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0章 苦情牌
第930章 苦情牌
「爺爺,您怎麼了來了?」
瀋陽宸疑惑的看著突然到來的沈老爺子,他明明讓人不要告訴老爺子的。
老爺子剛認了美女沁沁為孫女沒幾天,現在美女沁沁危在旦夕,他是怕老爺子知道了會承受不住。
「童丫頭怎麼樣了,要不是我看見電視上的報道,還不知道童丫頭出了這等禍事。」
沈老爺子怒氣沖沖的瞪著瀋陽宸,進了房間。
「爺爺。」
霍西亭折斷香煙,站起身,向沈老爺子叫了一聲。
沈老爺子心疼的看著他,滿眼的憔悴,越發的削瘦了。
這個房間里充滿了煙的氣味,煙缸里還有殘留的煙渣。
西亭這孩子從來不抽煙,可見此刻他的心裡是多麼的壓抑。
沈老爺子拍拍尚時的肩膀,一時間感覺老了不少。
瀋陽宸默默的站在一旁,他早該知道的。
童沁作為公眾人物被就備受關注,如今出了事情那些狗仔一定會抓住機會瘋狂的報道。
《青城》女主角成時尚最倒霉演員,拍戲不足一月連遭意外?
瀋陽宸拿出手機,就看到這樣一個黑體加粗的標題。
事實未明,這些人只會妄加談論。
「去處理吧!」
霍西亭頭也沒抬,淡淡的道了一句,只是身上散發出冷冽的威壓。
瀋陽宸會意,看了眼沈老爺子。
沈老爺子擺擺手,讓瀋陽宸走了出去。
「爺爺,小丫頭會好起來的。」
霍西亭突然道了一聲,不知道是對沈老爺子說話還是在安慰自己。
「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沈老爺子想起童沁清麗的容顏,天真無邪的笑容,那可以融化這世間一切的眼睛,一切歷歷在目,彷彿就在眼前。
「姐,都是我,是我害了阮阮,我應該陪她去的。」
方代奕倚在代珥的肩膀上,眼睛已經紅腫的不成樣子。
「傻丫頭,這不是你的錯。」
代珥輕輕敲打著方代奕的脊背,心中也是酸痛無比。
她沒有相到,昨日來不及的見面,今日卻成了這般心痛的畫面。
她看著哭的泣不成聲的方代奕,眼眶不由得也跟著紅了起來。
小奕這兩天一直責怪自己,不吃不喝不休息,哪裡也不去,只是守在童沁的身邊。
代珥看著躺在病房上的童沁,臉色蒼白的如一張白紙,平靜的躺在床上,若不是那些維持她生命的機器在響著,她或許真的會以為……
「小奕,小奕。」
方代奕突然倒在代珥的懷裡,臉上還殘留著未乾的眼淚。
「西亭,我先送她們回去了。」
霍西亭和瀋陽宸剛進來就看見方代奕暈了過去,瀋陽宸嘆了一聲,對男人道。
霍西亭點了點頭,走到童沁病床旁慢慢的坐下。
瀋陽宸將方代奕抱起,看了眼童沁,大步走出了病房。
霍西亭輕輕的拉開窗帘,已經是紅霞滿天,離七十二小時還剩下十二個小時。
多麼可笑,小丫頭的生命或許只剩下最後十二個小時。
霍西亭將童沁的手放置唇邊,輕輕的吻了一下,帶著無比的纏綿與心痛。
「咳咳,咳咳。」
男人慢慢的放下童沁的手,輕輕的咳了幾聲,臉上有股不自然的紅。
沁沁,你放心,有我在,絕對沒有人能把你帶走,哪怕是地獄閻羅。
天堂也好,地獄也罷,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霍西亭輕輕的擁住童沁的身體,慢慢閉上了眼睛。
深夜,霍西亭輕輕的吻了一下童沁的額頭,替童沁蓋好了被子。
丫頭,我都已經吻了你,為什麼你還不醒來。
隨著夜的深移,房間里的溫度開始越發的低。
霍西亭站起身,卻感覺一陣暈眩,扶著牆壁才勉強站好。
他輕輕的調好室內的溫度,握住童沁的手,感覺有些冰冷。
他抿了抿唇,盯著童沁看了幾秒種才慢慢的開了門走了出去。
只是霍西亭不知道,在他走後,剛剛童沁被握住的那一隻手的食指指尖輕輕地動了動。
窗戶被人輕輕的打開,兩個身穿黑色緊身衣的人從窗戶一躍而進,輕輕的將童沁連被子捲起一起抱走,轉眼間便消失在病房裡。
黑夜裡,只剩下風吹打玻璃的聲音。
「你怎麼來了?」
霍西亭拿著毛毯在病房門口碰見剛到來的瀋陽宸,小聲的問道。
「你這麼多天沒有休息,我是怕你累到了照顧不了沁沁。」
瀋陽宸裝作輕鬆的道,心裡卻是沉重的很。
剩下的時間不到六個小時,他不放心,就過來看看。
「小沁沁呢?」
瀋陽宸看著已經空蕩蕩的床鋪,驚問道。
霍西亭快步走到窗戶邊,一直粗繩一直延伸到下面,黑夜裡看不到底。
「沁沁,童沁……」
霍西亭輕輕的叫著,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西亭。」
瀋陽宸快步上前,扶起霍西亭。
兩個月後。
「阿珏,難道你還沒有搞定那個小丫頭片子?」
南家,余曼琴將包隨手一扔,氣哄哄的坐在沙發上,冷厲的眼神看向南珏,質問道。
南珏眼神一暗,放在身後的拳頭慢慢攥起:「我們認識還不到一個星期。」
他淡淡的道,用時間告訴余曼琴,只不過見過兩次面,他怎麼可能搞定她。
她可不是一見鍾情的人。
就算他們認識很久,他也相信,她不會這麼容易被自己搞定。
母親或許看的太過容易,並不是所有女人在她眼裡都是這麼的膚淺,以貌取人。
余曼琴被南珏頂的話說不出來,因為她知道,南珏的話是有道理的,是她太急了。
若不是因為秦笙說出的「朋友」二字,還有後來自己的失態,她也不會如此著急。
現在看來,情況也不是那麼壞,至少已經是朋友了,離情侶關係只差了一步。
南昊也是不滿的看著余曼琴,今天她實在太過心急了,竟然在秦逸面前幾乎是直接挑破。
秦逸是何人,僅次於霍西亭,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在短短的三年便將一家不知名的小企業開到如今高於他的企業,就憑這個,他的智商會低嗎?
南昊嘆了一聲,拍了拍南珏的肩膀,走向二樓的書房。
余曼琴看向南珏,因為剛剛自己對他的質問而有些愧疚,而又複雜,想開口,卻又不知道怎麼說。
他的眼睛和南溪有些像,都是像極了南昊,只可惜,他和自己沒有血緣關係。
「阿珏,你不會怪媽媽吧!」
余曼琴走到他的身旁,輕輕的道。
南珏已經習慣了余曼琴這苦情的牌,他不過是有求於他。
只是,心裡還是因為渴望親情的一種不甘情緒而微微有些痛處。
這些年,這些痛對他來說已經漸漸麻木了。
「不會。」
他淡淡的道,不帶有任何情緒。
余曼琴搖了搖頭,面容有些苦澀。
他不該出生的。
幾秒的停留後,余曼琴踩著高跟鞋也上了二樓,回了房間。
南珏根本不想待在這個家中,這個家對於他太陌生,他只想早點離開。
「哥,你等等。」
南珏剛要踏出大門,身後就傳來南溪的聲音,緊跟著一陣腳步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