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她最好是有這個膽子去
只要她能牢牢的把這個男人抓在手裡,就算是他不信任她,還不是依舊要乖乖的任她擺布?
溫芷晴混沌的眸子動了動,「什麼意思?」
吳景蘭勾著唇角,細心的替她擦掉眼角的淚水,「乖,只要你聽我的話,我會幫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包括盛靳年……」
溫初安這個人蜷縮在房間里,像是一個迷了路的孩子以後不知所措。
她叫了吳景蘭這麼多年的媽,她營造了這麼多年欺騙她的假象,到底是因為什麼?難道緊緊只是給溫芷晴換腎?不,不是的,以溫家的經濟實力,想要醫治好溫芷晴根本不是什麼難事,可是她卻偏偏設計了那麼久。
她明明感覺到了吳景蘭對她的恨意,明明感覺到了她寧可以最殘忍的方式對待她,都不願意告訴她真相的狠絕,可是到底是為什麼?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一想到她從小到大得到過的所有溫情都是虛情假意,甚至還有可能隱藏了其他不為人知的東西,溫初安就覺得前路一片迷茫!
她顫抖的摸到手機,想要質問溫啟陽,可是看著聯繫人頁面上那個曾經熟悉無比的稱謂,第一次沒有按下去的勇氣!
咚咚咚。
門口猛然響起一陣敲門聲,溫初安身體一震。
「安小姐,您沒事吧?」劉姨擔憂的聲音從門外響起,溫初安趕緊擦掉眼淚,澀啞色嗓音努力維持平靜,「沒事。」
劉姨不疑有他,接著開口,「秦先生一早送來了一件東西,要讓我親手交給你。」
秦責?
溫初安扶著桌子站了起來,長久的蹲坐讓她的雙腿如同幾萬隻螞蟻啃食一般麻痛不已,她咬著牙拉開門縫,只露出一隻手,從劉姨手裡接過東西。
見她似乎有些不對勁,劉姨本想詢問,可眼前的門已經重新關上了。
溫初安背靠著房門,看了一眼手裡粉色的購物袋,深吸了一口氣打開,一個透明的如同最清澈的河流一般的玻璃瓶出現在手裡,沒有介紹沒有沒有名字,就只有一個精緻的玻璃瓶。
她吸了一下鼻子,輕輕打開瓶蓋按下,隨即神經一震。
濃郁的薔薇花香縈繞在鼻尖,像是瞬間置身在薔薇花的海洋里一樣,熟悉的讓她渾身發抖的味道,她曾經最喜歡的味道!
她記得盛靳年問過她想要什麼禮物……
「盛靳年……」一字一頓的咬在唇齒間,溫初安纖長的手指捏的發顫,「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對我越好,我越恨你!」
純凈的玻璃瓶懸在半空中,眼看著就要掉下去的時候,一張紙片從購物袋裡掉落,清晰的字體剛勁有力的寫著三個大字。
「溫初安。」
每一筆每一劃都想是用盡了畢生所有的心力,一份獨屬於她的禮物。
溫初安心臟一震,握住瓶子的手緊了緊。
緊接著,秦責傳來一條簡訊,「安小姐,這瓶香水是總裁為你親手蒸餾調製的,每一道工序倒是不假他人之手,如果你喜歡的話,秦責斗膽請你來一趟別墅,總裁他病了。」
溫初安緩緩的收回目光,凝視著手裡的瓶子目光幽深。
她自嘲的勾起嘴角,讓她去一趟別墅?那個她曾經狼狽的連滾帶爬出來的地方?盛靳年,你到底是怎能想的?真的以為她的感情就廉價的他隨便給點東西,隨便給點甜頭她就乖乖的又爬回去的狗?!
這邊,發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秦責看了一眼書房裡還在工作的男人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他敲了敲門,推著進去。
男人他也每台,嘶啞冰涼的嗓音緩緩道,「那個人到現在還沒有招?」
秦責抿了抿唇,「是。」
他自己都有寫難以置信,這個人雖然是個十惡不赦的危險人物,但是也不至於為了一個幕後金主連自己的命都不要的地步,可是不管他們用盡了什麼方法,那個人死都不鬆口。
而且最讓秦責理解不了的是,總裁這次想也沒想的就站在了溫初安的這一邊,從頭到尾也沒有懷疑過她。
男人揉了揉眉心,一雙深邃的眸子像是在血水裡浸泡過的一樣,「溫家那邊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溫家……暫時沒有什麼動靜,溫二小姐也沒有來過別墅。」秦責說著,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男人的神色,據他所知,自家少爺一定是知道了什麼關於溫芷晴不可原諒的事情,他能猜到的讓少爺如此震怒的,恐怕也就當時溫初安跟他說的事情有關。
這也就能夠解釋為什麼少爺忽然對溫初安那麼好的原因。
「總裁……屬下擔心,溫夫人會去找夫人。」秦責幽幽的出口。
吳景蘭和盛夫人的關係甚好,不只是因為溫芷晴的原因,而是兩人本來就非常合得來,而且吳景蘭又是一個很會說話做事的人,所以盛夫人連帶著對溫芷晴都和自家女兒一樣看待。
而且他們又沒有能夠直接證明溫芷晴做了壞事的證據,恐怕到時候反而會被倒打一耙。
男人緩緩抬眸,刀削般的俊臉一片陰沉,「那就讓她去。」
她最好是有這個膽子去!
一想到曾經的種種,男人眼神就更加的陰鷙,胸口像是翻湧了一團晦暗的濃霧,積壓著他的胸腔。
「咳咳咳……」他修長的手指死死的抓住手中的鋼筆,劇烈又低沉的咳嗽。
秦責趕緊倒了一杯水遞過去,卻被男人一手掃翻在地,「出去!」
「可是您……」秦責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收到一抹凌厲至極的目光。
他頓了頓,放下水杯,擔憂的退了出去。
剛到門口,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玄關處的位置,他急忙腳步匆匆的趕了下去。
樓下站了一整排的傭人,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是什麼反應。
溫初安在這個地方住了整整三年的時間,這三年裡,不管是冷眼也好,同情也罷,她都不知道看了有多少,可是現在重新踏入這個地方,除了濃濃的壓抑之外,還有就是令人絕望的窒息。
目光緩緩上移,落到秦責的身上,溫初安神色平靜。
秦責摸了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按理來說他不應該提這麼苛刻的要求,可是少爺的性子他實在是拿不住,「安小姐,麻煩你了。」
他指了指樓上隱約傳來咳嗽聲的位置,小聲的開口,「少爺已經這樣好幾天了,可是一直不肯吃藥,也不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