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你不會出千了吧?
兩人定了玩什麼之後,容墨琛打了個電話讓客房那邊送了兩副撲克過來。
由於他們只有兩個人,為了公平起見,就一人一張輪流摸五張牌,然後留第一張牌為底牌,下注叫牌。
兩人摸完牌,容墨琛看了一眼手裡的五張牌,淡淡道,「我們這一局來賭吻。」
他語速不算太快,但是紀晨曦卻沒有清楚他說的話,準確地說是沒聽清楚他說的最後一個字,「賭什麼?」
「賭吻。」
這一次容墨琛故意放慢了說話的速度,甚至還對她做了一個口型。
紀晨曦見這個男人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那點事,對他真是無奈也無語,「吻要怎麼賭?」
「很簡單,跟錢一樣,我們拿吻當賭注。比如,第一局,我下注十個吻,如果我贏了,你就欠我十次吻。」
「十次?」紀晨曦嘴角抽了抽,「那不行!我要是被吻十次還有命在嗎?」
他的吻太持久,吻一次,她都覺得自己隨時可能窒息而亡,何況是十次?
容墨琛從她的表情就猜到了她的心思,勾了勾唇,溫聲回道,「又沒讓你一次性付清,你可以賒賬。等我什麼時候想親你了,再問你索取。」
說到這裡,男人又去拿來紙和筆,「等會兒輸家記得立字據作為憑證。」
紀晨曦見他搞得這麼正式,右眼皮跳了跳,心裡點發毛。
不過轉念一想,玩撲克牌是她的強項,她一個在牢里贏過各種三教九流的賭聖,還能輸給容墨琛這種成天坐在辦公室里動嘴皮和筆杆子的男人嗎?
於是,她的膽子也大了,「賭就賭,誰怕誰啊!」
容墨琛見她進了自己挖的坑,不動聲色地低頭在紙上籤下自己的名字,簽完后把紙和筆推到她面前,「先簽字畫押。」
紀晨曦抓過筆,正要簽名,突然想到一事,「不對呀,你贏了可以親我,這沒什麼問題。但是我贏了不想親你啊,我不要這種賭注!」
還好在簽字前反應過來,要不然無論她是輸是贏,佔便宜的都是他。
容墨琛見她沒有往坑裡跳,薄唇一勾,笑眯眯地說道,「你的賭注可以是消除接吻。我這邊賭接吻多少次,你那邊可以押拒絕接吻多少次。」
紀晨曦一聽,覺得這個賭注還算不錯,便點頭同意了,「好,那咱們開始吧。」
等她把自己的大名簽好,容墨琛也把撲克牌洗好了。
「女士優先,第一張牌讓你摸。」
「好。」紀晨曦也沒跟他客氣,伸手摸了一張牌,然後反扣在自己面前。
等他們把五張牌都摸完,兩人都將其中四張正面朝上,只留一張底牌蓋在面前。
容墨琛抬眸發現她盯著自己跟前的牌面看,不動聲色地提醒她,「你可以下注了。」
紀晨曦咬了咬唇瓣,「我下三次消除吻。」
容墨琛微微一笑,「我下十次法式深吻。」
十、十次?
還是法式?
這個男人會不會太狠了?
紀晨曦瞪了他一眼,咬了咬唇瓣,心一橫,加砝碼,「我跟,也賭十次。」
容墨琛抬手看了一下自己手裡的底牌,淡淡道,「開牌吧。」
於是,兩人一起把最後一張牌翻開。
紀晨曦看了看自己的牌,又朝他手裡的牌看過去,剛發現自己的牌比他小時,一臉氣悶,「你最後一張牌居然是A?」
她是K,原本還以為自己穩贏呢!
容墨琛笑眯眯地把紙和筆推到她手邊,在她的名字底下敲了兩下,示意她拿筆記賬,「我贏了,承讓。」
紀晨曦縱然心有不服,但是自己的牌確實比他小,輸得不冤枉。
她在名字下寫了個阿拉伯數字『10』,然後對男人道,「第一局只是熱身,後面翻本的機會多著呢!」
容墨琛微笑,「好,我等你翻本。」
於是,從第二局開始,紀晨曦下注的吻成倍遞增。
也不知道是她運氣太差,還是容墨琛的運氣太好,連玩了三局,她把把都輸。
第二局輸了二十次吻,第三局輸了三十次吻。
紀晨曦輸紅了眼,把衣服袖子一擼,「洗牌洗牌,下一局我要押五十次,我就不信我翻不了本。」
容墨琛掀了掀唇,提醒她道,「小賭怡情,你確定要賭這麼大?」
紀晨曦回道,「沒事,我心裡有數,目前還輸得起。」
容墨琛唇角勾了勾,不緊不慢地把牌洗好,兩人再次摸牌。
當第四局依然以容墨琛贏而告終時,紀晨曦不淡定了,「容墨琛,你不會出千了吧?」
「沒有。」容墨琛攤了攤手,然後謙虛地回道,「可能我今晚運氣比較好。」
紀晨曦很清楚,賭這東西很玄乎,絕大部分賭徒在最初入門的時候,手氣和運氣都爆棚。
等泥足深陷了,就會輸得一敗塗地,傾家蕩產。
此時,兩人席地而坐,面前的矮几上擺著撲克牌。
紀晨曦望著白紙上自己欠下的賬,兩手一拍桌面,對他道,「洗牌,我們再來。」
又是四輪過去了,她依然一局都沒有贏。
饒是心理素質再好,紀晨曦也終於坐不住了,「您真的沒有耍詐嗎?」
容墨琛面對她質問的眼神,淡定從容地否認,「沒有。」
「我不信,我要搜身。」紀晨曦說著,推開矮几,湊到他面前,兩隻手往著他的褲兜里摸過去。
她的手掏進容墨琛的西褲口袋,一伸到底,在裡頭摸來摸去又摸去摸來,沒有摸到任何可疑的東西。
紀晨曦不甘心,她不相信容墨琛能連續贏她八局。
她堅信他的口袋裡暗藏著什麼玄機,手摸順著口袋縫很認真地繼續摸索。
然而,她才摸了一半,頭頂上方便傳來男人的悶哼聲。
紀晨曦微微一怔,下意識地抬頭看向他。
當她的目光落在男人俊臉上時,發現容墨琛一雙眸子漆黑暗沉,顏色濃稠得像是隨時都可能滴出墨。
她心下一震,只覺得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像極了動物世界里盯著獵物的野狼。
紀晨曦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覷著他,「容先生,您怎麼了?」
男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大手握上她的肩膀,然後一個翻身,把她壓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