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喪夫懷子的女人
蕭翎猛地抬起頭,也仔細的聽了起來:“嗯?”麵色一片茫然。
楊銘的耳朵中嗡嗡嗡的響動著,遠處絲毫傳來了一些模糊的歌聲似的:“女人的歌聲。”楊銘用力的張著耳朵聽著遠處的聲音。
蕭翎依舊是茫然一片,對著楊銘搖了搖頭:“什麽女人的聲音?我隻聽見了風聲。”
楊銘有些詫異的聽著那越來越響亮的聲音,低頭就對著還在用後腿撓自己耳朵的狐狸:“你聽不見麽?狐狸。”
狐狸停下了自己的腳,立起耳朵仔仔細細的聽了聽。隨後也是搖頭:“我也沒聽見。”
楊銘皺著眉想了想,可那耳邊的歌聲卻也沒斷過,隻似乎是因為太遠所以聽不清歌詞一般。
楊銘朝著蕭翎招了招手:“跟我來,我帶你們去見那個唱歌的。”說完,便在前麵快步的走了過去。
蕭翎很是懷疑楊銘那獸化後隻有兩小片的耳朵的聽覺:“真的有聽見聲音麽?”
楊銘轉頭看了眼蕭翎,隨後很是肯定的點頭:“是誒!是女人的聲音。”
狐狸緊緊跟在楊銘的身後,幾人走了有七八裏的功夫。楊銘也終於挺清楚了那歌詞是什麽。
狐狸快步跑到了楊銘的前麵,捂住了自己的半隻耳朵,很是不悅的說到:“我也聽見了,我活了九百八十七年五日第八個時辰來,第一次聽到,五音不全還要鬼叫的女聲!”說完,還很是氣憤的指了齜了齜牙。
蕭翎一臉怪異的看著狐狸說完這一長串的數字:“你居然能記得怎麽清楚!”
狐狸對著蕭翎一個轉身用自己的屁股對著蕭翎,不過那尾巴卻很是愉悅的不斷晃悠著。
楊銘隻聽得那歌聲唱到:
“賣癡呆: 千貫賣汝癡, 萬貫賣汝呆, 現賣盡多送, 要賒隨我來。”雖說,確實是五音不全且像是念念叨叨出來的詩詞。字句也算是清晰可聞的。
楊銘聽後,低聲自言自語道:“是傻子才會買癡呆。”
蕭翎瞧了不遠處立著的身影,瞧了眼狐狸。籌到楊銘耳邊低聲道:“不會又是一腦殘吧!”
楊銘不由的白了蕭翎一眼,不置可否的崛起了嘴。對著已經跑到了那人影的身前,一臉癡癡然的對著人人影不住的招手。
蕭翎和楊銘也快步走了過去。
那唱歌的人影是個女子,長得倒也十分得體可謂是小家碧玉,半倚在一旁的枯木邊。完全無視了在自己麵前搔首弄姿的狐狸。
女子一身青白色的衣服,發髻高高豎起,別著一朵白色小花。可謂是風韻怡人。那微微鼓起的腹部,顯示著這個女子恐是有身孕的。
楊銘拉著蕭翎的衣角,蕭翎快步的朝著那女子走去。
“公子,可是要尋那湖中仙?”女子停住了歌聲,雙眼直視著蕭翎,語氣淡漠清冷。
蕭翎先是一驚,不由的多看了女子幾眼:“你知道那座湖?”
女子點了點頭,麵上幾乎沒有一絲表情:“當然,我就住在湖邊的村子裏。公子的朋友,早公子一步,被姐姐們請回去了。讓我在這兒等你,帶你去。”說完,便微微側過身子露出枯木後一條隱蔽的山路來。
楊銘瞧著那女子的腹部衣著,無不讓自己聯想到近日來遇見的那些古怪的事情,心中隱約有些不安。
蕭翎顯然也對著突然出現在山中的孕婦,感到懷疑:“你怎麽知道說的是我們?”
女子用手指的白帕遮了遮自己額頭的眼光,一雙眼睛毫不顧忌的在兩人身上打量了起來:“那位小公子說,是一位漂亮的公子抱著一隻掉毛的狐狸,和一位看上去呆呆傻傻的大人。我等了快有一會兒了。就見著你們從他們來的方向過來。所以就想著應該是你們。”
狐狸一聽很是氣憤的跳了半人高:“什麽掉毛的狐狸?”也毫不顧忌對方是個女子的身份,大叫道。
蕭翎則有些失望的轉頭看了眼楊銘。用手指指著自己異常的委屈:“我看上去,呆呆傻傻的麽?不該是神武無比,大俠風範麽?”
楊銘看著蕭翎的臉,低頭想了想隨後很是正經的點了點頭:“嗯,那小孩兒說的是實話。”
蕭翎的臉霎時就苦了下來。狐狸則幸災樂禍的底笑了起來。
女子對於幾人的調笑無動於衷,隻是一雙眼睛不時的在楊銘的身上不住的打量著。
見幾人沒有跟著自己走的意向,女子故意抬頭看了眼正中當空的太陽。對著蕭翎說到:“公子,請跟我來,從這兒到村中還有一段距離啦。”說完這話,女子直直的朝著那小道上走去。
蕭翎急忙了這楊銘就跟上,嘴中還不忘記和人客套:“就勞煩姑娘了。”
狐狸則一個躍身直直跳到了楊銘的肩上,圍著楊銘的脖子就圈了個圓。遠遠地看著到也像是一條白毛圍巾一般。
女子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眼蕭翎,眼中似乎有一些波動,但語氣還是異常的冰冷淡漠:“還是叫我夫人吧。”
蕭翎見自己叫錯了,更是注意到了女子圓鼓的腹部,急忙改口喊道:“是,夫人。”
楊銘看著童顏是穿著白衣,同樣是腹部凸起的女子,心中自然多了個心眼:“夫人,你為何穿白衣?”
女子腳下的步伐沒有停歇,不遠不近的和楊銘幾人隔著向前走:“這....”
蕭翎也對著白衣服的女子很是起疑,但想著畢竟這個女子能說話,能走動雖然麵癱了些。至少也是個活人。語氣也就不敢太過分,反倒是很是小心的問道:“怎麽了麽?”女子用白布掩蓋住了自己的臉龐,背著楊銘幾人向前走著,語氣有些低沉:“奴家也算是未亡人吧。”這話的語氣有些呆滯很詭異。
蕭翎一聽見女子的說法,又想了想女子腹中的胎兒,同情心自然泛濫了起來。更對自己剛剛還懷疑一喪夫懷子的女子盡然還有那種想法,心中將自己罵了一頓。
蕭翎感覺到自己的失禮,很是鄭重的握拳走到了女子身前,鞠禮道:“在下失禮了。”
女子依舊用手帕捂著臉頰,輕輕搖了搖頭。好似平複了一下感情。
待再次將手帕拿下,女子眼圈雖紅,但以及沒有一絲表情,語氣更加的冷漠:“隻能算是,我與相公緣分淺薄罷了。”話一說完,女子加快了腳步,繞過蕭翎直直的走在前麵不再多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