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一定要查出他的下落
秦責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溫小姐,總裁在開會。」
聽到這個答案,溫芷晴顯然有些失落:「這樣啊,那他有好好休息嗎?昨天晚上他什麼時候走的我都不知道,那他,今天還能來看我嗎?」
最後一句問話,她說的非常小心翼翼。
秦責有些不忍,可是一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少爺陰鬱的臉色,他又不敢兀自答應,只能說道:「溫小姐,最近公司有個項目有些棘手,你先好好養著身體,等到總裁一有時間,一定立刻就去看您。」
這邊,溫芷晴聞言久久沒有說話,一張精緻的臉上漸漸扭曲!
什麼忙?都是借口!自從那天溫初安報警之後,她就總覺得盛靳年對她的態度怪怪的!她已經解釋了很多次,可是他每一次都說相信她!結果呢?現在居然為了一個破會議,連她的死活都不顧!
「溫小姐?」秦責試探的叫了一聲。
溫芷晴猛的回神:「我在,那個,麻煩你叮囑一下靳年,就算是在忙也要記得好好吃飯好好休息。」
「我會的,溫小姐,那我就先掛了,這邊還在忙。」
溫芷晴默默的掛斷電話,要不是還要維持她知性得體的身份,她真的很像現在就衝到盛世去看看!
秦責收了線,默默的掃了一眼盛靳年的位置,猛的一下對上男人威懾的目光,他身體一抖。
就這樣,他連說話都不敢了,還怎麼叮囑啊!
正猶豫著要不要進會議室,還是在外面躲一會,他的手機信箱響起。
秦責點開看了一眼。
「哥,我們追到了那個司機的老家,但是司機的鄰居都說,他們一家從來都沒有回來過。」
他的面色漸漸凝重起來,「繼續查,一定要查出他的下落。」
那邊只回了一個好字,接著又消失無蹤了。
掛了電話,溫芷晴一轉身,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溫初安兩人,猙獰的臉色一下子變的得意起來。
她勾起唇角,「姐姐,你也來做檢查啊?怎麼袁家小公子沒有跟你一起嗎?」
面對她的挑釁,溫初安直接無視。
不過心裡還是有些芥蒂,袁競煬今天一整天都不太對勁,難道真是因為溫芷晴昨天的那些話?可是也不對啊,他的智商應該還沒低到那種挑撥的話都聽不出來吧?
但好像也有人說過,男人在這方面的智商似乎真的不怎麼高……
看到溫初安沉鬱的臉色,溫芷晴以為自己的得逞了,腳下快走了幾步,直接趕上了溫初安的步子。
一個橫檔,擋在了溫初安的前面,「不好意思姐姐,我先來的,做人和做檢查這事沒什麼差別,總要有個先來後到,插隊的只會被人罵,我說的對嗎?」
她的言外之意,就算是個傻子也聽得出來。
溫初安冷了臉:「先來後到也比不過有些人能夠顛倒黑白,把先說成后,把黑說成白。」
溫芷晴撩了一下頭髮,一臉無辜:「姐姐說什麼我聽不懂,但是大家都知道,是你搶了我的東西,還害的我差點死掉。」
溫初安扯了扯唇,沒有人知道,她才是那個第一個遇見盛靳年的人,才是第一個愛上盛靳年的人。
可也是從那個時候起,溫芷晴就開始在他們中間橫插一腳,說她的壞話,極盡的扮演著一個好妹妹,又貼心又懂事,每一次溫初安犯了什麼錯,她總是先一步替她承擔下來。
以前溫初安還覺得,有這樣一個妹妹,是她前世修來的福分,是上帝關上門之後給她開的另外一道窗。
可是後來她才明白,有一句話叫做人心險惡,防不勝防!
溫芷晴高傲的擠開她,溫初安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幸虧小初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站穩,看到溫芷晴一副眼高於頂的模樣,小初嘟著嘴:「那就是溫小姐的妹妹啊?怎麼和你差這麼多。」
溫初安苦澀的笑了笑,有時候她也很想問,明明都姓溫,為什麼溫芷晴和她差距那麼大?
「可能我是撿來的吧。」
「溫小姐你別這麼說,我看她才是撿來的還差不多,我就沒見過這麼壞的女人,簡直比吳嬸還可怕!」她們平時在袁家的時候,就被吳嬸教訓的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現在看到溫芷晴,她都覺得吳嬸瞬間變得有些和藹了呢。
溫初安失笑,看到小初她就想起了以前的自己,天真懵懂,好像整個世界都不會有一個壞人一樣。
陪著小初在外面坐了一會,溫芷晴才慢悠悠的從檢查室里出來。
她們是同一天做的手術,但是溫芷晴的狀態似乎要比她好太多了,這會即使不用特護扶著,也能夠走幾步。
整個人高傲的像是一個鳳凰一樣。
像是想到什麼一樣,溫芷晴忽然俯下身體靠近溫初安,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道:「你說,要是我完全痊癒之後,面對自己最愛的女人,靳年能夠忍多久不碰我?」
話音一落,溫芷晴嬌笑一聲揚長而去。
溫初安像是被雷劈到一樣,久久的愣在原地,面色蒼白。
小初看到她的樣子頓時慌張了起來:「溫小姐,你沒事吧溫小姐?」
溫初安僵硬的轉動腦袋,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大石一樣讓人陷入無望的窒息。
她早該有準備的,可是為什麼當溫芷晴說出那句話,為什麼當一切近在眼前的時候,她還是止不住的顫抖心痛。
溫初安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從檢查室里出來的,也不記得醫生叮囑了什麼。
等到回到病房的時候,袁競煬已經醒了,睡飽了之後,精神狀態很好。
「大嬸,你的檢查怎麼樣?」
溫初安像是沒有聽到她的問話,失神的走到自己的床鋪,躺下,背對著袁競煬,把自己埋進了被子里。
袁競煬聳眉,詢問的目光落到小初身上。
小初趕緊解釋:「少爺,溫小姐剛才去做檢查的時候,碰到溫二小姐了,二小姐說了一些很不好聽的話,所以……」
袁競煬不屑的笑了一聲,「就因為這個?溫初安,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吧?是誰才說過不在乎盛靳年的了?是誰暗自麻痹說要忘記以前重新開始生活的了?你是不是就只會嘴上說說?」
擱著被子,溫初安死死的捂住耳朵,她現在一個字都不想聽,只想安安靜靜的自己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