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非常特殊的存在
「開心。」宋初夏起身。
「已經研究好了。」開心把手裡的托盤放在桌子上,托盤裡有七八個小盤子。
宋初夏上前,赫連胤也跟了過去。
「這是?」
「你把食指依次放在盤子里。」開心說道。
宋初夏點點頭,把手指放了進去,前面兩個都無感,第三個的時候,手指抖了一下,本能的想拿出來,開心急忙伸手按住宋初夏的手。
「別動,就是這個。」開心說道。
宋初夏立刻不動。
赫連胤眉心輕蹙,這個開心竟然握著小九的手。
看他的樣子像是在給小九過真氣,這個時候,再大的火也得忍著。
良久之後。
開心鬆手,掌心的餘溫讓他微微有些恍惚。
「內力回來了。」宋初夏抬眸說道。
「墨家並沒有用很兇殘的手段對付冰火蠶,若是他們發現你已經恢復,下次再動手必定不遺餘力。」開心說道。
「可有應對方法。」赫連胤問道。
「有。」開心說道,「要離開幾日。」
「去哪?」赫連胤問道。
宋初夏側眸看著自家王爺,那意思,您倒是給我一個說話的機會。
赫連胤輕咳了兩聲。
「開心,什麼時候走?」宋初夏問道。
「明日。」開心說道。
「本王讓人安排。」赫連胤說道。
「王爺。」開心抬眸。
赫連胤迎上開心的目光,等著他說話。
「此事事關在下家族秘術,不方便三人在場。」開心說道。
赫連胤擰眉。
「我去幾日就回。
我武功恢復,還有開心在,安全無虞。」宋初夏拉住赫連胤的手,輕聲說道。
赫連胤抑鬱,幾日,他不放心開心好嗎?
開心頷首,「我去準備些東西。」
「好。」宋初夏應聲。
赫連胤臉色微微有些不善,總覺得開心意圖不軌。
「怎麼,你不放心我。」宋初夏拉著赫連胤到了軟塌前,自己跳上去,比他高出一塊,頗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我……」赫連胤抑鬱,他怎麼會不放心他的小九。
「晚上我會打給你。」宋初夏雙手勾著赫連胤的脖子。
赫連胤呼吸微微發燙,他的視線剛好落在某處。
「快些回來。」
「嗯,我會想你的。」宋初夏開口說道,話出口,莫名帶了幾分哽咽。
赫連胤一把抱住宋初夏,重重的吻了下來,他知道開心對小九而言是個非常特殊的存在,她可以無條件的相信他。
只是不愛他。
「先斷了墨家,我們後面會更順利。」宋初夏好容易逮到空,氣喘吁吁的說道。
赫連胤點點頭,屋內一片熱辣。
轉天一早。
青黛青彤給宋初夏收拾了幾身衣服,開心拿到馬車上,一切準備妥當。
「開心,我還需去趟閣老府,有件事需要我娘解惑。」宋初夏說道。
「好,我在閣老府後門等你。」開心點點頭。
「嗯。」宋初夏應聲,跟赫連胤一起去了閣老府。
閣老府主院。
這幾日,宋家八子都沒睡好,不知道母親和妹妹是怎麼了,誰都不安穩。
好容易宋初夏上門,幾人一起迎了上去。
「九妹。」宋烽喚道,「你,還好嗎?」
宋初夏點點頭,抬眸迎上宋烽關心的目光,「八哥。」
「九妹,你幹嘛這麼看著我,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宋烽被宋初夏看的頭皮發麻。
赫連胤環著宋初夏的腰身,「你先進去,我等你。」
「嗯。」宋初夏回身看了赫連胤一眼,又看向宋家八子,向幾人鄭重的行了一禮。
宋家八子面面相覷,他家九妹這是咋地了?
房間里。
宋閣老和畫兒並肩坐在那,看見宋初夏,畫兒起身。
宋初夏看著她,微微俯身,「娘,說吧。」
畫兒眼眶一燙,她以為宋初夏不再認她了。
宋閣老輕輕拍了拍畫兒的手,抬眸發現宋初夏正看著他們,有些尷尬的,把自己的手收了回來,「初夏……」
宋初夏別開目光,說到底心裡還是替月櫻不值。
「我,是畫族。」畫兒開口說道,畫族兩個字顫抖的厲害,帶著濃重的怨。
宋初夏眉心一蹙,她知道的民族不算少,卻從未聽說過,畫族?
「我們這一族的女子,可以幻化成任何人的樣子,一生只有一次機會,可以跟那人一模一樣。」畫兒說道。
宋初夏手指收卷,「那具女屍也是畫族的。」
畫兒點點頭。
「我們族中女子尤為珍貴。」畫兒唇角勾起了一抹苦澀。
宋初夏沒說話,看著畫兒,她像是陷入了某種深沉的回憶。
「曾經,我們很快樂的生活,後來,族中發生巨變,我母族的一脈,在爭鬥中失利,我們被迫離開了生活的地方。」畫兒看著宋初夏。
「我們流亡中被墨家人搭救。」畫兒臉色變了變,明顯是恐懼。
「只是,墨家家主,卻並非善類,他一心鑽研武學,發現我們畫族血非常特別,尤其是王族女子。」
宋初夏瞪大了眼睛,畫兒來自畫族王族,她也算得上是王族血脈。
「只有我……是來自王族,他,他想用我的血,但,實驗幾次之後,發現達不到他想要的效果,後來,有個謀士給他獻上了一本古籍,古籍上說,要王族後人跟命定之人在陰時陰刻生下女兒的純凈之血,才能助他練就神功。」畫兒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你的命定之人是我爹。」宋初夏顫聲問道。
「是,閣老夫婦落難,都是墨家算計好的,他們……連你的出生都算計精準。」畫兒眼淚汪汪的看著宋初夏,「靈犀,靈犀見我實在可憐,夫人,夫人也發現了我的存在,她那時身體孱弱,命不久矣,才讓我頂替她的身份,照顧你們。」
「我在她們的幫助下,佯裝意外早產,本以為你能躲過一劫,卻不想被人偷走。」畫兒身體晃了一下,宋閣老上前扶住她的胳膊。
「墨家當年所謂的訂婚,只是為了以防萬一,怕我在生產的時候出現意外,若是你在他們家裡生產,便不會有意外。」畫兒哽咽的說道。
宋初夏呼吸收緊,嗓子跟著疼的厲害。
墨家家主,還真是夠了不要臉的!
「起初幾年,你丟了我傷心欲絕,又暗自竊喜,我希望你活著,墨家只來催促過一次,之後幾年都不曾上門,我恍惚聽說家主病故。
我以為,不會再有人算計你,誰想到他們……從未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