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湛王爺，先喝葯
「跟本宮聊了這麼久，小白累了吧。」皇后笑盈盈的說道。
小白眨巴了兩下眼睛，她純純的單純如水，不懂皇后的意有所指。
洛塵急忙上前，「娘娘，洛塵帶小白去休息。」
「好，阿湛這邊辛苦你了。」皇后對洛塵說道。
「是。」洛塵應聲退了出去。
房間剩下昏睡的赫連湛，皇后和宋初夏。
宋初夏起身，「娘娘知道初夏的來意了。」
皇后笑笑，「初夏真是聰明，本宮欣賞。」
明人不說暗話，宋初夏把自己知道皇後去搜羅消息的事拎出來，皇后也不避諱。
「你想問當年，本宮和寒水的事。」皇后緩緩的說道。
宋初夏點點頭，「娘娘方便說嗎？」
「有何不便，本宮和寒水，是兄妹之誼，坦坦蕩蕩。」皇后說道，底氣十足。
宋初夏笑笑，「初夏知道，娘娘和洛王爺之間並無曖昧，初夏想問，娘娘對靈犀姑姑可有了解。」
「她，哼。」皇后冷哼了一聲，對這個靈犀好感全無。
宋初夏也不催促只是安靜的等著。
「你，似乎和從前不一樣了。」皇后看著宋初夏，半晌說道。
「初夏還是初夏。」宋初夏垂眸說道，她並沒有不一樣，只是心境變了，她看到了人心的黑暗和醜惡，難免心境有些悲涼。
「本宮對墨靈犀，全無好感，她接近寒水，定是帶著某種目的。」皇后說道。
宋初夏點點頭，她也這麼想，若是洛王爺知道墨靈犀是墨家的大小姐，早就找上門去了，不會空等這麼多年。
「當年她也不叫墨靈犀，那會叫葉靈犀。」皇后說道，「最初跟寒水認識，是個偶然，那時本宮尚未嫁入宮中，皇上也還不是皇上，我們一同去山中狩獵。」
宋初夏眉心一蹙。
「葉靈犀受了傷，被寒水救下，她的姿色算是上乘，靈動俏皮，像你，膽大心細聰慧過人。」皇后看著宋初夏說道。
宋初夏輕輕的咬了咬唇。
「這樣的女子，最容易得到男人的心，寒水喜歡她，她也說喜歡寒水，他們一起遊山玩水，摘葯嬉戲，她精通藥理醫理，寒水遇到了知己。」皇后吐了一口氣，似乎對那段日子頗有感慨。
「本宮和皇上，對他們亦是羨慕不已，只是，那時候皇上面對的局面比較嚴峻，本宮也跟皇上成親，皇上登基，寒水並不只是醫術驚人，他才華橫溢，又是皇上摯友，皇上很多事都需要寒水幫忙。
偏偏那個葉靈犀開始不滿，非說寒水是為了本宮！」
皇后臉色冷了下來。
「無理取鬧。」
宋初夏不接話，一副乖巧聽著的模樣，皇后願意說的，自是越多越好。
「後來，寒水很是疲憊，一方面朝中事務繁忙，一方面還要照顧葉靈犀的情緒，本宮幾次想找葉靈犀，都被寒水攔住。」皇后喝了一口茶，「後來……」
宋初夏抬眸。
「後來的事，你可是知道了。」皇后問道。
宋初夏點點頭，「娘娘，墨靈犀真的流掉孩子了嗎？」
「她喝了藏紅花，管家等人親眼所見，那樣的大出血，孩子不可能保得住，她以後也難再有孕。
可憐了寒水，一心為她，已經跟皇上說要離開朝堂，卻還是晚了一步，那孩子若是還在，也有洛塵那麼大了。」皇后眼眶微微泛紅。
此刻，是真情。
她是真心實意把洛寒水當成哥哥。
「洛塵……」宋初夏眉心跳了一下。
「若不是後來寒水撿到了被拋棄的洛塵，他的日子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他給洛塵起名，一個塵，細思如塵，人生縹緲。」皇后垂眸，再抬眸，情緒已經整理好。
「洛塵是在靈犀姑姑離開之後多久，被撿到的。」宋初夏問道。
皇后一愣。
「這，大概七八個月。初夏，你這話是何意？」皇后問道。
宋初夏搖搖頭，「初夏並沒有什麼意思，只是問問。」
皇后可不信，她眼裡，宋初夏比狐狸還要精明，不會無緣無故問問題，而她這個問題，深思細想，皇后一把抓住宋初夏的手。
「你懷疑……」
宋初夏沒應聲，她覺得墨靈犀的眉眼位置，跟洛塵很像，而洛塵的鼻子又像洛寒水……
「娘娘，其實並不合理。」
皇后看著宋初夏。
「若是靈犀姑姑不想跟洛王爺在一起，傷心欲絕，不要孩子，孤身離開，就是現狀；若是她想跟洛王爺在一起，孩子沒必要流掉，她也沒必要走了之後，大費周章的再把孩子送回來，中間再弄一段藏紅花的事。」宋初夏說道。
皇後點點頭，「說的有理。」
宋初夏立刻點頭，她希望就是這樣的，墨靈犀真的傷心走了，再無其他。
「咳咳。」赫連湛的咳嗽聲響起。
皇后回身上前，「湛兒。」
宋初夏倒了一杯水送了過去。
皇后扶著赫連湛坐了起來。
「謝、謝謝。」赫連湛吃力的說道，眸光定在宋初夏臉上，欲言又止。
「湛王爺無需多禮，喝水。」宋初夏照顧赫連湛喝了水，赫連湛臉色好看了一些，皇后扯過一個靠枕讓他靠的舒服一些。
「可有好些？」皇后問道。
「嗯，只是有點累。讓母后擔心了。」赫連湛看著皇后虛弱的一笑。
皇后眼眶酸酸的，她這個兒子真的好，孝順聰明，只是不喜權謀，哎，如今看著他身負重傷，皇后心裡是有些猶豫的。
這道皇權之路註定血雨腥風，她以為自己能護住兒子，助他登上帝位，卻讓他接連受傷，九死一生。
她，是不是真的錯了。
「娘娘，葯好了。」燕兒進門，「娘娘，回宮的時間也到了。」
「本宮知道了。」皇后應聲。
「母后，您先回去，兒臣無事了。」赫連湛看著皇后，輕聲說道。
皇后把葯交給宋初夏，「初夏，辛苦你照顧湛兒。」
「好。」宋初夏應聲。
皇後起身離開。
宋初夏看看赫連湛，「湛王爺，先喝葯。」
赫連湛點點頭，把葯喝了下去，苦的他直蹙眉。
宋初夏從包里翻出一顆棉花糖塞進了他嘴裡。
赫連湛俊臉微紅，「謝謝。」
「不客氣。」宋初夏笑笑，赫連湛也是個清純小男生，「湛王爺，想跟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