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小嫂子的本事真不小
葉知夏端著葯小心翼翼的走到傅司寒的床邊坐下,「傅先生,該喝葯了。」
她看著男人冷俊的一張臉上,睫毛微微顫動,直到一雙深邃的眸子睜開,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葉知夏把葯先放在了床頭柜上,然後扶著傅司寒的後背想讓他坐起來。
可能是藥效退去了,傅司寒身上已經沒有什麼不適。
所以葉知夏一伸手,基本沒用什麼力氣,男人就隨著她手臂的方向靠在了床頭上。
「我都已經好了很多,還吃什麼葯?」
葉知夏收回的手頓了一下,「我哪知道什麼葯,總之許醫生說你必須得喝了這個才能全好。」
傅司寒太過聰明,葉知夏才不敢在他的面前亂撒慌。
如果自己說錯了哪句話被男人發現了,到時候只能適得其反,所以她只好搬出許未珂這個救兵了。
葉知夏自然的揣起盛滿中藥的湯碗,舀起一勺放在嘴邊吹了吹,才送向傅司寒的嘴邊。
「我的身體我最了解,不需要再吃藥。」
傅司寒說著直接把葉知夏湊過來的手推開,突然的力道差點讓勺子里吹涼了的湯灑出來。
葉知夏看著自己辛辛苦苦熬了那麼久的湯藥竟被無情拒絕,心裡暗暗的有點不爽。
但還是先忍了下來,勾著唇角,溫柔開口,
「又不是小孩子了,傅先生更要聽醫生的話把葯喝了好不好?」
傅司寒無奈的凝眸看向葉知夏,一定是自己最近對她太好,這個女人竟然敢這麼跟他說話!
「不喝!」男人從牙縫裡堅定的擠出兩個字。
葉知夏一看哄騙這招似乎對傅司寒根本不管用,開始裝可憐。
「剛剛為了給你熬藥手指都不小心燙到了,就看在我都受傷的份上也不能把葯這麼浪費了不是。」
「哪裡受傷了,燙到就快去塗藥水。」
傅司寒有點擔心的想看看葉知夏哪裡燙傷了,葉知夏卻下意識的躲了一下。
燙還是挺燙的,並沒有燙傷,她趕緊差開話題,「你先把葯喝了我就去!」
「我都說了不喝。」
傅司寒的臉上明顯已經十分不悅,聲音都提高了幾個分貝。
自己又沒什麼病,為什麼要吃藥,只覺得這個女人非得逼著他喝葯看上去奇怪。
葉知夏看傅司寒堅定拒絕的樣子,似乎她的計劃就要失敗。
蹙了蹙眉頭,放下湯碗柔柔開口,「傅先生我知道剛剛你中了葯很難受,在那種情況下你都沒對我怎麼樣我真的很感動。」
傅司寒沒有想到葉知夏會突然提到這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接下來要說些什麼。
「我知道你忍得很辛苦,泡冰水的時候一定很難受,可是我卻什麼都幫不到你,只能給你熬一碗葯,我不想因為今天的事對你以後的身體造成什麼影響……」
葉知夏嘴裡不停的說著,男人看著她的眸子突然收回,睨向床頭柜上的那碗湯藥。
拿起湯碗,仰頭一飲而盡,把空碗遞給葉知夏。
「現在不用自責了,嗯?」
葉知夏笑著點了點頭,「那你再好好休息一會。」
說著幫傅司寒掖了掖被角就端著空碗起身離開了。
卧室的門半開著,她走的時候還特意把門給帶上,剛一抬頭就看見半椅在牆邊的許未珂。
「嘖嘖嘖……沒想到小嫂子的本事真不小,司寒可是最討厭喝湯藥的都能被你說服!」
葉知夏有點詫異,「你都看到了?」
許未珂點點頭,又馬上收起笑容,「你可別誤會,我只是剛想敲門碰巧看到了,不想打擾你們才退出來。」
「希望你的葯能對他有用。」
「這個你放心。」許未珂直起身興緻盎然的繼續開口,「我不但能把他的病治好,我再幫你研製一個適合他的藥劑,一定可以讓他那方面有所提升。」
葉知夏有點無語,提升不提升的不重要,只要將來這男人如果身體不好別怪到她身上,她就阿彌陀佛了!
……
曲天歌第二天早晨剛一睡醒,第一反應是伸手摸向身旁楚辭躺著的位置。
可是手剛一伸過去,摸到的卻是沒有一點體溫的空位置。
她突然起身坐起,望向身側,只看見枕頭上證明有人睡過的褶皺,已經沒有了楚辭的身影。
曲天歌的眉宇突然收緊,煩悶的用手指揉了揉有點吃痛的太陽穴。
腦袋裡不斷閃現出的卻是昨晚兩個人溫存的畫面。
可是為什麼楚辭現在卻突然不告而別?
這種複雜的心情讓她一時有點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該為自己成功和楚辭在一起而開心,還是該為不太確定楚辭的心意而忐忑。
過了一會,曲天歌從床頭抓起手機,翻找出了楚辭的電話號碼。
站在卧室陽台外面的楚辭吸著煙,煙草味摻雜著清晨空氣里的草木香。
讓他覺得此刻的頭腦異常的清醒,正是這分清醒讓他有一刻的茫然。
房間里熟睡的是他心裡藏了那麼久的女人,現在終於在一起但卻不知道為什麼並沒有他想象中的快樂。
並且從昨天開始,頭腦不自覺得想起厲筱雅,讓他心裡甚至莫名的多出了一絲愧疚。
反倒現在想到曲天歌會覺得像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甚至他的頭腦中出現一個念頭,竟然是想馬上就見到厲筱雅。
這種莫名在頭腦當中誕生的奇怪想法讓他更加煩躁的不行。
楚辭蹙著濃密卻工整的眉毛深深的吸了口煙,又長長的吐出,帥氣的面孔在煙霧中若隱若現。
正在這時,手邊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他垂眸看了一眼上面的來電顯示,回頭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按下了接聽鍵。
「楚辭,我剛睡醒,看到你已經不在了……」
「我在陽台。」
楚辭淡淡的開口,電話里卻突然沒了聲音。
曲天歌正因為楚辭的突然的離開心裡忐忑不安,聽說他並沒有走,曲天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不遠處陽台的方向。
白色的柔紗簾正被風吹得微微拂動,隱約間她確實看到了男人的頎長挺拔的身影。
曲天歌拉過散落在地上的浴袍圍在身上,走到陽台看向楚辭的背景,突然心底湧出一股莫名的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