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我是不是老了
看著某人失落的表情,溫初安有些心虛,安慰的吻了吻他的額頭。
她知道盛靳年不是一個慾望之上的男人,可是這些年在這方面她也卻是沒有滿足過他。
男人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直接反客為主,吻的又凶又猛,就在溫初安以為要完蛋的時候,才依依不捨的鬆開她。
「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下不來床!」
可惡。
溫初安被他吻的暈頭轉向的,又聽了這麼一句狠狠的威脅,回過神來男人已經一陣正經的再次給她吹頭髮了。
溫初安噗嗤一聲笑出聲,又挨了一記狠瞪。
袁競煬是在半個小時之後回來的,一進門就朝著樓上吼。
「人呢?這死女人該不會又跑了吧?」
他的聲音很大,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還是惡劣的在提醒什麼。
溫初安眨了眨眼,回頭看了一眼盛靳年,意思好像在說,看吧,我就說來不及的。
盛靳年持續陰鬱臉……
溫初安換了衣服下樓。
盛靳年坐在床上一臉的深思,像是陷入了某種難以釋懷的情緒里。
秦責一進來就感覺到了一屋子的低氣壓。
「鏡子。」
「啊?」秦責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
男人一字一句的重複,「鏡子!」
「哦哦。」秦責環視了一周,趕緊從桌子上捧了一個半身高的鏡子過來。
盛靳年皺著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劍眉星目五官立體,雖然眼睛比不過袁競煬林洋他們有活力,可是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成熟魅力在,依舊如以前一樣帥氣逼人。
他雖然從來不在意外貌,可是也不代表沒有這點自我認知。
看了好一會,才揮手讓秦責把鏡子拿開。
「總,總裁,您這是怎麼了?」秦責滿臉疑惑,總覺得總裁今天有些怪怪的。
「我是不是老了?」沒有魅力了?
「噗。」秦責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他家總裁病了?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老?全世界的人跟這個次掛上邊,他都怪不上好嗎?
幹嘛?故意刺激他嗎?
「不老,總裁您一點都不老。」秦責就差指天發誓了。
盛靳年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女人是不是都喜歡小鮮肉?」
「哈?不是總裁,您哪學來的小鮮肉這個詞?」如非大事不上網的自家總裁……
男人眯了眯眼,「怎麼?我不能與時俱進?」
「當然不是!」秦責立直身體,「是有一部分人喜歡小鮮肉,但是也有一部分人喜歡成熟有魅力的,總裁您就不一樣了,您是可奶可凶可穩重。」
盛靳年眉心緊的能夾死一隻蒼蠅,「可奶?」
「這個可奶的意思啊就是,會撒嬌會賣萌啊,比如現在最流行的,吃飯飯,喝水水,要抱抱……」
這邊,秦責還在盡心儘力的普及,另一邊溫初安已經下了樓。
沒看到盛靳年那個陰魂不散的人跟著下來,袁競煬的神色好看了一些。
「死女人,你這段時間都跑哪裡去了?知不知道我到處都找不到你?」袁競煬磨著牙開口。
不管他怎麼大廳,盛家那邊給出的答案都十分的一致。
盛靳年和溫初安出國度假去了。
一開始他是信了的,可是有誰度假一度就是四個月的?而且盛靳年還管理著偌大的盛世集團,這麼不管不顧的度假方式他是傻子才會相信。
「我在f國那邊有點事情要處理,所以暫時可能要在那裡呆一段時間。」
袁競煬神色警惕,「什麼事?」
溫初安微微嘆了一口氣,就知道這次碰到袁競煬之後,她的事情就瞞不過去了,索性她也沒有想要繼續瞞下去。
「溫芷晴被核心圈帶走的事情你應該也是知道的。」當時是袁競煬和盛靳年一起追過去的,「我現在和她一起在柯蒂斯莊園。」
「她為難你了?找你麻煩了?」袁競煬語氣低沉。
「也不是,就是,就是……」她扶著腦袋,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件事情。
實在是複雜。
「就是她的身世是你的親堂姐。」男人淡淡的嗓音從樓上傳來。
兩個人約好了似的同時朝著他的方向看過去。
「盛靳年。」
「要你插嘴?!」袁競煬怒瞪了他一眼,隨即又像是想到什麼一樣臉色一瞬間僵住了,「什麼堂姐?」
他哪來的堂姐?他爹唯一的兄弟二十幾年前就已經死了,他見都沒見過,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堂姐。
袁競煬心裡不屑的想到,只是越想他的眉心皺的越深……
盛靳年動作優雅的挽著袖口,「想起來了?」
袁競煬眸光暗了暗,「這不可能。」
袁嗣承已經死了那麼多年了,要是他的親叔叔有個女兒的話,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
溫初安從小就在溫家長大,他雖然沒有見證這個過程,可是對於她的過去卻了如指掌。
絕無可能!
溫初安無奈的看了一眼上來就直接切入正題的盛靳年,心裡有些開始同情袁競煬了。
「這件事情確實是真的,我是林菀和袁嗣承的女兒,吳景蘭的本名也不叫吳景蘭,而是叫林瑩,她和林菀是孿生姐妹,所以我從小就被吳景蘭帶在身邊,也是最近一段時間才知道自己的身世。」溫初安緩慢的解釋。
這件事情她也是花了很久很久的時間才慢慢接受,甚至到現在提起這兩個人的名字她依舊沒有生出多少感情來。
袁競煬臉色漸漸變灰,像是受了莫大的打擊一樣。
試問自己一直喜歡的女人忽然變成了自己的姐姐,天底下還有比這個更加驚悚的事情嗎?
「你們倆合夥玩我呢是吧?」袁競煬目光灼灼的看著溫初安。
「我……」溫初安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你要是想這麼想也無妨,秦責。」盛靳年看了一眼旁邊的秦責。
秦責立即朝著袁競煬的方向走去,雙手捧著手裡的布袋遞到他的跟前,「袁少爺,這裡面是袁嗣承先生的靈位,現在交還給袁家。」
袁競煬目光死死的盯著面前這個漆黑漆黑的帶子,銳利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燒出來一個窟窿一樣。
他垂著的眸子沉聲開口,「滾開。」
「袁少爺……」
「我讓你滾開,滾開!」袁競煬猛的一把揮掉秦責手裡的東西,整個人像是被刺傷了一樣有些狂躁。
「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小叔叔早就死了二十多年了,骨灰還在我們袁家的陵園裡,現在隨隨便便拿一個什麼東西就想來糊弄我?不可能!溫初安,我告訴你,我是喜歡你,但是不代表我就是一個任人愚弄的傻子。」袁競煬低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