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變成殘廢
第15章 變成殘廢
“你說咱們昨天從園子裏出來，應該沒人看見吧？”
“瞧你這膽子，被人看見了又能怎麽地？”
“……我倒不是怕其他人看見，隻是莊楊那小子，這裏似乎不太正常了。”
村口。
李二牛耷拉著眉眼，伸手指了指自己腦袋。
與李二牛聊天那人冷哼一聲，滿臉不屑：“我說你李二牛也真夠慫的，就憑莊楊那脾氣，我敢打包票，就算是莊楊親眼看見我們毀了他家的果園，他也不敢說什麽！”
“就是，張興說的沒錯，莊楊家裏那麽窮，難道他還真敢動手打人不成？”
旁邊，又有一人插話道。
話音剛落，村道上一輛電三輪，正往村口駛來。
而坐在電三輪駕駛位上的人，正是眾人此時在討論的莊楊。
“喲，莊楊？趕著進城啊？你家果園不都被搞廢了麽？”
張興聽見不遠處的車聲，下意識地扭頭看去，正好一眼瞥見莊楊，頓時便來了興致。
“你們……怎麽知道我家果園出事了？”
三輪車此時正好開到村口，莊楊聞言一愣，立即擰下刹車，接著看向張興幾人：“是你們做的？”
“這誰知道呢？”
李二牛抬頭看了眼莊楊，很快又繼續耷拉著眉眼，自顧自地說道：“也許是某些人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遭了報應也說不準。”
嗬，報應。
莊楊嘴角微微一扯，心中已然明白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果園之所以會被毀，多半隻是因為他之前追著錢永福暴打，錢永福氣不過，便使喚這些人去毀了他家的果園。
“敢做不敢當，錢永福的走狗都是這種作風麽？”
莊楊冷冷地注視著李二牛，表情霎時間變得肅殺起來。
李二牛聽見莊楊這句話，不置可否，既不搭理莊楊，也不吭聲，隻是繼續耷拉著眉眼。
但一旁的張興卻看不下去了，當即便一聲冷笑，道：
“是我們做的，又如何？”
“我告訴你，莊楊，這還隻是一個小小的警告而已。”
“或者說，這是一個懲罰。”
“誰讓你得罪了永福哥呢？得罪了永福哥，也就意味著得罪了我們，你想想看，你一個人得罪了我們這一群人，你能討著好麽？”
“你說，是不是這麽個道理？”
莊楊一怔。
他本以為大家都是一個村裏的人，對方會有些愧疚之心，亦或是一些歉意。
但他卻沒想到，張興竟能說出這番話來，絲毫不顧及同村之情，更不在乎自己的臉麵、道德名聲！
“嗬。”
麵對張興幾人，莊楊此時已經徹底無話可說，隻是將目光轉投到張興身上，沉聲道：“既然你們自甘做錢永福的走狗，那我也無話可說，夏蟲不可語冰，更遑論人狗如何交談。”
說完，莊楊便準備啟動電機，準備開車進城。
跟這些爛人繼續掰扯，沒有任何意義，隻是徒費時間。
正如莊楊所說，夏蟲不可語冰。
“夏蟲不可語冰，人狗……”
張興跟著念了一遍莊楊所說的話，先是一愣，緊接著就是怒意自心底翻湧而起！
“竟敢罵我們是狗，我看你是想跟你爹一樣當個殘廢了！”
說完，張興當即招呼身邊的李二牛幾人，一起圍住了莊楊的電三輪車。
接著張興便暴起一拳揮向車上的莊楊，同時說道：“一起上，讓這個小雜種跟他爹一樣變成殘廢！”
砰！
一拳落下！
莊楊一個側翻，躲過了張興這一圈，但也因此翻下了車，徹底被眾人圍住。
“還好剛才沒讓巧兒跟著進城，否則……現在可就麻煩了。”
盡管麵對眾人圍攻，但莊楊卻沒有半點害怕，立刻運轉體內真元，按照《玄聖醫典》中的記載，擺出了一個起手式。
這是《玄聖醫典》中所記載的防身功法之一，亦被稱之為技擊之術。
“還裝模作樣，看了幾部電影，真以為自己會武術？”
張興見自己這一拳用盡全力也沒能打中莊楊，一回頭，卻看見莊楊突然站著不動，左手低垂，而右手則高舉，一副武學大家的姿態，渾然天成。
看到這一幕，張興自然不會吝嗇自己的譏諷之言，當即便狠狠嘲弄。
“別跟他廢話了，直接上！”
李二牛懶得多說，話音剛落，還沒等其他人動手，他便悄然間從腰間小包裏摸出了一把有些生鏽的短匕，猛地向莊楊腰間狠狠一刺！
莊楊看見李二牛手中那一抹冷光，當即心中一凜，略一合手，按照《玄聖醫典》中所記載的那般，將真元匯聚於兩條手臂。
緊接著，右手如疾風迅光一般劈落，正中李二牛剛剛伸過來的手臂。
咚。
一聲悶響。
伴隨輕微哢嚓聲。
李二牛的臉色隨之變成了豬肝色，整張臉擰成一團，咧嘴齜牙，痛苦道：“我……我的手！”
眾人聞聲看去，隻見剛才還握著匕首想致莊楊於死地的李二牛，此時已被莊楊一掌直接劈斷了手臂！
握著匕首的那條手臂，現在竟如昨晚他們在果園裏折斷的果樹一般，整個小臂呈九十度垂落！
“你！你竟然敢把二牛打成這樣！”
張興看到李二牛現在這副慘狀，臉色也漲紅一片，不知是恐懼，還是羞怒。
“我不但敢把他打成這樣，我還可以把你也打成這樣。”
“你不是說要讓我變得跟我爹一樣，成為殘廢麽？”
“那就來試試，是你變成殘廢，還是我變成殘廢。”
莊楊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眼神卻如寒冰一般冷冽，並直勾勾地盯著張興，腳下不停，一步步靠近他。
“你……你離我遠點，離我遠點！”
張興心底一驚，總算清醒過來，膽戰心驚，向後退步，試圖找機會逃走。
哢——
一聲脆響。
莊楊此時已經走到張興身前，沒等張興找著機會逃跑，便伸手捉住張興的一隻手，再次按醫典中記載的招式，運起真元之力，輕輕一蕩。
頃刻間，張興這條手臂也如李二牛那般，整個小臂與大臂徹底脫節，以肘關節為中心，完全斷開。
“啊——”
一陣劇痛，自手臂斷裂處蔓延開來，張興立刻哀嚎起來，叫聲比一旁的李二牛還要高亢。
“至於你們……”
莊楊轉身，看向另外兩人，冷聲道：“有機會再教訓你們兩個。”
連續廢了李二牛跟張興，莊楊心中的氣也已經消了大半，現在也懶得跟剩下兩人動手，索性直接放了他們。
“謝、謝謝莊哥！”
那兩人見莊楊竟沒有繼續動手的意思，當即大喜，連連向莊楊鞠躬道謝，直接從剛才的囂張混混，變成了謙和有禮的社會三好青年。
“還愣著做什麽？趕緊帶他倆去看骨科醫生吧。”
莊楊坐回車上，一邊啟動電三輪，一邊對他們二人說道。
說完，莊楊便一把油門擰下，電三輪如風一般向道路盡頭駛去，隻剩村口滿地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