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她刻意咬重了一家三口這幾個字。
結果除了正對著她的溫初安之外,其他兩人當事人毫無意外的露出了嘲諷的表情。
溫初安甚至覺得,在這一刻的時候,溫芷晴已經把她當成溫初安了。
她能從她的每一個舉動和表情里感受到她囂張的得意。
霸佔她的男人,欺負她的兒子,這恐怕是溫芷晴做夢都想要實現的。
她話音一落,眼睛一動不動的溫初安,似乎在等著她的回答。
直到她順從的點了點頭,溫芷晴才露出滿意的表情,動作親昵的拉著盛靳年落座。
至於小包子,他最討厭這個壞女人的觸碰,不等溫芷晴動手,就已經挑了一個距離溫初安最近的距離坐下了。
三個人一落座,溫芷晴整個人幾乎貼到了盛靳年的身上。
男人黑眸里閃過一抹厭惡,可是很快就變的風輕雲淡起來。
溫芷晴親昵的摟著他的胳膊,「靳年,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的,我們重新舉辦婚禮好不好?就在f國。」
景城她是真的不敢在回去了,既然盛靳年是為了她才來f國的,那在為了她永遠的留在f國豈不是更好。
盛靳年看了一眼自己餐盤前那雙已經消了腫的手,雖然紅色已經褪去了,可是依舊能看出來上面還有細細的痕迹。
溫初安小心翼翼的把食物放到他面前的盤子里。
感受到男人深凝的目光,她縮了縮手。
盛靳年說過以後絕對不會在讓她受傷,可是這一次她又受傷了,是她沒有保護好自己,不由的有些心虛。
男人壓制著心裡的怒火勾起嘴角,「柯蒂斯先生什麼時候回來?」
一提到這個,溫芷晴的熱情像是立刻被澆滅了。
柯蒂斯什麼時候回來她怎麼會知道,而且那個男人給她的感覺既疏冷有可怕,一點也不像是一個父親對待女兒該有的態度。
她現在的身份是柯蒂斯家族的繼承人,其實她的心裡更加的希望柯蒂斯最好永遠不要回來,或者回來的一具屍體也行。
這樣她就可以順理成章的繼承家族,到時候她的身份會比盛靳年的更高貴。
而那個時候的溫初安還算什麼?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溫芷晴整個人已經止不住的開始飄了,絲毫沒有想到因為柯蒂斯的無故消失,家族裡的人早就對她心生戒備。
但是現在的情況下,她還是知道收斂的,「我父親最近比較忙,很少會回來,我們的事情可以自己決定的。」
盛靳年眼眸微暗,「可以。」
她既然這麼急著找死,那就不能怪他了。
溫芷晴簡直欣喜若狂。
只要在f國舉辦了婚禮,領了證之後,盛靳年就是她的人了,只要她不開口離婚,盛靳年就永遠只能和綁在一起。
她可不會像溫初安那個女人那麼蠢,當初威脅她幾下就離婚。
溫芷晴欣喜的在他的露親了一下,「那我一會就去和長老爺爺們說這件事情。」
她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訂下婚期,像是生怕會發生什麼變故一樣。
溫芷晴太過於開心了,以至於沒有發現在她那個親吻的動作之後房間里驟然降下來的溫度,和徒然陰沉的三張臉。
盛靳年和溫初安自不必說,而小包子的想法則是,盛二沒有推開壞女人,減分!
這頓飯吃的異常的漫長,中間溫芷晴好幾次想找溫初安的麻煩,不是被小包子岔開了,就是被盛靳年無聲的化解了。
午飯過後,溫寧澈忽然一改常態,難得的拽住了盛靳年的褲腳。
眼巴巴的看著逼自己高出不知道多少的男人。
「爹地,我有事情想和你說。」小包子奶聲奶氣的開口。
一旁正在收拾東西的溫初安下巴差點驚掉了!手腕一軟,東西差點倒在地上。
她剛剛聽到了什麼?小包子居然叫盛靳年爹地!
男人俊臉也跟著不自然的頓了一下,森眸看向跟前的小包子,「你叫我什麼?」
小包子翻了一個白眼,「爹地。」
現在這些年紀大的人耳朵都已經這麼不好使了嗎?
溫芷晴的視線也被這一幕給吸引了,她皺著眉看向小包子,這一段時間她心情不好,沒少找這個小東西的麻煩,他現在是要找盛靳年說什麼?
想要告狀?
「寧寧啊,你爹地和我有事情現在有出去,你有什麼事情晚一點在說好不好?」溫芷晴維持著臉上的假笑。
伸手想要去抓住小包子的肩膀,被小包子矮了一下身子直接躲了過去。
溫芷晴眉心閃過一抹狠唳,作勢就要再次去抓小包子。
下一刻,手臂一雙大手鉗制住。
盛靳年居高臨下的瞥了她一眼幽暗的眸子里神色昏暗難明,霸道的語氣別給人反駁的可能,「你先去。」
縱使溫芷晴不斷的自我麻痹她現在不用怕盛靳年,她現在不用怕盛靳年。
可是真到了這一刻,她的心裡依舊是止不住的發抖。
「我,長老們那裡……」她遲疑的開口。
盛靳年嘲諷的勾唇,「你現在是柯蒂斯家族千金,搞不定?」
溫芷晴攥緊手指,盛靳年的話無疑激起了她心裡隱藏的最深的自卑。
她就是要跟盛靳年證明她自己的,要是現在這點事情都搞不定的話,盛靳年一定會覺得她很沒用,就算是他娶了她,可能也什麼都無法改變。
不,她要證明自己,她是柯蒂斯家族的唯一繼承人!
「怎麼會,那我先去,你記得聊完過來。」溫芷晴扯著唇牽強的笑了笑。
男人淡漠的移開目光,連一個施捨的眼神都沒有。
更加激起了溫芷晴心裡的征服欲。
盛靳年對她沒有感情,但是盛靳年卻對柯蒂斯家族的勢力有想法,這是他這幾天傳達給她的信息。
只要她能證明自己是有用的,盛靳年自然願意娶她。
要是不能,那在一個無用的女人和一個他喜歡的女人之間,他只能選擇那個他喜歡的了。
溫芷晴提著裙擺下樓。
說到底,盛靳年都是個商人,商人重利,向來如此。
即使他真的愛溫初安那個賤人又如何?在權勢面前,所有的愛都不值一提!
溫芷晴前腳剛走,後腳男人就再也控不住自己,一把將溫初安擁入懷中。
嗓音沉沉的道:「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一想到她在外面跪了三天,男人眸子里翻滾的殺意幾乎奪眸而出。
溫初安著急的四處張望,直到確認了沒有人之後,才稍微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