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我在幫你治病
「在宮中住下?皇上準備將哀家困死在宮中。」凌太妃涼涼的問道,眸底滿是冷嘲的光。
「你知道朕並無此意,朕只是想補償你,好好的對你。」赫連哲沉聲說道,滿眼都是深情。
「皇上說笑了吧,能好好對哀家的只有先皇和阿胤,若是皇上還念及哀家的感受,就讓哀家去胤王府住。」凌太妃說道,轉身不看赫連哲,有幾分負氣的樣子。
赫連哲心裡有什麼東西蕩漾開,添了幾分柔軟。
「凌兒……」
「胤王爺到。」太監的唱報聲響起。
赫連哲臉色微微凝注,轉身回到上位。
凌太妃也緩步走到自己先前的位子,像是兩個人之間從來沒有交談過一樣。
赫連胤進門行禮。
「見過皇兄,母妃。」
「阿胤,起來吧,賜座。」赫連哲淡淡的出聲道。
赫連胤不知道赫連哲跟凌太妃說了什麼,見凌太妃神色自然,懸著的心微微落下,坐在座位上,看向赫連哲,等著他的話。
「阿胤,太妃回來是好事,為何秘而不宣。」赫連哲問道。
「回皇兄,臣弟接到母妃時間不長,正準備進宮,母妃就被皇兄接進宮了。」
「你的意思,是,朕多事了。」赫連哲眉心一蹙。
「臣弟並無此意。」赫連胤起身行禮,「皇兄,母妃這些年吃了許多苦,好容易回到臣弟身邊,臣弟不想母妃回宮。」
「阿胤,你該知道,父皇的妃子就該在宮中生活。」赫連哲看著赫連胤沉聲說道,眼角餘光看了一眼凌太妃,她的手在收緊,臉色有幾分難看。
無論他對她當年有多少的情愫和愧疚,他都必須穩住現在的局面,不可有任何風吹草動。
而且,她在宮中……他可以經常見到她。
「皇兄。」赫連胤悶悶的出聲。
「此事無需商議,平陽殿這些年一直都有宮人打理,朕會吩咐內務府好生再度修整一番。」赫連哲說道。
赫連胤悶悶的吸了一口氣,抬眸,「皇兄,臣弟和小九再有數日就要成親,成親前,可否讓母妃在王府暫住,成親后,臣弟再送母後進宮。」
赫連哲微微頓了一下,赫連胤所請是人之常情,若是他再拒絕,恐他會心有怨恨。
只是……
凌太妃起身,「皇上,哀家跑不了,這個未來兒媳婦,哀家從未見過,也想見見,共享天倫幾日,這要求不算過分吧。」
「朕,准了。」赫連哲最後還是答應道。
凌太妃轉眸看向赫連胤,「阿胤,咱們走。」
「午膳就在宮中用,朕已經讓御膳房準備,都是太妃愛吃的菜。」赫連哲說道。
赫連胤和凌太妃交換了一下目光,二人謝恩,算是答應下來。
午膳還沒到。
平陽殿。
商陸急匆匆的到了赫連胤身邊,他臉都白了,這麼多年大小事,都未見他如此過,除了上次宋初夏被墨軒擄走。
赫連胤擰眉,「何事?」
「王爺,小姐被人綁走,冬香被殺。」商陸低聲說道。
赫連胤刷的起身。
「阿胤,何事?」凌太妃緩緩的開口。
「母妃,王府有些事,兒臣要立刻離開。」赫連胤恭聲說道。
「何事,如此著急,用了午膳再去都不行。」凌太妃眉心輕蹙。
小雪遞過去一杯茶,「娘娘,王爺定是急事。」
凌太妃眸光柔和的看向小雪,這姑娘越看越喜歡,「阿胤,你看小雪多懂事。」
「嗯,母妃,兒臣告退。」赫連胤隨口應了一句,轉身,帶著商陸、南星離開,另外安排了侍衛等凌太妃用膳后,接她回王府。
馬車上。
「到底怎麼回事!」赫連胤冷聲問道。
商陸把皇後上門,帶走宋初夏和宋初夏從閣老府出來遇見靳錦之事,全數告訴了赫連胤。
「靳錦!竟然是他。」赫連胤眸底一片森寒,無論是誰,敢動小九就是找死。
「去靳府。」
「是。」商陸應聲趕車。
「小東,定位一下小九的通訊器。」赫連胤低聲吩咐道。
「是。」小東立刻開始定位,過了一會開口,「在王府門口。」
赫連胤眉心一蹙,定是靳錦讓人把通訊器扔在那的,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通訊器的作用?
赫連胤手指不斷的收卷,靳錦一直以來都在很努力的幫他們,又對宋北木照顧有加,以至於他們都把他當成了自己人。
防備甚少,卻不想被他趁虛而入。
他是誰的人?
若不是提前準備,根本不可能在這個空檔把人帶走。
小九懷著孕,身上沒有冰火蠶,跟功力盡失沒有差別……
赫連胤一想到他的小九現在被人抓走,生死未卜是否受傷也不知道,心疼的像是被數百隻馬蜂蟄,血肉模糊。
馬車很快到了靳錦的住處,一座三進三出的宅子。
赫連胤直接吩咐人守住前後門,自己帶著人沖了進去。
府內管家家丁丫鬟都嚇壞了,一個個面如土色,管家壯著膽上前詢問。
赫連胤沒搭理,直奔書房。
靳錦的書房有很多書,有好幾本是講巫醫之術的,還有介紹蟲蠱的古書。
赫連胤氣的手指都在顫,這個靳錦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打小九的主意的。
該死!
小九……
*
靳錦的馬車在京城近郊的某處宅子停下。
靳錦打發車夫離開。
自己把還在昏睡的宋初夏抱了下來,進了房間。
他抬手輕輕的畫著宋初夏臉頰的輪廓,是白先生,確定是,他描摹過無數他的輪廓……終於可以觸碰了。
宋初夏睡得很沉,但,對陌生的碰觸,本能的蹙眉。
靳錦急忙伸手展平了宋初夏的眉心,「白先生,你還是笑著的時候風華絕代。」
宋初夏睡得正沉,頭上一陣刺痛,讓她醒了過來。
「你做什麼!」宋初夏啞著嗓子質問道。
「娘子你醒了。」靳錦看著宋初夏笑著說道,神色溫柔極了,像是深情款款的相公在看自己的娘子。
「靳錦,什麼娘子?你沒病吧?」宋初夏蹙眉問道。
「你認得我!」靳錦一臉的不可置信,他剛剛落了五針,按照巫醫術上記載,她現在應該已經忘掉了自己的一切,只相信第一眼見到的人說的話。
「你在玩什麼?」宋初夏看了一眼擺在自己身邊的各種針,問道。
「宋小姐,我在幫你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