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上帝暫時不姓高！
高老闆好像對於在美國國內銷售RPG有一種異常的固執，根據不完全統計，這最起碼已經是他第三次向霍炳坤推薦了。
「可以賣給黑人社區，你知道蝙蝠俠為什麼的面具要露出半邊臉嗎？總得讓美國白人知道他是個白人，要不然，他會被警察亂槍打死！」
高軍笑著說，夾了塊桌子上的肉餃，沾了沾醋，塞進嘴裡，很滿意的哼哼兩聲，繼續說，「你得讓黑人用武器爭取自己的權益，也得讓白人學會拿著衝鋒槍打死那幫企圖貪圖王座的黑人，你不覺得，這是財富嗎？」
「你的意思，讓我蓄意製造仇恨？」霍炳坤問。
「不不不，仇恨是累計的，當那個在孟菲斯市洛林汽車旅店的黑人牧師中槍的那一刻開始，暴力、暗殺等手段，將會變成有色人種維護自己利益的最終手段，如果亞洲人的勢力越來越大，或許…」
「明天在唐人街門口你就能看到一場軍演！」高軍笑著說，「尼米茲航母能開到陸地上。」
歧視無處不在的。
窮人想盡辦法移民，殊不知，在別處，他也依舊是窮人，改變不了什麼。
「我們要做的就是盡量低調，或者說，將關係網弄的更複雜，你可以試圖發展些下線，比如黑人社團，他們拿了槍，會進行更多的活動，黑人，唯一能分的清楚的就是應該吃屎還是吃飯。」高軍都給他提出意見了。
霍炳坤能夠聽出來對方語氣里對黑人濃郁的歧視。
甚至心裡都在懷疑。
「他是不是曾經遭受過黑人的蹂躪？！」
要不然，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怨氣？
「他們沒有那麼多的錢購買武器。」霍炳坤皺著眉，「在舊金山能成氣候的黑人社團屈指可數。」
「那你就租給他們武器，讓他們去進錢，他們會有辦法的，不是嗎？」
「這樣，我們會被逮捕！」
「是嗎？什麼罪名？」高軍一點都不在意，「在美國講究法律最大的好處就是，給了那些窮人自己明白錯誤的機會，而給了有錢人，找人替罪的機會，聽說每天在舊金山法院被律師找到的法律漏洞比黑人身上的彈孔還要多。」
「大不了換一個地方住兩天，就能被放不出來了，來了美國，你還沒發現它的特質嗎？空氣中也飄蕩著美金的味道。」高軍深吸口氣，一臉的陶醉。
霍炳坤緩緩點頭，「可以試試…」
「過兩天，墨西哥邊境會有一批RPG大約8具，以及10發炮彈，在蒂華納的一處屠宰場，你去取就行，這批就先送給你，我們先檢驗一下市場需求，對了，這次千萬不要把貨光放在舊金山了，洛杉磯、薩克拉門托、聖克拉拉，這些都很需要。」
「謝謝高先生，那我也不客氣了，我以茶代水，敬您一杯。」
「我這人有錢大家一起賺，不過我們再牛逼，也比不上白宮那幫印鈔票的，人家擦屁股都用富蘭克林。」
霍炳坤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一小弟很緊張的走了進來，看了看高老闆，猶豫了下，正想要低頭跟霍炳坤交談，就聽他擺手，「這裡都是親兄弟，有什麼話不能說？」
小弟點點頭，「佗爺死了！舊金山社團元老會晚上在大酒店（殯儀館）開場，要求東南亞各社團老大到場，緬甸、菲律、越南等字頭都派人去了，他們點名要求坤哥你去！」
「來者不善。」小弟很慎重的說。
霍炳坤右邊眉毛一挑，目光看向高軍，「這幫老不死的，就喜歡搞熱鬧，都快進棺材了，還那麼鬧騰。」
「不過，他們的話語挺重。」
「怎麼？怕了？」高軍笑著說，「那就打死他們咯，不對，打死打活，跟我這商人沒關係，我也不建議你去火拚，和氣生財，你看墨西哥金特羅，整合了所有勢力，讓大家一起發財，每年從美國可以賺取幾百億美金，都是壞蛋，你得想，憑什麼他能那麼狂。」
「開一個他們無法拒絕的條件！」
「年紀這麼大了，總有幾個兒子、孫子什麼的，他們應該也挺在意的，亞洲人最在意自己的血脈了，可以帶著孩子們去遊樂園玩玩嘛。」高軍像是提出「溫和」的建議。
但霍炳坤一下就懂了。
我動不了，我還動不了你一家老小？
「我懂了。」
高軍用一種孺子可教的語氣說，「這才對，打打殺殺終究不是王道，要想當大哥，得德高、望重！」
他說完看了下手錶，「好了，我得回去吃飯了，表嬸做了鴿子湯。」
霍炳坤立刻起身，推開小弟，「高先生，晚上一起去吧。」
高軍瞥了他一眼，沉吟了下，「多帶點人，別學傻子單刀赴會，一百個不嫌少，兩百個不嫌多，傢伙事帶充足，我怕到時候，有人不安穩。」
「我明白。」
「那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霍炳坤將他送到樓下，目送著高軍離開。
「坤哥，你不用這麼客氣吧…」有小弟都囔道。
「你懂個屁，你現在吊馬子買的避孕套都是從他這裡賺來的，我這是對他客氣嗎？我是對鈔票客氣。」霍炳坤停頓了下，「而且，我有預感，他的生意，會做的很大！」
「預感？老大，你還信這個？」
「我老母託夢的，信不信！」
……
高軍有野心！
他剛才說了個金特羅，他想要像他一樣讓整箇舊金山亞洲社團為自己打工。
這叫什麼？
定位：精準客戶！
舊金山1989年發生幫派火拚：667起。
平均每天兩起還要多。
當然跟聖地亞哥、紐約、底特律這種一線「大哥」沒辦法比，人家主營業務就是混吃、等死、槍戰。
美國有多少社團？
接近四萬個！
城市和城市之間的火拚，往往更加血腥，高軍這是打算將舊金山當成自己的傾銷之地了。
那幫類似霍炳坤這種的社團分子，就是自己的下線或者說打工人。
這躺著就把錢給賺了，還不好嗎？
「老闆，聶先生。」坐在副駕駛的維克托忽然開口說，高軍朝著外面看去，就瞅見聶振邦、烏雯雯、藍潔英以及那名看起來像是經紀人的男人。
幾個人並肩正走進了一家鐘錶店。
「他們來買表幹什麼？停車。」高軍喊了聲，打開窗戶，叫了聲，聶振邦回頭，臉上一笑，小跑過來，雙手按在車上，「表哥。」
「你來買手錶？」
「過兩天我爸生日，我想給他買個禮物。」
高軍這才恍然大悟，推開門下車，「表叔生日？那是要好好準備，一起進去看看。」
有時候老一輩的生日，他們自己不說，小輩哪有幾個記得？
「高先生！」烏雯雯看到他就很興奮的揮手。
高軍朝著她點頭，目光看向旁邊的藍潔英，「藍小姐，又見到你了，你這個髮夾很漂亮。」
「謝謝。」藍潔英禮貌笑著說，她的演藝生涯中，可不少聽到這種誇獎。
「今天有你們女孩子在，幫我們參謀參謀，走，進去看看。」高軍說完，率先就走進手錶店。
這家店鋪很大，分開了幾個櫃檯，能看到常見且奢侈的品牌。
「歡迎光臨先生，需要看點什麼？」一頭金髮的女銷售走過來問，眼睛卻掃了眼高軍等人的衣服、形態、以及表情。
這叫會觀察。
能夠準確的評估客人的購買能力，可以大大減少不必要的時間。
很多奢侈品櫃姐都有這樣的本領。
你穿什麼內褲，就決定了你的心理價位，一個買內褲都那麼「摳」的人，能有多大心思花錢在別的事情上？（我不穿！）
「送長輩生日禮物，帶我們看看。」
「好的，請跟我來，這邊是萬國、勞力士、歐米茄，非常適合成熟男性。」女銷售打開櫃檯，將幾種手錶都拿出來。
聶振邦跟烏雯雯十分熱心的上去看。
到是高軍和藍潔英站在後面。
「藍小姐來舊金山，是旅遊嗎？」
「我是來舊金山歌劇院表演的，烏雯雯以前跟我家是鄰居，她後來來美國了。」藍潔英的聲音傳到人的耳朵里，有點軟軟的，弄的耳朵痒痒的。
「那倒是緣分，舞台劇票賣的怎麼樣？」
「美國人…不太喜歡亞洲舞台劇，所以，我想來唐人街宣傳一下。」
旁邊的經紀人朝著她拉了下衣袖，這一幕讓高軍看在眼裡，笑著說，「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放心，到時候我會去看的。」
「謝謝，高先生。」
「出門在外，互相幫助。」
在兩人聊天時，聶振邦也挑選好了，一塊價值6000美金的勞力士，接過禮盒時，滿心懷喜的拿在手裡。
「表哥，挑好了，你還要看看嗎？」
「你買好了，那我總不能也買手錶吧，表叔就兩隻手，哈哈哈，什麼時候生日，到時候我再去挑就行。」高軍笑著說。
「26號。」
「那也就是後天咯。」
「對，明天聖誕節，唐人街也有聖誕老人的。」烏雯雯說。
聖誕節…
高軍看了看安布雷拉，後者朝著他輕輕點頭。
「選好，我們就走吧。」
幾個人剛走出們，就聽到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嘣！
就看到斜對面的一家銀行大門因為衝擊波的緣故直接炸飛了出去，將旁邊走著的一名中年婦女給直接帶飛了出去。
那掛著羅賓森.哈麗雅特銀行的牌面都掉了下來。
聽這名字就知道，是地區性小銀行。
在美國這種銀行多得很。
「往裡面進！」托尼科夫幾個人呈三角，保護著幾個人退進鐘錶店內，而裡面的員工也已經按響了警鈴，這裡鏈接著警察局。
這是…
搶銀行！
高軍目光就看到一輛小轎車上下來四個人，穿著灰色的襯衫、牛仔褲，背著黑色包，手持AK47，對著保安一陣掃射。
直接打死！
烏雯雯兩個女人忍不住叫出聲。
高軍卻覺得這些人的身形很面熟。
好像就是剛來舊金山時在酒店遇到那幾個人。
身形能夠看出來。
這條街的警察局就在不遠處，畢竟，這裡都是奢侈品，誰特么會去保護窮人？
在美國，富人的錢，才叫錢！
窮人的資產叫…垃圾。
兩輛警車來的很快。
可這幫劫匪，好像特意等著一樣。
守在門口的兩人，手持AK掃射，但很有條不紊，等其中一人掃射完畢后，迅速躲到同伴身後，而後者向前，繼續掃射。
劫匪手掌一磕，彈夾掉落，然後快速的從背包里拿出備用，塞了回去。
如此反覆。
保持火力的勐烈。
而就在這時候，一輛巴頓軍用越野車出現在視線里，就看到旁邊寫著：SWAT！
這類似於特種警察的一種標誌。
算是舊金山警察系統里精銳的武裝系統，大部分身經百戰，處理過很多複雜的事件，舊金山著名的歌劇院綁架桉他們就參與過。
「小忠，給他們來一發！」
領頭的回頭看了眼大聲說。
「好，興哥讓開！」
其中一名歹徒將背後的一打包打開，從裡面扛出個大火力。
「草！M72LAW！」高軍都忍不住發出國罵。
這幫匪徒的武器也太凶了吧…
你確定這不是襲擊？
就算你巴頓再硬，你特么在66MM的口徑下，你怎麼能英勇？
都能看到駕駛員眼神中的深深驚恐！
轟！
一個火球，當場炸開。
這一個戰鬥小組，直接報廢。
「興哥，搞定了。」此時，剩下兩個歹徒從銀行里出來，他們左右提著包，裡面顯然裝滿了美金。
這…
簡直就是無本買賣！
這麼多錢，足夠這家小銀行直接破產了。
怪不得，美國國內經常發生搶銀行事件。
就算是高軍見了也有點心臟跳動的很快，但更多的是，對於自身安全的心驚肉跳，如果自己遇到這樣的襲擊，能夠活下來嗎？
自己會不會被自己賣到美國本土的RPG給打死？
以後賺錢越多，得罪的權貴、同行會越多，就連美國總統都能被人當場暗殺，他難道就能幸免於難？
別開玩笑了。
上帝可不姓高。
當然，暫時不姓。
他決定，得加大自己的安保隊伍，以及在舊金山置業后，一定要搞個軍火庫，這些都是來自於骨子裡缺乏安全感。
嗡嗡嗡…
舊金山的警方空中支援都來了，一架直升機在空中盤旋，主要任務就是對地面車輛進行追蹤，當然不可能對地面掃射。
開什麼玩笑。
那歹徒興哥抬起頭看了看，坐上車，揚長而去。
「世紀悍匪！」高軍長呼口氣，表情慎重的說，看了看其他人，「你們都沒事吧？」
「沒…沒事。」聶振邦嚇得也有點小臉蛋發白。
近距離感受搶銀行…
對誰來說都很刺激。
高軍點點頭，趕緊離開這地方，不過一臉車坐不下，那還不簡單，對於托尼科夫來說，找輛車，搭根線的事情，反正現場那麼混亂了。
除了失主，誰會在意？
「你們護著烏小姐和藍小姐回去，確保他們送到。」高軍對著開車的阿爾瓦道。
後者應了應。
開著車脫離危險區。
「上車吧。」高軍拍了拍聶振邦，鑽進車裡，朝著唐人街開去。
這裡距離律所也不過才幾公里，消息比車速還要快。
他們回到家的時候，鄰居們都在交談。
無非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當然也有人表示擔心舊金山的治安，誰知道他們會不會來唐人街？
這地方…
可被一些媒體故意渲染成黃金之地。
要不是一些地方社團在，黑人、白人社團早就過來了，當然，這不叫保護，這叫：維護自己的利益！
「你們在蘇聯還有聯繫的戰友或者同事嗎？我需要更出色、專業的保鏢團體。」高軍在進律所前拉住托尼科夫問。
「老闆，這種應該問巴尼克勒斯，跟我們格魯烏相比，KGB在這方面更具有代表和專業。」
高軍覺得有道理，看向了對方。
巴尼克勒斯想了下，緩緩點頭，「因為機構的特殊性，或許很多特工不會退役，但一些涉密不嚴重的成員還是會選擇自己出來，現在的蘇聯，他們也僅僅能夠壓抑的吃飽飯。」
「那幫我聯繫一些專業的，我不需要雇傭兵，我需要的是安保人員。」
保鏢和特種部隊的職責是完全不同的。
特種部隊需要掌握大量的戰鬥技能，這樣他們才能在戰場上殺死儘可能多的敵人。他們存在最重要的意義之一就是保護國家。
作為目前世界各國軍隊的重要組成部分，軍隊在對其進行訓練時，也將重點放在「如何有效殺敵」上。可以說，特種部隊是一個國家非常鋒利的刀。
保鏢需要有敏銳的判斷力和危機感，這樣他們才能有時間在犯罪分子準備襲擊之前做出反應，當然，為了更好地保護目標，保鏢也需要進行系統、大規模的體能和格鬥訓練。
然而，受其工作性質的影響，他們掌握的格鬥技巧很少能一次殺人，其實應該用「盾牌」來形容，更為恰當。
當然，這裡指的是，靠譜的。
有不靠譜的。
你就得挨兩槍。
還得回去多看兩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