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到底在躲避什麼?
箱子里放的不是什麼毒品槍支,也不是什麼違禁品,而是一塊木質雕刻的靈牌,光禿禿的靈牌嵌在箱子里,就只有中間的位置用一種她看不懂的文字雕刻幾個字。
溫初安依次將四個箱子都打開,按照龍爺的吩咐把裡面的靈牌拿出來一一擺放在桌子上面。
龍爺看著桌子上面的靈牌,顫抖的手緩慢的點燃了三根香神色異常的凝重恭敬。
「幾位,我接你們回家了。」
溫初安默默的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這一幕,腦海里紛亂無比。
這幾個人是誰?龍爺為什麼說接他們回家了?難道他們之前都是z國人?可是這和他把他帶過來又有什麼直接的關係?
所有的問題都集聚在腦海里。
龍爺傷感了許久,彷彿陷入了什麼重要的回憶里難以自拔。
須臾之後他才緩緩的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淚,「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溫初安抿著唇搖了搖頭。
這些人對於他來說應該是很重要的人吧,要不然能讓一個年近八十的人這麼眼淚縱橫的事情她還真想不出來。
龍爺擦乾眼淚之後,將拍在最前面的那個靈牌恭敬的拿起來,顫顫巍巍的遞給溫初安,「這個……你帶走。」
溫初安怔在原地,目光盯著面前黝黑的靈牌,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龍爺……」
「這是你父親的牌位,他親手做的。」
你父親的牌位,你父親……
這句話像是一顆炸彈一樣直接把她震暈在了原地。
她眸子微震,袁……嗣承。
「盛湛你應該見過了吧。」龍爺苦笑著一聲說道,「那時候我們就已經知道自己回不來了,所以每人都親手給自己做了一個牌位。」
龍爺細細的摩擦著手裡的牌位,悲嘆一聲,「只怪那時候年少輕狂不懂的天外有天,這個結局也是意料之中,如今我把大哥的靈位親手交還給他的女兒手上,也算是完成了他最後一點的心愿。」
龍爺說話的聲音很慢,似乎是等著溫初安一點點兒消化一樣。
女兒,心愿,這樣的字眼一個個的砸在溫初安的心裡,像是細細的雨滴最後凝聚成一片汪/洋大海翻騰不止。
她真的是袁嗣承的女兒?
那這個人又是誰?盛湛從來沒有跟他提起過關於他們三人之外的事情。
見她一臉難以置信,龍爺默默的開口,「本來這些年我和盛湛一樣一直在尋找你的下落,可是我的消息還是沒有他的靈通,等到得知你的身份之後,你已經去了核心圈,那裡的危險程度你應該多少也已經有些了解了,如果我貿然接近你暴露了身份,到時候不只是我,連你也會被牽連,所以剛好利用了林洋。」
龍爺解釋出聲。
他先前只是看中了林洋的膽識所以才說了那句話。
這一次林洋剛好要去f國那邊,他也是將計就計罷了。
「您和,和……」溫初安看著手裡沉甸甸的牌位,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開口。
父親嗎?她這一生叫過三個人父親,一個是溫啟陽,她從小在他的身邊長大,也一直以為那是他的父親,第二個人是盛名,盛靳年的父親,他們結婚的時候她叫過,第三個就是柯蒂斯金……
「我知道你心裡有諸多疑問,但是很多事情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我只能跟你說,核心圈的事情沒有你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以後凡是要小心再小心,切不可……」
龍爺的話說道這裡,門外立即傳來一陣敲門上。
剛剛出去的女人站在門口,恭敬的朝這裡面微微頷首,「龍爺,他們來了。」
龍爺聞言收聲,他不舍的看了一眼女人,又看了一眼溫初安,「以後你就跟著溫小姐吧。」
兩人皆是一愣。
「花澤是我的女兒,只是我的身體已經油盡燈枯了,再也無法照顧她了,以後她就擺脫給溫小姐你了。」龍爺一字一字的說道。
溫初安第一反應就是拒絕,可是手裡的牌位此刻卻顯得異常的沉重。
她想知道,她太想知道二十多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這一連串的人和事又是怎麼一回事!
可是給她考慮的時間顯然沒有很多。
走廊深處已經傳來了帶著消音器的槍響聲,聲音悶悶的,可是溫初安還是聽的很清楚。
溫初安看了一眼龍爺,如果龍爺對她沒有惡意的話,那這場意外自然是可以避免的。
「對方是袁競煬,我可以出……」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覺得後頸一疼,整個人暈了過去。
混亂中只知道好像是有人扛著她的身體一直在跑,她拚命的想要睜開眼睛,眼皮彷彿有什麼東西壓著一樣異常沉重。
「我只能送你們到這裡了,林洋自己的機會自己把握。」花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龍爺……」
「這是龍爺自己的選擇。」花澤的聲音聽起來並沒有多少的傷感或者其他的情緒。
接下來他們又說了什麼,可是溫初安在沒有聽到一句,凝聚的精神像是被一下子衝散了一樣。
等到她再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微微亮了。
她艱難的抬起手摸了一把自己疼痛的後腦勺,心裡低咒了一聲。
媽的!怎麼每次被打暈的人總是她?難道這些人就沒有溫柔一點的勸退方式嗎?
「你醒了?」
林洋的聲音就在耳際。
溫初安這才發現,她此時正縮在林洋的懷裡,而他們縮在的環境是一個十分狹小的空間里,狹小到她覺得空氣都好像不那麼流通一樣。
「發生了什麼?龍爺呢?花澤呢?」溫初安出聲問道。
林洋目光怔怔的看著外面,「死了。」
溫初安精神一凜,「怎麼會?」
林洋轉過頭目光有些冷意,「盛靳年親自開的槍。」
「這不可……」能。
話說到這裡,溫初安整個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再也說不下去了。
在她的角度看來,龍爺找她是有事情,可是在盛靳年看來,那群人是綁架了她的兇手,罪無可赦,他選擇這樣的方式也是情理之中。
龍爺大可以說出自己的來意讓盛靳年住手,可是他卻沒有說。
對比當時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暴露自己的盛湛。
為什麼他們這麼怕自己還活著的事情暴露出去?他們到底在躲避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