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於家村迷雲
蕭翎一張眼便瞧見,楊銘已經恢複了人形。一身灰衣長衫一身書生的打扮,一雙杏眼不住的滴溜溜的轉著不住的打量著剛剛睡醒的自己。
蕭翎有些尷尬的別過了頭:“有..有事兒麽?”
“有!”楊銘急忙點頭。咧嘴一笑打自己的身後取出一盤翠綠可人的豆沙糕來,遞給蕭翎。
蕭翎一見吃的急忙接過,毫不客氣的就向自己口中送去:“甜而不膩,酥軟可口,入口即化。好糕!好糕啊!”
楊銘對著蕭翎毫不匿佘的誇獎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所以,你到底趕不趕路啊?”楊銘一麵說著一麵伸出手指了指早就日上三竿的天空。
蕭翎看著廟外豔陽高照的景色,急忙起身收拾包裹,對著泥塑鞠了鞠躬:“這兩天叨擾您了,實在抱歉。”說完,還從楊銘給的綠豆糕中挑出兩塊精致的放到了那台岸上。
這才跟著楊銘的身後邁步跨出了廟宇。
一出廟宇按著大路向前走,便是一座蔥蔥鬱鬱的樹林,陽光有過樹葉斑斕的照在地麵,耳邊傳來蟲鳴鳥叫。不多時便在前麵出現了一個小村落,依山而建都為青黑色的斜麵瓦背。房屋多為矮小但緊緊相挨。
中間像是城鎮一般留出了一條大道。這幅格局想必是離鎮子不遠的村落了。
蕭翎很是興奮的向前走著,楊銘依舊是慢悠悠的不近不遠的跟著蕭翎身後,腳步隨意一點也不慌張,速度均衡無聲。
蕭翎背著背簍,楊銘完全是空著手放在兩側,眼睛直視不住的到處亂瞟。
蕭翎一踏進村子,便瞧見一手拿酒壺,一個紅紅的酒糟鼻,滿臉的期待的坐在村口大石邊的中年男人。
蕭翎一路上也沒瞧見這村子的名字地標,急忙上前拱手問道:“這位兄台,這裏可是。”
那中年男人,慢慢的抬起頭看了看楊銘兩人,對著蕭翎說到:“你是外鄉人?”
蕭翎忙點頭,想問出地名來:“是。兄台這裏可是。”
中年男人對著楊銘眯起了小眼睛,仔仔細細的看了看,臉色露出一絲調戲的笑容,但很快就黑下了臉:“別可是但是的了,聽我的勸,趕忙帶著你家娘子,離開這裏。”
楊銘看著中年男子對自己的眼神便很是不爽,指著自己的臉滿臉不解的問道:“娘子?”
中年男子快步走到楊銘身前,故意走近了一些。鼻子輕輕嗅了嗅:“我們這兒出來個專吃女人的妖怪,每到夜裏他就出來,抓走女人,連小姑娘都不放過啊!”
蕭翎看著中年男子的表情,臉色也有些不好,一把拉著楊銘後退了一步:“啊?”
楊銘依舊是不依不饒的站在那裏,眼神有些不善起來:“什麽娘子?”
中年男子好似是見多識廣的人一半,眼睛不由的在楊銘的胸膛的位置掃了掃:“您雖說是女扮男裝,但也長得太過於水嫩了。是人都給你迷走了半個魂,別說是那妖怪了。”
楊銘有些哭笑不得的用手指指著自己:“你說,我是女扮男裝?”
中年男子抬起嘴角一下,眼睛也開始不受管製的在楊銘身上亂瞟:“夫人,您瞧瞧您這臉蛋,可謂是漂亮.……”
蕭翎臉色變的有些黑,一把將楊銘拉倒了自己的身後擋住。楊銘探出頭看著中年男子。
楊銘敲了敲,著村落的街道上沒有一人走動,就一酒瘋子處在村口。冷笑著再次問道:“漂亮?”
中年男子以為自己的話說到了楊銘的心坎上,那個女人不喜歡別人說自己漂亮那?於是表情更加的曖昧,完全忽視了剛剛還被自己認為是楊銘丈夫的蕭翎的臉色:“嗯,漂亮。”
楊銘看了看四周,有些怪異的安靜的村子。都到蕭翎的麵前,一把扭住了蕭翎的臉頰,眼睛泛著光彩語氣曖昧異常:“仆人,我漂亮麽?”
蕭翎一見到楊銘的臉和自己的臉貼的如此近,不由的暗暗吞了口口水,臉頰緋紅,眼神有些不自然的到處亂瞟:“這個...漂亮吧。”
楊銘一把放開了蕭翎的下巴,轉身看著蕭翎的摸樣,冷笑著再次問道:“我像女人麽?”
蕭翎感覺到楊銘渾身散發的殺氣,以及以往的經驗,背脊一涼趕忙說道:“不像!絕對不像!”
中年男子見到楊銘的動作如此開放,便不再將楊銘當做是蕭翎的夫人,再者楊銘也叫蕭翎為仆人。那討好的表情便再也不再掩飾了:“就是,明明就是一女人。”
誰知道著話剛剛搓住了楊銘的痛腳。楊銘猛地一轉頭,臉上的厭惡之情毫不掩飾。語氣很是氣憤的吼道:“你才女人啦!你全家都是女人!老子是純爺們!帶把的純爺們。”
中年男子見楊銘那身書生打扮,再加上一身儒雅的氣質。便自以為著楊銘也算是大家閨秀般的人物。然而楊銘突然起來的炸毛,讓這喝過酒水的漢子說到:“你說說你這夫人,怎麽這麽粗魯。怎麽可以說出這種話啦。”
楊銘更加的生氣一把拉過了蕭翎,對著那中年男子就吼道:“你才是夫人,你全家都是夫人!”
蕭翎見再不給楊銘順毛,恐怕立刻就打剝了這中年男人的皮。急忙解釋道:“那個,大哥啊。我家咩咩真是純爺們。不是女人。”
中年男子一聽蕭翎的語氣,再看了看楊銘拉著蕭翎的手,腦中自動形成蕭翎維護楊銘的說法,心中不由的倚老賣老,一改剛才略帶色鬼的摸樣:“看你年紀輕輕老實摸樣的,竟然為了哄媳婦。說出這種顛倒陰陽的話啦。”
蕭翎那見過如此轉牛角尖的人,再次解釋道:“不是,大哥啊,他真是男人,真的帶把的。”
中年男子認定了楊銘是女人,再加上喝了酒腦袋一下鐵了。很是篤定的就說到:“喲,喲,喲。你當我沒見過男人啊。明明就一水嫩白皙的摸樣,渾身的陰氣。哪有半點像男人了?”
楊銘氣的臉色發青,渾身殺氣四溢,近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到:“愚蠢的人類。”
中年男人完全被酒精迷惑了頭腦,一點也沒感受到楊銘的殺氣。反而看著楊銘血絲冒起的雙眼,以為楊銘氣的快要哭了,嘴上不由的添柴加火道:“誒!你怎麽罵人啊!你就不是人了啊!”
楊銘捏著蕭翎的手越來越用力,一跺腳:“你看我是不是人!”
蕭翎感到自己的手有種捏著蹄子的感覺,心中一驚,急忙抱住了楊銘:“咩咩,消氣,消氣,鄉野之人不必較真。”
楊銘遠遠的看見有一兩個農夫走了過啦。慢慢放鬆了些,再想著同為是人類的蕭翎現在是作為自己的仆人或者是寵物在身邊。不能因為置氣就殺了他的同類。這樣有礙於今後的調教的管製。
於是,楊銘軟了下來,對著蕭翎微微咧嘴一笑。隨後轉頭眼神厭惡的看著那酒瘋子:“哼!看在我家仆人的份上,暫且饒了你。”
中年男子依舊以為自己的是對的,口中借著酒勁再次出言:“神經病。怪我爛好心,來提醒你們。卻遇見兩個腦袋不靈光的!”
楊銘一聽自己再次被罵,心中剛壓下的火氣再次冒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