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敬酒
第93章 敬酒
楊瀾晴突然與奚瀧四目相對,瞬間心就如小鹿亂撞似的。
“你是?”奚瀧有意扯開了與俞季的話題。
“王爺,臣女楊瀾晴。在中秋宴席上曾於王爺見過一麵。”
“是嗎?”奚瀧直直看著楊瀾晴,記憶模糊的浮現,就是那個與俞季有些相似的女子啊。
突然得到奚瀧如此的注目,楊瀾晴內心愈發激動了。
俞季在一旁,卻是再也忍不下去了。
俞季當即挽上奚瀧的手,直接講起拉到一旁的寂靜處去了。
“你為何要躲著我?”俞季睜大了眼睛,直直的盯著奚瀧。
“你多心了,我沒有。”奚瀧本來醞釀了一番話,看著俞季委屈的目光後,立馬換了說辭。
“你說謊!”俞季怒氣衝衝地向著奚瀧,“你方才看著瀾晴時,可不是現在這個模樣。”
“你多心了。”奚瀧寬慰道。
“不行,你必須說清楚。”俞季不依不饒。
“你們怎麽跑到這裏來了!”正當俞季還欲說些什麽,歐陽淩風身著豔麗的喜服,出現在二人麵前。
“歐陽大哥,這話應該問你吧?此刻你不是應該在陪姐姐嗎。”
“按照禮俗,我應當出來敬酒。我能和詩涵如願以償,自然首先要先多謝你們二人。怎知道,整個宴客大堂,都找不著你們倆個,原來是躲到這裏來了。”
奚瀧見著歐陽淩風,立馬給他使了個眼色。
歐陽淩風接受到後,立馬說到,“好了,這大堂怎麽可以沒有你呢,別以為躲在這裏,就可以躲過今日的酒!”
“俞季,你們倆個來日方長,也就不圖這一會了。”
說完,就立刻急急忙忙的拉著奚瀧離去了。
歐陽淩風當即將他帶到另一處僻靜的地方,立即嚴聲責問他。
“你的決定究竟如何?”
奚瀧漠然的看著歐陽淩風。
“如果你不想俞季喪命,要不就和她分開,斷了這份情;要不你就隻能和她做名義上的夫妻,相愛如舊。怎麽選擇,你最好快點抉擇。這般吊著別人,豈是君子作為?”
“你說的我豈會不知道?無論哪一種,我都難以作決定。”
歐陽淩風拍了拍奚瀧的肩膀,“你最好早日做好決定。”
大喜的日子,有些人盡情的歡樂,而有些人卻隻能徹夜無眠。
第二日,俞季立馬迫不及待再次去貞慧王府尋奚瀧。
“俞季小姐,王爺昨日在歐陽少爺的婚宴上喝醉了,至今都還沒有醒啊。”管家在大廳便攔住了俞季。
“昨日又不是他大婚,他怎會喝醉?”俞季顯然是不相信的。
“要不小姐等會兒再來吧。”
“休想要糊弄我。”俞季氣到,“今日我要是不見到他,我就不罷休!”
“這……”管家尬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打算。
“你先退下去吧,什麽責任我來擔。”俞季也不願為難王府裏的人。
“是,小姐。”
“怎麽樣,俞季回去了嗎?”奚瀧來來回回地在書房中踱步,心思一點都靜不下來。
“王爺,小姐的脾氣倔得很,哪裏有那麽容易打發走啊。”
奚瀧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這脾氣,這不知道是誰慣的。”
管家啞然,誰慣的不是顯而易見嗎?
“那就由得她在哪兒等著吧。”奚瀧無奈,隻好煩躁地拿起書桌上的公文閱讀起來。
“記得送些好的茶果過去。”臨了,奚瀧還不忘交代。
拿著同一本公文將近一炷香了,奚瀧愣是半個字都沒有看進去。
隨後,奚瀧當即憤怒地將公文扔到一邊去了。
既然自己無法做選擇,倒不如讓她知難而退。奚瀧心一橫,終於做出了選擇。
俞季氣呼呼地獨自呆在大堂中,連送上來的瓜果花茶都視而不見。
等了許久,終於看到奚瀧出現時,立即沒好氣地問道,“怎麽,終於舍得現身了嗎?”
奚瀧一改昨日見著俞季躲避的眼神,沉著冷靜地注視者俞季。
“公務繁忙,自然難以抽身。”
奚瀧的態度實在是變化太快,讓俞季都難以適應。
“你這段日子究竟是怎麽了?若是我哪裏有惹你生氣了,你大可明說,何必這般陰陽怪氣的,弄的人好不痛快。”
“我沒有生氣。”奚瀧平靜地走過俞季身邊,落座於主位上。
“那你究竟是怎麽了?為何待我如此不同了!”
“我向來一視同仁。”
“怎麽,莫非你現在就變心了?厭了,倦了?”
“不要忽視亂想,我答應你,貞慧王妃地位置,隻有你。”
俞季的心才放下些許,奚瀧的下一句話再次讓俞季火冒三丈。
“但是,這貞慧王府終歸不可能隻有你一個女主人。”
“奚瀧,你什麽意思!莫非你當日在安陽的給我的承諾都不作數嗎?”
“在承若之上,我畢竟是個王爺。一個手握重兵的王爺!”
俞季一氣之下,當即拿起身邊的一杯茶水,迎頭向著奚瀧潑去。
奚瀧當場並沒有發怒,他慢慢走向俞季,接過俞季手中的茶杯,握在掌心。瞬間功夫,這茶杯便頃刻化為了碎片。
“以前,也許是因為我太過縱容你了。”奚瀧看著俞季,眼睛開始有些發紅。
“你前幾日明明不是這樣的,你演的好像啊!”俞季攥著奚瀧的手越來愈緊,似乎是用盡了自己全部的氣力。
俞季抬起頭,雙眸淚水汪汪,更顯得可憐了。
看著俞季望著他企盼的雙眼,奚瀧的心愈加痛了。他此刻多想直接將俞季擁入懷中,坦言告訴她這一切都不是真心的。
可是僅剩的理智壓製住了這份衝動。
奚瀧猛然甩開了俞季的手,沒法說出半個字,直接離開了大堂。
奚瀧走後,俞季終於壓抑不住自己內心深處的委屈和悲痛,嚎啕大哭起來。
離開的奚瀧,聽著俞季的哭聲,不由得駐足片刻後,才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
“奚瀧,你這個混蛋!”俞季一邊淒慘的哭著,還不忘開口破罵。
放在以往,若有人感如此在貞慧王府撒野,早就被府兵壓製了。可現今,莫說是府兵,就算是安詔,也不敢進來打斷了俞季的哭聲和謾罵。
俞季在王府內默默地哭了許久,直到雙眼都腫成核桃似的模樣,才離開了王府。
“安詔,派人用馬車送她回去。不得讓其他人說半分閑話!”奚瀧背靠著窗口,立馬下達命令。
“遵命。”
奚瀧獨自佇立於窗前,當日白勍與他的對話再度於他耳畔響起——
“當年叛亂時,你是否替皇上中了一支叛軍的毒箭?”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