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不過如此
何東見狀,喉嚨不自覺的滑動了一下。
有些人生來就是來做妖精的,用自己的美貌迷惑世人,直到在那惑人得美貌送了命。
可就是這樣的美貌,卻在盛靳年的身邊被忽略了三年之久……
這是秦婉這一生以來最大的敗筆。
「賤人,你給我出來,你把我兒子弄到哪裡去了?賤人!」樓下響起溫芷晴撕裂的瘋狂嗓音。
秦婉斜睨了一眼樓下的位置,微微皺眉。
何東立即道:「我這就去把她弄走。」
秦婉抬起手腕阻止了他,「一隻可憐蟲而已,不必要。」
溫芷晴滿身的狼狽,削瘦的身體比起上次見到秦婉的時候又不知道瘦了多收斤,一張臉也蠟黃蠟黃的,頭髮像是稻草一樣的難看,身上到處都是泥濘,似乎是從景園的下水道里爬出來的。
秦婉露出一副憐憫的眼神。
溫芷晴看到她,眼神更加的癲狂了。
「賤人,你把我兒子弄到哪裡去了?把我兒子還給我!我警告你,那可是靳年唯一的孩子,要是你敢對他心懷不軌,靳年不會放過你的。」溫芷晴呵道,企圖用盛靳年嚇退秦婉。
秦婉示意旁邊的人不要鬆開手,溫芷晴見狀,立刻衝到秦婉的面前想像上次一樣狠狠的甩她一巴掌泄憤。
可是巴掌還在半空中沒有落下,小腹處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身子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後仰出去,順著台階滾下。
秦婉動作緩慢優雅的收回腳,尖銳的高跟鞋見,鮮血啪嗒啪嗒的低落在地。
她輕蔑的視線,居高臨下的看著樓梯下抱著肚子痛的滿臉冷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的溫芷晴。
秦婉大方的笑了一下,臉上還沒消下去的傷痕顯得十分猙獰,一點也沒有平日里的溫婉賢淑。
溫芷晴疼的捂著肚子,冷汗一滴滴的往下落,看到秦婉的靠近她下意識的往後爬。
秦婉彎著眉,「你怕什麼?要不是你我也不可能繼續留在盛家,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呢。」
溫芷晴臉色煞白。
「你沒聽錯,我能留在盛家還要感謝溫小姐你,要不是你把我打了,說不定我現在已經收拾鋪蓋走人了。」秦婉笑著說道,可是眼底哪有半分的善意。
溫芷晴瞪大眼睛,捂著肚子的手被鮮血染紅,她咬著牙道:「你利用我?!你這個賤人居然利用我!我要告訴靳年,我要把你得真面目告訴靳年。」
盛靳年最討厭有女人在他面前勾心鬥角,要是他知道秦婉的真面目,一定會把她從盛家趕出去。
秦婉放肆的笑了,「告訴盛靳年?你以為盛靳年還會見你嗎?」
溫芷晴攥緊的拳頭整個人像是被拔了牙的老虎一樣,只有喘粗氣的份。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理清楚這裡面的種種。
秦婉沒來盛家以前,她雖然也見不到盛靳年,可是在盛家也算是如魚得水,沒有人會給她臉色,也沒有人敢欺負她。
可是自從這個秦婉來了以後,盛家的一切都在不知不覺中變化,秦婉就像是一個抽水機,慢慢的把她的水域抽干,現在更是想一點點得把她曬死!
她故做好人,收攏了盛家的人心,將她徹底得逼瘋以後,在一步步的上位!
溫芷晴狼狽的像是一條狗,「你早就算計好了的,故意接近靳年,故意架空我激怒我!」
秦婉一手捂著嘴唇,表情不可思議一樣,「你發現了?你終於發現了!我還以為你早就應該發現了呢。」
秦婉得意的模樣讓溫芷晴恨不得衝上去撕碎她!
秦婉止住笑意,慢慢的由大笑變成淺笑,「我用的不就是你三年前對付溫初安的手段嗎?」
溫芷晴架空了溫初安身邊所有的人,她也架空了,她讓盛靳年對溫初安失去信任,她也做到了!她只不過是複製了她的手段而已,居然就這麼簡單的把她打敗了。
溫芷晴臉色一陣灰敗,身體抖動得如同篩子。
「溫芷晴,你也不過如此,那個溫初安也不過如此,你們都不過如此!」秦婉猖狂的開口。
溫芷晴被她震懾的站在原地,張著的嘴巴大口大口的喘息,像是即將要渴死的魚一樣。
「不,不是這樣的,我還要慕年,只要我還有慕年,靳年就不會允許你對我怎麼樣的,不會的,不會的……」
秦婉往前走了幾步,來到溫芷晴的面前,目光認真得看著他,可惜的開口,「真是個小可憐,你還以為那個小野種是籌碼呢?」
溫芷晴忽的一下看向秦婉,臉色驚慌得可怕,「你,你什麼意思?你要對慕年做什麼?你把慕年還給我,還給我。」
要是沒有了盛慕年,她就徹底完了。
秦婉輕而易舉的躲開撲過來的溫芷晴,整個過程就像是在逗弄一條可憐的喪家之犬。
「你放心,我對他不感興趣。」她不急不慢的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受傷的灰塵,「只不過要警告你一句,不要挑戰我的耐心,因為,我可不會像你一樣心慈手軟。」
她一字一頓的話語像是一根根冰錐一樣戳到溫芷晴的身上,她自問這麼多年一直囂張跋扈仗著盛靳年在身後從來沒有怕過誰,可是這一次,溫芷晴忽然意識到怕是一種什麼滋味。
如果她對付溫初安的手段都算是心慈手軟的話,那面前的這個女人究竟是會狠毒到什麼地步?
看到她嚇的發白的臉色魂飛魄散的樣子,白到嘴唇和臉色幾乎連到了一起,秦婉心滿意足的揚眉。
秦婉無趣的和旁邊的人示意了一下,立即有人上前把溫芷晴拖了下去。
只有地上那條長長的鮮紅色血印提醒著眾人,剛才這裡都發生過什麼。
秦婉瞥了一眼血跡,嫌棄的皺眉,「把這裡打掃乾淨。」
三天後。
這幾日里,景城的大街小巷都充斥著緊張的氛圍,隨便走到哪裡都能看到關於袁家的消息,可是大部分都不是什麼好消息。
巷子口的雜誌亭子旁,溫初安放下手裡的報紙,臉色一片沉重。
為了防止那些人找到她,她的手機早就已經關機了,每天只能從報紙和新聞上獲取一點關於外界得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