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這裡不歡迎你
兩個人聊了一會,就有盛家的傭人過來送早餐。
幾個人一起照顧著家裡的小傢伙們吃早餐。
溫寧澈早就已經習慣了自己吃飯,寶兒現在年紀還小,吃不了東西只能喝奶,唯一剩下的盛慕年立即就成了搶手貨。
小傢伙乖乖的坐在寶寶椅里等著餵食,唐知知和林顏你一口我一口的輪換著喂。
小糰子也來者不拒,好吃的統統吞下肚子,吃的滿嘴流油。
解決了早餐,幾個人又湊到一起商量著怎麼做午餐。
她們這幾個人里,對於食物方面動手能力比較強的也就只有唐知知和溫初安自己了。
所以兩個人做主菜,其他兩個人打下手,而喬吟就負責看著三個小傢伙。
客廳里時不時的傳來小孩子們的嬉笑聲……
唐知知羨慕的看了一眼房間里的人,挽起的嘴角眼神有些慕色,「安安,你知道嗎?我我真的好羨慕你。」
不但有對她好的盛靳年,還有兩個這麼可愛的孩子。
雖然盛慕年不是溫初安親生的,可是小傢伙對溫初安也是從心底里的喜愛,不像她……
唐知知雙手不知不覺的撫摸著自己的腹部。
溫初安聽出了她語氣里的不對勁,不由轉頭,「怎麼了知知?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唐知知急忙回神,手快速的放下,她笑著搖頭,「沒有,就是覺的你現在過的那麼幸福,我就放心了。」
作為好朋友,她看過她的苦,所以也格外的祝福她現在能得到的一切。
溫初安失笑,「放心,你也一定會幸福的。」
唐知知那麼好的女孩子,她相信上天一定不會辜負的。
唐知知扯了扯唇,眸子有一瞬間的散光,「但願吧。」
玩樂了一天,下午的時候盛靳年一行人才從外面進來,幾個人一進門,偌大的客廳里就更加的熱鬧了。
喬吟催促著臨澤深趕緊去洗澡,身上的海腥味都要熏到寶兒了。
一聽到關於自己女兒的事情,臨澤深立刻彈起幾米遠,飛速的上樓找了間客房鑽進去洗澡去了。
緊跟著臨澤深進來的是袁競煬,只見他進來的時候臉色烏雲密布,電閃雷鳴,整個人像是暴風雨來的深海一樣。
讓每一個接近他的人都感受到了怒意。
他冷冷的哼了一聲,也自己去尋浴室了。
最後剩下的三個人是一起進來的,盛靳年冷峻的面孔上帶著淡淡的掩飾不住的笑意,溫初安還是第一次見到在這麼多人在場的情況下盛靳年在笑的。
雖然笑的不明顯。
「發生什麼事了?」
袁競煬和盛靳年的反差也實在是太大了,兩個人該不會是在出海的時候打起來了吧?
溫初安下意識的去想要檢查盛靳年身上是否帶傷,被男人一把抓住了手放在胸口,低低的嗓音煞是好聽,「沒事。」
凌赫看了一眼趕緊補充。
「是袁少非要和老大比賽,結果輸了,就這樣了。」
溫初安微微皺眉,潛意識裡覺得盛靳年和袁競煬兩個人碰在一起,絕對不會是什麼簡單的比賽釣魚了。
以她對袁競煬的了解,這傢伙絕對是什麼危險來什麼。
「你們該不會是比賽衝浪吧。」
盛靳年看了她一眼,「潛水。」
凌赫點頭,「嗯,無設備潛水。」
溫初安滯在原地,在海里玩無設備潛水,而且還是和袁競煬那樣牛脾氣一樣的人一起,他們兩個是瘋了嗎?
現場肯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氣氛。
「老大還順便抓了一條大魚上來。」凌赫語氣里有些得意,「袁少可是足足比老大先爬上來五秒。」
在海里,五秒那就是生死攸關的大事。
所以盛靳年贏的漂亮。
男人之間的情誼和女人不太一樣,即使發生了衝突,下一刻手能勾肩搭背的處在一起,凌赫和盛靳年之間大概就是這樣。
他是站在盛靳年這邊的,看到袁競煬吃癟,心裡當然樂意至極。
「危言聳聽。」盛靳年簡單的評價了四個字。
溫初安也是一陣無奈,她正色道:「以後不許在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
海里的事情變化莫測,萬一到時候盛靳年真發生什麼事情了,該怎麼辦?
男人眸色深了深,「你是擔心他還是擔心我?」
「我擔心的當然是你。」溫初安毫不猶豫的出口。
這句話剛落下,袁競煬剛好沖完澡出來,緊接著又是重重的哼了一聲,還順帶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溫初安只覺得一陣頭大。
她之所以這麼回答,一是因為真的擔心盛靳年,二是因為,她深深的了解盛靳年的性格,表面上不動聲色,實際上該做的一切都會默默的做了。
袁競煬本根不是他的對手,兩個人這麼明裡暗裡的斗下去的話,吃虧的還是袁競煬。
她在替他避免傷害,可惜又不能告訴他。
實在是因為對手不在一個量級上。
房間里再次恢復熱鬧,晚餐之前,別墅里引來,因為不速之客。
溫初安一臉警惕地看著站在門外的奇峰,此時他的手裡正拿著一瓶紅酒,面上帶笑,「安小姐恭喜,」
溫初安剛想說些什麼,身後立刻傳來盛靳年的聲音。
沉甸甸的開口,「這裡不歡迎你。」
「靳年……」溫初安還意外盛靳年對待齊楓的態度,轉而一想,像是知道了什麼一樣,眼底的慌張一閃而過。
他都已經知道了?
結果齊楓的下一句話就證實了她的猜測。
他客氣的笑了笑,「按照輩分我也應該叫你一聲小叔了,盛先生也不用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吧。」
盛靳年聞言,眉峰皺的更加的緊了,「管好你自己的嘴,不然我不介意教你。」
緊接著一把將溫初安/拉了進來,砰的一下把門關上。
因為齊楓的到來,盛靳年整個人像是被一股戾氣包裹了一樣,整個人都陰沉沉的。
溫初安小心翼翼的靠近她,「你都知道了……?」
只是,知道盛湛還活著,盛靳年不應該高興嗎?為什麼看他的臉色非但不高興,反而有些沉重甚至是抗拒呢?
難道是盛湛出了什麼事?
溫初安不由的響起自己在icu里見到他時的場景,那情景,確實不像是一個能活的久的人。
盛靳年不說話,只是靜靜的抱著她,低沉的道:「答應我,以後不管齊楓和那個人跟你說什麼,都不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