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不乖,不喜歡
當時他還在景城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媽咪對那裡的不舍和留戀了,所以私底下偷偷的聯繫了林洋,兩人商量好了找一個合適的時機把媽咪秘密的帶離景城。
可是還沒等他們的計劃實施,就接連遇上了景城的一系列情況驟變,最後沒有辦法只能靜觀其變。
常家發生大爆炸的時候,小包子和林洋差點嚇瘋了。
要不是常家的地下室坍塌救了他們一命,說不定他現在已經沒有媽咪了。
所以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他都不會讓媽咪再回到那個危險的地方。
「舅舅,你在景城還有人嗎?」小包子神情認真的看著剛從樓上下來的林洋。
林洋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小包子眸光一暗,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有一個人一定能阻止媽咪重新回到那個人的身邊。
溫初安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酒了,她自己的酒量她是知道的,但是索性今天在場的都是自家人,她也就沒什麼估計。
可是現在喝多了的感覺好難受啊。
她胡亂得抹了一把床的一邊,沒有找到小包子的影子,溫初安不滿的哼哼了一聲,想自己爬下床,剛一翻身,差點摔倒床下。
她一動不動,連掙扎和驚呼都沒有一下,果然下一刻,身體就已經落入了一個堅實有力的懷裡。
溫初安睜開眼,浸了水一般的眸子不出意外看著面前男人的臉。
「盛靳年,嘿嘿嘿。」
男人刀削的面孔臉色有點不自然,溫初安叫他的名字雖然甜膩膩的很入耳,可是每一次都讓他有一種十分怪異的感覺。
就像是,她不是再喊他一樣。
迎面撲來的酒氣讓男人不悅的蹙眉,「怎麼喝那麼多酒?」
溫初安一手撫摸著他的臉,任憑男人把她的身體重新放回床上,嘴裡含糊不清,邀功一樣的開口,「他,他們想套我的話,我沒說,嘿嘿。」
看著一臉傻笑著樂呵的女人,盛靳年心口一熱,微微揚眉,「套你什麼話?」
溫初安白皙的手掌伸過去捂住他削薄的嘴唇,「噓,他們不讓我養寵物。」
盛靳年俊臉一沉。
寵物!
原來她一直以來都把他當寵物?
「溫初安,我是誰?」盛靳年掰正面前小女人醉醺醺得小臉,咬牙切齒得開口。
滿是霧氣的視線漸漸的凝焦在男人的臉上,溫初安雙手巴拉上男人一頭烏黑的發,寵溺的挽起嘴角,「盛靳年,乖。」
盛靳年:……行!
寵物就寵物!總比她不願意原諒他,不願意讓他再次靠近她要好。
某人沉著一張臉,儘力的去說服自己。
只是他很好奇,溫初安明明還記得他,還知道他,可是為什麼對他的態度總是那麼奇怪。
他沉下聲音,吻了吻她的額頭,「為什麼把我當寵物?」
而不是其他的東西。
「唔,他們說你是假的,是我臆想出來的。」她一邊說著一邊認同的點頭,「盛靳年不可能這麼乖。」
男人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那他在你心裡是什麼樣的?」
溫初安歪著腦袋仔細的看著他的臉,半晌之後她抿著嘴吧有點語氣有些不情願,「不乖,不喜歡。」
惹得男人一陣哭笑不得,微不可查的挽起嘴角。
他不自覺的放輕聲音,溫柔的語氣似乎能將人化成水一樣。
「那他以後要是乖了你喜不喜歡?」
溫初安努力的嘗試集中精神去想這個問題,可是一想到那個不乖的盛靳年,她的心口就止不住的疼。
疼的想哭。
她急忙搖頭,「不喜歡,不喜歡。」
她不要再去喜歡那個盛靳年,以後都不要去喜歡。
男人臉上的表情滯住,隨即露出苦澀的神情。
要不是林洋製造的這一處臆想症,恐怕他出現在得第一秒鐘開始,就會被她連人帶記憶一起丟出生活圈。
現在這樣,也算是歪打正著,讓他還有機會陪在她的身邊,去彌補他的過錯。
他甚至生出了一種,想一輩子都不要讓她看破這個謊言的衝動……
…
「總裁,您要的人。」秦責提著一個中年男人的后衣領,直接把人丟在了小院子得客廳里。
古德醫生驚嚇的看了一眼面前端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明明只是一身合適的休閑服可全身散發出來得威懾氣場卻足以讓他通體生寒。
盛靳年低沉的目光不緊不慢的落到他的身上,一口優雅的極致得標準法語緩緩流淌。
「你是安安的心理醫生?」
古德醫生趕緊點頭,「是的先生,我是安小姐的心理醫生。」
「她得了臆想症?」
古德醫生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唾沫,視線躲避著對面男人凌厲的目光。
「是,是的。」
頭頂車來一陣迫人的冷嗤,「你最好說實話。」
古德醫生只覺得腿一軟,他也是收了人的錢,是那人主動找上他的,要他製造了這個謊言,順便給溫初安進行催眠,讓她既有疑惑,又能順利的相信他說的話。
他只是覺得這件事情並不是什麼壞事,所以才答應得。
古德醫生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複述了下來,不只是他,這個一片區域里的很多人都收了那個人的錢。
盛靳年看向旁邊的秦責,秦責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他已經調查過了,顯然林洋他們是早有預謀的,提前一步把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打點好來,也怪不得溫初安會堅信不疑。
「我,我只是受了一點錢,並沒有對那位小姐做什麼,我可以走了嗎?」古德醫生戰戰兢兢的問道。
他們這裡的人本性還是很善良得,他是再三確定那些人不是壞人得情況下才答應的。
盛靳年冷睨了他一眼,嘴角提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秦責。」
秦責立即上前,將一個黑色的袋子丟到了他的面前。
「這裡的錢都是你的,繼續看你的病。」
古德醫生,「額……」
次日。
溫初安醒來的時候,腦袋除了有點疼之外,其他的事情都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她記得,昨天晚上似乎盛靳年又出現了。
她這個該死的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好什麼時候發作,她記得林洋跟她說過,她要自己學會拒絕才行,不然臆想症會一直如影隨形的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