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當成別人

  深夜的翡翠酒店，頂樓豪華總統套房，KINGSIZE的大床上，一對男女正在糾纏著抵死纏綿。不久之後，男人從床上起身，走入浴室，浴室裏響起了淋浴的水聲。慵懶無力的女人自床上坐起，她大概30歲左右，就容貌看，堪稱是一個九分的美女，更加上眼角眉梢帶著濃濃的風情，顯出她獨特的氣質。她伸出修長的手臂，拉過床單。她從床頭的櫃子上把一盒煙取了過來，從裏頭抽出了一支，熟練地用打火機點燃，優雅地開始吸起了煙來。這時，男人也沐浴完畢，圍著浴巾從浴室走出來，習慣似的走到床邊，俯下身，那抽煙的女人湊了過去，兩個人短暫地親吻了一記，男人就到一旁撿起自己的衣服穿了起來。欣賞地望著這個身材和技巧都超棒的男伴，女人幽幽地說：“元歌，今晚你能不要走嗎？”楚元歌停下正在扣襯衫扣子的手，挑了挑眉：“做了三次還沒喂飽你？”女人苦笑了下：“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也知道。”楚元歌繼續開始穿衣服，“芊芊，我從不在女人身邊過夜。對不起，今晚也不例外。”叫芊芊的女人把煙掐滅，饒有興致地看著他一件件地把衣服穿回去，突然說：“其實，今晚的你倒是有點特別。”“怎麽了？”楚元歌頭也不抬，隨口問道。“你和平時不太一樣，很興奮，很用力……怎麽說呢，好像是把我當成了另外一個女人。”楚元歌的動作停止了，沒有錯，她說的每句話都說中了自己的心事，隻是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載葉扶搖回家後，楚元歌其實已經很興奮了，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然而這個迷迷糊糊的小女孩，在車上居然又睡著了。一回到家，一開門，就搖搖晃晃地推開自己的“女生宿舍”門，呼呼大睡。她到底有多缺覺？可是楚元歌卻有些欲求不滿了，他在房間裏轉來轉去，最後還是打電話給了林芊芊——他的床伴之一，從前的超模現在的新晉設計師。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打給林芊芊，也許是因為她和自己認識多年，在床上更熟悉，更懂得如何取悅自己吧。不過，在林芊芊進門的一刹那，他的心態就突然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正如林芊芊以一個女人的直覺察覺到的那樣，他情不自禁地將林芊芊當做了葉扶搖的替代品。楚元歌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不可思議。從來，他要什麽女人沒有？就算那段黑暗的歲月，他也從不缺床伴。為了這個已經是他囊中之物的小女孩，他竟然沒有下得去手。到底是什麽原因阻止了自己，連楚元歌自己都不理解自己了。“元歌，你變了。”林芊芊柔聲道。楚元歌對著鏡子整理了下頭發，冷然道：“我沒變。芊芊，不要以為你已經很理解我。”他確定自己已經穿戴完畢，對著床上的女人道別：“我走了，你隨意。”說罷，他頭也不回地推門而出，房間裏瞬間變得格外空曠與沉默。林芊芊又點燃了一根煙，自言自語道：“你以為我不了解你嗎？不對，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你變了……是不是到了我們該說再見的時候了……”她喃喃自語著，一滴淚珠從她的眼角滑落下來。