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真中毒就別假惺惺的賴男人懷裡
溫初安閉上雙眼,暗暗吐出了一口氣,再睜開時眼中儘是冷漠,聲音里夾雜著幾分諷刺:「你不是生病了嗎?怎麼還不快點去醫院檢查一下,反而還有時間在這裡和我敘舊?」
溫芷晴表情瞬間扭曲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喘著氣,像是受了多大的刺激隨時要暈過去一樣。
「溫初安!」盛靳年的聲音像是落下的冰渣子,刺得人生疼。
溫芷晴都還沒有開口,他卻這麼迫不及待的出頭。
溫初安看向盛靳年:「難道我說的不對?」
她臉上揚起冷冷的笑意,卻任由心臟像是被人撕開一般,鮮血直流。
這裡所有人,都知道溫芷晴是盛靳年的心頭寵,都認為她敢對溫芷晴下手是自掘墳墓,卻沒有一個人知道她才是曾經盛靳年的妻子,她那麼九死一生的生下了寶寶,她的寧寧在盛靳年不可以有姓名,甚至拜她們所賜,她這個作母親的也不能陪在他身邊成長!
盛靳年眼中戾氣橫生,額頭上青筋直跳,周圍的人都不約而同的往後退,卻只有溫初安站在原地,毫不畏懼。
「盛靳年,把這個愛做戲的女人放下,我親自給她診斷。」
所有人都太過驚訝了,以至於根本反映不過來,這個女人不僅心地惡毒,還在盛靳年面前直接說溫芷晴說這個愛做戲的女人!
「怎麼樣,溫芷晴,真中毒了就別假惺惺的賴在男人的懷裡,你也說我的醫術高超,連故去的爺爺都曾經對我讚不絕口,而這麼多人在場,你的姘頭也在,還有監控視頻,我對事物中毒的治療到底是不是符合醫學規範,可以讓醫學仲裁裁定。你心理沒鬼,就不需要怕。」
溫初安哪怕站的筆直,也瘦弱的像是能被一陣風吹走,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的眼角一陣一陣的跳,她說溫芷晴是假惺惺的靠在男人懷裡,還說盛靳年……是姘頭?
這個女人是瘋了嗎?
但是溫初安沒有瘋,她甚至還一本正經的拿出了針灸包,溫芷晴是不是中毒了,她都回扎得她媽都不認識,只要溫芷晴敢!
就像醫學仲裁,反正她是不是認真治療,溫芷晴總有辦法把她打成居心不良一樣。
溫芷晴可以看到溫初安嘴角勾起得笑,但是她卻毫無辦法,因為溫初安用來堵自己的,就是自己說出的話!
是她說溫初安醫術了得,可以不用眼睛下藥,那麼一本正經治病自己應該放心才對!
溫芷晴的眸光閃了又閃,對上溫初安冷笑的視線,卻就是想不出辦法,只有把頭埋進盛靳年懷中,低聲哭了起來:「靳年,走吧,是我誤會姐姐了,我不想看到姐姐變成這樣。帶我走好不好?我好痛,好痛啊嗚嗚嗚!」
盛靳年皺眉收回目光,看向溫芷晴「疼得」容顏都扭曲了,那一剎溫柔不已:「好我們先走。」
盛靳年掃了溫初安一眼,冷如冰霜。
他眼底的意思明顯是,今天是因為溫芷晴想要離開,所以沒時間收拾溫初安,只要他回過神,溫初安一定付出代價!
她對溫芷晴下毒,他怎麼會放任溫初安假惺惺的給溫芷晴診斷?哪怕溫初安說破了天,哪怕一分的危險,他就不會拿溫芷晴的健康冒險。
但是盛靳年就要跟溫初安錯身而過的時候,溫初安卻上前一步,竟然是她直直擋住了盛靳年的去路!
溫初安想說,溫芷晴根本沒有中毒,中毒不會有這麼柔粉的顏色,掀起她的外衣裙子,她現在的虛寒淋漓,疼得面容扭曲,她掐自己的痕迹都在衣料下!
可是溫初安看到的卻是盛靳年一瞬間厭惡警戒的目光,似乎浪費的一秒,溫初安拿一條命來換都不夠。
但是溫初安偏偏不讓,不僅不讓,而且準備好要解釋的話一個字都沒說。
盛靳年皺眉盯著她,他從來沒想過本來在他面前都不敢抬頭的女人,竟然敢主動攔住他,一個字不說卻只是這樣的眼神盯著無畏的盯著他!
對抗的,無懼的,甚至挑釁的,盯著自己,寸步不讓,又讓人覺得滿是悲涼,她這樣大逆不道不可理喻的眼神,卻讓他心底某個角落,覺得疑惑?
而相對於盛靳年一閃而過的疑惑,其他食客的額頭上要落下汗珠來了,這個女人怎麼敢這麼囂張?簡直是自取滅亡,就算她們都不是溫初安,他們都覺得在盛靳年的威壓下要變得喘不過起來!
就當氣氛緊張到極點,彷彿空氣中綳著的線馬上要被扯斷。溫初安突然後移開了一步,像是自嘲一般的笑:「也是,我對你,無話可說。」
溫初安移開視線,再也不看盛靳年一眼。
彷彿,盛靳年才是那個不值一曬的人,彷彿在那一瞬間她又更多的放棄了一點。
盛靳年第一次這麼真實的感受道,彷彿,那個被虧欠,需要一個解釋的人,是溫初安。
但這真是笑話,溫初安能放棄的是什麼,讓他噁心的,沾滿毒液的迷戀?如果不是她不該有的妄想,溫芷晴就不會受到現在苦。
尤其再看一眼懷中溫芷晴,她躲在他的懷中,疼得整個問題都在微微顫抖。
溫芷晴對上盛靳年的視線,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揪住了盛靳年的衣領:「靳年,我疼。」
盛靳年再也不理會那些不應該出現的情緒,但是盛靳年還沒抱著走出了紅星樓的大門,而身後溫初安已經像是沒事人一樣,開始催促自己怎麼也催不上來的菜品!
「王經理,我的醬烤雞翅好了嗎?」
而在所有人咄咄逼視,明顯要拿溫初安下毒嫌疑開刀的時候,溫初安平靜的看著王經理,末了還笑了笑,淡淡的加了一句:「要是太遲了,袁少爺怪罪下來我可承受不起。」
盛靳年聽得清清楚楚,她對自己說無話可說,但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的食物費心催促。
王經理不可思議的看著溫初安,她是怎麼做到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嗎?
她不知道這樣正面挑起盛靳年的盛怒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惹上了盛靳年,就算她背後靠著袁家,也保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