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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9章 把你扔去為野狗!(4300字章)

  而這一次,揚言搬倒梁家軍,本來就是為了接近溫克林而編造的託辭。


  一旦真的叫溫克林看出破綻,自己這次英勇的深入虎穴,刺探敵情的行為,就會變成愚蠢的自殺行為。


  可是聽到後面溫克林的措辭用語,武清又險些直接噴笑出聲。


  是了,她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拿出一個百分百能幹倒梁國仕的方案。


  溫克林與隱藏在他背後的溫家軍則比她更沒有足夠的把握和底氣。


  溫克林既然能用普通人都會用的俚語粗話來調侃她,那麼如果除掉附加他身上的各種光環,「你又有什麼方法,雖然我沒有殺你,也僅僅是我一時起了興緻要逗弄逗弄玩而已。一旦你不再有價值,說的話也不再能勾起我的興趣,也就是你的死期來臨之時。


  而這次,我不會再把你扔給我的手下們。


  溫克林說著,斜挑著眉毛瞥望著武清陰狠一笑。


  「怎麼,溫大少這次是想大發善心,直接處死武清給個痛快么?」武清也笑了,「死則死耳,武清既然敢獨自一人來到您這間梁公館,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像是忽然間聽到了什麼很好笑的笑話般,溫克林嗤然一聲冷笑,「想要死個痛快?你想得還是挺美的。」說著他將高腳杯放到身側茶几上,空出雙手,舉在面前拍了兩下掌。


  掌聲未落,站在窗帘旁邊的兩個侍從就朝著他恭敬的鞠了個躬。


  溫克林微微頷首,算是對他們無聲的請示作了回應。


  兩個侍從立刻轉身,朝著兩邊的方向用力一拉窗帘,立時露出了大片的玻璃窗。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空曠的庭院中暗沉一片,只有前方院門上方懸著的一盞瓦數不大的電燈,散著昏黃的光線。


  武清雙眼瞳仁立時狠狠一縮。


  因為在院子當中的空地上,正擺放著一個鐵籠子。


  籠子很大,足足有四、五米見方的樣子。


  圈在籠子中的倒不是什麼珍惜動物,難得猛禽,而是七八條身形魁梧的大型獵犬。


  它們一個個對於被圈在籠子中,似乎很是不滿,暴躁的在籠子中踱來踱去。


  目光兇狠的眼睛在燈光的照射下,泛著幽亮光線。有的還不時的呲著尖牙,隔著一扇玻璃,將目光直直射到武清與溫克林的身上。


  「今天晚上,你說服得了本大少,咱們就一起合作。」溫克林說著,眸底笑容越發陰狠,「若是說服不了,我就把你扔進籠子里,去喂狗。沈薇用槍指我,就要承受被一群人輪的下場。而你,要是敢誆我,浪費我的時間,我就讓你把你扔給一群狗輪。」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甚至還帶著一點若有若無的笑意,可是聽在別人的耳中,就陰森可怖得彷彿來自地獄。


  武清皺了皺眉,她的後背已然出了一層的冷汗。


  她知道,溫克林這個大變態說到做到。


  但是恐懼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想到這裡,武清呼了口氣,轉頭望著那群凶戾的惡狗豺狼,笑眼彎彎,「即便沒有溫大少,即便是要以卵擊石,我也要對付梁家的。」


  溫克林啜了一口酒,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嗤笑。


  武清絲毫不以為意,繼續說道,「因為戴郁白就是死在了他們的手上。


  溫克林說世人都覺得戴郁白死了,可是我卻覺得沒有呢,明面上警察局們查不到的事情,暗地裡的幫會可是能查的出來呢。


  有道上的兄弟曾經看到一樁案子,上一次的刺殺行動中,所謂的護國黨可是被抓起來一大票人,其中有幾個關鍵人物,在即將被抓時,突然被人劫走。


  而那個人就是戴郁白。


  當時我就在街角,縱然他剪短了頭髮,甚至還破天荒的脫掉梁家軍少帥的身份,忽然成為了對立面的護國黨。


  還是叫我一眼認出。


  你知道么?當面羞辱過我還活下來的人,他是唯一的一個,化成灰,我也能把他認出來。


  說道這裡,他忽然望著武清,眯細的眼眸中忽然閃過一抹寒光,他挑挑眉,伸手摩挲著下巴,不懷好意的笑道:「比起你說的什麼複雜計劃,我倒是有個更簡單有效的。


  我直接把你綁了,在江湖上放出話去,只說叫戴郁白趕緊來救你,先剁掉你一根手指,他托著一天不現身,就再剁一根,手指腳趾都剁完了,就開始割耳朵鼻子,一天一塊肉,日日好心情。」


  「可是戴郁白已經是個死人,這樣做除了叫溫大少泄泄憤,又能有什麼其他價值?」武清微抬起下巴,她知道溫克林這個變態絕對不是說笑,那樣殘忍的事情,他那種偏執又變態的人,說得出就做的到。


  所以武清不能有絲毫畏怯,她一定要淡然從容,在不知不覺間把局面的主導權攥到自己的手中。


  「其他價值?」像是聽到了什麼非常可笑的事,溫克林環抱雙臂,身子后傾,靠在椅背上乜斜眼睛瞥望著武清,「我堅信戴郁白沒有死,他若是在乎你,自然會出現,到時就是梁家軍吃裡扒外,串通名為護國黨實為叛國軍的亂臣賊子們。


  到時候,別說自尋死路的戴郁白會死在我的手上,梁家軍秘密派遣郁白少帥私通叛賊的罪名也會落實。


  這件事一成,我就可以正式進入溫家軍,接管軍事管理權,這樣的價值,你覺得大不大?


  退一萬步說,即便戴郁白不現身,我也可以營造出戴郁白其實沒有死,藏身在叛國軍里的輿論,即便沒有真憑實據,搬不倒梁家軍,也能叫大總統對梁家軍生出嫌隙來。沒辦法,飯總要一口口吃,何況是體量那麼大的梁家軍,我有的是耐心,一口一口吃掉整個梁家!

  怎麼樣,我這一招進可攻,退可守,即便出現了最壞的情況,我還能給梁家人抹黑添噁心,同時還能把你碎屍萬段,把你們這對狗男女加諸在我身上的恥辱徹底洗乾淨。怎麼看,面對著自己送上門的你,我這個方法都是最划算最解氣也是最有效的對吧?」


  說完溫克林一抬手,又端起高腳紅酒杯,移到唇邊,心情頗好的小啜了一口。


  武清咬著后槽牙,望著完美詮釋衣冠禽獸這個成語的溫克林,眸色冰冷,勾唇輕蔑一笑,「從來不知道,高高在上的溫大少,頭腦竟然跟在街上擺攤賣白菜的小販如此相同。」


  溫克林眉心立時一皺。


  若是別的辱罵詆毀,哪怕是髒字連篇的那種,都不會叫他真正動氣,直接一槍把對方打死就行了。


  可是武清這樣一說,分明還暗指著她有著更好的方法。


  如果是在平常,什麼人才,他都自信找得出來,碰到武清這樣一個及時再有才,觸了他的眉頭,也是要被打殘打死的。


  至於這兩種懲罰方式如何選擇,完全取決於哪一種會更讓他覺得解氣過癮。


  可就是偏偏是這個時候。


  距離他向溫大少主動請纓,前來金城為溫家軍報梁家的一箭之仇的約定日期,已經不足十天。


  溫克林急需打破僵局,儘快的找到事情的突破口,不然憑著他的身份,想要借著這次改元稱帝的政治大混亂,搞出一點了不得的大事來的計劃,怕是就要失敗一半了。


  而剩下的另一半,早在他與梁心密謀合夥侵佔夜舞巴黎與一眾梁家軍勢力範圍時,就被梁心那個猴崽子坑美麗。


  只要想到這裡,他就恨得牙根直痒痒。


  梁心竟然騙過了那麼多線報的線報的眼睛,在他那愚蠢紈絝的外表之下竟然藏著一顆深沉狠辣的心。


  到頭來倒是把他溫克林當成了冤大頭!

  溫克林抬了抬眼皮,打量著武清的目光越發陰狠。


  而現在,送上門的這個女人就是一個正式的開端。


  「女人,在我溫克林面前,口出狂言,可是要付出代價的。」他不屑的嗤笑一聲,修長的手指微微轉動高腳杯,暗紅色的酒液在凈透的杯中輕旋。


  武清毫不示弱,抬目迎住溫克林的視線,昂然自信,「那武清今夜的下場應該慘不到哪裡去。」


  溫克林目光一凜,冷哼一聲,「狂妄!」


  「因為我從不說狂言,」武清一笑,「溫大少的方法雖然省時省力成本小,產生的價值卻也小得可憐。


  首先說一下,如果戴郁白真的沒有死,他會不會出來營救武清?

  再次之前,我想問溫大少您一個問題,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梁家軍少帥這般尊貴的身份,掌管梁家軍財政多年積累下的巨大財富,指揮千軍萬馬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利,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重要嗎?」


  溫克林托握著酒杯的手不覺一緊,皺著眉頭望著武清,目光陰沉。


  武清聳肩一笑,「答案不言而喻對么?我想這樣的功業,對於任何一個有血性有野心的男人來說,都是夢寐以求,不惜付出任何代價也要換來的。


  就是戴郁白也不能例外,要知道,他不惜出賣自己的色相,蓄著一頭叫世人恥笑的長發,付出了血的代價,為的就是得到今日這般榮耀。


  可如果他還活著,並且成為了溫大少口中的護國黨,叛國賊,那又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為了所謂的護國理想,他可以付出一切。」面色沉沉的溫克林冷冷的介面說道。


  武清抬手打了一個響指,「沒錯!」說著,她嘴角翹起的弧度越發明顯,「武清等的就是溫大少這一句『可以付出一切』


  敢問溫大少,一個有野心的男人,如果能為了一個所謂的理想,能把他用尊嚴和生命換來的功名利祿都拋棄,那麼他又會為了一個花瓶般的女人,而放棄自己那無比寶貴的理想嗎?


  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他的宿敵梁大少染指過的女人。」


  說到這裡,武清刻意停頓了一下,目光定定的望著溫克林。


  她的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夠直白了。


  對於溫克林這樣偏執的人,不好替他們做結論,說結果。


  只有他們自己得出的結論才能讓他們信服。


  看著溫克林臉上笑容終於完全消失,臉色也陰沉得堪比蘊著暴風雨的烏雲,武清知道溫克林被自己的推論說服了。


  想到這裡,她忽然放緩了聲調,目光也放柔了很多,「溫大少,其實這個結論,早就在您的心裡了。


  至於溫大少處死武清的第二種結果,戴郁白沒有出現,這無疑就是告訴世人,他是真的死了。


  一個死了的人,都怎麼能跟護國黨扯上關係?所以您想要製造傳言輿論,往梁家軍身上潑髒水的設想,也不會有人相信。


  沒有武清,這些事情,您心裡應該也是一清二楚的。


  之所以對我放狠話,要把我當人質狠狠折磨,武清猜想,第一是為了試試武清的膽量。


  第二個就是為了出一口惡氣。


  溫大少也是個性情中人,面對曾經的屈辱,寧願捨棄利益,也要換回一口氣。


  可是在這樣的執念中,一個真正有大價值,大回報的機會就被溫大少您給放過了。


  剛才拿溫大少和菜攤上的小販類比,雖然很不恰當,但是這其中的道理,我相信溫大少心中早有計算。」


  聽到這裡,溫克利一直緊繃的身體忽然放鬆了些,他端著紅酒杯,倚靠著椅子,唇角又出現了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


  「不畏死,不懼刑,既有一句話激怒我,引起我注意力的膽魄,又有逐條分析,娓娓道來的耐心,最後還不忘拍個馬匹,緩和下氣氛,你這樣的女人,真是不簡單。」


  武清微笑的抬起手,豎起三根手指,比了個起誓的手勢,「溫大少,您這話,武清可是不敢當呢。」


  溫克林勾唇冷笑,「怎麼,之前那麼多優點還不夠你用的,還要再加上一條『謙虛』?女人,有句話,你難道沒有聽過?過猶不及,凡事一旦過勁了,可就不死什麼好事了。」


  武清笑笑,發著誓的手勢依舊沒有變,「溫少,所謂拍馬屁,是指不顧客觀情況,專門獻媚奉承,討好別人的行為。


  第一,武清所說的,句句都是客觀情況。


  第二,武清要做的可不是向溫大少您獻媚奉承,武清要的是公平,平等的談判協作。


  第三,武清此番前來,並不是為了要討好溫大少您。


  武清這次來,是給溫大少帶利益的。當然,同時也要尋求溫大少的幫助。


  可是說是互利互惠的雙贏行為。


  所以跟拍馬屁半點關係都沒有,如果真的有,那也是可以帶人一起暢望可期的未來的彩虹屁。」


  「彩虹屁?」溫克林眉梢不覺一顫,隨即恍然大悟了一般的仰頭大笑出聲。


  「哈,好一個實事求是互利互惠的雙贏,真是精彩。」溫克林說著,放下酒杯,輕拍著手掌,讚許的望住武清。


  武清朝著溫克林微微躬身,行了一個紳士禮,再抬頭,一雙明亮的星眸越發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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