起腳對著對方的腦袋用力踩著,嘴裡罵著污言穢語,還用手捶,烏雯雯的聲音逐漸變小。
傑佛里掐住她脖子,死死的卡著,然後用力的撞在鐵籠上,就聽到嘎一下,脖子直接斷了,烏雯雯的身體頓時癱軟下來。
「OMG!你殺了他,夥計!」同伴大喊道,但緊接著一笑,「沒事,我喜歡這樣。」
這特么都是變態和瘋子!
看到這一幕的其他被關女性捂著嘴巴,都在恐懼。
混血女人一言不發,看著對方發著獸性,但忽然就聽到門口有動靜,她一轉頭,就看到幾個亞裔站在外面,嘿嘿一笑,「找到了,莎曼…」
女人剛想要去拿桌子上的手槍,就聽到突突突連射,膝蓋被打穿,捂著腳慘叫著,而另外兩個男人見狀不妙,狼狽的想要衝過去拿武器,也被打傷。
「我們找你找的好辛苦,你放心,我只是來問你個問題。」領頭的亞裔笑著從口袋裡掏出照片,轉過來,「見過她嗎?」
莎曼看到那笑顏如花的女孩子,神情一僵硬,情不自禁的看向地上的烏雯雯。
幾個亞裔順著她的方向看去,看到那屍體時,童孔一縮,「完…完了!」
…
遊樂園外。
車門開著,高軍坐在車裡,點上根煙,旁邊的聶振邦緊張的拽著個礦泉水瓶,目光渙散。
「高先生。」忽的這時,聽到急促的腳步聲,他立刻轉過頭去,就看到霍炳坤面色凝重的走過來。
「怎麼樣?是不是找到了?」阿邦急切的說。
「找到了。」
霍炳坤張了張嘴,接下去就說不下去了。
高軍眉頭一皺,「走!」
「阿雯到底怎麼了?她是不是受傷了?」
「坐好!」高軍呵斥了聲。
幾十人上車,車隊朝著田德隆區開去。
那在崗亭里的保安才顫顫巍巍的探出腦袋,緊張的喝了口礦泉水。
從樂園到墨爾本牙科大約只要半個多小時,聶振邦表現的很急切,不斷的催促著快點。
高軍抱著手,靜靜的抽著煙。
今晚,田德隆區的小野狗們看到了大場面。
出現了幾十輛豪車,數百名的社團成員將一牙科圍住,這場景嚇得當地的癮君子都報警了,可警察沒來…
反而告訴他們少吸點,最近漲價了!
車剛一停穩,聶振邦就打開車門,這一踉蹌,沖了下去,還摔了一跤,旁邊的馬仔們連忙扶起他,被他給推開了,朝著牙科里進去。
當高軍跟進去的時候,就聽到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就看到烏雯雯安靜的躺在牙醫椅上,下半身蓋著西裝,聶振邦趴在她身上痛哭流涕,顫抖著手,撫摸著對方的臉頰,但…除了哭,竟然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等人找到的時候有,已經死了,遭受過虐待和…」霍炳坤在旁邊對高軍說,話沒說完,但看這樣子就知道怎麼回事了,指著傑佛里三人,「就是他們乾的。」
高軍走過去,看著受傷的三人,坐眼皮一抖,「膽子很大。」
他說的很輕聲,但聽在三人的耳朵里,卻是渾身一抖。
「先生,先生…我們是聽別人的命令,我們不是故意的,是他,是傑佛里強暴了她。」
「布來恩!」
看著兩個人開始狗咬狗。
高軍眼皮一合,「錯了,就要立正,挨打,你們殺死了一個女孩,我要你們三條命,不過分吧,我很公平。」
「不不不!我們要求審判,我們要求法律。」莎曼突然就開口說。
這話把高軍弄笑了,他低頭看著對方,「I, seo death!(我,判處你死刑!)
「老大,有個電話。」阿昆拉了下霍炳坤,後者轉頭瞪了眼,但還是接過來,表情一變,就遞給高軍,「有人來求情了。」
聽到這話,莎曼表情一松,她就知道,她們為那些有錢人和政客服務了那麼久,他們不會放棄我們的。
他們需要做*!
高軍看了霍炳坤一眼,對方眼裡有點無奈,他拿過電話,開口,「你他媽的是誰?」
對面安靜了一會,「弗朗西斯.謝爾比。」
「哪個婊子的名字!」高軍蹙著眉說。
這種話,徹底的惹怒了對方,「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他是誰?」高老闆真的不知道轉頭問。
「謝爾比家族成員,他哥哥是加利福尼亞州的州議員,他自己是本地最大的種植商人,他的家族在這裡影響力很大,關係錯綜複雜,聽說白宮也很深。」霍炳坤說。
「嘿,雜種,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你還有話要說嗎?」
弗朗西斯鼻子都氣歪了,但也知道正事最重要,「放了他們,尤里,你可以得到我的友誼,你也能得到加利福尼亞州議會的好感,你不需要朋友嗎?」
「朋友就像廁紙,洗手台下面多備著幾卷准沒錯,但你這樣的,只配來舔我的屁溝,我會沾滿屎的等你來。」
「你這是在宣戰!跟一個美國老牌政治家族宣戰!」
「那請問,謝爾比家族和尼古拉斯.尤里的勝率是多少?你肯定不想像肯尼迪一樣頭蓋骨滿天飛吧?人死光了,就不是政治家族了,白痴。」高軍掛了電話,丟回給霍炳坤,目光重新看向三人,「抱歉,你們的律師很不稱職。」
「先生,你是中國人嗎?我的父親是中國人,我們應該是同胞。」莎曼這時候開始想辦法的拉進關係了,「我是混血兒,我會說中文。」
她這一串話說的都是中文,說的很熘。
「很棒的中文。」高軍點點頭,蹲下來,「但你知道嗎?混血就是雜種!」
「你喜歡用冰淇淋車偷人?」高軍身體前傾,笑著說,「你說人肉冰淇淋怎麼樣?」
「一定很美味!」
身後的托尼科夫和班克羅夫特就拖著她,莎曼很激動的大聲吼著,希望外面的人能聽到,這是人在無助的時候,最常用的手段。
「真吵。」高軍皺著眉喊了聲。
旁邊的阿坤上去對著莎曼就是幾腳,牙齒都踹光了,「刀拿來,舌頭割掉!」
高軍背過身去。
法官…
從來不會出現在法場,他只會盯著下一個罪犯,然後審判他們的過錯。
「你說,你們想要怎麼死?我這人很民主,自由選擇死亡的方式,最起碼比路易十六和肯尼迪被動選擇要好很多,對嗎?」
「先生們,別浪費我睡覺的時間,我睡不舒服,整箇舊金山,就得醒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